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斩得五百真龙,可入照星二重(第1/2页)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最新网址:    剑气已成君且去,有真龙处斩真龙!

    区区四句诗文之后,陆景以勾陈御雷之神通,以律法雷霆为基,构筑雷霆斩龙台。

    不可一世的大太子应玄光,被陆景斩杀于斩龙台上。

    当百丈龙身淹没在了丝丝缕缕的雷霆中,陆景收刀归鞘,应玄光脖颈上鲜血如注,滚滚流淌出来,渗入大地。

    龙血原本应当是大补之物,若能入药,不知可以治愈多少凡人顽疾。

    可此刻,当龙血洒落在地面上,原本就干涸的地面变得漆黑,竟散发出一缕缕恶臭。

    洛述白、南禾雨早已来了近前,也都清楚的看到,应玄光那庞然龙身竟然开始腐朽,其上鳞片脱落,龙血龙肉变成黑色,就连舞动在风中的龙

    须,都变得如杂草一般。

    「应玄光本来便有一缕天龙血脉,竟然还想要依靠血祭阵法获得更强的伟力。」

    洛述白抚动青衣衣袖,语气中倒有几分不解:「而且就刚才那太冲龙君虚影中的情景,怕是天下诸多龙属俱都知晓这血祭阵法,太冲龙君也同样如此。

    可是……太冲龙君却并不曾阻止大太子,也不曾阻止死在北阙海中的北阙龙王……」

    南禾雨身旁的千秀水发出一阵阵湛蓝的微光,她赶来是这一处战场时,也曾经路过那处干涸的河道、崩塌的龙宫。

    自然也看到了死去的原夏河龙王,看到了无数***的尸骨。

    一直以来,南禾雨不是在太玄京中,就是在禹星岛上。

    禹星岛人迹罕至,太玄京中多繁华。

    她从不曾看到过这般多的尸骨,也从未想过……大伏境内竟然还有这般险恶的血祭阵法。

    「这些龙属竟然敢在河中道中布下血祭阵法,大肆夺生灵血肉之精华,这未免太过放肆,与造反何异?」

    南禾雨一袭蓝裙,面容白皙,姿容绝美,此刻眼中却似有怒意:「我这就修书一封,传回太玄京中,爷爷脾气暴烈,他知晓此事,必然会上禀

    朝廷,朝廷自然会问罪于五方海……」

    「无用。」手握刀柄,低头注视着应玄光尸体的陆景却忽然出声,他摇头道:「太玄京……未尝不知晓此事,甚至太玄京中那些真正的贵人里,也有行血祭之法者。

    河中道大旱六载,不知多少人死于灾祸,也不知多少人死于血祭阵法,活在太玄京中繁华者,又有几人听闻此事?」

    陆景轻声低语。

    洛述白从禹星岛一边游历,一边前来太玄京。

    路途中,踏及贫苦之地,走入繁华之所,一路上也有见闻,也曾感慨于大伏繁华之所与贫苦之地的差距。

    他听到陆景的话,却并不曾多言。

    反倒是南禾雨面色陡然僵硬起来:「先生是说……太玄京有意放任此事?」

    陆景并不曾回答此事,只是缓缓转身,朝着南禾雨与洛述白行礼。

    「二位今日前来助我,陆景自会牢记。

    许久之前,我家老师便与我说过,太玄京中少年人的血比那些位居朝堂者还要更热一些。

    此次鹿潭显现于河中道,未尝不是一场好机缘,静默修剑,自然不如仗剑而行。

    只是仗剑路途中恐多危难,他是二位若有所求,陆景不会拒绝。」

    陆景语气真挚,眼神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只是他的面色依旧苍白,说话时气息也显得有些紊乱。

    南禾雨有些担忧的看着陆景,她想了想,道:「先生,你原本就深受重伤,虽然映照了勾陈元星,踏入照星境界,但体魄却依旧孱弱,再加上

    强行凝聚元气击败太冲海大

    太子,此刻无论是肉体还是元神,伤势只怕已经颇重……这般行走于河中道里,只怕还有诸多危机,不如由我护送你归返太玄京?」

    洛述白与南禾雨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陆景躯体中的气血正在不断散去,元神映照元星变得强大而凝厚,却因为龙宫血祭阵法中的血珠炸裂,因

    为身受重伤时仍然运转神通、剑意击败应玄光,致使陆景此时此地气息萎靡不堪。

    听闻南禾雨的话,洛述白也低头看了看七尺玉具,想起这一把一品名剑方才的争鸣,又想起陆景那一首斩龙诗作,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我要回太玄京,还需要尽早。」

    洛述白道:「那太冲令牌倒映出太冲龙宫的景象,太冲龙君也曾看到陆景先生。

    陆景先生受了伤,太冲龙君与那诸多龙将、龙王必然都已经知晓。

    陆景先生全盛时期,寻常的龙将、龙王自然不敢前来,只是现在……况且五方海历史悠长,不乏有几条极强的老龙。

    而五方海之上,尚且有一座落龙岛,陆景先生继续待在这河中道,只怕有杀身之祸。」

    洛述白语气平缓,接连几句都说到关键。

    南禾雨也随之点头。

    鹿潭机缘……总不至于比起性命还要更重,她不愿意看陆景遭逢劫难,就想着劝陆景早一些离开这危险的所在。

    「多谢二位为陆景担忧。」

    陆景听到南禾雨和洛述白的话,只是笑了笑,继而摇头道:「只是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怎么能轻易回去?」

    鹿潭中的机缘尚在其次,若能得到其中的天脉,观棋先生也许就能多活上一些时日。

    这也算是陆景对于观棋先生的报答。

    再加上……他还牢记观棋先生的话,自己尚且不曾见世界,也不曾见众生,如果这般回去,此行一遭难道只是为了与龙属结怨?

