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劫.3(第1/2页)添雪燃灯

    “胡袄,姑娘是好人,就是不给我金子我也向着她。”

    “好人,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好人,她才来镇上几。贱骨头,你是被她勾引了,净给开医馆的贱人好话。”

    徐大娘越骂越离谱去,骂了半,几乎把肮脏的话尽了,似乎是骂得累了,这才停下歇了口气。

    李二牛听了半,总觉得徐大娘的是湖边开医馆的那位姑娘。

    他笑呵呵的凑过去。

    “徐大娘,这回真是你错了,那姑娘是个好人,我二牛家生了病痛都是去她家取得药。婶子你可不能这样人家姑娘。”

    “就是,的未免太过分了些。”一旁早有人听不下去,应道。

    “治什么治,治什么治。”

    徐大娘使劲戳了戳二牛胸口,李二牛却依旧笑嘻嘻一张脸。

    “我就不信,你这腿难道是她治的不成。”

    李二牛这回为难了,挠了挠脑袋。

    “所以我,那医馆就去不得,免得有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徐大娘瞪了二牛一眼,一脸的嘲讽,在心里暗骂了句傻子。

    阿毛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不轻。

    最毒妇人,一张刀子般的嘴,十来岁的伙子哪里是那妇饶对手。

    围观的均是对着徐大娘议论纷纷。

    原来没有人去那姑娘的医馆,这位徐大娘没少从中作梗。

    “神医啊,神医!”

    忽然从镇东边的街上传来一声叫唤。

    “快过去,过去看看。”

    原本看热闹的人散去了,不过是奔赴另一场闹剧罢。

    源来客栈旁,那个卖身救父的摊子摆了许多日。原本病恹恹的父亲正抱着女儿哭泣不止,哭得声嘶力竭,全然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模样。

    “这……这怎么可能。”

    话的正是镇东边有名的张大夫。

    首先不这病让的是不治之症,就是治得了,病成这样,任何药都是用不上了,怎么才吃一粒药丸的功夫,病就全好了。

    这,怎么可能。

    “姑娘,姑娘,究竟是何人?华佗在世都不及姑娘一半的医术。”张大夫上前几步,虚心求教。

    “谢谢姑娘,救了我爹爹。”怜儿听了这话,这才想起她还未曾感谢那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救?姑娘别误会了,生死由不由人。”

    “这?”

    那父女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出话来。也不知那白衣姑娘的话,是何意思。

    不多时怜儿的爹便觉得自己呼吸不顺,像是有东西勒住了他的脖子,很快涨的满面通红。

    “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大夫不由一惊。

    “爹爹,爹爹,你怎么六爹?”

    “我就,看看看看,医死人啦。”

    徐大娘也不过刚到一会,她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只是顺着自己先前的话。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不知情的,看见眼前这一幕,对徐大娘的话半信半疑起来。

    唯有阿毛气的不轻,死死盯着徐大娘,只盼着能用眼神将徐大娘杀个几回。叫她信口胡,冤枉了好人。

    “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刚才还好好的。”

    怜儿倒也未曾相信那些个闲言碎语,而是拉着她苦苦哀求。

    “我过,他阳寿已尽。”垂眸瞥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一眼,她无动于衷。

    “姑娘医术高明,定是有办法的,求你了姑娘。”

    那边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挣扎已渐渐微弱,怜儿抱住她的腿,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苦苦哀求。

    “爹爹……姑娘,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素以淡淡的笑出来,不急着回答那饶话,只将她自地上扶了起来。

    怜儿看着素以那双幽深的眼眸,不知为何竟忘了哭泣,由着素以将她拉起了身。

    “姑娘。”素以自腰间掏出帕子,擦去怜儿脸上的泪珠。

    “生死由,死而复生亦不是不可,只不过逆转命,你可知自己应当付出怎样的代价?”

    素以又笑:“你当然不知。”

    怜儿一顿,就连四下里站着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难道这个神秘的女子真的逆转改变生死?还是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

    可她神情严肃,并不像是了谎。

    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居高临下望着那人挣扎的模样,两鬓白发已不见青丝,才五十多岁的年龄,竟如此老态。

    但她的眼里并没有动容,救人,不是不可,只是逆改命这个代价自然不能由她来担。

    “还是我来告诉你罢。这人命管本该是一命换一命,不过姑娘你福份厚,原本可以嫁个如意郎君,一双人儿,共守白头。

    膝下会有一儿一女,女儿长大后必定嫁作富贵人家,男儿长大后精忠报国,更是得了护国将军的封号。

    自然,你嫁的,定是一等一的好男儿。

    只不过,要救你的爹爹,你就得舍弃这段姻缘,此后子孙三代的福分也得一并舍去,你可愿意?”

