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拨云(第1/2页)神剑笑
狼刑见云端不见了,一下子便慌了神,丢了果子和衣服就到处去寻找云端。
刚走出几步,突然就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树墩上坐了一个人。
那人背影与云端相似,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看着孤云城的方向发呆。
狼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试探着喊了一句:“主公?”
石头上的人闻言转过头看了看狼刑,狼刑看清楚那人的脸,确认就是云端后,心中的大石方才落地,他见云端脸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便问道:“主公,圣女呢?”
云端腾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口便答道:“鬼族她现在回不去,跟我们去人族也不合适,只能让她先去孤云城住一阵子。”
狼刑闻言不解,问道:“虽说她与魔尊亲近了些,但她毕竟是鬼族圣女,而且诸葛长亭要想拉拢何以安的话,必定会厚待圣女,圣女在鬼族内应该无虞才是。”
云端叹了口气,道:“鬼牙军的行踪是师姑告诉给二爷的,鬼牙军半途被人截杀,诸葛长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师姑待在鬼族不安全,索性就在孤云城待着也好,就算鬼族查出来是她泄露了鬼牙军的行踪,他们也不敢去孤云城抓人。”
狼刑点了点头,问道:“那主公,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云端有些不舍地看了孤云城,悠悠道:“回双龙城,离开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他说完,毅然转过身,朝来时的路走回去。
狼刑赶紧几步跑上前把先前的果子捡了起来,云端看着狼刑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一阵感动,便走上前帮着狼刑一起把地上的果子全部拾了起来。
他冲狼刑笑了笑,道:“你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狼刑愣了愣,随即问道:“是上一次与主公在一起的那位英雄吗?”
云端眼神中有些悲伤,点了点头。
狼刑追问道:“那位英雄也是属下的救命恩人,不知他如今在什么地方?若是有机会,属下一定要亲自谢谢他。”
云端叹息一声,道:“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狼刑看着云端脸上的神情,便猜到大黑熊已经死了,忙岔开话题道:“主公,这果子甜得很,你快尝尝看。”
云端闻言直接拿起一个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但没有放入口中,而是递到狼刑面前。
狼刑仅有的一只手提着一包果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嘴伸了过去,把果子咬在了嘴里,眼中泪光闪动。
云端伸出手从他手中把那包果子接了过来,然后拿出一个果子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啃了两口,大赞道:“嗯,果然很甜。”
他提着果子大步走在前面,两人在晨间的林子里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到了昨夜与忠义会激战的地方。
云端望着眼前空无一人却遍地狼藉的“战场”,鼻尖还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不禁想起了昨夜里的惨象,叹了口气,道:“忠义会的仇恨看来是不可能化解了。”
狼刑道:“杀死他们同伙的是属下,主公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应当会记住主公的恩情,要恨也是该恨属下才对。”
云端摇了摇头,道:“你说错了,他们的人因我而死,但说到底还是和孟家有关,经此一晚,只怕他们对孟家的仇恨更加深了。”
狼刑对孟家并不关心孟家,闻言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云端见地上虽然还有血迹和丢下的武器,但尸体已经被带走了,道:“他们约好等到钱夫人了才离开,此刻人不见了,应该是早已离开,鬼族的两人想必也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不敢从孤云城经过,想必是绕远路回鬼族了,我们回人族的路上没有什么危险了。”
狼刑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属下昨夜就发现主公的武功用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端毫不在意,笑了笑,道:“忠义会的高手不多,害怕关不住我,就对我下了点毒。”
狼刑一听,立马急道:“下毒?那主公可有感到不适?我这就去追上忠义会的人把解药抢回来。”
云端忙拦住狼刑,解释道:“不碍事,这毒只是让我提不起内劲,倒是没有别的危害,忠义会的人对我倒还算客气,等到了人族请名医看过,应该不会有事。”
狼刑还是一脸担心,道:“主公还是不能大意,那些人心肠歹毒的很,说不准暗中对主公动了什么手脚。”
云端一想也有可能,便和狼刑快步往前赶去。
就这样到了晌午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之前许破与五长老等人交手的地方,远远地便看见了无数铁甲皑皑的灵族士兵。
云端大喜,忙带着狼刑向前奔去。
值守的士兵有几人认出是云端,忙一边带着云端往军营赶去,一边差人进帅帐通知许破。
不一会儿,许破便亲自带着一众将官从帅帐里奔了出来,他见到云端,顿时高兴的大叫起来,一把把云端拉了一个趔趄,大笑道:“好小子,果然从那伙人手里逃出来了。”
云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许大将军为救云端,与鬼族和忠义会的高手交手,云端感激不尽。”
许破大大咧咧地笑着,拉着云端往帅帐里面走,一脸不屑道:“鬼族人忒不要脸,以多欺少一伙人把我缠住,也怪我托大,若早点把大军带过来,量他们一个也跑不掉,让他们也尝尝以多欺少的滋味儿。”
他说完,又一脸歉意道:“我与他们三人斗了许久,始终分不出高下,他们知道我灵族大军在路上,便使了点小手段逃了,我原本想带兵去追云兄弟的,只不过你也知道,前面是孤云城的地盘,罗曲那厮和许某是对头,我若是带兵追了过去,被他找到了由头,只怕又要起争端,许某料想忠义会的那群臭鱼烂虾也留不住云兄弟是以才让大军驻扎在此,没想到还真的等到了云兄弟。”
云端见众将官里没有见到刘豹等人,问道:“就许大将军来人族了吗?”
