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二十年前(上)(第2/3页)五绝十秘
便,较之以暗器则逊色不少。
故而唐家门人携带火器者少,暗器则较为普遍。虽然唐门暗器从不淬毒,却仍是武林中谈虎色变之物。
杜建一听暗器发出的独特声响本已萌生退意,然心有不甘,竟在那一瞬自左手下发出暗器,欲以自己暗器打落那无形的唐门暗器,右手仍是向前探出,扯住大旗正将下拉来。谁知杜建发出的暗器在半空中略一阻塞,便自暗器尖头向四方散出无数光点,来时迅急。
杜建哪见过此种情况,直惊得一身冷汗。
正千钧一发之际,忽一阵大风自身下涌了上来,竟将那一片阳光下泛着五彩的光点全部吹飞。
杜建扯着大旗自旗杆顶上落下,伸手用旗子摸了摸脸上的冷汗。大骂道:“妈的,大哥,唐家的小崽子来当狗了。”
何龙望着山林中大声道:“我们与正派比武,唐家小子来此作甚?”
话声将落,便见一书生模样的青年自林中缓缓踱出,远远的对着八人作揖道:“在下唐家唐复,有礼了!”
“有个鸟礼,你个狗日的居然放那暗器害我!”
“在下只是好心提醒阁下莫要乱动那旗子罢了。”唐复缓缓的走向众人,一边赏着下垂似扫地翁、下面正堆满了枯叶的樛木,一边又赏着天空温和柔媚的太阳。刚刚那句话似乎是回答杜建的提问,又似乎在对着空气自语。
八人耳力并非常人,自然听得。
“我便动了,怎的!”说着又将那旗子在脸上一抹,将那大旗大半铺在地上。
定睛一看,原来这大旗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显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看到上面所写的两字之后何龙等人不禁邹了邹眉头,杜建更是像看见瘟神似的将手上的一角远远扔出,掉在地上。又想上去捡起,却始终没有踏出一步。
“哈哈哈哈!”人未至,声先到。只见自山腰飞下一翩翩少年,每一落脚便在树尖轻轻一点,越出数丈,又是一点,复越出数丈。正如蜻蜓点水,水留纹;飞鸟掠空,了无痕。众人看得正惊,那少年早已稳稳落下,只见他一身白衣胜似雪,两撇剑眉压鬼神。亮晶晶,一双利眼常带笑;白团团,两只布靴似踏云。踏遍世界三千,竟未身着半点尘。当真是天下武师无第一,世间唯有此剑神。
何龙正欲说话,突得响起一片大叫声。
“是剑神来了!”
“剑神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是那个小矮子扯了你的大旗!”
原来是那挤作一团的十余人此时像是正遇着救星般涌倒那位少年身后。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那少年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声音方止。便转身望着正慢悠悠走来的唐复道:“复兄,暗中偷袭可不算是好习惯。来来来,与这位阜鹰请罪和好。我来与你们做个见证,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何?”
唐复微微叹气,摇了摇头。众人只道唐复拒绝了剑神定会惹剑神生气,不禁担心的望着剑神。谁知道,剑神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带着笑意看着唐复。待众人转头望去时,数十米之外的唐复竟然在那一瞬间便走到眼前。
书生装扮的唐复对着剑神王天佑苦笑不已,道:“王天佑啊王天佑,这世间可不像你一样一腔热血。”
王天佑飒爽笑道:“复兄不必叹气,这江湖之大岂能只容得我们。管他什么正道邪道、黑道白道、绿林紫林,多一个朋友不多不是么?大家多些容忍,这江湖也多点太平不是么?”
