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待到秋后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立新学废天下伪儒!(第2/4页)大夏文圣

,享香火,阅圣卷,悟圣道,踏圣境,行圣路。

    都是什么东西?

    让自己去当孔家的狗?是自己脑疾还是传圣公脑疾?自己是大夏第一权贵,未来必入朝廷,有生之年只要不犯错,打底也是尚书。

    跑去给人家当徒弟,然后入个孔庙?

    自己就不可以入文庙?

    还有阅圣卷?自己脑海当中还有神秘古树,可凝聚才气果实,这里面就是圣人感悟,还需要看圣卷?

    至于什么踏圣境?这就更不值一提,顾锦年有自我想法,何须借他人的光?

    随着顾锦年这般开口。

    传圣公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他看得出,顾锦年眼神当中的坚定。

    “世子。”

    “你要慎重考虑。”

    “你今日之言,已经算是辱圣,老夫知晓,你因事生恨,心有郁结,所以才胡言乱语,这些老夫都可以容忍。”

    “老夫惜才,你有圣人之资,可如若不用在正道之上,极有可能堕入魔道。”

    “再者,此事若不好生处置,未来后患无穷,到时候老夫就算出面帮你,这天下读书人,也不会给老夫面子,众怒之下,无人庇你。”

    自顾锦年阐出儒道经义后,传圣公没有如才一般激烈,言语当中彻彻底底变成了劝说。

    因为顾锦年展现出实力,展现出让传圣公不得不重视的实力。

    “不遭人妒是庸才。”

    “倘若真有众怒,天下学子因我言论,群而攻之,我大可以新学之说,废除天下一切伪儒者。”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顾锦年纯粹就是杠到底了。

    实际上,从一开始,自己的确可以选择妥协,原谅孔宇,与孔家做个人情交易。

    孔宇磕头与不磕头对自己来说没有太大影响,磕了这个头,自己又不能成圣,不磕这个头,也不在乎什么。

    可顾锦年为何这般杠到底。

    无非两点。

    其一,孔宇之行为,令人作呕,这是孔家世子,按理说应当是年轻一辈的榜样,可却谄媚他国使臣,打压大夏学子,这种行为叫什么?

    叫卖国贼。

    而且屡次三番找自己麻烦,这要是忍,天下人都得笑话自己。

    其二,也是最大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绝对不能和孔家点到为止。

    为什么?

    这大殿之上站的人是谁?

    是自己舅舅。

    大夏永盛皇帝。

    顾家与孔家有仇,对皇权来说是一件好事,文武不对立,倘若当真有一天,顾家真的敢造反或者是做一些有的没的。

    出师无名,孔家必是第一个跳出来大肆抨击者,如此一来,顾家真想要造反,必然而然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帮助永盛大帝造反之时,孔家也是将顾家骂的狗血淋头。

    如果顾家又帮太子亦或者任何一人造反,那顾家的名声也彻底臭掉烂掉。

    到时候新帝会怎么想?而且顾家做了一次也就算了,做了第二次?外加上天下文人抨击,顾家早晚要被清算,而且绝对是斩草除根,满门抄斩的那种。

    可如果自己点到为止,与孔家和解,孔家承情,那在皇帝眼中这算什么事情?

    方才传圣公出现,顾锦年只看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这位舅舅。

    他看似面容温和,甚至带着笑意,可眼神当中的不满,他看到了。

    大儒当着他的面,参拜传圣公。

    这算什么事情?

    有一个极其尖锐的问题摆在面前,是皇帝大,还是圣人大?

    正常来说,都会说圣人大,连皇帝都认为圣人大,为什么?因为圣人已经不存在了。

    早就逝去了,皇帝没必要去跟一个死去的人争名誉,没有必要。

    可现实中,就必须是皇权第一,集权制度,在大夏王朝,权力最大的人就应该是皇帝,谁要是敢挑战皇权,谁就得死。

    大儒的表现,让自己舅舅很不满,但他不能说,还必须要伪装。

    如果自己还跟孔家人和解,你好我好,那可以保证的是,自己这位舅舅,就算是心胸再宽阔,再有雄主之心,也容不下一个左右逢源的顾家。

    顾家是武将世家,出了自己一个文人,这不算是一件好事,若不是自己舅舅乃不世帝王,外加上自己也算是半个李家人。

    说实话,谁当皇帝允许国公之首的后人是儒道大才?

    武也是你们第一。

    文未来也是你们第一。

    那要我这个皇帝做什么?要不你来当?

    这第二个原因,才是顾锦年为何一直杠到底的原因。

    顾家与孔家之间。

    绝对不能和解。

    闹就要闹到你死我活,什么撕破脸不撕破脸,要做到水火不容,你巴不得我全家死光,我巴不得你全家死光的程度。

    这样皇帝才会安心,他才不会出手。

    当然,也存在一定的主观意识。

    那就是顾锦年不爽孔家,卖国贼,该死。

    千刀万剐都活该。

    “嘶!”

