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盗圣(第2/3页)五绝十秘

   “你羞不羞,那明明是我放的。你方才明明只喝了几口,这大坛酒怎么就没了?”董莲十分不解,“这哪是酒鬼,这简直就是酒桶!”

    “首先这酒经了我手便是我的了,别说是酒,就是其他东西,也是一样。其次,呜”打了个嗝,继续道,“其次,我管他酒桶饭桶,吃饱喝足才叫正统。”

    “快点把银子给我,我得走了。”董莲不想和一个喝醉了的怪人疯子待在一起。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鬼知道!之前问你你又不说。”董莲有些不平,轻声抱怨。

    黑衣人也不知听到与否,倏地站起身,站在墙上晃晃悠悠手指乱指道:“我嗝,姓路,叫路无金”,又低着头冲着董莲笑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哈哈,嗝,这叫谈钱手无金,兄弟两路走。嗝知道吗?有钱也不给,更何况今儿没钱。”说着便向后一倒,董莲慌忙想去扶住,不料路无金歪歪曲曲的身子竟然正好躺在墙上。

    方才路无金说道“这酒经了我手便是我的了,别说是酒,就是其他东西,也是一样。”之时,董莲心中已有疑惑:“这家伙该不会是个贼吧?”如此想着,便下意识摸了摸钱袋。然而腰间哪里还有钱袋?却是空无一物。董莲大惊道:“我的钱袋呢?”焦虑的环视着四周。

    “钱袋?呜嗝,钱袋我这儿好像有一个,你要不要?”说着便自身后摸了出一锦花百宝袋,正是董莲所丢之物。董莲见到,气从中来。

    正此之时哪里还管他谁的朋友武功高强,伸着双手便就要去夺回钱袋,并着要打上几下出气。哪知手未出手,路无金便早已将钱袋变戏法般变没了。

    正待显摆一下之时,董莲却不管不顾早已将一双玉手印在路无金身上。路无金一声生死杀场几番过,命悬一线似常情。都是刀剑奇兵相接,更是百伤附身。可谓是十死十生自不惊,勾魂索命不足奇。但是近日见了这般阵仗,虽然打在身上软绵绵,却也吓得酒尽汗出,慌忙侧身,却是踉踉跄跄跌倒在半截泥像旁边。

    面对着董莲这一套柔拳棉掌,路无金此等汉子,哪里经受得住,再加上董莲一脸幽怨表情看上去却是可爱至极。致使路无金手忙脚乱,慌乱抱着泥像急道:“观音大士救苦救难菩萨快救我,来世我一定做个和尚”刚说到和尚便突然酒醒一般猛推泥像蹬脚离开,嫌恶般的“呸”了声道:“别救了,老子下辈子不当秃驴狗娘养的。”

    正在气头上的董莲方进得庙内,见此一幕不觉噗嗤一笑,也就住了手,捂住肚子笑道:“钱还我,,那一百两我找不在哥要去。”

    “给给给。”路无金不知哪儿变出董莲的钱袋,扔了过去。董莲伸手接住,虽然对路无金变戏法的手法挺感兴趣,但是另外的事却更令她好奇。

    “你没醉,是吧?”

    路无金不答。

    “你不说也没关系”,董莲似乎发现什么似的,笑容重新浮现。却是狐狸般狡猾的笑,接着道:“你一定是见我是不在哥的朋友,所以才这么做,故意在我面前耍宝,是吗?”

