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冥王(第2/3页)顾而如顾[娱乐圈]
晚宴之前回来。电话里爸妈明明同她好言好语地说了:“我们的宝贝最棒了!阿妩,不是爸爸妈妈不想赶回来参加。天气实在是太恶劣,飞机没办法飞。我们会带礼物给你的,已经买好了!”
那时的自己说了什么?苏优妩眯了眯眼,回忆里她拿着话筒抹着眼泪抽泣着说:“你们一直都这样!从来都不关心我,我的十岁生日你们也不在。是不是有了妹妹我就不重要了?”不想再听那些没用的解释,她不管不顾地挂断电话。却不曾想那是最后一次和父母说话了。
晚宴有一个环节是爷爷要为她戴上为庆祝获奖特意打造好的钻冠。别墅大厅宾客云集,爷爷正要把精巧的小王冠戴到她头上,家里的应急电话突兀地响了。这一定是爸妈为没能按时到场打来的安慰电话。苏优妩跑过去接起,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当着这么多人面一定要把话说得漂亮,好显示她是一个成熟懂事的孩子。要对爸妈说:“我能体谅你们的难处,没到也没关系,一路平安。”
可是话筒那头的人大放悲声,她听见了几个破碎的词:飞机…失事…罹难…坠海…她没办法把这些穿成一句话。
爷爷问她怎么了。她把话筒从耳边拿开,僵硬地说我听不懂。
之后的一切迅速的像在做梦。场景切换到墓园,她牵着刚满两岁的小苏鎏和爷爷站在最前面。听殡葬司仪细数父母在世时的功业。来访客人献花表达他们对亡人的沉痛追思。
她听见有人耳语说苏家大女儿太不懂事了。那么大的暴风雨也要爸妈回来就为参加一场庆贺晚宴。听到另一个人说现场很惨,飞机全部解体,尸体都烧焦了在海水里泡了一天才被找到。
耳语的俩人说话声一定很小,可苏优妩就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气他们说了自己的父母还是戳到了她的悔恨。苏优妩回过身指着那两人的脸,音调高得破音:“我告诉你们!不许说我爸妈!”出席父母葬礼的有那么多人 ,被她指着的两个叔叔面红耳赤,当着所有人的面又不能发作。而其他人都可怜她才十岁就丧了父母,没有人会出来苛责她。
将所有客人送走,爷爷也让家里的保姆佣人司机先回车上。苏鎏站在自己身边,爷爷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钻冠非常郑重地戴在她头上。
苏优妩:“爷爷你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阿妩呢?”
苏优妩鼻子一酸哽咽了:“如果我没催爸妈回来……”
爷爷慈祥地笑着摇头,把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在耳后:“我们的阿妩长大了,会慢慢变成一位优秀成熟又有魅力的女王。”他用粗糙的手指抹去她涌出眼眶的眼泪:“女王是不轻易哭的。”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变成女王了。父母过世,生命中最能依靠的人一下子失去俩。苏鎏还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然老老实实地站在这却被不远处花丛的蝴蝶夺去注意。
站在父母坟前,苏优妩发誓一定要照顾好苏鎏!把父母未能尽到的爱和自己的歉疚全数补给她。她怕鎏鎏对父母没印象,总是会找出父母的照片和遗物指给她看说给她听,一次次告诉她父母有多爱我们。每每做这些事到时候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天俩叔叔的对话。那是心里面怎么都拔不出来的刺,无论她苏优妩站得多高走得多远都消失不了的刺。
苏优妩摸了摸苏鎏脸上的抓痕:“你说的没错!谁都不可以说我们爸妈!任何人都不可以!”她从回忆回到现实,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那个人就是该打!”
顾念被苏优妩这一转搞得目瞪口呆!刚刚还一脸怒意质问苏鎏的苏优妩在听了这几句话后就立刻站到了苏鎏那边,这苏千金对付她姐的方式还真是有效又高明!可其余人则都觉得还好,对于这已经见惯不惯,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没人劝架。苏女王很难搞!但是苏千金搞她姐姐很有一套!
到这时乔宸才招呼大家赶紧乘电梯上楼,一大群人站在公寓大堂聊天也太奇怪了。顾念跟在人群最后,上台阶的时候发现敏舒在她身边。经过上次在酒店的事,顾念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敏舒。和她站得近些都感觉不自在。
敏舒:“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弄伤了?”
顾念:“没事。”她说完“没事”敏舒也没多说。顾念更不自在了。
二十多人分两批坐电梯才来到苏鎏家。这公寓是电梯直接入户的,苏鎏家在顶层出了电梯过一个环形玄关才能进到客厅。
敏舒瞟了一眼挂在入口处,一眼就能看到的挂画问乔宸:“这幅画不是你从sotheby’s高价拍来的吗?怎么挂在鎏鎏这?”
听到敏舒说话,一群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幅画上。文艺复兴时的风格,美女身材丰腴,tan xiongru地在旷野上嬉戏打闹,远处闪着圣光。果真很符合乔总的艺术审美。
乔宸笑着,脸上却是写满惋惜:“鎏鎏硬找我要,就当是给她的乔迁之礼了。”
苏优妩瞥她一眼:“没想到你还挺大方。”
听到这句乔宸不乐意了:“我对朋友哪有小气过?!你们问我要的东西,我哪次没有送你们?”
一伙人坏笑着未置可否,有人直接调侃起来:“怎么没有?羽芝啊!”
乔宸:“问我要羽芝?那你还不如直接来要我!”
