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天地香灰、八境天人舍利(第1/2页)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最新网址:    少年剑甲陆景。

    安弱鹿提及陆景之名,语气中颇有些崇敬。

    “我虽然身在逐风府做那私塾先生,府中也并不是什么修行世家,极少有人通武道修元神。

    可陆景之名却也如雷贯耳。

    少年人能有这番成就,属实令人敬佩。”

    那说书人也颔首笑道:“这陆景与我也有几分渊源,他还欠我一个人情未还。

    只是不知他是否能撑过这一遭天上西楼落凡间。

    若他死在了这劫难中,反倒是我亏了。”

    说书人说到这里,又上下看了安弱鹿一眼,道:“你比最初去那安息道时,气性高昂了许多,不再那般消沉。

    想来是这一次太玄京之行,让你看到了些许希望?”

    “这并不奇怪。”安弱鹿低头饮酒,又放下手中杯盏:“人生如一场修行,艰难时潦倒新停浊酒杯,得意时一日看尽太玄花。

    我最初去安息道,是因为我铸剑有失,妲己令我对自己的铸剑之道就此失望,让我看不到前路,于是我默然离开月氏,来了大伏安息道,不曾想一住便是十余年时间。”

    “可今日,我将要为那少年剑甲铸剑,哪怕我心中并无几分把握,却也仍然觉得这是极好的机会。

    毕竟……铸剑之事,并非只看我这个铸剑师,持剑之人如何养剑灵,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剑灵易得,可倘若要入我法眼,入那天下第十,却只怕并没有那般容易。”

    说书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他眉头微挑,又笑道:“那位少年剑甲来寻你了。”

    安弱鹿也循着说书先生的目光看去。

    却见陆景面如冠玉,一身白衣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

    此时夕阳已落,光辉撒在陆景身上,令陆景便有如画中之人。

    安弱鹿面色平静,他不假思索站起身来,走出四方酒肆。

    “月氏安弱鹿,参见景国公。”

    陆景近前,安弱鹿向陆景恭敬行礼,哪怕他神色不改,眼中却孰为认真。

    陆漪眨着眼睛,站在陆景身后看着眼前这位气质古朴的青年,脸上带了几分好奇。

    陆景并未依仗着自己的国公身份,便倨傲对人,他上前一步,虚扶起安弱鹿。

    安弱鹿直起身来,目光直落在陆景腰间的刀剑上。

    “斩草刀、屠仙黑金。”

    这两柄刀剑,俱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兵。

    若非屠仙黑金还有些无法抹去的渊源,其实景国公已经不需再铸剑了。”

    安弱鹿心中感叹。

    那说书中年人却也随着安弱鹿走出四方酒肆。

    陆景见到这中年人,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他成为国公之后,第一次入宫参政,痛陈太冲龙君罪责之时,他曾前来四方酒肆寻找过一位神秘的说书人。

    那时他只得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有着神秘说书人的口信。

    而那纸条上残留着若有似无的气息,那等气息就与这中年人身上流淌出来的气息一般无二。

    更让陆景惊讶的是……陆景现在的修为也算是极不俗,他能够清晰感觉到身前安弱鹿躯体中流淌着的神阙气血,可当他再看眼前这位中年人,只觉中年人的气魄便如同一片无风的深海,平静、辽阔却又深不可测。

    太玄京不愧是人间最繁华,强者层出不穷。

    “这中年人,想来便是那四方酒肆中说书的神秘强者。”

    那中年人也向陆景行礼,陆景回礼。

    中年人又请几人进了四方酒肆。

    说书台上空空如也,那中年人正在为陆景与陆漪倒茶。

    安弱鹿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陆景腰间的屠仙黑金上。

    陆景想了想,就解下屠仙黑金递给安弱鹿。

    安弱鹿挽起长袖接过屠仙黑金。

    长剑出鞘,顿时寒光四溢。

    “若无这把一品名剑,景国公强则强矣,只怕还无法杀那位北秦举鼎仆射。”

    安弱鹿眼露迷离,抚摸着屠仙黑金剑身:“名剑有灵,足可大幅增益剑气、元气,而这把屠仙黑金的真正底蕴,其实是斩仙。

    崇天帝身为太子之时,这屠仙黑金剑锋之下就不知死了多少仙人。

    那时灵潮将起,崇天帝意气风发,只觉自己有朝一日总可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铿锵!