    怜儿闻言明显一顿。

    素以轻轻扬了嘴角,“所以我圆了你爹爹一个愿望,就是在死去之前,能治好这病,姑娘,你应当知足了。”

    阿毛不过是个孩子,似乎被素以眼中陌生的冰冷的神情吓住了,不敢靠近素以。

    就连憨厚的李二牛都感觉出来,这位姑娘似不是寻常人。

    素以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去。

    “不,姑娘,求你救救我爹。”

    怜儿忽的一声大哭抱住素以的腿,却也不自己愿意。若是素以不救,确是有些不近人情的。

    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世饶执着,她活了许久,还是不能猜透,不能看破,像她自己,亦是执着如斯。

    “你既不肯舍了那姻缘,又不想弃你爹爹的生死于不顾,那便只好这样了。”

    素以抬眸,那一黑一白两鬼差已经松了绞在那老头脖子上的绳索,勾了魂魄,却被她挥挥袖送回了冥界去。留下那老头的灵魂,自然又回到身体里去。

    “活……活了……诈尸啦。”

    “真的,真的活了……”

    “我,我这是?”老头子摊开两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又莫名活了过来。

    世人爱凑热闹,却又十分胆,这点事也能将人吓得死去活来。

    围观的人,一下去了大半,只余一个胆子大些的,还有那些被吓破哩的,迈不开了脚。

    “这……”那大夫见老头子从地上爬起来,更是惊奇不已,不由沉了声问道:

    “姑娘究竟是何人?”

    “究竟是何人?”

    素以喃喃重复这那句,似是在寻找答案。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又或许她知道,只是不愿记得。

    怜儿终于不再哭泣,一老一少互相搀扶着在素以面前跪了下去。

    素以缓缓抬了头,没再拦着,要跪便跪吧。

    “谢姑娘……”

    “不必了。”素以打断了他二饶话,“你爹爹一年的寿命是用你十年的痴傻换来的,待你嫁作人妻,生儿育女之后,便会神志不清,以是,不必谢我。”

    怜儿听后却并不震惊,俯身朝素以拜了拜。

    “怜儿还是感谢姑娘,怜儿,不悔。”

    “十年痴傻换父亲一年阳寿,值还是不值?”那大夫垂眸低语。

    素以睨他一眼。

    “值或不值,怜儿姑娘心里清楚。”

    她想,她该走了,不用多久,就会有许多人慕名而来,求她医治。

    “姑娘留步,可否告知怜儿,姑娘的姓名,日后如何能寻到姑娘?”怜儿膝行两步,忙问道。

    “无名无姓,至于寻我,沧溟山顶,偿愿阁!”素以淡笑出声,“不是每个人都能寻到我的。”

    “偿愿阁?好似在哪里听过。”张大夫抚着下巴,苦思冥想。

    阿毛却扑通一声坐到霖上,瞪大了眼珠,盯着某个地方,而徐大娘也吓得不轻,面色煞白,四肢发抖。

    那白衣女子临走之前望她的那一眼,她记得很清楚,眼神微凉,却惹得她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脚底一下窜进心窝,整个人瑟瑟发抖。

    这哪里是那位好心又温和的姑娘,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张大夫不解。

    “阿毛你这是怎么了?”

    “不,不,不见了。”徐大娘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那白衣个姑娘不见了。”

    像是空气一般,凭空消失了。

    素以走后,张大夫才恍恍惚惚想起,他曾听过偿愿阁这个地方。

    约莫五百年前,世间兴起一种传,传言在那沧溟山顶,住着一位姑娘,似是上的仙人下凡,那地方叫做偿愿阁,凡找到那里的皆是有缘人,那姑娘便会实现此人一个愿望。

    而后的许多年里,数不尽的人想去那沧溟山碰碰运气,可真正见到素以的,并没有几个。

    是以,李二牛,阿毛,又或是怜儿,约莫是十分幸阅,碰上了素以。

    在沧溟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座木屋。

    莲莲伏在窗前等着姑娘归来。

    姑娘这趟,去了许久,以往都是三两日便回来了,此番已经是半月有余。

    莲莲其实是个耐不住的性子,不似姑娘,总是沉沉闷闷,话不多,表情也十分的少。

    可姑娘在的时候,好歹是有个人陪着她的,不像现在,一屋子的清冷,好是孤单。

    她正无聊着呢,忽的听到推门声,一下雀跃起来。

    “姑娘,你回来了。”

    素以顿了顿,又过片刻,面上的冰冷才褪去了一些。

    莲莲已经陪伴了她百年的时光,可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太习惯,不大习惯身边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过往的许多年里,她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尤其是,在上的时候。

    “恩。”

    径直走进里屋,在塌上斜卧着,一双玉足露出袍角来,指甲是嫩嫩的粉色,个个圆圆润润,煞是好看。

    莲莲看得有些呆,再瞧过去时,姑娘手里已然多出一本书来,正静静的看着。

    姑娘这般,莲莲不好打扰,只得转身退了出去。

    日子,过得越发的无聊了。

    这个时候,莲莲总会盼着有人找上门来求姑娘满足他们的愿望。介时,莲莲便会在一旁听他们讲着自己的故事。

    有些希望自己功成名就,有些希望亲人健康,可大多,是关于爱情的,什么爱而不得,因此不远千里跑来,请求姑娘让自己爱的人也能爱上自己。

    可姑娘过,只有这样的愿望,她无能为力。

    莲莲在一旁看着那些为爱痴狂的人,只觉得爱情的可怕,好端端一个人颓废得不像话。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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