又转身对着八人抱拳笑道:“正所谓乐莫乐新相知,能与八部众结友纳交正是在下之幸事。何兄,方才兄弟们多有冒犯,我便替他们陪个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望卖在下一个薄面,今日之后能各忘旧怨。”
唐复无奈,也只得与王天佑一起拱手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
何龙等七人无所表示,倒是杜建冷声道:“剑神的面子我还是卖的,我啊,只是替你心疼。”
说着又冷冷笑了几声,“刚刚那暗器想必是唐门与千机塔齐名的星辰劫吧?据说千机塔唐家也只有不到三只,这星辰劫想必也是不多。”说罢心中仍旧是冷汗直冒:“今日若不是大哥神龙掌为我打去这暗器,此时我早已横尸当场了”,不觉的望了望何龙。却见何龙与六位弟兄仍蜡像般站立原处。
这原是八人自小便训练的耐力功夫,只是后来八人不再受管教后杜建生性好动,自制力奇差,何龙外严内宽。是以致使杜建无所管束。
唐复闻言眼角微跳,却还是挤出笑容笑道:“这便不劳阁下担心了。”
“我们今日是来赌斗的,不是来听戏的,王兄。”双眼恢复神英,何龙轻声道。
“哈哈哈,何兄快人快语,行事也干净利落。诸位随我来。”王天佑正转身引路,身后的人群中却小声的冒出一句:“阜鹰扯了剑神的大旗,还用来擦汗呢。”杜建闻声,方才擦掉的汗不觉间又突然冒了出来,余众却仍旧面无表情,似以何龙马首是瞻。
王天佑哈哈笑道:“无妨无妨,这本是你们帮主邱书民立得。如今被扯下,我倒是欢快得很。走吧走吧,大伙儿说不定等急了。”说着向后看了杜建一眼,杜建见剑神看向自己,虽此时即是难堪,也不得以挤出一堆笑容算是回应了剑神。
剑宗弟子虽多为不快,却也不敢作声。默默远远的跟在最后。
“你怎么来了?”剑神低声问道。
“丁涛。”
剑神一路带着众人行小路,踏乱石,越清流。绕着流水石,踩着草根泥。一路儿向山上走去,因这白荡山本就行人稀少,道路难行。一路上王天佑与唐复何龙等人侃侃而谈,欢声笑语,何龙等人却似乎并不领情,只是静静的听着。
上得山腰,山路放缓,路也渐宽,高松合围,斜日照阴。何龙等人渐往前行,待到山顶,便见着山道上各派弟子分列两旁,执刀的执刀,拿剑的拿剑,持棍的持棍,诸般武器,不一而足。
初见体格,七有八尺,看其衣着,锦衣华带,识其面貌,白面水肤。大观之下,恐有百十人。显然都是门派中地位极高的弟子。
杜建身子矮小,望着这堆人自然心中极是不快。纵然碍着剑神之威也还是忍不住怪声笑道:“叫了这么多人,是怕赢不了吗?”
走在最前的王天佑道:“放心,如果我们赢不了那就是我们没本事,自然会遵守诺言。”
“如此便好。”杜建嗫喏道,此时似乎矮小的身子变得更小了。
众人上得山顶,但见正中竟建起了一座擂台,杜山剑宗,少林,连山派,绝刀门,八卦门,铸剑山庄,龙虎堂七大门派掌门长老与一些锦衣弟子围着擂台席地而坐。见王天佑上得山顶,众人皆拱手示意。
“丁盟主,人已到齐,可以开始了吧?”少林戒温主持向连山派掌门询问道。
佘淮对何龙暗语道:“想不到丁涛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突然就坐上连山派帮主,还做了盟主。”何龙微微点头。
“诸位,今日聚此比武”话未说完便被何龙冷冷打断:“别那么麻烦了,我们八人除无锋无影二人形不离影,六人上六场,他们二人算一场。一对一,二对二。七局四胜。”似乎并不打算征求正派意见,带着七人自王天佑身旁走过,寻一处坐定。八人却又变回了八座蜡像。