    “顾锦年,你越来越嚣张了。”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好一个百花杀,我等儒者,在你眼中,竟全成了伪儒?”

    “不听尔言,就是伪儒?亏我方才还觉得,你顾锦年有不世之才,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想法。”

    “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那今日你杀一个给老夫看看。”

    这一回,不少大儒真被气到了。

    在他们看来,顾锦年的确有污圣嫌疑,只不过可以理解为顾锦年意气之争,少年心性。

    但现在就彻底不一样了,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叫做以新学废天下伪儒?不认可你的人就是伪儒?你也太嚣张了吧?

    骂声不绝,孔宇看的内心极其爽快,他现在就希望顾锦年继续犯错,错越大越好。

    真要闹下去,就算他下跪了也无妨,就冲顾锦年刚才说的这句话,孔家绝对可以让顾锦年尝一尝什么叫做千夫所指的快感。

    他很兴奋,极度开心。

    “尔等闭嘴。”

    这一刻,顾老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目光如炬,扫视在场众人。

    令所有人沉默不语。

    “尔等匹夫,在这里叫嚣什么?”

    “我孙儿受辱之时,尔等可曾说过一句话?”

    “孔宇设题之时,尔等可曾说过一句难度过高?”

    “如今我孙儿答题完美,尔等又在为孔家人开脱,连问心都不敢,还非要说我孙儿咄咄逼人?”

    “你们这些狗东西,是不是真觉得老夫没用了?”

    “老夫一直不说话,你们就当老夫死了?”

    “在这里聒噪?”

    “我孙儿用经义推翻圣言,尔等不服,也可来辩,辩不出来,就开始胡搅蛮缠?”

    “信不信老夫今日就来个百花杀。”

    “老夫倒要看看,是尔等的嘴硬,还是老夫的刀快。”

    镇国公开口了。

    声音凶狠,怒斥众儒。

    他娘的,从头到尾他没怎么说话,除了关键时刻力挺自己孙儿。

    其原因就是想看看这帮人到底对顾家有多大的偏见。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偏见不偏见这么简单,而是这帮人根本就不把顾家当人看。

    自己孙儿受屈辱。

    没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别人做错了。

    一个个跑出来当和事佬。

    他娘的,真就帮亲不帮理?还自认为是什么读书人?都给老夫去死吧。

    “镇国公,你少在这里吓唬人,你若敢杀,现在杀给老夫看,老夫今日就让你知道,何谓宁折不屈。”

    “老夫敬佩世子之才华,可这些话一字不可说,花开后百花杀,那今日就杀给我等看。”

    “读书人,哪里来这么重的杀孽?我还以为顾家当真出了个麒麟儿,未曾想到的是,依旧是一丘之貉。”

    声音响起。

    有些大儒也气到了,此时此刻,根本就不让步,他们就不信,镇国公真敢杀。

    “够了。”

    只是。

    就在这一刻。

    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

    是永盛大帝。

    是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话的大夏皇帝。

    随着如此暴喝一声。

    大殿瞬间死一般的安静。

    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目光露出冰冷之色,他真的怒了。

    是真正的怒了。

    “陛下。”

    “顾锦年方才所言,大逆不道,非常人之言,还望陛下赐罪。”

    “陛下,我等饱读圣贤书,今日顾锦年辱圣在前,而后更是大言不惭,还望陛下赐罪。”

    “不符意者,皆为伪儒,不顺其意,便生杀心,此等心思,注定成魔,还望陛下出手严惩。”

    刹那间,一道道声音响起,要求永盛大帝赐罪。

    可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直接将一旁的龙灯甩出,当场落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朕说够了。”

    “你们还不住嘴?”

    “闭嘴。”

    他几乎是咆哮,声音大到殿内殿外都听的一清二楚。

    刹那间,魏闲与刘言直接跪在一旁,常伴天子身旁,他们能清楚感受到,这位皇帝的愤怒。

    是真正的动怒了。

    “陛下息怒。”

    两人跪在地上,高呼一声。

    而殿下,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永盛大帝的愤怒,一时之间纷纷闭嘴了。

    而后齐齐朝着永盛大帝一拜。

    “陛下息怒。”

    此时此刻,哪怕是镇国公,也不由一拜,传圣公也不得不拜。

    因为,这一位是大夏真正的掌权者。

    “呵。”

    “可笑。”

    “当真是可笑。”

    “尔等今日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顾锦年闹也好,骂也罢,这些终究是小辈之间的争斗。”

    “文人比斗,争议再大,也是常理之事。”

    “可让朕没想到的是,你们这些人,尤其是尔等大儒,一个个自认饱读圣贤书,可却行事作风,根本就没有一点大儒风范。”

    “如此盛会,在这里胡乱抨击。”

    “这些,朕都算了。”

    “可没想到,尔等连心都黑了。”

    “徐周安,朕问你一句,是谁第一个质疑顾锦年提前获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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