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不乖(7)(第1/2页)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过了零点,公园里空空荡荡没有人,    钟寒水叫了辆出租,    把辛沉夜送了回去,才拐回自己的住处。

    徐陵游听见开门的声音就冲过来,    叨咕抱怨:“你回来的太晚啦橙橙,怎么回来的?”

    沉夜说:“坐出租和朋友一起回来的。”

    徐陵游探出头去,    只看到出租车后座一个男人的背影。

    他想问“难道你今天是和男性朋友出去吃饭的?”,却又觉得交往第一天还不合适问这个问题,    撇过脸若无其事地抱起沉夜,笑闹着回屋里换拖鞋。

    沉夜把他安排在了客房里,白天晒好的被褥干干净净的,    有着阳光和草药的气味。

    徐陵游试图入睡,片刻又睁开眼睛,默不作声地想:沉夜是和谁出去吃饭了呢?她回来的时候,    眼睛也红了,    妆容都换了一遍,还有酒气……还有手腕上那个新的镯子,出租车上男性的身影。

    他还想知道沉夜的过去,    想知道她拒绝前男友求婚的那一天为什么在酒吧里那么不开心。当初他只是觉得一时兴起,所以没有探究,可是**和认真的交往毕竟是不同的。**可以满不在乎,    只趁着彼此的脆弱靠近互相取暖,只求一时欢愉,可是交往却要坦诚,    要有去探究和受伤的勇气。

    徐陵游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里,他翻了个身,试图忘却这些事情。

    *

    钟寒水回到自己的公寓,打开灯,梅菲斯特正在鸟架上不满地荡秋千。

    “吃的,吃的没了,吃的!”

    钟寒水这才想起来忘了给梅菲斯特添新的鸟食,被梅菲斯特踩着脑袋催促着倒了新的鸟食添上水,才在沙发上坐下来。

    梅菲斯特跟他面对面,一啄一啄吃饭。

    钟寒水捂着脸叹气。

    “……我好像真的变成冤大头了。”

    梅菲斯特抽空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难道你不愿意吗”。

    钟寒水用自己精明的头脑理智又冷静地思考了一下。

    然后发现自己愿意得不得了。

    梅菲斯特吃饱了之后开始催促钟寒水早睡早起,可劲儿啄他头发。

    钟寒水把睡前的中药滤出来,面不改色地喝下去,漱了口回到卧室,倒在床上。

    自从遇到辛沉夜,好像他整个人都脱轨了。

    他小时候开始就是圈子里的太子爷,什么景色没有见过,大人们在饭桌上聊八卦是不会避开小孩子的,他小学的时候听说隔壁的邻居,因为包养情人,败光了全部身家,还心甘情愿为她入狱。他记得那个叔叔平时是个看起来很稳重的人,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为一个明显不爱他的人闹得妻离子散,事业人生全都崩盘。听多了痴男怨女为情毁了终生的故事,再加上他原本就是偏理智的性格,小小年纪就决定一定不会沾染什么感情。

    但是到现在,从前所不能理解甚至鄙夷的那些行为似乎都变得可以理解了。

    他认识沉夜不过多久?就开始觉得金钱什么的都无所谓。这么想来,即使是工作途中被打扰这种重罪,只要是沉夜要求,他肯定也会面不改色抛下工作去奔赴她的身旁的吧。

    他甚至觉得能够为她献上自己的爱慕,能够付出,都变得有些幸福起来。

    *

    同辛沉夜谈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徐陵游对此表示他整个人能开心得飞起来。

    京市逛过了无数次的景点都变得崭新而有趣,俗套的爆米花电影不再令人昏昏欲睡,走路爬山走到脚上起泡都觉得开心得要爆炸。

    徐公子开始改抽橙子味儿的女士烟了,到处被以前的朋友们吐槽。

    徐公子改了自己的微博名字叫橙橙的小泰迪,吃瓜群众纷纷奔走相告,说xx女星xxx小花x模特的前男友、行走的娱乐圈头条徐公子从良了,新的女朋友不再是嫩模女星这一类的,竟然是个圈外人,而且这次看样子是认真的。徐陵游进入了痴呆恋爱模式,几乎每天都是智商为零,总是要秀一秀恩爱,还亲身上阵跟说不好听话的粉丝怼。

    营销号扒他神秘圈外女友的身份,徐陵游就跟疯狗一样怼出来营销号背后的公司和运营,还一连串带出来这个号跟哪个明星关系好替谁说话发虚假不实消息,然后怼爽了直接给人家封号,江湖人称疯狗小泰迪。

    徐陵游闲着没事儿不再飙车泡吧,而是开始看书看电影,就为了跟沉夜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去剪头发的时候,他甚至想要要求店里的造型总监Tony把自己的自然卷给烫成更明显的小卷,还特心机地把头毛做护理,尽量做到手感松软丝滑。

    徐妈妈的催婚都变得顺耳起来,从前他都是不耐烦地大吵一架离家出走,现在却能够笑嘻嘻地说“等我的好消息吧”,然后打包好行李住进了沉夜的四合院。

    沉夜说:“徐公子没有豪宅香车吗?”

