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英雄寨(第2/3页)五绝十秘
爷赏了小丐一葫芦上好的玉花酒,小丐左右无亲,想来请苏大寨主喝上几杯。”
“我们寨主怎么会和你这破乞丐喝酒!”任不在话未说完便已被一旁人打断。苏河对众人摆了摆手,盯着任不在问道:“那人找你来的?”
任不在却是像个无赖般就地而坐,倚着路边石台,摇着酒葫芦唱着小曲儿:“一壶酒,酒一壶。醉作醒时千杯醉,明为糊涂把事成。滴酒品尽人生味,只言道尽世间理。不乐生,不悲死,醒时抱酒把树倚。醉里惊觉树来扶,莫要推辞与之起。来来来,去去去,生无忧患死无虑。天有神仙乐无忧,哪知世间酒中愁。他日求得金仙丹,上得九天赠美酒。”
苏河见着这小乞丐竟躺在石边唱起莫名的小曲儿,对这小乞丐更是戒备。众人亦是不知老大要作何打算,只是站在一旁似看猴戏般看着那小乞丐,任不在对此却是毫不在意。
一曲儿唱罢,苏河便已笑道:“仙人无忧,自然不识得美酒。小兄弟既然识得美酒,寨中藏有十年前的十里香,不知小丐肯赏光否?”
任不在闻得此言便似大鱼逢着肥饵,饿狼嗅着肉香。不以手扶地,竟自平地而起,将葫芦将腰边一挂,不理会的众人的夸张的惊讶表情,急急道:“好好好,小丐今日便赏光赏光。”闻得“赏光”二字那一众帮众俱是不平,却不便发作。明知这苏河玩的便是那驱羊入圈取皮毛的把戏,任不在仗着一身武艺,凭着胸中怒胆,任他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也是要走上一走。
苏河却是笑着于前边引路,穿过正门便见一空庭,庭中路呈十字,余处皆是些普通花草。四设简陋,只十字路中正有一圆石桌与四边石凳。苏河前面继续引路,穿过简庭,七绕八绕,竟似带着任不在游玩一般。任不在见此处虽是山寨之名,却是寂静无声,除外面帮众数十,却是再难见得活人,不觉心中已有百般猜测。
“小兄弟那柄木剑倒是雕刻精致,不知是何人相赠?”
“一个朋友送的。”苏河言语之际眼角多次扫到任不在别在身后的木剑,倒似在凝视着什么东西一般。任不在瞧在眼里。暗忖道:“莫不是因为这柄木剑上的雕花?”
果不其然,苏河很快问道:“想必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姑娘吧?”
姑娘,说到姑娘,任不在就想到了弱似迎风翠柳一般的女孩,美却是美了,只是前几日因与她赌斗输了两坛好酒。
输了倒也罢了,若是讨得两口也还算不错。只是那妮子竟然提起两坛美酒便摔了个粉碎,酒水四溅。嫩是将这两坛美酒敬了天地。
一想至此,任不在便已悲愤不已,悲的是那洒地美酒,愤的是那勾人香郁。若是仅此倒还也罢。更让任不在伤心的便是她一脸满足的对着任不在似陶醉般眯着眼笑道:“好香的酒啊!”饶是女子美若天仙,任不在也已气绝。
那女子便叫公孙芷,任不在知道,公孙芷是从不饮酒的,自然也不会觉得酒香。她之所以如此说,其目的也就了然。任不在当时确实被公孙芷俏丽的笑容迷住,只是后来回想起来便似乎痛定思痛,觉得世界上最丑的女人莫过于坏了男人的好事还一脸无辜冲着男人傻笑。(当然是不是傻笑也倒未可知)。
“小兄弟?”
思绪很快拉回,任不在自然知晓苏河这是投石问路,探他的底呢。本想斟酌一番,无奈任不在有时候嘴比脑子快。故而脱口便道:“不,是个又丑又老的老太婆。”
苏河不觉一声轻笑,似轻莺抚耳,如明月洒林。苏河心知不好,慌忙轻咳道:“呵呵,小兄弟与那姑娘想必关系匪浅吧?”忽而转身郑重地瞧着任不在道:“小兄弟可是知道百花宫私通男子者如何处置?”
