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传圣公亲临,顾锦年辱圣?惊圣之文显世!(第3/4页)大夏文圣

吧?

    而且即便传圣公所言是事实,那又如何?

    如果自己输了,孔宇逼迫自己跪下道歉,自己不跪下道歉,僵局之时,传圣公出面,制止闹剧。

    这样的结果代表什么?代表天下人都要夸赞他孔家明事理,不咄咄逼人,做事稳妥,有圣贤风范。

    而自己呢?天下人都要嘲讽自己,说了做不到,堂堂国公之孙,大夏世子,言而无信,丢人现眼。

    换句话来说,自己输了,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影响不到孔家,而孔家完全可以从最好的角度去解释,增加美誉。

    就好比现在,明明是自己赢了,对方就是能找出这么多借口和理由来。

    一时之间,竟有一种自己错了的感觉。

    还真有一种,自己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的感觉。

    这就是文人的厉害啊。

    任何事情,只要他想往好的地方去说,就能解释清楚。

    如果他想往坏的地方去说,你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当然,最大最大的问题就是,孔家掌控舆论,掌控天下读书人的嘴。

    这就是永盛大帝不灭孔家的原因。

    也是顾家虽然与孔家有大仇,但也无能为力的原因。

    悠悠之口,你堵的住吗?

    而且,现在的情况,也被传圣公给无形化解了。

    要是顾锦年还继续要求孔宇道歉,那就是咄咄逼人。

    如果不要求了,这口气咽不下去,产生心结。

    厉害。

    当真厉害啊。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对方是传圣公,如果换其他人来,可就没用了。

    “前辈,晚辈敬你是传圣公,故而不争太多。”

    “可今日,孔宇有害我之心,晚辈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顾锦年很直接。

    就是不给面子。

    今天就必须要下跪道歉,否则心不平,则念头不通达。

    此言一出。

    不少人皱眉,下意识认为顾锦年有些咄咄逼人。

    孔家人更是眉头紧锁,在他们看来,传圣公都亲自开口了,你还在这里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只是传圣公没有任何色变,反倒是微微笑道。

    “此言差矣。”

    “世子,人之初性本善,宇儿终究是孔圣后代,终究是心善,与世子之间的恩怨,说到底不过是面子之争。”

    “有些冲动,也有些激烈,这点老夫明白,请世子放心,今日回去,老夫必然严惩宇儿,而且孔府圣境也要开始,倘若世子不嫌弃,可来我孔府一趟,去感悟圣人之理,早日立言。”

    传圣公没有恼怒,相反十分客气,甚至拿出圣人理论来与顾锦年辩解。

    只是。

    顾锦年摇了摇头。

    望着传圣公缓缓道。

    “前辈言错了。”

    “学生认为,人之初,性本恶,孔宇针对我,或因利益或因脸皮,但他置我于死地之心已经有了。”

    “学生不是圣人,也没有圣人之境,今日之仇,今日报,他日成圣,再来心胸宽阔。”

    顾锦年不吃这套。

    什么人之初性本善,拿这玩意来说?

    搞笑吧?

    但此言一出,刹那间,大殿内彻底哗然一片。

    “他方才说什么?”

    “人之初,性本恶?”

    “锦年小友,不可乱说,这是圣人之言,不得忤逆。”

    “锦年小友,你才华横溢,我等明白,可圣人之言,你怎能污蔑?”

    一时之间,大殿无数人沸腾,所有读书人都不由皱眉,哪怕是一些比较支持顾锦年的大儒,也不由皱紧眉头。

    只因顾锦年说错话了。

    甚至就连苏文景都不由开口说话。

    “锦年,此话不可乱语,传圣公,世子年轻气盛,有些话当不得真。”

    苏文景开口。

    顾锦年刚才说的话,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小孩子意气之争,不服气说两句歪理很正常。

    往大了说,这就是学派之争,这玩意谁都不敢碰,就算是苏文景也不敢乱来。

    此时此刻。

    永盛大帝都不由出声了。

    “锦年还未及冠,说些气话,锦年,慎言一二。”

    永盛大帝都开口了。

    足以证明方才顾锦年说的话问题很大。

    扶罗王朝的才子,已经准备好如何抨击,但听到永盛大帝如此开口,也就作罢。

    传圣公微微一笑。

    顾锦年这般回答,算是帮了他大忙。

    “小友,圣人之意,不可忤逆啊。”

    “这样,此事就这样定吧。”

    “等老夫罚完宇儿后,再让他登门拜访,向世子请罪。”

    传圣公不在乎顾锦年说了几句气话,这无所谓,他没必要跟顾锦年去斤斤计较。

    反而宽宏大量,显得自己大度。

    再者,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化解危机。

    只是。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顾锦年无话可说时。

    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非也。”

    “圣人之言,为何不可忤逆?”

