等卿归.25(第2/3页)添雪燃灯

  “不好了,有刺客!”

    萧珂听到外面的叫喊,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王爷,不好了,好像有刺客闯进来了!”

    萧珂眼神一凛,瞥了一眼宋长清,“好好待在这。”

    撩开帘子走了出去,看着外面混乱的场景,“陛下那可有事?”

    “还不知,现在太过混乱,西边已经起了火。”侍卫回禀道。

    “珂儿,你这无事吧。”不远处,萧暮带着一队人急急赶了过来.“皇叔。”

    萧珂匆匆俯身行了个礼,焦急问道:“我无事,皇叔,陛下可有出事?”

    “陛下无事,刺客没能得手,你这伤?”萧暮看见他手上的鲜血,担心起来,这刺客究竟有多少人?就连东营都有刺客过来!

    “刚刚好似逃窜了一个黑衣人,本王觉得不太对劲就篮下了,不想还是敌不过,一时不慎就被划了一道。”

    “你自己多加小心。”

    不多做停留,吩咐好后带着人便走了。

    这次刺客来势汹汹,人数还不小,西营现在已是一片火海。

    萧珂望着远处一片红光,微微眯眼,这么大的动作,这次行刺难不成是他?

    “王爷,您的伤?”

    “无事,我自会处理。”

    主帐内,几名大臣站在一侧,担忧地看着主位上面色稍显苍白的陛下。

    气氛凝重,无一人敢开口。

    这好好的秋猎,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他们也不敢在这时候上前说些什么。

    江昊站在下方,微微皱眉,看了看上方的陛下,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俱是担忧。

    第一天,刺客就如此轻易闯了进来,恰好正和和离儿又未能回来,南远候又反常地认陛下派了大批人去寻人,难不成是南远候布的局?他已经要对陛下动手了吗?这场刺杀到底是针对谁的!

    “阿轩,你的伤?”江离骑着马飞奔着一边担忧地看向萧亦轩肩上的伤口。

    二人想到这场刺杀目的不简单,草草处理了伤口之后萧亦轩便急着赶回营帐,本来伤口就没能好好处理,现在又开始流血了,先前那些药也不足以完全解除毒性,这番下来,也不知要严重成什么样子!

    “无妨。现在重要的是陛下那边,这批人不像普通刺客,恐是来者不善。”萧亦轩一脸凝重,语气沉重。

    他顾不得伤口了,他总觉得这批人,绝不是简单的刺客。

    十有八九,是西狄的人。

    希望这件事和南远候没有关系,不然,陛下的安危就……

    江离闻言也发觉出些许不对来,手下更加着急赶着马,突然看到前方一处火光,带着一阵马蹄声。

    “怎么回事?”一把牵住马,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的动静微微皱眉。

    “应该是出来寻我们的人。”萧亦轩说完便看见一个人打头出现在视线里,确定了是宫中侍卫后心中却更加不安。

    驾马上前,那名带头的将领着急上前,“萧侍郎,你们无事吧?”

    “没有大碍,陛下派了几对人出来?”

    “一共三队。”来人虽有遗憾,还是没有多问。

    三队!这么多!

    萧亦轩紧紧皱着眉,握紧缰绳,脸色不虞,身上隐隐带上一股凛然气势。

    “阿轩,这么多人马被调出营帐,其中怕是有计。”江离也想到了其中用意,那批人既然没有追着他们,就必然还有其他阴谋。

    “侍郎,有何不妥吗?难道是营帐!”来人明白过来,大惊。

    “将三队人马全部召集过来,我们直接去营帐。”萧亦轩果断下令。

    来人迅速放出了信号,不一会儿,其余两队人马便赶了过来。萧亦轩简单部署了一番,带着一批人朝着营帐而去。

    西营,火光大盛,一片营帐尽数被烧,困在里面的人苦苦喊叫,依旧无丝毫生机。

    前半夜厚重的云此刻消失地无影无踪,没能留下半点雨水救下这些无辜人的性命。

    萧亦轩坐在马上看着面前无情的火光,本就表情不显的脸上如今已是覆满冰霜,在黑暗中隐现出来的面庞看了叫人心惊。

    “统领,火太大,没办法救了。”来人不力地禀报着,狠狠握拳,满是不甘。

    这些刚入朝的学子还未能在自己的职位上做出什么,也没能为朝堂贡献自己,就这样被一场大火夺去了生命。

    “传令下去,分五队人马仔细检查各个营帐,漏网之鱼,决不能放过一个!”萧亦轩闭了闭眼,掩去戾气,恢复到那个指控有度的统领大人。

    “阿离,现在去主营回禀陛下。”萧亦轩扭头看她。

    “嗯。”

    江离淡淡应了一声,打马转身,不发一言。

    萧亦轩在心中叹了叹气,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阿离,对不起,将你卷进来。

    主营内,气氛倒是有些剑拔弩张,萧亦铮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看着之前还一副畏畏缩缩模样的大臣此刻却一脸正义凛然地指责着那些保护着他们的人。

    真是一场好戏,比任何伶人都演得浑然天成。

    “陛下,不是老臣刻意挑拨,这萧侍郎刚入朝不久,就发生这么多事,之前的命案不说,现在直接都让人闯进了皇家猎场,在这么下去,陛下您的性命堪忧啊!”