    “呜这”路无金一时语塞,蹑手蹑脚,却哪里还是刚才冷漠的黑衣少年。

    “嘿嘿”,董莲见机笑声更娇,语声更柔,正像那邻家青梅,还似这入房娇妻。说话间吐气悠长挠抓,似水润枯土,尤花香扑鼻。董莲羞答答靠了近来,轻轻凑在路无金耳边道:“其实我方才也对路少侠芳心自许,痴往仰慕。不知盗圣有心盗花否?”语声缭绕,悠远深长。更何况一双青葱玉手正轻抚路无金垂下青丝,额上蛛网。

    此番攻势之下,路无金毕竟还是少年火盛之年。血气方刚,火气上涌,想是烧坏了脑子,道:“有”说着便伸手欲去摸董莲翠玉般的小手,却不料董莲右手重重的在路无金脑袋上敲了一下,便闪身躲过。嗤嗤笑道:“想不到盗圣盛名之下,却被我一个小女子玩弄指掌。”路无金这是才如梦初醒,心中羞怒悔恨,却是不一而足,一双黝黑的玉珠瞪视着董莲:“你!”

    “是不是很羞耻?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董莲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她此番作为,自然是看准了这路无金秉性,况且还是任不在好友,加上江湖盛传盗圣从不劫色之名。心中也就有恃无恐了。

    “哼!”路无金狼狈起身,便欲离去。也不再搭理董莲。

    “你真的就是盗圣?”

    “知道了还问?”路无金奇迹的站住脚步。只是似乎周围温度骤降。

    “还生气呢?”

    “我很奇怪,任不在明明最讨厌妓女秃驴,却和你成为朋友。”

    “你认为我是青楼女子?”

    “就算不是,就刚才那那样,岂非和妓女无二?”

    “刚才刚才也只是想戏弄一下你才那样做得。”董莲似乎有些急了。

    “哼!”这边是路无金留下的最后一句,黑影忽逝。只留下空中飘落的一点水珠,不知是泪是酒,无力坠地。

    “我真的,做错了吗?”董莲痴痴站立,良久才道。

    抛开杂思,董莲迎着风,向山上走去,长发摆摆,衣袂飘飘。如仙子般美丽,如仙子般忧伤。日隐天地暗,云落苍山高,时光飞逝,带走的不止时间,还有这山岳青松,明日霞光的好景。只待有心人,将伊挽留。

    任不在于床上练功,若是平时,哪里坐得住?就算是呆在床上,也定不会这般规矩,或是蹦来跳去,或是横七竖八的躺着。就连任不在自己都不住心中感叹自己的懂事。不觉离董莲去了有两个时辰了。心中虽是不急,却还是耐住性子等着。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任不在这才注意到董莲。董莲进了屋内,低着头,垂着及胸青丝,还未开口。任不在便已然问道:“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是没等到?还是被那小子欺负了?放心,等我好了,一定帮你出口气。”

    “不在哥。”董莲这才将头轻轻抬起,满脸泪花,双目微红。原是董莲回来路上越想越气,竟而哭了。不哭则已,一哭却难止住。怕得被人询问,所以回来时也是小心翼翼。

    “嗯?怎么哭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任不在听见哭腔,慌忙下床,拉着董莲入座,一边安慰,一边沏茶摆上。同时门外突然出现一人,有些担忧似的问道:“妹,你怎么了?”

    “出去。”语声低绵无力,却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董习无奈。望了望任不在,任不在亦是示意知晓。董习这才离开,却是半句未留。

    “这么伤心,怎么了?”任不在坐在对面,将茶杯往董莲处推了推,似逗她开心。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下任不在有点犯难了,搞不好踩了雷就更糟了。慎思道:“董妹子可爱乖巧,聪明伶俐,什么都好,就是一样不好。”

    “什么不好?”董莲止了哭声,似乎被这句吸引,询问道。

    “就是爱哭鼻子,把一个好端端的美人脸哭成花猫脸。”

    “你才哭鼻子,你才花猫脸。”董莲破涕为笑,伸手就要去打任不在,只是手在半空,却突然顿住,缓缓将手放下。怯怯的问道:“不在哥,你朋友说你最讨厌青楼女子跟和尚,是吗?”

