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十年前(下)(第2/4页)五绝十秘
已经凝固,也已经停止了咳嗽。
佘淮还是在舔着手臂上、刀刃上的血液,嘿嘿笑道:“邱书民啊邱书民,不待我杀你,你自己就把自己给杀喽。我这双刃虽然淬的不是毒,却是一中能让血液不凝固的药,真不知道你一个劲的逼血为的什么,是为的死的更快么?嘿嘿”
说着便又笑了起来,虽然声音微弱,却已经不再咳嗽。
突然一声龙吟,邱书民执剑飞步,一剑刺来,天地寂静,万物无声,唯有微风摆动和那似乎怎么躲都躲不开的一剑。
佘淮本欲在这最后一击时使出灵蛇翻身刺取其命脉,却不想此时竟然被邱书民此一剑镇住。佘淮瞧见此剑刺来,竟躲也不躲,失神的站站原处。眼睁睁的看着邱书民游龙般袭来。
正千钧之际,突然一道劲风自佘淮身旁闪过,直击邱书民,邱书民不及反应,这天地为之沉寂的一剑就被这一掌一震,剑势一缓。站在原地苦苦支撑的佘淮便被人带到八人众所在处坐下疗伤。
正道众人正惊怒不已,正待发作,王天佑却早已越上台中,扶助将倒的邱书民,大声道:“何兄方才神龙掌只是略阻碍了邱兄剑势,本无伤人之意。邱兄并无大碍。只是流血过多。”诸正道人士方才作罢。
王天佑便欲带着邱书民下台,却被邱书民拉住。邱书民此时已近灯枯之际,哪里还讲得清什么话来,王天佑却是明白其中就里,对着何龙等人道:“何兄,方才比武算是谁胜?”何龙淡淡道:“我们败了。”
邱书民闻声几乎倒下,幸在王天佑扶住。王天佑道一“好”字便带着邱书民飞身下台,与杜山剑宗门人扶着坐下,吃了数粒丹药,收拾完毕才得离开。
走到正中,王天佑道:“何兄,请。”王天佑自然不是要何龙上台比武,何龙自然理会。
身后郑浒站起道:“大哥,我去。”
说罢便如利箭般直射台上,挺身而立,对着众人抱拳道:“郑浒,外号破军,排行老六,请指教。”
台下众人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却被此人的兔起鹘落般的轻功所震,更为此人身上所带的杀伐之气所震。
王天佑亦是心中大惊:此人与之前想必可谓判若两人,话语中虽极尽客套,却总是带着浓浓的杀伐之义,如临阵擂鼓、万马嘶鸣,又如刀入胸腹、快意恩仇。台下众人听着,都不禁心中发颤。
日已西斜,风亦微冷,迎着日光望去,台上的郑浒在血泊之中竟如战场上收人灵魂的恶神一般。望着望着,竟让人想起了操干戚以舞的刑天,只是此人却身无寸铁,就连拳套也是没有。台下诸位掌门以眼神交合,却是难有人选。
片刻之后,却是仍旧没有人选,忽然绝刀门掌门直立而起,高挺挺若破云青山,大声对着正道诸位道:“不用议了,丁盟主、王剑神二位觉着此战我上去如何?”
说来那丁涛与王怀忧虽是盛名贯身,却不过二十余岁的年轻后辈,正派之中其实也不少对其嫉妒憎恨之辈。此时绝刀门掌门起身只问丁、王二人,正派之中自然多有不快之声。
“剑神与盟主虽然年少便盛名在外,这出战人选还得三思而行啊?吴掌门,是也不是?”
“姓任的!你什么意思!”
“啊,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啊。”眼见着那任思平打着哈哈,吴掌门却是盛怒难安,跺着大脚几欲发作。而远远看着的八部众等人中却漏出难以发觉的讽刺轻笑。
此时王天佑前来阻止,拉着绝刀门掌门道:“前辈不要动怒”,又转头对着任思平道:“任前辈,此次比试是正派联盟决议,便是大家一同表决。自然不是我二人或是您任老前辈能左右的,是吧?”