另一个人也调侃她:“要你以身相许也太简单了吧!宸以前可没少玩……不要现在转性就忘了以前的风流。”乔宸想去堵他嘴巴已经来不及,梗着脑袋去看身边的黎羽芝:“那个……你别听他瞎说。这人一直这样,正事不会干就会乱讲话。”
黎一姐浅笑着挽住乔宸的胳膊:“我才不会生气呢。”
她刚想松口气只觉小臂一痛。黎羽芝美眸里闪过道寒光:“我是东西哦?”
一行人来到客厅,苏鎏招呼大家在地毯上随便坐。
“我定的那些意大利家具还没到货呢。大伙儿先将就一下。”
诺大的客厅除了铺一层大大的土耳其风地毯外加几个皮质靠包也没有其他东西。
苏鎏去开放式厨房拿酒和酒杯,苏优妩也陪她一起:“姐姐,这个房子的钱你还要尽快还给宸姐姐。我老欠着也不好。”
苏优妩停住动作:“你不是说是你自己搞投资赚钱买的吗?”
苏鎏又底气不足了:“是赚了些,但用普通人的话说只够付首付。我想着还是全款付清比较方便划算……”她抱着酒瓶用开瓶器开了塞子却不松手:“姐姐……”
苏优妩气不打一出来:“乔宸,这房子是你借钱给苏鎏买的?”
乔宸愣了一下,侧过脸对敏舒说:“小舒,你看这江景还有这外头的夜色。我跟你说这房子的取景绝了!”
整套房子有一半以上被落地窗覆盖。望出去就是江水,上头载着奢华的各式游艇。江两岸是非常发达的商业娱乐中心,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各色商场米其林餐厅齐聚。漆黑如墨的天,霓虹灯装点过的十里洋场。于公寓顶楼俯瞰,世间繁华皆能入眼。
苏优妩:“乔宸,你别在这装。”
乔宸不理她继续装没听见:“小舒啊,你家这块地当年真是拿值了!公寓精装的材料和设备也都不错。我也应该在你家这楼盘买一套的。”客厅里的人忍俊不禁。
苏优妩:“小舒,你别告诉我这事也有你一份。”
敏舒:“没有,我根本不知情。”她赶紧一口否认。
苏鎏举着放满高脚杯和和酒的托盘过来:“姐姐,你就别为难宸姐姐了。是我听说舒姐姐家这块公寓要开盘特意找人凭关系拿了这套。当时合同都签了,我没钱硬要宸姐姐给我垫付的。
“你怎么找的关系?”苏优妩很疑惑:“你那个关系不会就是你的舒姐姐吧?”她看着苏鎏和敏舒满脸不信任。
“那倒没有。”苏鎏把托盘放在地上:“这楼盘的负责人把我当成你了。”
苏优妩:“……”
旁人也赶紧打哈哈,想把这令人为难的话题赶紧带过。一个穿着纪梵希狗头卫衣的男子说:“这房子是很不错!又是凌瑞集团开盘的,熟人肯定有不少折扣。我当时要知道我也叫我爸买!”
坐在他身边穿tb衬衫的男子勾着手拍他一下:“行了,你可拉倒吧!你爸在山西挖煤容易吗?”
“我爸又不是只挖煤!”
顾念坐着听大家热烈地聊天嬉闹,觉得自己和所有人格格不入。他们说的话谈论的事都离她好远。他们穿的衣服佩戴的饰品也都是她只会看不会买的。她都疑惑了:以前和敏舒是如何相处下来五年的?俩人的圈子根本没有交集!爱好也没有相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隔着没有被画成实线却被世人普遍接受的社会阶级零距离的相处。谈恋爱难道真的是只凭缘分吗?顾念一下子不确定了。
敏舒倚靠包而坐,瞧着苏鎏和苏优妩吵嘴眉眼暗自带笑。顾念心里酸涩:其实敏舒和朋友相处的时候也很放松惬意,果然是自己太幼稚太无趣了吗?她反问自己却是没有答案的。也许,她和敏舒当初就不该相遇。
陈知墨坐在顾念身边:“这里的江景比悉尼的海景也不差吧?”她望着外面嘴角含笑:“繁华的城市大抵都有几分相似。”
被她分散了注意,顾念也很认真地多看外面几眼。夜空下的璀璨的颜色:“还真是。我都要分不清这里是哪里了。”同样是满城烟火,同样是水景迷离,入眼的瞰江湾有一个刹那像极了悉尼的达令港。
“知墨,你今晚真够厉害!”有人把话题引到陈知墨身上:“霸气的提那个小奶t的领子,我还以为我们又回到中学时代了。”说这话的是穿烟紫色礼服的女子,她用手正正颈上的玫瑰金蛇形项链:“学生时代啊……真叫人难忘!”
她的话引来一众附和。
“以前知墨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提起来都会叫人闻风丧胆的墨少。”
陈知墨挥挥手:“快别说了,这么杀马特的称呼我一想起来就尴尬。”
这是今晚第二次听人称她墨少了。中学时的陈知墨难道是一个很凶残的校园霸凌者吗?顾念瞄了眼如水温和的陈知墨恐惧地缩了下肩膀: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我也蛮奇怪的,知墨在学校里穿着正常。不染头发不打耳钉,也不轻易打架斗殴什么的。怎么有那么多人怕她呢?”
“这种人才可怕啊!我就记得以前有个数学老师一开始还对知墨不咋地,突然有一天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她跪下了。”说到这那人朝陈知墨侧了侧身:“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知墨:“我怎么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虽然以前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她性子却很自由散漫。课想上就上,话想讲就讲,一切全凭自己高兴来。这也是为什么她成绩好却不受老师们待见的原因。只因为她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朋友提到的数学老师她是有印象的。刚开学上课她趴在桌上睡觉,前晚通宵剪了暑假去非洲玩的视频第二天已经很累了,这个新来的数学老师却一个劲要点她。
被粉笔头砸醒:“那个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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