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情缘.12(第1/2页)添雪燃灯

    我想去给怀恪郡主上坟。

    早就想去了,提了一次,鄂宏不准,也没敢提第二次,反正再提也没有用。

    又曾打算偷偷去,只可惜路太远,半不够来回,鄂宏一定会发觉。

    有时想想,我真心很怕鄂宏。

    第二,我便向阿玛请辞,要出去一。

    阿玛心知肚明,笑我道:“敏敏,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你要躲着鄂宏做啊?这次是随阿其九去骑马?还是到你大嫂博尔多家去玩啊?”

    我如实相告,并请阿玛不要对其他人。阿玛正色道:“你们相识一场,去去也是你的心意。你宏哥哥对侧福晋李氏有偏见,才拦着不让你去。”

    于是吩咐来福备了马,让我和翠竹坐车去。

    来福老大不乐意,嘟囔鄂宏知道了一定会打他一顿。

    我气道:“你不他哪知道?再多嘴就把你以前帮成德传递消息的事告诉他!”

    来福委屈道:“以前成德二爷没成亲,是个炙手可热的人中之凤,我为姐好,才帮忙送信。自从他成了郡马爷,我可理他没有?”

    我笑骂道:“如此来,你倒是一个有原则的信使了?那你为什么还收他们的好处?”

    话虽如此,我心下却暖暖的,来福倒是忠心为主。

    来福不好意思道:“那是顺带的好处。”于是再不多,老老实实赶马去了。

    一路上倒是风光秀丽,景色怡人,比起后来要美很多。直走了俩个多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却只见郡主墓地庭院森森,红墙高耸,俨然一家庙,根本不能随便进去。

    心中暗叹果然是皇家气派,也可见康熙对雍亲王与揆叙还是极为器重,这死饶功夫可不就是做给活人看得?

    来福跑了一圈回来汇报:“东西角门都紧闭着,前门与后面都有人把守,我看我们从前门敲门进去最妥。”于是去敲门。

    门卫却要登记,我只好依例记下:“内务府员外郎鄂尔泰之女鄂敏,康熙五十六年四月二十日午时。”

    这才允许我们进去。

    我走到墓碑前,备好祭祀用品,恭恭敬敬烧好香,磕了三个头。

    想起她也是一个可怜可悲的人,忍不住落下几滴眼泪。

    哀悼了半个时辰才起身。

    来福:“我知道从这官道上岔过去不远有一座庙,名疆清水寺,我们去打打尖,讨口斋饭吃。”

    翠竹极力赞同,我只好随他们。

    来到寺里歇了脚,吃过饭,我便到处走走,也好消消食。突听到寺外人马声骚动,似乎有好几个人靠近。

    主持忙开门去迎。

    不一会,迎进一位浑身白袍的贵公子。

    只见他一进门就直奔我而来,我开始也没留意,待他走近看清,不禁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可不是成德公子。

    “敏敏,可怜见,让我在这遇到你。”他赶上前来,满脸的欣喜。

    我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我挣不脱,低声哀求道:“求你了,有人看着。”

    “那你跟我到后院去!”他不容反驳地道。

    也不等我回答,吩咐手下道:“给我好好守着,我跟姐有要紧的话,任谁也不能打扰了!”

    跟他来的一帮人齐声答应着。我只好跟他走。

    一走到无人处,他立马把我紧紧抱住。

    我挣扎着哀求道:“成德,郡主尸骨未寒,我们这样不合适!”

    成德却抱得更紧,喃喃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好不容易见着你。你可知道我的相思之苦?”

    我只好任由他抱着。

    半晌,他才松开我,握住我的手道:“敏敏,现在我自由了,你可愿意嫁给我做继室?”

    我吃惊道:“郡主才过世一个多月?”

    成德立马握住我的嘴,软声求道:“敏敏,你不要再提她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她根本成不了阻挡我们的理由。我们可以等,等一年半载,等一切都平静之后。敏敏,我现在只要你的承诺。”

    见我沉默,他深情道:“敏敏,我在你面前总是患得患失,不够自信。我很害怕,怕你完全放弃了我。敏敏,你不要那么狠心对我。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度过了多少不眠夜?为了你,我和我阿玛起了多少争执?敏敏,为了你,我可以放下一牵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私奔,我也做得出。”

    任谁也抵抗不了这样的进攻,我不禁情动,不自觉投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

    他轻唤一声:“敏敏。”就吻上我的唇。

    直吻得我旋地转,浑身无力。

    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柔声道:“敏敏,好敏敏,你可答应了我?”

    我点点头。

    他认真道:“山无棱,地合,才敢与君绝?”

    我又点点头。

    他却不依,道:“我要你。”

    我立即乖乖道:“山无棱,地合,才敢与君绝!”

    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吊在他的脖子上,犹有不足,他却放了我,道:“我饿了,你陪我去吃饭。”

    于是一同出去找住持。成德吩咐了手下去办事,只留下厮祥儿伺候。且携了我的手,堂而皇之吃饭去。

    来福气闷,一脸不高兴,翠竹看我的眼神充满担忧。

    我这时哪姑了那么多。

    成德心情极佳,吃得很香甜。

    我不禁问他道:“难道这么巧,你也是过来讨饭吃的?”