不等他人开口王天佑又自顾道:“绝刀门地绝无极刀号称‘通天无极天有道,绝地无极地蕴刀’,若是对上吴老前辈,想必各位也是不能自保能够取胜,这一战便让吴老前辈为我等拔旗,一举拿下。如何?”
“剑神见外了,剑神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见识非凡我等还是知道的,此战便祝吴兄一战立威、满志凯旋了。适才任思平之言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哈。”八卦掌门吕长生拱手道,对着那吴掌门表了歉意。
绝刀掌门顿时气消,对众人拱手道:“老夫便去会他一会,倘使败了,也必逼出些东西,让大家有所准备。”说完把脚一蹬,整个高长的身子便无风而起,平平稳稳地落在台上,对着那黑衣人道:“老夫吴开,来领教阁下高艺。”
“吴老前辈客气。”
“你不用武器?”
郑浒轻轻点头。此前那肃杀的气势稍减。
“那我便也不用刀吧。”说着便将一柄大刀插在一旁,伸展身体,似要准备比武。此时郑浒却笑道:“吴前辈不必如此,晚辈并不怕您的地绝无极刀。”
“好好好!被后辈如此小看,看来当真是老了,后辈,可别后悔。呵!”忽然怒喝一声,吴掌门又是将脚一蹬,那插入地板数寸的大刀竟平稳飞起。
只一瞬,众人眼见这吴掌门手刚一握住大刀却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黑衣人身前。大刀稳稳劈下,次一刀台下众人看的平平无奇,台上的郑浒却是惊怕不已,这地绝无极刀当真是奇险无比,明明这一刀平平无奇,可是却是避无可避。当然武学一路,自然不存在无可避之招数。
适才那一刀若非绝顶高手当是绝难避开,纵是不世奇才,初遇如此怪异刀法也定会吃尽苦头,是以正派才会有此信心。
而郑浒也为此初尝苦果,虽是以强力指力于危悬之际将刀刃弹开,却不免心中发毛,冷汗不止。
郑浒心中虽惊,而一旁的绝刀掌门心中更是惊讶。他本是吃定这小子必定会被突然攻击惊住,加之以怪异的刀法,本当一招拿下,却不料被其一指轻轻弹开。
而弹开之后,中腹大开,高手对决如何会错失良机?似乎早已料到似的郑浒右手作拳当胸击去,绝刀掌门见势不妙,向后一倒,脚下一蹬,远远飘去。踉踉跄跄,站立弗定。
那郑浒却早已欺身压来,左手成掌,右手作拳。掌似凝涛,拳如泰山,直逼绝刀掌门左右胸肩。众人正待呼出声来却又是异变突起,只见绝刀掌门身子下蹲以大刀作一扫腿式,郑浒无奈,只得翻身跳开。
谁知身子将跳到半空,绝刀掌门以将大刀挥身砍来,众人见此,知那郑浒身在空中身无所傍之物借力闪身,此一刀必是无法闪躲。
正到那大刀劈至身前时,郑浒此时正好头朝刀身在后,在众人以为势必拿下之时竟以手作剪夹住那大刀就势便要将那柄大刀拽走。此番突变更是让台下众人大惊。
而这时只听到一声大喝:“你给我过来吧!”原本要夺刀的郑浒却被绝刀掌门一拉一掷,竟是要将这柄大刀连同郑浒一同甩出台外,只要郑浒着地绝刀掌门便是胜了。
绝刀掌门虽然刚猛粗俗,却也晓得些取巧之事,也是心知将刀劈出时必会被郑浒以手擒住,是以才会有此一出。
台下众人见此还来不及惊呼,郑浒却在大刀脱离那一瞬间借力于刀将下身拉前,双脚紧紧夹住绝刀掌门脖子,就势一拉,便一同飞出台上,二人空中来去数合,绝刀掌门甚至砸锤郑浒双脚,郑浒的双脚却仍死死夹住,终于二人双双落地。
落地者负,可是如此该如何判呢?
