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拨云见日(12)(第1/1页)权门追婚之首富的娇太

    宁归晚说的这些,都是她的揣测。

    可是看权衡不可思议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权叔叔,如果我妈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宁归晚淡淡说出这句话,但心里并不能平静。

    权衡本想喝口茶掩饰自己的情绪,听见宁归晚的话,顿时一怔。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宁归晚凝眸看着他。

    权衡怔忪了许久,眼底浮现沉重的痛色,“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做……”

    “看来权叔叔已经有答案了。”宁归晚道:“当年的肇事司机已经出狱,我已经叫人过去调查,很快会有答案,我就想问一问权叔叔,如果就是那个人做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权衡缓缓垂下眼皮,宁归晚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可他再次开口的嗓音,阴沉得叫人害怕。

    “如果真是她,我定不轻饶!”

    宁归晚唇边弯起一抹笑,“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不等权衡回答,她直接问出来,“那晚,你跟我妈,有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把柄在别人手里?”

    权衡脸上划过一抹愤怒与愧色。

    所谓实质性把柄,无外乎是视频或照片。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单凭何芸菁一张嘴,如何能让宁宏华坚信母亲彻夜未归与权衡有关?又怎么能这么多年一直拿捏权衡?

    “我懂了。”宁归晚道:“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你打算如何做?”权衡问她。

    宁归晚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开口:“当然是让某些人手里所谓的证据,再也威胁不到人”

    ……

    何家世代从商,出过很多商圈名人,不过何芸菁没跟兄长一样下商海,而是走了政路。

    她再官场是绝对的女强人,可在生活中,却是那样失败。

    丈夫不爱,没有子女,外人眼里的权衡爱她爱到极致,即便不能生育,也对她从一而终,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婚姻不过是个空壳。

    手握的权力越大,内心的空虚反而越盛,说到底,她也是个女人,内心深处也渴望属于小女人的幸福。

    可她从来没得到过。

    当初能嫁给权衡,也是她背地里使了计谋。

    她原以为,就算是石头,揣怀里捂几年也该热了,可结果呢,权衡心里始终装满那个贱女人。

    “别喝了,何部长。”晚上十一点,酒店包间,应酬结束,众人散去,何芸菁不太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里,坐在位子上多喝了几杯。

    劝她别喝得是她的官友,薛青,两人在官场上偶有合作,关系并不亲近,刚在在饭局上两人也只是简单打招呼,话都没说几句。

    这会儿,人散了,大约是见她一个女人喝闷酒不妥当,便过来劝两句。

    何芸菁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薛青四十多,一身官威,只是外貌不扬,过高的发际线,过胖的油腻身材,跟权衡那样的儒商相比,差得很远。

    薛青对她略带轻视的眼神视而不见,不过也不再劝了,反而拿过酒瓶给她倒起了酒。

    何芸菁虽然心情苦闷,但也没喝太多,毕竟在外面,她既要顾虑安全,也要维护形象,醉狠了若是耍起酒疯来,传出去,丢的是她自己的脸。

    又喝了两杯,她起身打算回去了。

    司机一直在停车场等她。

    只是刚站起身,脑袋忽地一阵发沉发晕,何芸菁抬手扶了扶额头,抓起外套和皮包就往外走。

    可是越走,脚下越沉,等她意识到不对劲,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薛青的脸。

    ……

    再醒来,何芸菁身处陌生房间,厚重的窗帘紧闭,一丝光线也无,完全看不出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头顶的水晶灯明亮刺眼,她迷迷糊糊缓了几秒,豁然起身。

    她活了几十年,看惯了尔虞我诈,也经历过很多阴谋诡计,只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大意着了别人的道。

    低头检查自己,并无异常,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隔天中午,今天周末,没什么人找她,手机上只有几条无用的短信息。

    事情透着诡异,她给薛青打电话。

    薛青没接,再打,那边直接关机。

    何芸菁心跳很没规则第怦怦乱跳,但眼下没时间想太多,赶紧收拾了一下离开房间。

    回到家,权衡没有外出,正坐在客厅阳台上喝茶看报,佣人在做卫生。

    权衡穿着家居服,阳光斜斜落在他脚边,男人儒气又俊美,她和他从高中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权衡当年风靡全校,她也是爱慕他的那些女生中的一个。

    时至今日,哪怕两人毫无温存感情,她依然喜欢他。

    可是现在,她看着丈夫温润淡然的脸,忽然想,昨晚之事,若是被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回来了?”正思索着,权衡的声音忽然响起。

    语速温吞缓慢,却让何芸菁猛地回神,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她一夜未回,他竟然如此平淡。

    她明知道自己应该竭力掩藏昨晚种种,可她却忽然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会平静从容到什么程度。

    “我昨晚喝醉了,被人送去酒店待了一晚上。”

    权衡闻言,转眸看了她一眼,“嗯。”

    依旧很平淡。

    何芸菁怀疑,就算看见她跟别的男人滚到床上,他也不会动一下情绪。

    能让他动情绪的,从来只有池听霜。

    她忽然满心可悲,汲汲营营二十多年,苦心经营这段婚姻,可她从中得到了什么?

    愤怒地扔了手里的皮包,她转身上楼。

    权衡依旧没表情,看了地上的黑色女士皮包一眼,佣人立刻上前捡起来。

    回到房间,洗完澡,何芸菁打了个电话。

    ……

    当晚深夜十一点,何芸菁接到一通电话:“何姐,我派去北山墓园的人刚才给我电话,他们刚到那儿,就被人逮住揍了一顿,现在揍他们的人叫我过去,怎么办啊何姐?”

    何芸菁和权衡早就分房睡,听了这话,下意识朝房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慌什么。”她以为,定是上次她说要去挖了池听霜的坟,权衡护心上人心切,雇人在那里看守。

    权衡知道她背地里要挖池听霜的坟又怎么样?

    她手里有把柄,还能怕了他?

    “你先去,我随后到。”

    她倒是要看看,权衡能对她如何。

    路过权衡房间,何芸菁伸手开他的门,权衡果然不在里面。

    何芸菁冷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