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神术、白鹿之主(第1/2页)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最新网址:    “高离?”

    长风忽过,月光直落。

    裴音归站在门口,听到陆景问出高离的名字,不由惊讶的看了陆景一眼。

    她眉头微皱,道:“陆景先生,我与母亲自小被软禁,宫中的丫鬟们偶尔出去采买,听了些消息,才会回来讲给我们听。

    这高离的名字恰好听说过,只因他在齐国颇为出名。”

    “照星境第五重,哪怕是在这广大世界,自然称得上一个赫赫有名。”陆景心中暗想。

    裴音归却不曾提及高离的名讳,而是道:“东阳高家在齐国极有权势,曾经出过数位将军。

    而高离却不愿领兵,不愿封将,他年轻时曾骑着坐上照夜名马误入百鬼地山,从中得到了一把名刀。

    那把名刀叫做山鬼,名刀山鬼能够号令刀中寄居的鬼神。

    他有名刀名马,因此世人也称他为照夜山鬼,天下有名。”

    “后来他回了齐国国都,齐渊王重赏于他,擢升东阳高家品级,他也成为了齐渊王王座下一柄利剑。”

    裴音归仔细向陆景介绍。

    “误入百鬼地山?”陆景感慨道:“齐国诸多强者,或心中养了魔头,或能够号令山鬼,倒是有些奇怪。”

    春风拂过,裴音归身上的纱衣流苏微动,她探手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道:“齐国本来就传承太梧朝巫祀一脉,只是因为受到正统儒道释文化影响,才与中原靠拢。

    可实际上,齐国各地仍然祭祀礼仪兴盛,逢年过节也会有人跳鬼舞,也许正是因为这历史的渊源,齐国神通、武道才会显得诡谲了一些。”

    裴音归说到这里,偷眼瞥了一眼陆景,大约是怕陆景误会,又解释说道:“自然并非只有诡谲神通、武道。

    齐国还有稷下剑阁,横山神庙也称得上天下正统。

    若无那位背负神术、白鹿二剑的大伏白衣,剑阁剑圣曾经是最有希望成为剑道魁首的人物。

    横山老人曾经分开鲁河,从河中找到三把神刀,一曰飞景、二曰流采、三曰华铤,俱都是天下名刀。

    而横山老人也被称之为天下最有望能比肩昔日的刀中魁首跋扈将军者。”

    即便齐国皇宫中,端坐着一位曾经造出血肉地狱的君王。

    哪怕裴音归自小活在冷宫中,可是裴音归的母妃曾经见到过天气明媚,百花盛放的齐国故土。

    她母亲总为她讲述齐国大地上的美景。

    后来,裴音归逃出了齐国皇宫,一路遭遇追杀,她眼中的齐国土地变得晦暗不堪。

    可一去大半年时光,裴音归在向陆景讲述时,也不愿多讲些故土上的黑暗。

    “我还不曾去过剑阁,也不曾去过横山,等到王座上的人死了,化作白骨,祭祀齐国土地,我一定要去衡山看看,是否真的那般巍峨壮观。”

    横山是齐国最高的山岳,据说修为不凡的强者身在横山山巅,能够看到天上仙楼,能够看到真正的明玉京。

    陆景看着裴音归感慨,也不曾打断她,两久之后才道:“高离将要带着剑秋水以及数位神火修士前来太玄京。”

    裴音归神色顿变,她有些担忧的看了陆景一眼,又郑重提醒陆景:“古辰嚣入了魔,平日里疯疯癫癫但却睚眦必报。

    陆景先生,高离一旦入了太玄京,你过往世家给横山府的禁令只怕……”

    “而且,据说许久以前高离就已经元神照耀第四颗星辰,元神颇为强横,同样身在太玄京中,陆景先生要小心一些。”

    陆景徐徐点头,他朝前走了一步,又忽然想起古辰嚣在齐国铸造的那一座白骨宫阙,心中没来由生出些厌恶来。

    “裴小姐,古辰嚣明明修行煌煌武道,心中却养了一只大魔。

    自从来了太玄京,一直都在掳掠民间女子,供他心中大魔吞食,偏偏这样的人身上却有着免死的权柄,便是千千万万大伏与齐国子民。

    陪姑娘,你可知……如何能除去他心中那只大魔?”

    裴音归笑了一声,笑的却有些苦涩,她摇头道:“世上许多事本就是如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知道陆景先生想要退而求其次,斩去古辰嚣心中大魔,让他不再生出杀人的念头。

    陆景先生又怎会认为,古辰嚣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是大魔的缘故?”

    陆景面色一怔,只是颔首,转身朝着自家小院走去。

    小院仍有灯火,因为今日宁蔷和林忍冬一同来访。

    宁蔷每过几日,就会前来这院中见青玥。

    青玥跟随十一先生学习药理,两个月时间其实大有所得,只是平日里仍然不敢乱开药方。

    但是早在许久以前,陆景就因为宁蔷身子的原因,向十一先生寻过一帖,有了那一帖药方。

    青玥查悉药方火候,又配上许多花花草草,助宁蔷养身子。

    有了十一先生的药,再加上青玥认真细致的探查宁蔷身子的状况,辅以药浴、花茶调理。

    两三个月过去,宁蔷以往的咳嗽已经大有缓解,再也不是那位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歇歇的女儿。