    更何况,陆景身上的伤势看似严重,他却丝毫不担心。

    「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些。」

    洛述白皱着眉头道:「你作了那等斩龙诗文,浩然之气四溢,其中包含了你的志向。

    你想斩尽天下魍魉真龙,天下真龙龙属也将视你为生死大敌!

    如果是寻常人倒也罢了,可先生你映照了勾陈元星,一旦传扬出去,你便是这普天之下的少年中最出彩的二三人之一,天下龙属自然知晓其中

    的厉害。

    他们如果不除掉你,每次想起你斩龙诗文,只怕是四海龙王都要寝食难安,那太冲龙君都要担忧你有朝一日踏入第八境,成为龙属最大的仇

    敌。」

    「更何况我亦听闻,除了龙属之外,先生还有其他仇敌……他们一旦知晓你身受重伤,定然会……」

    「这伤势,其实无碍的。」

    陆景打断洛说白的话,一边蹲下身来,驾驭一道元气,化作一缕雷霆剑锋轻而易举刺入了龙首额中,从中取出一枚龙珠来。

    龙珠原本应当晶莹剔透,便如琉璃一般,可陆景手中这一枚却夹杂了诸多血色。

    陆景随意将其收入蕴空纹,有些可惜的拍了拍照夜:「我本想将这龙珠给你,只是这龙珠并不干净,你吃了恐生祸患。

    等到回了太玄京,我便请十一先生去除其中的污秽,到时候给你倒也不迟。」

    照夜伸过马首,蹭了蹭陆景的胸口,只是陆景此刻身躯浮肿,引来一阵剧痛。

    照夜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来。

    「这般伤势,也算无碍?」南禾雨有些无奈。

    也正是在这时,自那应玄光尸体上却忽然闪过一阵血光,血光凝聚于虚空,

    继而炸开来。

    一阵流光刹那间而至,冲入陆景躯体中,烙印在了陆景元神上。

    陆景似有所觉,但他元神低头看向元神手臂,却发现手臂上却烙印着一条真龙纹路。

    「这倒有趣?」

    陆景微微挑眉:「所谓真龙竟还修行了咒纹之法。」

    南禾雨也看到那一阵血光,也看到血光入陆景躯体中。

    洛述白却不由深吸一口气。

    「咒纹下,天下龙属一旦入陆景先生二三百里方圆,便皆有所感。

    陆景先生,这五方龙宫是铁了心要杀你!」

    陆景眉头一挑,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容来:「这天下并非龙属独大。

    五方海龙宫想要杀我,我这就等着他们前来。

    而且……那些真龙前来杀我,未尝不是我的机缘!」

    「机缘?」南禾雨静默无语,她看着眼前极为认真的陆景,却不知陆景先生究竟是自信还是张狂。

    「龙属既然布下咒纹,那与我同行便算得上是大灾祸。

    禾雨小姐,洛公子,陆景就此告别,他日鹿潭显现之际,也许我们还能再遇。」

    南禾雨神色一变,她抿着嘴唇,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很想要在陆景伤重时,与他同行,若是遇到危险,她还可以相助一二。

    至于原因……「南风眠出玄都时,陆景先生奋力相助,现在先生有难……」

    南禾雨思绪万千,一旁的洛述白看到陆景平静的神色,眼中有些诧异,他低头思索片刻,这才徐徐点头。

    「陆景先生并非张狂之人,先生既然觉得伤势无碍,又觉得这真龙咒纹算不得什么,想来先生必有所持。

    既然如此,我与师妹便就此告辞,毕竟若是真有更强的龙属来此,我和师妹只怕会拖累先生。」

    洛述白这般开口。

    南禾雨瞬间反应过来,所谓近情者乱,她心中担忧,反而未曾想到陆景的性格。

    如果没有几分把握,陆景先生又怎会冒险?

    「仔细想起来,我不过神火境界,距离踏入照星还差一步,就如同师兄所言,如果五方海里真的有老龙前来河中道,我又能相助先生什么?只

    怕还会拖累他。」

    南禾雨想到这里,不免深吸一口气,又从天上摘下千秀水归入剑鞘中。

    二人就这般与陆景告别。

    洛述白走在前方,本来想要给南禾雨说几句话的机会,可南禾雨似乎想起了往事,眼帘轻垂之间,只是朝陆景行礼告别之后,就赶上洛述白,

    一路远去。

    洛述白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陆景。

    陆景已经驾驭其剑光,朝向那河道,那龙宫而去。

    不久,河道中一阵烟尘弥漫,那里立起了一座大墓,埋葬了那条早已不愿活在人间的白发龙王,也埋葬了无数枉死的尸骨。

    「陆景先生与绝大多数太玄中人不同。」

    洛述白神念捕捉到这一幕,忽然开口道:「他是天下绝顶的天骄,站在高处却能看到很多太玄中人看不到的东西。

    怪不得观棋先生会看中他,以十六七岁之年入书楼成为先生,也怪不得我家这气性清冷的师妹,竟然也会牵心于他。」

    原本南禾雨还在静静听着,可当洛述白说出最后一句,身在元气中的南禾雨身躯猛然一僵,继而匆忙摇头:「师兄,并非如此,我只是……」

    洛述白笑了一声,道:「他与你之间的婚约以及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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