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章 酒狐(第1/2页)半仙

    最新网址:    之后又补了句,“这里已经进入到了地下,别说出口,连一间对外的窗户都没有。”

    庾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也犯不着质疑对方,直接从袖子抽出了一支供香,当众点燃了,观察着袅袅升腾的烟气变化。

    众人几乎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吴和运狐疑道:“林兄弟,你这是?”

    南竹在旁解释道:“只要手头上有香,死了人的地方点一支香,求个心安。他就这习惯,心善。”

    不这样说怎么办?他总不能说老十五会请神问路吧?他和牧傲铁一看就知道老十五在借此寻找有无密道之类的存在,真要说出来怕是更添误会,人家未必会信。

    原地静默观察了一阵后,庾庆又走进了一间库房,再次盯着手中升腾的烟气观察了一阵。

    库房出来后,他又走进了另一间库房。

    就这样,将此地几个库房都重新进了一遍,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凭他的观字诀解读,这种情况要么确实是不存在什么密道,要么就是密道封堵的很严实,导致空气无法流通。

    他也就是试试看,见发现不了什么,随手将香插在了一处打斗留下的墙缝上,回头又问:“事发时,除了我们两个不在,那三拨人确认都没有离开过?”

    吴和运朝南竹和乔且儿示意了一下,“包括他们两个,听到打斗动静都跑来凑热闹了,人都在,除了你们两个。”

    庾庆目露询问眼神看去,南竹和乔且儿都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他稍加琢磨后,又问:“以前,这里出现过妖怪接连杀人的情况吗?就像现在,昨天杀了那位少年,今天又杀七名守卫。”

    吴和运想了想,点头道:“类似的事情以前也有过,但是很少。”

    庾庆又问:“既然如此,死者的死况又和妖怪行凶如出一辙,那你们为什么还会怀疑是我们这些外来的客人干的?”

    吴和运忙抬手劝解道:“林兄弟不要误会,因为没看到凶手,因为凶手离奇消失了,我们对所有人保持怀疑很正常,目前我们连自己内部人也在核查中,更没有排除凶手不是妖怪。”

    人家这样解释了,庾庆也不好再质疑什么,又没看出这里有什么名堂,只好回去。

    同行了没几步,吴和运又道:“来者都是客,他们几位对林兄弟的质疑,林兄弟不用放在心上,至少我这里是不相信林兄弟会干出这种事的。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几位都不是什么善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建议林兄弟不妨暂时回避一下。”

    庾庆止步,“什么意思?是让我们走人吗?”

    吴和运双手摁了摁,劝道:“没有,裂谷山庄绝没有赶客人的意思,何况林兄弟还是一片好心前来,鄙庄就更不可能干出狼心狗肺之事。只是,两边都是客,万一发生什么冲突实在是没必要,所以不妨暂避,改天再来也一样。”

    庾庆摆手,“三庄主,那可不一样,我这一走可就说不清了,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不可能离开。”

    一旁的南竹连连点头,“正是,走了,就是个做贼心虚!”

    吴和运欲言又止,眼中甚至闪过一抹不耐烦,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不再废话,伸手请他们回去歇着……

    四人到了住地,两两各回房间,一到屋内,南竹立马拉着牧傲铁问和老十五出去查探的情况如何,牧傲铁自然是将情况悄悄告知。

    南竹听的心惊肉跳,没想到裂谷山庄居然还藏了个恐怖的老怪物。

    另一间房内,乔且儿同样有此问。

    庾庆想了想,回道:“找到了,证实了裂谷山庄的手上的确有那只‘戟’。”

    多的他也不愿说,主要怕让她担心,旋即又双手扶着她双肩劝了句,“且儿,你先走,先离开这边,等这边事了,再碰面也不迟。”

    乔且儿静静凝望他一阵,摇头了,“你在哪,我就在哪,不分开,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就让我跟你死在一块。”

    庾庆为之动容,那叫一个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

    遇上这么一个愿意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女人,他有种夫复何求的满足感……

    供奉着一个老男人雕像的石室内,三庄主步履匆匆而到,与大庄主和二庄主再次碰面在了一块。

    四周油灯长明,大庄主吴刀负手而立,面对着雕像。

    “那个林二庆过去看出了什么名堂没有?”

    二庄主吴谢山问了吴和运一句。

    吴和运摇头,“我们翻来覆去都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他又能看出什么?”

    背对的吴刀出声道:“他们两个当时不知在哪,会是他们两个吗?”

    吴和运:“不能确定。总之凶手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这世上真有隐身术。之所以不见凶手,无非就一个可能,我们的人手赶到前,人已经跑了。”

    吴谢山捻须沉吟道:“这不可能,听到打斗动静,我们的人就赶过去了,第二次打斗动静再响起时,后续的人手已经在赶去的途中堵住了唯一出路,有大活人进出不可能看不到。难道是我们自己人干的不成?自己人也躲不过那现场。”

    大庄主吴刀淡淡道:“内部人干这事会有更恰当的方法,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有这实力的自己人,知道那里放了什么,没必要跑那地方去杀人。”

    吴和运纳闷摇头,“这事确实很奇怪,简直匪夷所思。”

    吴刀盯着雕像道:“咱们心里都清楚,这不是什么妖怪干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那十个人来了就出事了,不用猜了,凶手就在那十个人当中,虽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法做到的。”

    吴和运抱臂,一手摸着下巴:“库房里的东西清点了,也没丢什么,他们跑来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什么呢?”

