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匹夫之怒,琴道三甲(第2/3页)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褚博士、李公子。”

    南雪虎抱拳行礼,应那魁梧青年所请,就此入座。

    “雪虎公子,许久不见你的武道修为竟然有了大精进,熬炼雪山,雪山之后大日冉冉升起,成就大阳境界。”

    那魁梧青年音如雷动,面容方正间,颇有许多粗犷,体格巍峨,躯体奇伟。

    他随意坐着,却如同一座山岳一般,气魄沉重,昂藏九尺。

    眼前此人,便是当朝褚国公如今唯一的子嗣,乃是大伏天下,地位最为绝顶的贵公子之一,往后褚国公的爵位,也要落在他的肩头。正是有褚野山相请,南雪虎才会前来莳花阁。

    一旁那位李公子,也望向南雪虎。

    南雪虎听到褚野山的夸赞,道:“嗟跑数年时(本章未完!)

    第一百四十章 匹夫之怒,琴道三甲

    间,才从雪山突破到大阳境界,倒也并不算什么。”

    南雪虎词语并非是在自谦,他随意说着,似乎事实确实如此。

    褚野山却摇头道:“雪虎公子年不过二十,就已然能修行至武道大阳的境界,又何必自谦?这等天赋,往后若真能入了玄衣卫,着玄衣,眉心烙印,得到那玄衣大术,必然能成为一尊玄衣守,威势自不会缺。”

    南雪虎拿起酒盖,饮下一杯酒,道:“这诺大太玄京中,有得是奇才,我以往只觉自己天赋非凡,往后必然不弱。可后来反而觉得和真正的天才相比,雪虎仍然有极大的差距。”

    褚野山和那位李公子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南雪虎是在说谁。

    “雪虎公子,我倒是颇为敬佩你。”

    李公子面容俊美非常,面貌线条柔和,若非脖子上的喉结,旁人见了,还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你不久之前败给了那陆景,没想到这样的经历却未曾阻碍你的武道进境,反而熬炼雪山,升起大阳,这等坚定之心并不寻常。”

    李公子虽然提及南雪虎过往的一桩难堪之事,可是语气里却也并无半分的奚落,反而却有许多敬佩。

    “论及向武心之坚定,这太玄京中又有谁能比肩少柱国?”

    南雪虎语气中带着许多崇敬,对那李公子询问道:“知云公子,不知少柱国可曾从那烛星山中归来。”

    眼前是李公子,正是李家四公子李知云。

    李知云答道:“尚且不曾回来,据说游历的酒客,已然回了烛星山。”

    也许兄长与烂陀寺佛子会无功而返。

    南雪虎微微皱眉:“即便是封妖敕魔的酒客,也要顾及我大伏威势!

    烛星山大圣屠了一座龙宫,邪道宗难道还敢包底不成?”

    始终沉默,威势最重的褚野山咧嘴一笑:

    “自从北秦崛起之后,这些绝顶的天人、人仙,反而好像少了许多拘束,更加随意了。”

    褚野山说到这里,伸出鲜红舌头舔了舔嘴唇:“也许大伏也应当学那北秦,灭山拔宗,尽收天下豪杰于朝中。”

    南雪虎和李知云不发表见解。

    此时,蔚花阁广大的庭院中,已经开始有许多人聚集。

    一处又一处,赏花的赏花,行诗会的行诗会琴棋书画样样不缺。

    南雪虎听着院落中的嘈杂,不由微微皱眉。

    褚野山却望着庭院尽头的一处高台,解释道:“我倒是知道雪虎公子和知云并不喜欢吵闹,只是今日乃是蔚花夜,柳大家也会抚弦一曲,便只能委屈二位了。”

    南雪虎和李知云俱都点了点头。

    眼前这位褚野山看起来极为粗犷,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浑身气势涉湃,像是一位经年的将军。

    可实际上,褚野山如今在国子监中就职,是一位国子监博士!

    经史典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其中最为拿手的,便是古琴。

    褚小国公琴曲,哪怕是在这诺大太玄京中,也有盛名。

    而他每一旬月,必然会前来蔚花阁,听柳大家抚琴,这几乎成了他的习惯,玄都中人俱都知晓。

    “我专程准备了一曲朝花曲,不知能否让柳大家来我们这停舟台。”

    褚野山兴致勃勃,他盘坐在桌案前,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眼中光芒闪烁。

    几息时间过去。褚野山轻轻摆手。

    此处雅台上的其他几位花芙立刻转身,走到了轻纱之外。

    李知云心念一动,一道元神弥漫而来,锁住了这停舟台。

    褚野山看向南雪虎:“上次的事,不知雪虎公子究竟做何打算?”

    南雪虎并不犹豫,摇头道:“褚博士,南府不愿卷入这等大争端。”

    褚野山哈哈一笑,道:“大伏巨岳镇压南府,我(本章未完!)

    第一百四十章 匹夫之怒,琴道三甲

    褚野山便是自负,也不会想着游说南府。”

    南雪虎自然懂得褚野山的意思,却依然摇头:“雪虎那是南府之人,南家长辈不愿卷入这等风暴,我区区一個庶子,便是入了七皇子魔下,又能起到什么助益?而且我既有南府身份,行事自然也要时刻顾虑南国公府。”

    褚野山身躯前探,一双怒目望着南雪虎:“雪虎公子,正是因为你是南府庶子,才可入七皇子魔下替南府搏一搏浩大之机!”

