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1/2页)天下第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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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章 黑暗中的影子(5430字)
太阳总是在很奇特的时候打西边儿出来。比如说,我们的烈山无殇殿下,此刻,亲自带着人马杀进了绿藩军队。他一改先前的懒散不羁,成为了战场上的一团烈火,每过之处,都燃烧起熊熊烈火。跟随在他身后的千百士兵,被他的气势所折服,纷纷呐喊着向前冲。
失去了首领的绿藩,没了主心骨,又加上橙藩的猛烈进攻,根本无法招架,只能节节败退,最后缩至一个山坳处,被全部歼灭。
都说战场有战场的规矩,降兵不杀,可规矩是人定的,既然能定,那就不是万能。烈山无殇的命令很清楚,一个不留,就算你求爹告娘的后悔莫及,也无济于事,碰上烈山无殇的刀口,那就只有死。
浣花辰一众被留在坑里,直到傍晚才被赦令放了出去。晒了一天的太阳,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晒得黑咕隆咚的,身上的灰尘一拍,就跟面粉一样,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惊起一片烟雾。
烈山无殇下令收拾战场后,便回到了墨城统领府衙,大厅内,鸦雀无声。烈山无殇坐在高坐上,下边站着六个穿着同样黑色装束的蒙面人。从那紧身的衣服可以依稀看见下面的结实肌肉,如果千里在这里,肯定会说这是肌肉男他家兄弟们啊。
“主子。”六人齐刷刷的说道。
烈山无殇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无阁的杀手门,十二罗刹来了六个,六人都是个中好手,能以一抵十,只是烈山无殇不满意,非常的不满意。
“言路,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他没怎么关心无阁的事,所知道的也是言路的报告。今天要不是他带着一起杀敌,还不知道被称为十二罗刹的人竟是这么的弱,连烈山博的隐没杀手的尾巴都赶不上。
“主子,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言路一干人等统统跪了下来,他们没想到,第一次跟主子见面竟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不知道烈山无殇究竟在发什么脾气。
“哼!”烈山无殇一掌拍向桌角,桌角瞬间变成了灰烬。“闻名天下的无阁十二罗刹,竟是这么些无能的人,你们整天都抢着吃干饭去了是不是?!”
烈山无殇这么一说,言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想了很久,十年前杀手门成立之时,得到一位江湖隐退高手的指点,迅速壮大,十二罗刹更是成为了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只是在三年前,那位老前辈突然离奇的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就算是无阁,至今也没能找到一点线索。后来,来了一位叫无名的高手,空手便将十二罗刹放倒,于是,大家便再次拜在他门下,学习功夫。
从那以后,虽然杀手门每天都有超负荷的训练,但是却不见一点长进,甚至功力还在倒退。他几次找机会问到原因,都被无名以莫须有的理由给搪塞过去。而且,十二罗刹像中了邪一般,不管无名说什么,他们会毫无戒备的相信,甚至惟命是从。
“主子,属下知罪,属下一定会查明白其中原因,给您一个交代。”
“谁在指导他们功夫?”
“无名。”
“无名?”
“是,三年前,老前辈消失后,他便成了十二罗刹的训练人。”
“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么?”
“这……”
“哼!连他的身份都没查清楚就随便留在无阁里,你们好宽心呐!”
“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
烈山无殇还真想一拳结束了六人的命,眼不见心为净。但是一想到三年来一直被人愚弄欺骗,他更恨那个叫无名的人,不将他千刀万剐,难平他心中气愤。敢欺负到他头上,那人胆子不小啊。
堂下低头的几人,从那恍惚的神情中可以看出,都中了毒夫蛊。毒夫蛊,盛产于江北,是青藩的看家本事,专吸食习武之人的功力,当被寄生之人的功力达到下限值时,便使之转生为活死人,对放蛊之人听之任之,成为一个真正的傀儡。所以,这也被世人成为傀儡术。
想不到,在他无阁中,早就潜入了青藩的人,是该说他幸运呢还是不幸呢。不过那人敢在他眼皮底下使用傀儡术,摆明了是在向他宣战。烈山无殇弯起了嘴角,看来他被烈山博重用,早就在敌人的料想之中,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出。既然宣战,他也不好意思不应战了。
“把隐娘叫来,只要不弄死,十二罗刹就随她处置了。”
十二罗刹早就成了青藩的傀儡,如果不是他发现得及时,那扣西和颇颜的命早就没了。青藩与绿藩、黄藩的勾结,看来蓄谋已久,连他的无阁都不免于难,那朝中更是危险了。
烈山无殇有些担忧了起来,还好无阁的各个门之间并不联系,只是统一服从管理,要不然,也不只是杀手门那么简单了。接下来得更加谨慎行事,从整个形势来看,恐怕紫藩和蓝藩也参与了其中,那这就不是一藩两藩的事了,整个黄岩大陆,恐怕就要来场真正的决战,一分高下了。
只是……烈山无殇皱了皱好看的剑眉,橙藩今后恐怕就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了。这样的态势,不是他想看到的。青、绿、黄、蓝、紫五藩要是真的一齐进攻,以橙藩现有的兵力,根本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只有灭亡的道路。
但是,事在人为,现在也只是猜想,不到最后又怎能放弃?在他烈山无殇的字典里,从那一刻起,就没有害怕和退缩这俩词,他还没有找到那个湖边的人,他还没有毁灭天下,建造一个属于他的世界,又岂能屈服于这眼下的动乱?