任不在心中一凛,暗道这是在敲山震虎。只是这百花宫从未听闻,恐怕是这“苏河”苏大寨主胡乱编来唬人的,但是若是真的有确实如何是好。不过一想到江湖门派繁多,若是随便找一个门派蒙混,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心中作想,便随便一答:“此事不劳阁下操心。”
“哼!小兄弟何以骗人,百花宫人江湖鲜至,如何会与外界有交。”
“看阁下武功,不该是无名之辈。若是使剑,有这般火候,不会是杜山剑宗,清风剑派,或者是刀剑盟?”
任不在一闻刀剑盟心中甚惧,佯装不知道:“什么盟?”
谁知任不在刚一说罢,苏河便拍手笑道:“好嘛,既不是百花宫,又不是刀剑盟的,你也就死而无憾了。”
突然,任不在便已闻四面疾步之声,不到片刻,屋内外便已满满堵了一屋子黑衣人,执刀枪剑戟围住任不在。
苏河拍手笑道:“哈,哈,好,果然少年英雄,泰山崩于眼而不动。值得钦佩。”
任不在亦拍手笑道:“我本以为这狗熊寨真的卧虎藏龙,却原来是鸠占鹊巢。哈哈哈”
苏河身边黑衣人低声道:“小小主子,恐是漏风了,要不赶紧做了他,撤?”
苏河微微点头,四面黑衣人便已经一轮拥上,刀剑前,枪戟后,招式之间近无可躲闪之间隙,但是房间内空间狭小,仅容五六人伸展,一时之间便也只能这般。
纵是如此,任不在心中亦是如石沉大海。这些黑衣人显然暗伏四周,而且个个都是好手,今日此战,怕是凶多吉少。忽又想到前几日公孙芷刻的木塔还带在身上,或可借机吓他一下,趁隙逃出。
心中笃定,便与攻上来的黑衣人交上手。幸而任不在武功了得,木剑身后绕,右手夺枪格,硬是将众人攻势化解。苏河一旁亦是吃惊不已,但见这小子侧刃夺枪,木壳削剑,身行险招却如履平地。年纪轻轻便已有江湖一流高手的身手。
惊异未定,任不在便已击倒两人,直冲身前出口。
“守住出口!”
“是!”话声未定,任不在便自破衣服中掏出一物,掷于门口。苏河见着此物惊惧万分,大声喝道:“快散开,这是唐门千机塔!”几乎同时,守在门口的众人便早已远远散开,苏河等人也远远退开。便在这一隙,任不在已经夺门而出。
“糟糕!上当了,追!”方才涌出门外,便见任不在却是向着死路逃去,原是任不在本是路痴,出门又见外面人手更多,围将上来,无奈只得朝着另一方逃。却是慌不择路向悬崖,自己绝了自己路。苏河笑道:“追。”
任不在跨步逃时其实早觉此路为死路,只是奈何,一方是苏河众人,一方是如蚁人群,一方却是无底悬崖。
如何如何?心中也只有想到“目前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托一段时间,定能获救。”任不在轻功虽是不错,将众人远远甩开,但是没跑多久,便已瞧见那出崖浮云,不觉心头一冷:“不会这么倒霉吧?”