    徐陵游厚着脸皮:“我不是徐公子,我是你的小泰迪呀,我要来给你看家护院的。”

    于是就开始了半同居生活,因为辛沉夜腾出来了西侧一直闲置的屋子给他住。

    徐陵游在辛沉夜这儿住了将近一个月,学会了扫地拖地晾衣服,侍弄花草拔杂草,还会爬上爬下帮沉夜取药,会读杆秤,最近还试图学会沉夜那一手神之又神的切牛皮纸、包装散药的手法。

    徐陵游说:“以后咱们就夫妻档开医馆,你是大夫,我来当跑堂的、账房先生、小学徒、打杂的,给你处理一切杂事,就这样过一辈子,生几个孩子,然后把这个医馆再继承下去。”

    那是第一次,辛沉夜在他的面前哭出来。

    然而徐陵游还是没有问。

    他插科打诨,逗沉夜开心,心里揣着无数问题,却胆怯地不敢更靠近她,只好对她更好更好。

    不久之后,两个人都收到了一场婚礼的请柬,是京市有名的赵由赵公子跟娱乐圈里著名女星苏雯雯的婚礼。

    苏雯雯名气很大,这场婚礼又是女星嫁入豪门,可以说是头条狂欢了,不少人关注世纪婚礼的盛况。

    徐陵游收到请柬,是因为他和赵由是一个圈子的,理所当然。可是按道理,早就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辛沉夜应该没有请柬的。

    可是她偏偏就单独收到了请柬,而且级别和徐陵游一样都是手写的那种。

    徐陵游打探:“哎,你是认识赵家的人……?”

    辛沉夜平静地说:“赵由,我前男友。”

    徐陵游立即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就又若无其事地跳过这个话题,又开始谈笑逗乐,商量着穿什么样的礼服,两个人搭配起来才算是艳惊四座。

    辛沉夜含笑看着他叨叨,忽然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然后握住他的手说:“小泰迪真可爱。”

    徐陵游于是觉得自己没有问下去的行为或许是对的,也笑眯眯地扑上来求亲亲摸摸。

    他们的请柬上写的时间不是对媒体和大众公开的那一场婚礼,而是之后只对私密亲朋开放的小型宴会。

    听说徐陵游和辛沉夜都要来,众人都翘首以盼,期待见到从良的花花公子和鼎鼎大名的男神收割机的组合是什么样子。

    “辛沉夜真是牛逼,什么样的男人都能给她收服了。”

    “……你说她家里当年欠了多少债啊,怎么这么多金主到现在还没还完?”

    “说不定人家就不是为了还债,而是上瘾了呢?”

    “徐陵游也是没脑子,这种女人都看的上……”

    “别说,辛沉夜那么好看,换我我也愿意掏钱求人家睡我……”

    窸窸窣窣的小声讨论忽然停下来,宴会的男主人赵由满脸怒气地站在他们面前。

    “背后说长道短,污蔑我的朋友的品格,诸位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赵由说,“请你们出示请柬,我很怀疑你们是如何混到宴会上来的,我的亲朋好友里不应当有你们这种臭虫。”

    几个人尴尬地你看我,我看你,也不敢当面对质了,就鞠躬道歉,期待着新郎能看在今天是婚宴喜事的份上能够息事宁人。

    赵由却不依不饶,直接叫侍者把他们请了出去。

    这件事情完了,大家才又低声说起八卦来。

    “赵由跟徐陵游关系很好?真是讲义气。”一个人问。

    另一个人一脸不以为然,“哪儿能啊,你不知道吗?赵由哪是给徐公子出气啊,人那是给辛沉夜出气呢。”

    那人就一脸惊讶,“什么?他俩……?”

    “对啊,他俩之前谈过,还是辛沉夜先甩的赵公子。”这个人就爆料内幕消息似的,“辛沉夜的前男友团可厉害了,所以谁都不敢去找她的麻烦,就怕被瞄准了。”

    “都被甩了还护着人家?不是余情未了吧。”

    “谁说不是呢。……”

    这边赵由回到新娘身边,苏雯雯娇笑着挽上他的手臂:“你去做什么啦,怎么这么大动静?”

    赵由跟她一起去同宾客寒暄,敷衍地回答:“有几个人没请柬,赶出去了。”

    那几个人是苏雯雯的请的圈内的朋友,她看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但是嫁入豪门,她自然是不敢争取话语权的,就只好装聋作哑当傻子,不提出任何意见,心里却憋了一股火气。

    门口传来迎宾的声音。

    苏雯雯抬头看去,徐陵游和他的女伴来了。

    徐陵游她当然是认识的,圈子里不少他的风流债。旁边那个短发的女人估计就是他的神秘现任女友,叫徐公子心甘情愿从良做个十全男友的传奇人物。

    她看上去大概是二十刚出头,五官是很乖的,下垂眼,一股子无辜劲儿,却偏偏用眼线勾一下,让自己显得冷淡,黑色露背小礼服裙,掐出来不盈一握的纤腰,耳朵上坠下来两只红彤彤水盈盈的樱桃,晃晃悠悠,对应着锁骨链上米粒大小的红色碎钻,更显得她肤色白皙,整个人艳光四射。

    她那样极力地做出来的冰冷,反倒成了一种不动声色的性感,包裹着内核柔软甜蜜的天真,像是黑糖酸酶,少女轻熟的魅力。

    然后她怀里一空,刚刚还挽着的新郎就把她抛在一边,怔怔地看着那刚进来的女人,大步流星直直地走了过去。

    “橙橙——”

    赵由叫住她。

    沉夜抬头,对着前男友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

    前男友赵由的眼眸里是苦涩而深沉的怀恋,像是完全看不到沉夜旁边的徐陵游,只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拥抱他,站在原地绷紧了身体,好久才说:“……是好久不见了。”

    沉夜恭喜他:“新婚快乐呀。”

    赵由的神情僵硬,用力闭了闭眼睛,说:“……嗯,也祝你快乐。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

    他说着,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很高兴。”

    这时候新娘子穿着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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