各派长老掌门眼神交汇,似在讨论此事。王天佑却大声笑道:“何兄干脆利落,我正愁八人八场若是各拿四场该如何定胜负呢。诸位,就这么办吧。”
“如此也好。”
“便听剑神的好了。”各派也大致认可了规则。
王天佑见诸位如此答复,更是满心欢喜,对何龙道:“何兄,既然比武,何不将你几位兄弟介绍介绍,届时比武也不显得生分。”
“比武时再叙不迟。”
“好!那么第一场”王天佑说完,一锦衣中年男子如虎跃龙腾般平地而起,越出丈余,落在擂台之上。正如金鼎落地声势大,猛虎越崖气力足。这一着越虎式使得怒火纯情,看的台下众人不禁都喝起彩来。
越上擂台的男子向众人拱了拱手,对着何龙等人道:“龙虎堂帮主张云,请教八人众,不知哪位与我一战。”
“我来”,杜建大声应道。身子微压,自脚下一蹬,竟如飞鸟出丛,雄鹰扑羊般一起一落噔的一声落在擂台之上。
声势虽然不如张云的越虎式,却是极为巧妙的一招,将一字冲天展翅和落地雄鹰夺食二式融为一体。能将冲天一式与落地一式融合的如此美妙而无半点阻塞,这杜建当真是世间罕有之奇才。
正派诸人虽然不肯为其喝彩,却也不禁暗中大惊。
一边静观的丁盟主低声絮道:“行天宫几十年前便已没落,何以寻得如此龙虎。只怕这八人来历不会如此简单,留之不得。”似乎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丁盟主的眼神亦是变得锐利起来。
显然此人在轻功上较之前更上一层楼,已堪得上登峰造极,奇艺绝尘了。
只见杜建上得台来对着那虎背熊腰身长八尺的张云抱拳道:“行天宫八部众杜建,号阜鹰,排行老四。”说着又对着张云伸手略做请式道:“请。”
“请!”张云抱拳回礼,横出马步,将身子微微压低,作猛虎扑食式。双眼炯神似那吊睛虎,双眼直锁得杜建浑身难受。
忽然何龙轻声说道:“杜建,不可用毒!”声音虽小,却是如正中烈日一般,令众人无可躲避,山上山下尽皆耳闻。此等内力修为,世间怕是再无二人了。仅此短短话语,便惊得众正道暗暗心惊,莫不是愁容满面,为着剑神王天佑发愁。
“大哥怎么老是帮着对面啊!”杜建愤极,直跺得木板噔噔作响,大声嚷道。片刻之后道:“知道了知道了!”心中却极是委屈。看着张云的双眼,渐渐变得冷利起来,如刀似喙,想把那人剥肉啄食。
“哼!”杜建冷哼一手,右脚微蹬,霎时间便脱离了张云的视线,自其右前方箭矢般急射而来,右掌作白鸟探云式直打张云右腋,左掌藏于右掌之后,乃是作鹰啄小鸡式正攻其裆部。
这一藏招当真是恶毒无比,武人比武,此等招法向来为习武之人所不齿,只因此次比武仓促,未设条规。
虽是各家所忌,却也并非明规。见得此人宽大,若不巧胜,必为敌败。是以杜建要以此招式一招致胜兼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但见杜建右掌未至,张云那如捕食猎物的吊灯大眼又是极快的锁定住杜建的身形。张云侧身,双手一前一后,作守株待兔式。哪知瞬间杜建右掌已到,张云心中微急,退身避其锋芒已难做到。心中正惊叹此人轻功之快,身手之敏捷,却不是大意之敌。
电石之间张云早已想好硬吃此掌,不退反进。只要扑住杜建,以自己身体之优势必将轻松获胜。是以双掌迎上,正欲去取杜建喉颈,却突见杜建击出的那掌居然撤回,自右掌之下窜出左掌似鹰爪一般捉向自己下盘,显然是要攻人下三路的招式。
张云大惊,却是回防已迟。习武之人交手虽虚实相应,却极少有人攻人下三路。暗骂一声,右膝飞踢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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