回头望时,苏河等百十人已经慢慢围了上来。路到绝境时任不在心中反而有些坦然,竟然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笑着看着那围上来的黑蚁群。
不多时,黑衣人已经将任不在团团围住,只留一边悬崖。任不在却是神情惬意,竟然将身子向后倒去,双手反撑着地,望着这群人发笑。竟不料任不在这一后仰倒是把周围黑衣人吓了一跳,竟然都退了一步。想是之前的“千机塔”余威吧。虽然之前放出的是假千机塔,但是保不准这次便放出真的了。高手眼中,通常性命才是最宝贵的。
“兄台倒是坦荡,不过,自己嫌命太长跑到这空旷的地方,也就别怪我了。”苏河拍手笑道,心中大约已经有些欣赏这个小子了。
任不在却是半句也不回他,只是笑着向着太阳,眯着双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是自己跳崖了断还是我们来送上一程?”苏河似乎尚觉时间有余,望着任不在笑道。
高崖之上,两面悬崖,旁无树荫,端是晒人。幸好高崖风疾,风儿虽热了些,拂走了身边的热气,纵使降了点温度也使人感到凉爽不已。一阵风后,任不在舒适的感受了风的柔情,蓦地站起,黑衣人不由得握紧兵刃,扑了上去。
此处不比之前小屋,人数的优势能够最大限度的体现出来,几方牵制一方主攻,纵然是剑神那样的绝顶高手也觉头疼。
四周兵刃加身,任不在身似游鱼,堪堪躲过这方枪刺,那边剑已削到,方避此方刀砍,旁又长刀杀来。任不在顾此失彼,虽身法精绝,总也是凡人之躯,如何能避开如此之多的兵刃突袭,不多时,身边已经点点血迹,身上亦是道道红痕。破衣刀下更落魄,刀剑避过更繁多。况且苏河站于一旁,必定会寻机暗器偷袭。任不在心中依然了然,不觉已经渐渐专注起来。
照常理说,人在这样的高度动作与生死游走,体力与精神都会渐接不足。更何况周围黑衣人是一个一个换上去与任不在交手。如此强度的车轮战下,任不在反而似乎越战越勇。苏河甚至误以为任不在是在隐藏实力。
但是如此之久,任不在也只是急于防守,却不进攻,纵使身旁有可乘之机也无动于衷,而且虽然任不在越战越勇,也只是接招时稍微用了点力而已。如此节省体力必然是在等待救援。
“列阵!”忽然周围黑衣人攻势一滞,任不在还未弄清楚状况,黑衣人已经结阵,刀剑在前,枪戟在后,虽与之前别无二致,但是在此阵结成时任不在却是大惊失色。任不在心中愕然道:“锯齿阵?翻江寨!”
任不在还不急惊叹,锯齿阵便已经扑上,任不在知道此时不比之前攻势,不全力以赴定会横尸当场,遂横执木剑。铛铛数声档开数剑,枪已然突来,任不在将身子一压,便要去扫众人底盘,谁知脚还未到,四边枪已攻至。任不在冷汗狂出,惊叹此阵法可恨只余,亦叹黑衣人在阵法之下训练有素,浑然一体。只好就着地一蹬,使着一招归风腿身子便急急向后飞出。
正此时苏河见机不可失,瞬发三片金钱镖直打任不在头胸腹三处。此时任不在空中更无借力,要躲开暗器纵使长了双翅膀也难展身。更何况任不在后跳力度较大,就此高度与速度就算没有暗器偷袭,任不在也必定坠入悬崖,绝无生机。
此幕尽在苏河眼底,嘴角也不禁上扬起来。
谁知就在此时任不在身子竟又打个弯,不仅躲过了来势不凡的金钱镖,还堪堪站在悬崖边上,众人见机扑上,欲将之逼入悬崖。任不在亦知危险,箭步向前,木剑横执,剑气纵横,仅仅数招便击退攻势,但是无论任不在如何寻得机会都会被旁众补救,甚至会将自己逼入绝路。如此下来,除非苦待援军,实在别无他法。知退路早无,任不在心中反而越加畅然,游斗之间已经笑浮脸面。
“想不到阁下如今还能笑得出来,想必定有所逞。初时在下以为阁下木剑非凡,与刀刃相接却未有损伤。如今才晓得不是这木剑非凡,而是阁下剑法超绝。这偌大九州虽是藏龙卧虎,但是阁下这身武艺江湖若无阁下传闻,这江湖,岂非是个笑话?”苏河虽是奉承着任不在,心中却是担心任不在恐是为人投石,算来到现在已有一个时辰。若是如此正派诸人恐不久就要攻上,幸而早已将铁石转移大半。苏河忧心虽重,但是对眼前之人颇有兴趣。
闻得苏河一套马屁,任不在却是咧嘴大笑:“拍不来马屁就别拍了,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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