    “我等读书人,本就是学习圣人道理,从而思考新的道理,天地转换,没有任何事情是永恒的,即便是圣人之言,也总有合适与不合适之时。”

    “孔圣之言,学生敬佩,但并不代表,学生就认可。”

    “圣人言,人之初,性本善,我却认为,人之初,性本恶。”

    顾锦年继续开口。

    圣人是开创一个学问,为天下读书人寻找一个方向,但这不代表圣人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

    如果是对的,那为何人人不能成圣?为何还有这么多战乱?

    再者,因法制人。

    每个朝代都不一样,好比战乱年间,百姓都吃不饱饭,你还在这里阐述儒道思想?

    亦或者,你快要饿死了,结果有人来一句,你有吃的,我没有吃的,你当着我面吃,你还是君子吗?你若真是君子,你就应该先问我吃不吃。

    你给吗?

    圣人都不给你,你还给?

    所以,圣人的言论,是可以推翻的,只要你表达出来的意思,也是向善的,就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顾锦年的回答,有些尖锐,也的确有些太莽撞了。

    “放肆。”

    “你当真大胆。”

    “我敬你是世子,见你才华横溢,倒也不想说什么,可你因一时意气之争,竟敢污蔑圣人?”

    “圣人不可辱,顾锦年,你当真放肆了一些。”

    “顾锦年,你诗词的确千古,我等钦佩,可诗词毕竟是儒道分支,并非是核心。”

    “这般言论,涉及学术之争,又涉及圣人,你还没有资格,不配谈论。”

    “非大儒,不可言圣。”

    一道道声音响起,不少大儒都忍不住发声。

    顾锦年的话太放肆了,竟然推翻圣人言论,这触到了他们最大的核心。

    若现在不发言,就意味着认可或者认同,那岂不是欺师灭祖?

    学术之争,绝对不止是牵扯利益那么简单,影响很大很大。

    “会写两首诗,就当真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吗?”

    “莫说你写出几首千古诗词,就算你写出一百首,一千首,你也没有资格评价圣人。”

    “这就是圣子?端是可笑,竟然污蔑圣人,此人若在我扶罗王朝,他活不过三日。”

    “诗词再好,也不过是多些才气,你心中无圣人,也不懂经义,就妄自污蔑圣人,找死。”

    扶罗王朝的才子也忍不住了。

    在这一刻疯狂辱骂顾锦年。

    孔宇则心中大喜,本来这件事情自己彻底身败名裂,却没想到顾锦年自寻死路。

    可谓是一盘好棋,被顾锦年直接下烂了。

    一旁的孔平,内心则充满着蔑视。

    顾锦年还真是嚣张跋扈习惯了,这种话也敢说,就真的不怕死吗?

    学术之争。

    这是天大的事情,孔圣学术,被天下读书人推崇,往后的千秋圣人,百世圣人,天命圣人,都是根据万世之圣的学术,进行阐释,从而成圣。

    自孔圣开创儒道之后,也有不少试图想要推翻之人,但结果下场都很惨。

    时至今日,也有一些读书人,开创不同的学术,可结果呢?雷声大雨点小,压根翻不起什么浪花。

    顾锦年今日难不成想要蚍蜉撼树?

    面对众人责骂。

    顾锦年无动于衷。

    而传圣公依旧没有任何恼怒。

    但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不少。

    “世子。”

    “你冲动了。”

    “此事我知道,是我儿不对,你心有怒火,老夫明白,今日老夫可以代替宇儿向你道歉。”

    “可方才的话,世子要向老夫道歉,圣人不可辱,否则惹来天大麻烦,老夫也无能为力。”

    传圣公开口。

    一番话,可谓是一字不错。

    将顾锦年推到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不管顾锦年现在怎么做,都惹上了麻烦。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锦年,不要争了。”

    苏文景出面,他拉住了顾锦年,一眼看穿传圣公是什么想法。

    所以拦住顾锦年,免得他上当。

    然而,顾锦年只是摇了摇头,望向对方缓缓道。

    “学生没有侮辱圣人,只是不认可圣人之言。”

    “如若反对圣人之言,就是侮辱。”

    “那天下还有新的学术吗?读书人还有新的思想吗?”

    “学生认为,孔圣开创儒道,成就万世圣人,而后也亲口所言,愧对天下文人,断绝天地文人之路。”

    “甚至希望有后世人,有新学诞生,为儒道再添光彩。”

    “这是圣人之言,可如今,尔等孔家后人,以圣言之说,断我天下读书人之路,这才是其心可诛。”

    “倘若阁下认为,只要提出意见,便是侮辱圣人,那就当顾某,侮辱圣人了。”

    顾锦年面容平静。

    什么学术不学术。

    什么圣人不圣人。

    孔圣实实在在说过,是希望后世人可以将儒道学问,发扬光大,让儒学有不同的思路,不同的理念,百花齐放,这是他想看到的。

    而不是所有人,天天拿着他的书,背来背去,永远被他影响,也永远被圈禁在圣人圈中。

    这才是圣人。

    这些人,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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