    吴刀头上的金箍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跑来占点便宜,让我们吃点亏,这都没什么,好吃好喝供着,好脸色陪着就行,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为什么而来。”

    吴谢山、吴和运皆悚然一惊,前者沉声道:“你怀疑他们是冲那个秘密来的不成?”

    吴刀:“这正是我怕的。”

    吴和运:“这不太可能吧,几千年了,都没人跑来过问过,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

    吴刀:“是几千年了,那是我们严守着不泄露,我们这里不泄露,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泄露。”

    吴和运吃惊道:“你在怀疑大黑子那边走漏了消息?”

    吴刀:“那倒不至于,我们怕人抢这个秘密,那边则是不希望任何人进去,我们两边斗来斗去谁都不敢让外人知道半点风声,不敢借助丝毫外力,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一旦外部势力卷入,我们的下场会很惨。其实,在这些人来之前,我这两年就已经在开始担心了。”

    这两年就预感到了不成?吴谢山、吴和运相视一眼,皆满脸惊讶,后者问:“此话怎讲?”

    吴刀:“小云间开启的消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谁敢保证小云间内没有任何来此的线索?”

    二吴神情瞬间凝重了起来,吴谢山揪着胡须道:“若真是那几大势力知道了线索找来,不管哪家都能轻易灭了我们,犯得着这样偷偷摸摸吗?”

    吴刀:“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还有就是,小云间已经开启三次了,那几大势力知道了消息怎么可能隐忍到现在才动手,难道是第三次才发现了线索?就算是这样,凭他们的实力,不会这样慢慢绕,第一时间就会将这里控制住。今晚事发后,我想了好久,只希望是我自己多虑了,否则,这道坎,我们恐怕是过不去了。”

    二吴懂他的意思,那几大势力,不管哪家都不是他们能挡的,一旦被找上门,有些事情只怕想不老实交代都难,这也是他们严守秘密的原因。

    吴和运沉默了一会儿忽道:“可能真的是我们想多了,你们看凶手作案的情况,会不会是想去库房偷什么东西,怕被发现故而嫁祸给妖怪。那些人若真是知道了什么而来的话,犯不着这样干吧?”

    吴刀微微颔首,“有理,但愿是这样吧。”

    吴谢山:“事情闹成这样,他们一天不走,我们一天不安心,不如劝劝那个林二庆,就说怕其他人误会,劝他们走。他们一走,失去了可能性最大的凶手,其他人也就没了非要留下的借口。”

    吴和运哂笑,“你以为我没劝吗?人家不走,人家说了,不背这个黑锅,非要查这个水落石出不可。”

    吴刀慢慢转身了,“不要跟他们扯了,老规矩,息事宁人,给他们一个交代算了。”

    二吴默默点了点头。

    正这时,屋内悬挂的一个铃铛“叮当”响起。

    吴和运走到石柱旁也拉了下绳子作为回应。

    不一会儿,吴安快步到了,对三人拱手行礼,“庄主。”

    吴和运:“查找那两人的情况查的如何了?”

    白日里,发现庾庆和牧傲铁经由葡萄田地消失后,尽管南竹解释说什么是去找妖怪踪迹了,可这边还是进行了追踪,吴安亲自带了一批人去查找的。

    吴安摇头:“情况不好,跟丢了,一直找到地下水脉入口也没有找到。三庄主,您是知道的,那地下水脉实在是太漫长了,一旦潜入了,凭我们的修为想一直不换气找下去很难,后来没办法,就守在了暗渠中返回的必经之路上。我们并未发现他们回来,他们肯定是从地面上回来的,没走地下。”

    吴和运沉声道:“不是派了山庄精心调教的‘酒狐’给你吗?那两个家伙喝了我们的酒,三天内身上都会散发出特殊的气味,‘酒狐’不可能闻不到,除非他们死了还差不多,怎么可能会跟丢了?”

    吴安当即辩解道:“三庄主,我正要说这事,‘酒狐’的嗅觉好像失灵了,针对那两人的追踪,‘酒狐’从头到尾都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就好像那两个家伙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异常气味一般。”他边说还边解下了腰上的一只布袋,双手奉上。

    吴和运当即接了袋子翻开,露出了一只蜷缩成团的黝黑皮毛的小动物,似在酣睡,缩起来后只有三只拳头般大。皱了眉头的吴和运将其弄醒了,揪着它后颈皮毛拎着观察,除了脑袋像狐狸,其它方面其实不太像,腹下四肢张开后还有膜翅,明显有一定的飞行能力。

    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吴和运一动不动。

    吴和运嘀咕自语般,“好好的怎么会失灵,从未有过的事情…”

    吴刀:“回头带下去测试一下看看就知道了。”

    吴和运嗯了声,又对吴安说道:“也就是说,那两个家伙可能并没有从地下走,后来又从葡萄田地里钻了出来,走了地面不成?”

    吴安迟疑道:“已经跑到田地尽头去了,他们从尽头爬出来没人看到,是有这个可能的。等我回来带了人再去追…可能一开始就追错了方向。”

    吴刀慢慢转身,抬头看向了高坐在上的雕像,貌似自言自语,“怪事开始层出不穷了,但愿是我想多了。”

    吴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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