    时至如今,之所以会成药到病除,大约是因为宁蔷的心病。

    宁蔷原本的心病自然是她那死在妖祸下的父母。

    而如今,宁蔷却还有一桩心事。

    三位女子围在炉前,林忍冬正在安慰宁蔷:“有老太君在,陆家没人能将你嫁出去,伱莫要太过担心了。”

    宁蔷叹了口气,语气中颇有些无奈:“这些日子里,因为大老爷纳妾的原因,陆府快要吵翻天了。

    钟夫人每日都苛责那些妾室,偏偏大老爷只管纳妾,不理会府中诸多事,平日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踪影。

    那些新来的小娘子便是想要道一道委屈,也找不到老爷在哪里。

    据说她们中的很多人,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大老爷。”

    宁蔷忧心忡忡:“如今陆府可真是太乱了,钟夫人忙着对付那些娘子,再加上老太君袒护似乎忘了我。

    只是……老太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这两三个月以来,她变得越发苍老,只怕……”

    宁蔷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老太君在绝大多数陆府众人的眼中并不算什么慈爱的老人,甚至有很多人痛恨她。

    可站在宁蔷的立场上,老太君爱她护她,若无老太君,宁蔷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宁老太君和表弟闹得不可开交时,宁蔷夹在中间颇为痛苦。

    而现在,老太君时日无多,可能整座陆府就只有宁蔷和陆琼二人舍不得这个老人。

    “老太君富足一生,耍了一辈子的威风,终究要在那个来越不成体统的陆府中长眠。”

    林忍冬白发飘动,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宁蔷却左右看了看今日的闺房。

    “却不曾想,跟着表弟受了许多苦的青玥,如今却过得最好,甚至成了书楼先生的弟子。”

    宁蔷看着青玥美貌的面孔,由衷说道:“作为好人有好报大约就是如此吧。

    有表弟护你,你比豪门大府的小姐还要来的自在。”

    青玥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长发被她随意束在脑后,显得温婉可人。

    她笑了笑,道:“蔷小姐,你在公子最为难过时送肉送书,多番照应。

    以公子的气性,自然也会护持于你,不要担心。”

    青玥说话声极轻,却令人信服。

    林忍冬仔细看了青玥几眼,越发觉得如今的青玥还要比之前更美。

    ——

    河中道,大地干涸龟裂,举目望去,原本丰饶的平原上却荒芜不堪。

    天上一轮大日照耀,照下了酷热无比的日光,日光照在路边的白骨上,生生将那些白骨照得千疮百孔。

    这里原本是最富饶的所在,后来这里饿死了六百万,其他活着的人,人不如鬼浑浑噩噩流向八方四野。

    而干旱便如同是能够奔跑的异兽,正在朝着周遭蔓延。

    可依然有人行走在这荒无人烟之处。

    那人身躯之后背负着黑色剑匣,配上他一身白衣,多出几分神秘来。

    这白衣人曾经十岁入神火,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入过鹿潭,受仙人呼唤上过仙境。

    后来,他以鹿潭仙人之骨铸造剑匣,再入仙境,夺天上剑仙五千柄仙人剑,铸造出两把举世无双之剑。

    一曰神术。

    二曰白鹿。

    神术、白鹿二剑稳稳居于当今剑中魁首,天下万万剑,见神术白鹿二剑,都要争鸣。

    这白衣人,便是昔日的大伏白衣,也是当今的剑道魁首。

    他行走在河中道,并不左顾右盼,而是看着前路。

    前路荒芜而又凄凉,那白衣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一路前行,直至来到干涸的河水旁。

    河道干涸,滴水不见,那白衣人却从空空如也的河道中抽出一条元气。

    “灵潮元气。”

    白衣人将那元气站在手中,天上云雾卷积,隐约间有三颗星辰若隐若现。

    剑道魁首却并不理会,视天上三星如无物。

    “月轮再现,并非什么好事,崇天帝……已经不足以执掌月轮。”

    那白衣人心中这般想着,轻轻一捏,能令天下强者趋之若鹜的灵潮元气就此碎去。

    白衣人却神色如常,他转而望向太玄京所在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太玄京在这两三个月中也都有变化。

    比如大柱国苏厚苍率领十二位将军紧急前往镇西都护府,北秦攻伐越盛,大上将申屠亲自率领大军威压西方边境,冠军大将军独木难支,大柱国亲自上朝请战,崇天帝答允下来,令他出征。

    北秦此举,倒是大大缓解了重安三州的压力。

    除此之外,七皇子开府,槐帮在太玄京平静的水面下,荡出一场场激流。

    一位身穿黑衣大氅,躯体足够八尺的二当家,逐渐在太玄京黑道中叱咤风云。

    太玄宫似乎是在默认槐帮可以存在于太玄京,毕竟哪怕是繁盛如同太玄京,也免不了阴影的存在。

    横山府中,古辰嚣每日都要召樊渊前来,问高离、剑秋水等齐国强者究竟到了哪里。

    直到这一日。

    高离、剑秋水已然到了距离角神山五百里以外。

    至此,他们刻意缓下速度,又命令一位神火修士御风入太玄京,禀报京尹府、鸿胪寺、横山府。

    于是太玄京许多政务府闻风而动。

    正在密室中辛勤劳作的古辰嚣越发兴奋,他面色潮红,身躯还在微微颤动。

    旋即他看了看桌面上身穿囚服的女子。

    那女子白色囚服已经彻底被鲜血浸染成为了红色。

    她睁着眼睛,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爆出来,强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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