众人望着王天佑,却是众说纷纭。
“这算是平局吧?”
“什么平局?这明明是老爷子胜了,你没见老爷子将这黑衣人丢出吗?”
一旁的杜建早已醒来,见众人嘴脸,忍不住尖声笑道:“方才落地那一刻明明是老六将那大汉压在脚下,感情是谁先着地谁赢啊?哈哈哈”说完又是大笑,身边众人捧腹,就连何龙亦是暗漏笑意。
二人一落地,郑浒便脱身站起,绝刀掌门亦是站起,心中却不住懊恼。
“吴前辈,多有得罪。”此时的郑浒却是再无适才杀伐之气,对着绝刀掌门拱手。
“无妨无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拍着身上灰尘,捡起大刀,对着众正道拱手道:“对不住诸位,是老夫败了。”
“吴前辈,您并没有败。”
“是啊,是那小子耍计,当真可耻!”
“吴老先生输的干脆,此等气量才是我们正派该有的!”
“是啊是啊!”
绝刀掌门也不管众人议论,对着八部众道:“此战是老夫败了,后生有如此本事,何必为那行天宫卖命?倘或为我等正道出力,却不更好?”
八部众无人应声。绝刀掌门叹道:“好吧好吧,是老夫多嘴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郑浒亦是飘身回来,将坐下去,杜建便道:“老六,你没出全力,早早了事,何必这般?”
郑浒道:“四哥不知,这地绝无极刀应该是个子越矮越是可怕,吴老前辈身高七尺有余,自然发挥不出全部威力。”
顿了顿又道,“况且吴老前辈品正端行,我敬重他老人家些也是应当的。”
“真是个怪人。”杜建无奈,小声又道:“自小就是。”
此时王天佑移步过来,拱手道笑:“吴老前辈无须自责,今日一战虽败,却让我等见识了地绝无极刀之精妙、吴掌门宝刀之未老啊!”
“剑神折煞老夫了。”绝刀掌门收刀抱拳,黯然道:“人老了,给大伙儿添麻烦了。”说着也不顾四周同道的劝慰语声自顾回到原位,竟闭目养神了起来
“接下来轮到我们了。”王天佑对着八部众道,“何兄,请让我们稍作商议。如何?”
“不必!”却不是何龙说话,众人寻声究源,终于发现站在台上的两个瘦长的身影,二人一白一黑,白色布衣的男子手执单剑,黑色布衣的男子手执双刀。
方才所发声音虽是一句,“不必”二字却是一字一人声。虽是二人合语,却毫无停顿,两人就似一个人般,此等配合默契,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只听二人接着道:“我二人白衣者无锋,黑衣者无影,特请教正派诸位高手,上一人请别,两人尚可,上三四人更是无妨。”二人一人一语地说道。语声虽不甚亲切,听来却如二人合奏乐曲一般,令人听来极为舒适。甚是奇特。
正道众人一闻此言俱是大怒,明明已连失三场,二人如此嚣张。当真欺我正道无人?却因二人奇特气场所慑,或是心念二人嚣张若此必有所傍,是以不敢多言,兀自低声泄愤。
王天佑暗道一声“有趣”便和众掌门商议对敌之策。
不及半刻,剑宗所处站起二人,朗声道:“那二人功法奇特,不如让我兄弟二人前去一试。”
众掌门正商无对策,见此二人俱是欣然,便道:“王家兄弟来应此战,自是甚好。”
一众皆道“甚好甚好!”二字,那王家二兄弟一闻众掌门应下早已飞身上台,亦不知那众人“甚好”二字做何居心。
二人长剑挺姿,俊貌剑眉,站立方定。拱手道:“在下王胡,这位是舍弟王鹤,特请教二位。”说完二人散开,做掎角之势,又道一“请”字,便已拔剑在手,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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