    “你一旦入了七皇子魔下,南国公府自然会寻找缘由,将你逐出南家,也许会生出天大的风波,但是风波过后,你不过是南家弃子,与南国公府再无关系。”

    南雪虎沉默不语。

    李知云却有些敬佩的看了褚野山一眼。褚野山看似粗犷,眼神却越发深途:“南家看似庞然,实际上已经千疮百孔,无后继之辈便是最大的问题。

    南风眠和南禾雨都不愿握斩草刀,便是承了爵往后的兴盛,却也只能依托在两人的修为上,究竟是崛起还是衰败,尚未可知。”

    “可我却知道你南雪虎心中视南府为求道信念,不过是以自己作为筹码,在七皇子身上压上一注!

    若是七皇子胜了,南国公府自然因你而荣。

    若是七皇子败了,你早已被逐出南府,南国公府自始之终也不曾相助于你,自然并无罪责,这等买卖,难道不合雪虎公子的心意?”

    褚野山三言两语,就道明了南雪虎对于南家的心意,明明白白间,以南国公府荣败相劝,让南雪虎压注于七皇子!

    话语也毫不避讳什么,明明白白,直截了当。

    七皇子魔下,褚野山、李雨师俱都善谋!只是风格迎然不同。

    褚野山向来能看透人心,走的是阳谋道。

    南雪虎却似乎颇为清醒:“博士,南雪虎论及天赋远远称不上天骄之辈,哪怕是入了七皇子魔下,至多也不过是一位中庸之辈。

    中庸之辈无法立功,又谈何惠及整个南国公府?博士大约是想用我南府庶子的身份,撬动整座南国公府,让南国公府无声无息间向七皇子倾斜而来。

    雪虎看的,可对吗?”

    野山神色不变,摇头道:“雪虎公子,你太高看你在南府的地位了,你不过一个庶子,你一旦入七皇子魔下,南老国公必然强势与你决裂,甚至会派人杀你,以此划清界限。”

    庶子是无法让南国公府向七皇子倾斜而来的。

    南雪虎一时沉默,侧头想了想,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位九湖陆家的庶子。

    恰在此时,褚野山眼眸中闪过些光彩:“除了庶子这一身份,雪虎公子又何必妄自菲薄?

    你修行天赋只是比不上南禾雨,比不上陆景,却也仍然是顶尖之辈!

    而且我更看重的,乃是你四年前上江府一战中表现出来的统帅之才,看重的是你积累下来的声望!”

    “这天下,并非只有修为至高的强者才可身登高位,我大伏首辅大人不曾修行,北秦大上将之一的公羊将军自身修为,比起其他两位大上将也有不小的差距,可他却是大上将之首,一生立下功绩无数雪虎公子,如今你可懂了我的意图?”

    褚野山注视着南雪虎,南雪虎深深吸气,足足过去二三息时间,这才道:“事关重大……且容我,仔细想想。”

    褚野山随手拿过酒坛,为二人豪迈倒酒,又随口对李知云道:“殿前试将至,你还要勤加修行,多加准备,我与李雨师都希望你能够获得优胜,拿下那一把唤雨剑,再由圣君轻点,以此途径入仕。”

    褚野山毫不避讳南雪虎,似乎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此次殿前之试,因为那一把宝刀、一把宝剑,而不同于以往,两条天龙相争其他所有大族、大府俱都会相让,你的对手还是太子魔下,我府中那位年轻客卿也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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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知云徐徐领首,原本面容上更露出些自信来:“我苦修二十余年,天下人只知玄都李家的李观龙,却不知我李知云,而那把唤雨剑便是我扬名之始,博士与三兄长放心就是。”

    褚野山看到李知云这般自信,郑重提醒道:“太子势大,魔下强人无数,此次前来争夺呼风、唤雨两把兵器的,应当有冠军大将军之子,也许有太子四少宾其中之一,甚至,持星将军若能赶来,也有可能在此列,知云,你绝不可掉以轻心。”

    “冠军大将军之子持星将军”

    李知云思索一阵,脸上的自信神色终于消散,就此点头。

    南雪虎就在一旁听着,一语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正是在这时。庭院更加吵闹了。

    褚野山三人转头望去,确定许多文人士子都转过身去,远远望向蔚花阁门口。

    “陆景?”

    最先看到陆景是南雪虎,不由皱了皱眉。

    褚野山、李知云听到南雪虎话语,听到陆景之名,心中不免好奇。

    二人俱都站起身来,扶着栏杆低头看去。

    却见一位少年士子风姿如玉,神色和煦,一步步走入蔚花阁中。

    许多人都远远望着陆景,有些人闭口不语,有些人则向陆景行礼,喊上一声“先生”。

    也有人十分惊喜,谈及当朝几位大儒对于陆景的评价,又觉今日有可能看一看陆景先生亲笔草书。

    二楼上也有许多大府公子也都望向陆景。

    方才做出几首好诗词,描绘出极好画卷,成为众人焦点的宾客,如今也变得暗淡无光。

    原因则在于陆景声名太盛,少年书楼先生、草书大家的身份,也是他的明证!

    在大伏,在这等阁楼中饮茶听曲,本身就是风雅之事,莫说是国子监中的先生,许多大伏朝臣也热衷此事,书楼中海纳百川,一层楼中也有许多喜好风流的先生,看起来这一身份似乎并不出彩。

    可陆景的年龄,却是其中重中之重。

    正因为这许多原因,陆景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落在他身上。

    褚野山低头望着陆景消失在楼梯上,饶有兴致道:“陆景的大名我听过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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