    江昊冷呵一声,转头微皱眉,一派苦心劝告的模样,语气清浅,“程侍郎,您也别怪臣多嘴,要是没有萧侍郎辛苦训练御林军,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

    这话不仅是反讽了程侍郎,还在夸着萧亦轩的同时不着痕迹嘲讽了一番南远候的治理能力。

    虽然无人明说,可谁都知道大庆的兵除了镇北将军手中的都是一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连半年前的一场小边境祸乱都险些镇压不住。

    这江侍郎平时看着温和有礼,却不想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一些大臣都微微变了脸色,防着萧亦轩却不想还有个江昊不显山不露水地在暗中。

    江昊看着这些人心中更是厌恶,尽是些鼠辈来治理朝政,这样下去,大庆迟早要被西狄攻打,就边关那些候骑怎么可能护得住大庆,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却还自以为强盛,无人敢侵。

    南远候萧戎和陛下倒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一站一坐,都是一脸淡然,不慌不忙。

    还没待帐内沉默多久,禀报的人便进来打破了气氛。

    “报,禀陛下,刺客已清剿完,萧侍郎正带着人清查。”

    “萧侍郎?不是下落不明吗?”

    “太好了,去将人请来。”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一时激动站了起来的萧亦铮轻轻扫了一眼开口的几人,慢慢坐回。

    帐内静默了一会儿,外面的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带着满身血腥与焰火的气味。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中间,给陛下行了一礼,萧亦铮此刻已收住内心的情绪,淡淡抬手让二人起身。

    “皇兄和江小姐可有受伤?”

    “多谢陛下关心,臣和阿离并无大碍,之前一时兴致所至,不觉到了猎场外围,却不慎遇到一批黑衣人行刺,受了些小伤,这才没能及时回到帐营。”

    “黑衣人?”萧亦铮皱眉轻轻念了念几个字。

    这些黑衣人倒是来的巧,莫不是故意刺杀皇兄以调走兵力。

    想到此问道:“西营情况如何了?”

    萧亦轩沉默了一瞬,半晌,才哑声道:“尽数烧尽,无一人生还。”

    无一人生还!

    萧亦铮狠狠握拳,眼里怒气似欲喷薄而出,竟如此嚣张,一把火就把西营烧没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可有捉住刺客?”

    “并未,活捉的全都服毒自尽了。”

    说罢,帐内便是一阵沉默。

    帐内众臣闻言神色不一,看着座上沉着脸色的陛下,有人同样愤怒,有人窃喜,有人沉默,各色各态,却无人在乎那些逝去的鲜活生命。

    “这些刺客真是嚣张,竟敢闯入皇家猎场行刺,还如此放肆,那可是今年刚入朝的新学子啊,就这么活生生被火烧死了!”一位老臣在一片静默中突然开口,满脸怒意。

    江昊瞥了人一眼,心中嗤笑一声,淡然收回视线,倒是装得像。

    一直站在旁边的江离瞧见她哥哥这副模样心中有了几分定数,这人怕是南远候的人,如此故作姿态也真是厚脸皮。

    看样子,这皇帝坐在这龙椅上也当真是憋屈,自己母后一手掌权,后来被自己皇叔夺了权回来,却不想是又落入另一头狼手中。

    这朝堂上下又有几人是真心为这位天子谋政呢?

    江离心中暗叹,只觉上面端坐强忍怒气的天子也是个可怜人·。

    “陛下,臣可记得,这次猎场的护卫是由萧侍郎一手负责的吧,这么多兵交由萧侍郎却还让刺客大大咧咧进了皇家猎场来,萧侍郎,你作何解释?”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刑尚是个周身阴沉的人,整日里冷着一张脸让人不敢靠近,如今也是携着一股阴沉的语调朝人问罪。

    萧亦轩听见这声音,眸子微敛,想起之前陈仓刚被处置,他还没来得及顺着这条线往下调查,就被他的好皇叔塞了人填了职位,堵得死死的。

    “陛下,此事是臣失职,臣自愿领罚。”萧亦轩压下心中不快,顿了一顿,才缓缓开口,“臣想问一句,即便猎场士兵看护不严让刺客有机可乘,可城防护卫为何没有及时赶去西营捉拿刺客救下那些官员!”

    如果有人及时赶去,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他带兵去时西营已经一片火海,侥幸逃出来的那些学子也被外面守着的刺客一一杀尽。

    他只脑子一放松,那些凄厉痛苦的喊声和刺鼻的血腥味就环绕在他四周,挥之不去。

    不觉间,身上凛然的气势就放了出来,这些人还有心思在这问罪推责,这般将人命弃之敝履,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大庆之祸吧。

    不是那些虎视眈眈的西狄人,也不是天灾人祸,只是这些自私自利的站在高处任意挥霍百姓信任的小人!

    江离心惊,伸手扯他提醒,没想到阿轩竟然控制不住自己。

    一直沉默着的南远候萧戎这时好似轻笑了一声,冲着上方的萧亦铮微微拱手行礼,不轻不重地开口,“说的也是,这事也怪本候,未能好好训练那些护卫,陛下放心,本候定会好好训练城防兵,这种危及陛下性命的事再不会发生了。”

    只是,除了您之外的那些人,本候可就管不了了。

    萧戎低头敛住眼中情绪,唇边是寒冷无情的笑。

    帐内众臣被萧亦轩身上气势惊住,即便之前这位镇北大将军的独子如何震惊四座,都没有此刻来的令人心惊。

    险些他们以为这位是那从战场上浴血奋战回来的镇北将军了。

    “若是再有下次,这些兵也不必由你们二人管了,能者不缺,有些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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