既然谁都逃不了这动乱的漩涡,不如自己当这主宰漩涡的人。
隐娘的绝活便是穿针引线,以一枚小小的绣花针,便能刺穿敌人的心脏。而毒夫蛊的虫子便寄生在人的筋脉中,虽小但有迹可循,毒夫蛊遇见隐娘,便是蛤蟆遇见了克星,死路一条。
烈山无殇当初培养隐娘,就是为了预防青藩的毒夫蛊,此刻刚好派上用场。虽然失去十二个高手有些暴殄天物,但只要能破解毒夫蛊,那也值了。
待烈山无殇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时,已是傍晚十分,这时他才想起浣花辰他们来。看着浣花辰和千里两人那回头诟面的模样,他强忍住笑意,浣花辰活蹦乱跳的样子,让他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了地。这次也亏得他俩偷跑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想那几个傀儡,目标绝对不止扣西和颇颜两人。
“珩磨,带千里下去洗刷吧。”终究,烈山无殇没能说出一句责备的话来。
珩磨自浣花辰两人偷偷离开跑去战场时,便一直跟在了两人身后,此刻见烈山无殇什么也不说,他欲言又止。之前在地道,他明明碰见了杀手,虽然他不明白那些杀手的来路,但是,直觉告诉他烈山无殇一定知道其中原委。
烈山无殇给了珩磨一个安心的手势,叫他稍后再说,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他需要好好的跟他们说明情况,以免被敌人趁虚而入。
千里走后,房中只剩下浣花辰和烈山无殇两人。今天很识趣的,花月跑到了军中,给受伤的士兵疗伤去了,身边没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浣花辰到显得严肃多了。
“主人。”即使蓬头垢面,可那张小嘴说出的话依旧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听到浣花辰的声音,烈山无殇有一瞬,变得彷徨而无助。究竟,他该怎么做,才能赢得他的心?怎么做,他才能让自己靠近?
浣花辰慢慢的跪了下来,低沉着头,等待烈山无殇的惩罚。他是烈山无殇的奴隶,没有主人的许可,他擅自行动,罪该处死。
“辰儿……我又怎么会责罚你呢?”他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责罚他?可是,这奴隶跟主人之间的界限又是那样明显的存在,他不能跟一个奴隶拥有天长地久,即使作为一个不认命、不服命的人,他终究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奴隶跟主人,从订立契约的那一刻,便拥有了相同的血液,在某种程度上,叫一脉相承,若是两人相爱,那便是乱伦,是被世人耻笑的存在,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要浣花辰被人耻笑。
可是,他好想拥有浣花辰,拥有眼前这个让他放心不下的人,永远都桎梏在他的怀抱。之前,他以为浣花辰就是三年前的那个人,可是,后来发现他不是。但是,他真的是毫无抗拒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人。明明自己已经许给了湖边那个人终身,为什么还有这样的烦恼?
浣花辰轻声呼吸,仔细听着烈山无殇的动作。烈山无殇的心思,他不是不懂。他早就知道他在犹豫什么。烈山无殇的心,被分成了几块,现在,谁也分不清,谁多谁少,就连他本人,更是迷茫的无法回答。他不想为难他,既然无法选择,那他帮他决定。只要成了他的奴隶,就能断了他的念想,一切,又都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爱,不只是在一起,它还有很多相处的方式。浣花辰选择在远处站立。希望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陪着爱的人一起痛苦,这样就足够。
“主人,既然不责罚奴,那奴就先行告退了。”浣花辰不等烈山无殇开口,便起身出了房门。在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抱着烈山无殇,告诉他,他懂他的心思。可是,理性在拉扯着他,叫他不要往前走。
浣花辰快步的朝着西厢房后的山上走去,也不知千里从哪里得来的一只宝贝兽,不仅能挖地道,还能探查到各种宝贝,这后山温泉便是它发现的,此刻正好用来洗去身上的污泥。
浣花辰到得温泉处时,便看见里边白花花的一个大腚面对着他。他扬了扬秀眉,提着眼朝那身段和那飘逸的长发瞅去,不是他家师母还能是谁。
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不是说去给伤兵们包扎治疗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泡温泉?是以,浣花辰很不小心的将花月换洗的衣服扔进了水里,然后大叫了起来。
“哎呀,师兄,你的衣服掉水里了。”
“什么,真的假的,谁这么缺德?!”花月不疑有他,转身蹲进水里,露出上半个身子,焦急的问道。可当他一看清浣花辰那贼笑的脸时,便知道谁是凶手了。这叫做贼喊抓贼,看他不弄死那个调皮的主。
于是,在这后上温泉里,上演了一场人水大战。起初浣花辰还在岸上,后来,干脆也跑到水里跟花月一起,互相的朝对方泼水。浣花辰那脏兮兮的脸,经过这温泉水的浸泡,显得白净了一些,那松散的长发自然的垂在水中,蔓延开去,显得无比的诱惑。
“臭小子,我又没惹你,你干嘛把我衣服扔水里。”
“某人不是说去军营治病疗伤去了么,怎么在这里享受啊?”
“我,我那是,哎呀,我还不是为了找个借口开溜嘛,谁知道他烈山无殇下一步会怎样,我不先走,难道在那里等死啊。”
“有异性没人性,亏得我还叫你一声师兄,居然弃我而不顾。”
“哎~你小子,别胡说八道。”浣花辰不管花月爱不爱听,伸伸舌头,一股脑的钻进了水里,冒了几个泡泡。气得花月吹鼻子瞪眼儿,也钻进了水里,他就不信治不了个小黄毛。
浣花辰被花月追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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