许破点了点头,道:“鬼族约定了下个月三族在双龙城议事,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战龙圣君担心鬼族有阴谋,是以派许某先到人族来守着,防止鬼族人使诈。”
云端叹息道:“只可惜让鬼奴逃走了,都城的那些无辜少女的仇还没有报。”
许破拍了拍云端的肩膀,安慰道:“云兄弟放心,鬼奴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灵帝,下个月三族议事之时,灵族一定为人族讨回公道,让鬼奴血债血偿。”
云端谢过许破,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道:“许大将军,云端有几个疑惑一直想不清楚,还请许大将军解惑。”
众人很快便到了帅帐,分主客坐下之后,许破豪爽道:“云兄弟有话但说无妨,许破知道的一定不瞒着你。”
云端点了点头,道:“这一次三族议事是鬼族人自己提出来的,可地方却挑在双龙城,这是为何?”
许破哈哈一笑,道:“这个云兄弟不必担心,历来三族议事都在人族境内,灵族和鬼族相距甚远,议事多有不便,但凡三族议事,都会选在人族,但是这一次议事的地方选在人族的都城,这倒是第一次。”
云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又问道:“既然是鬼族人提议的三族议事,又为何在这个时候让鬼奴在人族行凶,又派鬼牙军暗中潜入人族,难道他们就不怕三族议事的时候,人族和灵族以此问罪吗?”
许破眉头微皱,觉得云端的话很有道理,也是一脸不解道:“这确实不像是鬼族的行事风格,以往三族议事鬼族都不愿意来的,这一次居然主动提出来,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说完,又对云端道:“人族内部的事情,灵族不便过问,云兄弟若是想知道,不妨去问问人皇陛下和孟大将军,他们也许会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云端疑惑道:“陛下和大将军怎么会知道鬼族的阴谋?”
许破喝了一口茶,道:“忠义会在人族蛰伏多年,一直与军部和朝廷相安无事,这一次却公然和鬼族人勾结在一起与军部作对,偏偏在这个时候鬼族又提出了三族议事,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而且忠义会与军部之间互不相犯的局面被打破,一定是有什么人出现或者事情发生。”
云端见许破说的云淡风轻,知道他一定也知道些什么,便问道:“许大将军有什么怀疑吗?”
许破的心思被云端看透,无奈一笑,道:“我听说,事发之前,孟大将军在秘密寻找一个人,而这个人本该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的,不巧的是,这个人不仅还活着,而且还落在了忠义会的手里,云兄弟只要知道孟大将军为何要寻找这个人,就能知道忠义会为何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这个人,也就知道了鬼族与忠义会联合的原因。”
他顿了顿,又喝了一口茶,道:“鬼族人向来精明得很,如果这件事对他们没有好处,他们犯不着冒着得罪灵族的危险而去帮助忠义会,而且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魔尊易位,看来,诸葛长鸣也与那个本该消失的人有关。”
云端听了许破的话,心中思索良久,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惊道:“难道与十五年前鬼族行刺的事情有关?”
许破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云端的话,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云端一眼,道:“如果那个孩子无关痛痒,孟大将军绝不会秘密寻他,忠义会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与军部翻脸,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那个孩子,也许就只有孟氏姐弟知道了。”
他话说完,立马吩咐传令官开拔朝双龙城赶去。
云端身子虚弱,许破特地为他准备了一辆马车,他坐在马车里一直回想着许破的话,总觉得当年的事情绝不止政部首臣勾结鬼族刺客入宫行刺这么简单,那个本该消失的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孟家、忠义会和鬼族如此重视。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只好将思绪放在别处,不去想这件事情,不一会儿,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昏昏睡去。
灵族大军行到双龙城外的时候已是申时,孟瑶和朝中大臣已经在城外等着了。
许破在军中得知孟瑶亲自迎接,忙令大军原地驻扎,自己带着几名将官驱马赶到孟瑶前方,躬身道:“许破何德何能,怎敢让陛下屈尊迎接。”
孟瑶温柔一笑,道:“许大将军不必多礼,人族遭此变故,幸得许大将军的援军赶到,才使人族百姓免遭鬼族人残害。”
她说完,眼睛不停朝后方扫视,问道:“军部接到许大将军的飞鸽传书,告知云护卫已安然归来,不知云护卫身在何处?”
许破闻言,道:“云兄弟连日劳累,又被忠义会下了毒,身子虚弱,许某在其饭菜中放了些安神的药,此刻想必是睡着了。”
孟瑶听到云端中毒,不由得担心起来,问道:“可有大碍?”
许破笑道:“陛下不必担心,我已让随军的大夫瞧过,云兄弟的身子并无大碍,调养数日便可。”
孟瑶这才放下心来,谢道:“云端是孟家的恩人,他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孟家日夜担忧,许大将军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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