    “有说过。”

    似在酝酿,任不在耐心的等着。良久,董莲才将事情经过细细的讲给任不在听。这时任不在才知晓事情原委,不禁笑出声来。

    “很好笑吗?”见着此幕,董莲有些生气,这是自然的。任不在也觉得过分了,才收住笑容道:“那小子准是喜欢上你了。”董莲闻声一惊道:“不可能,他只是想占我便宜。”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任不在继续道:“你想想,你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他对你也极献殷勤。在你认为你俩情投意合的时候,他却说是骗你的。你受得了吗?”

    董莲似乎想通此间关节,却还是有些不乐,问道:“我那样对他是不是和青楼女子的一样?”说话时,眼中却闪出一丝狡诈。

    此语一出,任不在心中大惊,暗道:“你这丫头,我开导你,你却给我设绊子,不过还好我也没去过,所以也就不算撒谎。”于是无辜般答道:“我没去过青楼啊。”

    “嗯,这样啊。”董莲有些失望。

    “不过,以后可别这么做了。”

    “怎么,你吃醋了?”

    “是啊,做哥哥的吃醋了。”

    “好好好,我走了,记得欠我一百两。”董莲有些累了,不愿多呆。却也知道任不在语中真意

    却说另一头,路无金方才别了董莲,心脏咚咚乱跳,却是又羞又怒,不觉在烈日下行了十几里,纵是轻功卓绝,身体却也承受不住。抹着糊在眼睛上的汗水,看清了前路,继续走着。这一路便将之前喝的一大坛酒变作一身热汗,周身热气腾腾,路无金只觉口干舌燥,心中想到寻点酒解解渴,顺带解解馋。

    左右望去,却是平野一片,玉修城距离此处尚有数里之遥。此时路无金方才不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才转身回去。路无金虽然身上没有带钱,却是将钱藏于各处隐秘处。是以这路无金,却实为路有金。

    确定方位,路无金便慢慢走去,烈日煎熬之下,虽然酷热难当,此时却未占据路无金心头。猛烈的阳光只有在四周无奈地看着路无金时有时无的抱怨,蹬脚,踢草。这些在平时是极难见到的。

    发泄一通后,路无金也渐渐冷静下来。使出轻功,奔向藏金之处。任不在那身奇怪的轻功其实便是路无金指点传授的。至于路无金本人轻功,身负盗圣之名,自然高明些,更何况修习了无影诀与抱云诀,无论跳高奔远都不过小菜一碟。

    只见路无金人影竟是一闪一闪在平原田野飞驰,忽在一处树下停住,先手在树根部摸了摸,又在另一边敲了敲,如此反复,确定了位置用力一按,好端端的树木竟然破开了个洞,洞口拳头大小,里面塞了两锭银子。

    路无金拿了出来,淡淡道:“先将就着花花吧。”揣好银子便向着远处已然出现的城镇奔去。

    玉修城本就不是什么大城市,但是每日人来人往,倒是十分热闹,纵使是这种热的地板发烫的天气,整个城市依旧是络绎不绝。

    便是这座城外不远处,有一酒家,酷日之下,鼓动的风也让人如感作天地蒸笼下的人形包子。酒旗高悬,在阵阵热风下剧烈摆动。搭着个不大的木屋,简单的摆了几个桌椅,搭着个大棚供人乘凉。

    时值夏热,就连这城外也坐满了人,更有些直接靠着墙,或是靠着柴火,或是枕着路边石,喝酒乘凉。这个店家却只有爷孙两人经营,好在此处较为祥和,无人相欺。孙子摸约十一二岁,穿着破布条,送酒之间倒是勤健。除了卖些酒水,也卖些饭菜。

    路无金和任不在自然是此处常客,爷孙二人多受照顾,也不敢怠慢二人。别的不说,爷孙二人绝对敢拍着胸脯说,只有路无金和任不在的酒是绝不会兑水的。

    路无金几个起落,身子似燕起鹰翔,很快便到得城镇外,望着一片片田埂,着了方向,便又绕着赶去。不消片刻,终于赶到店里,却更是热浪滚滚,路无金感觉身上的汗水似乎走的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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