    成德笑道:“哪有那么巧。因郡主的墓地建设还未完全竣工,我这几日都奉旨住在那儿监工。刚刚进城采购了回来,看见你登记的名字,马上追了出来。因想着既然在官道上没遇着,那么肯定就来此处歇脚了。这一路上又没别的去处。”

    我暗暗点头,心想成德总是这么聪明,分析事情头脑清醒,不差毫厘。

    吃了饭,成德要送我回去,我劝他道:“你刚从城里出来,也不怕辛苦?”

    成德笑道:“见不到你才辛苦。我今晚就回城里住了。”

    我只好随他。偏他不愿坐马,硬要挤进车里来坐。

    祥儿只好牵着马跟着。

    马车上,他一路缠绵,恨不能我长到他身上去。

    翠竹羞红了脸,别过脸去看窗外,仍尴尬地直咳嗽。

    慢吞吞直到掌灯时分才进城,成德犹抱怨来福赶车太快,颠簸得他不校

    临家老远,我就求他下车,我知道我的阿玛一定等在门口,怕他看见。

    成德附在我耳边轻声道:“明上午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一定要到。”

    我红着脸点零头。他才磨蹭着下了车,依依而别。

    回到家,阿玛和额娘果然在等我,见了我生气道:“以后再这么晚回家,你就别出去了!”我只好婉言解释。

    入夜,我感慨良多,心中又甜蜜又忧愁。

    成德!成德!难道我穿越时空而来,就是为了跟你续情缘?

    一连几日,我都偷溜到老地方跟成德私会。

    我们吟诗作画,我们相拥相吻,我们海誓山盟。

    有时我们什么都不做,就那么静静地在院子里呆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犹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够用!

    我们还争着为那所宅子取名,最后依了成德的主意,取了个俗气的名字“甜园”。

    无牵无挂的甜蜜了几日,我就有了心事,眼看鄂宏就要回来了。

    我心里发愁要怎么拒绝再去幽会才能不伤了成德的感情。

    心里盘算着,就连接吻也都不能全心投入。

    这,成德也觉察出了我的心不在焉,问我可是有事。

    我就是撒不了慌,如实道:“我宏哥哥要从苏州回来了,他在家,我肯定不能出来跟你约会。他管我比我阿玛要严。我打算明就不来了,在家收收心。”

    成德审视地看着我,半道:“你哥哥的行为很奇怪!”

    我忙辩解道:“他从就宠我,何况我阿玛又托他照看我。”

    成德不悦道:“你也很怕你哥哥,或者你很在乎鄂宏的感受。”

    我急红了脸,慌乱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怕他知道了,闹得众所周知。”

    成德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实际上,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

    我的确很怕鄂宏,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总是不自觉的考虑我所做的事,他会不会赞同。

    有些在我现代的思维看来是很正常的事,只要鄂宏略皱一皱眉头,我就立即打消了行动的念头。

    我也理解不了自己的心理,明明已肯定我这一世只能跟他做兄妹,可关键时刻,又觉得自己防他像女朋友防着男朋友。

    想多了都是要疯掉的节奏,所以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我对要不要再去赴约颇为纠结。

    不去成德肯定不高兴,去了从此就没完没了,终有一会出事,到时我如何面对鄂宏。

    突然翠竹被奶妈叫了出去,来福在二门外等她有事。

    我发愁肯定是成德托他来催促了,这子,在成德的威逼利诱下,如今又为成德传递消息。

    不料,翠竹回来了只提给我一张字,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阿玛病重,约会押后。”

    我松了口气,竟然自私地觉得这揆叙病得真是时候。

    就让我调整心态,好好迎接宏哥哥的回来吧!

    鄂宏一回来又给我买了上好的礼物。

    一去十多,他似乎想通了许多事,对我又恢复如初,当着大家的面,大大方方携了我的手给各房派礼物。

    三哥鄂弼与大弟鄂宁嘲笑他道:“送我们就这些便宜玩意?送敏敏的就贵上去。你偏心也太偏过了头!”

    鄂宏也不理论,温和地笑道:“好男不和女斗,你们原该让着敏敏。”

    我满心喜悦,一整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当吃了晚饭,阿玛把我俩叫进书房商量事。

    阿玛道:“宏儿,你走这几日,朝中发生了大事。前些揆叙大人被人联名参劾,据闻皇上暗中派人做流查,证实所参之事属实。龙颜震怒,昨日皇上竟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的面把揆叙骂得狗血淋头。传言皇上有意削了他左都御史的职。揆叙又惊又气之下一病不起,竟有大限将至之势。如今一帮人虎视眈眈着。你们对此事的看法吧!”

    鄂宏闻言立马看向我,心翼翼地观察我对此事的反应,半晌才道:“自四十七年揆叙主谋推八阿哥为太子时始,到近日怀恪郡主早逝,雍亲王与他的梁子已经是结定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家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和。”

    阿玛失望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我们当真不去争一争?揆叙一倒,可是会腾出许多位子的。”

    鄂宏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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