    他将屠仙黑金收入剑鞘中,又递给陆景:“原本以这屠仙黑金对阵天上西楼再合适不过。

    只是可惜,它曾是崇天帝的佩剑。

    崇天帝盖世的气魄已经化为牢笼,拘束了屠仙黑金的剑灵,它在景国公手中,无法发挥其真正的力量,屠仙二字也就成了空谈。

    真是……可惜。”

    陆景拿过屠仙黑金,眼神颇有些柔和。

    他仔细抚摸着这把名剑剑身,轻声道:“只是不知这把剑,为何不曾入天下名剑之列。

    我在各类风物志上,都没有看到过屠仙黑金的名字。”

    安弱鹿瞥了与他同列而坐的中年人,道:“天下强者皆说屠仙黑金之所以未入传天下的名剑之列,是因为这柄剑被崇天帝雪藏。

    实际上却是因为那排出名剑排名的人太过胆小,不敢排出崇天帝身后所用的两把佩剑。”

    “就比如这屠仙黑金,他本是天下第十的名剑,只比蟾魄稍逊一些,比起如今的天下第十要强出太多。

    可只是因为崇天帝一句‘此剑斩仙,却不可平天,不堪其用,莫现于世’,名声就消亡在人间,至此天下少了一柄天下第十的名剑?”

    “天下第十?”陆景抚摸过剑身的手指微微一顿。

    那中年人却瞪了安弱鹿一眼,叹息一声摇头道:“崇天帝持凡间至强的神器,他的话对于刀兵而言,便是真正的大造化。

    一言可以令刀兵生,可以令刀兵死。

    崇天帝一言既出,屠仙黑金自然入不了天下名剑之列。”

    “伱若不信,也可问一问景国公,那时的屠仙黑金乃是天下第十的名剑,现在的屠仙黑金却可否比得上名列十一的千秀水,甚至天下第十七的七尺玉具?”

    陆景看着屠仙黑金上闪过的深邃光辉,只是微微摇头。

    安弱鹿似乎觉得极为可惜,抿了抿嘴唇,最终道:“此剑斩过天上一楼楼主,最终却囿于崇天帝一言,囿于崇天帝那鲸吞天下的气魄,堪堪入一品,却再不复天下第十的盛景。”

    陆景听到安弱鹿的话,目光越发柔和,仔细将屠仙黑金系在腰间。

    “便如安先生之言,这柄剑终究不配我。”

    陆景娓娓道来。

    那屠仙黑金上的深邃光辉,又越发暗淡了。

    陆景似有所觉,右手又落在屠仙黑金上轻轻抚摸。

    安弱鹿也察觉到这一幕,眼中有些诧异,终究也不曾多问。

    一旁的陆漪坐在陆景身旁,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屠仙黑金正在徐徐颤动。

    “宝剑既然有灵,屠仙黑金为景国公所用,想来也应当愧疚于无法发挥真正的力量。”

    那神秘的中年人忽然说话,笑道:“可惜了这把宝剑,既有报主之心,却已经不足以应对天上西楼。”

    陆景握住屠仙黑金剑柄,若有所思。

    过去几息时间,他终于抬起头来,询问安弱鹿道:“安先生,真武山赵青阳带来一炉香灰,大雷音寺方丈和尚带来一枚大僧舍利,那方丈和尚也要为我练剑。

    却不知我若要铸剑,是受香炉好,还是那大僧舍利更好?”

    “方丈和尚……也来了太玄京?”安弱鹿瞳孔微动,笑了笑,道:“却不曾想景国公铸剑,却成了一桩惊动天下的大事。

    真武山、大雷音寺各自执道、佛两门牛耳。

    那香灰只怕是真武大帝雕像下,天地之真祭祀下的香灰。

    而方丈和尚带来大僧舍利,又要为景国公铸剑,那这舍利子应当来自于雷音寺李修缘,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济缘高僧。

    灵潮之后,他抱着自己的佩剑坐化于大雷音寺,只留下一枚舍利子。”

    “真武香灰极好,舍利子也丝毫不遑多让,各自都含着极其浓郁的剑气。

    只是,香灰、舍利子想要真正成为铸剑之材,只怕并没有那般容易。

    毕竟无论是香灰还是舍利子,都非寻常执剑之人能够驾驭。

    若明知不可驾驭而炼入宝剑中,那这把新的宝剑也就不为景国公所用了。”

    陆漪听到安弱鹿的话,眼神一亮,顾不得淑女礼仪,询问道:“安先生,景三哥剑道天资绝盛,天下有名。

    若景三哥有能力驾驭香灰、舍利子中的剑气,是否便可以以这两样材料入炉铸剑!”

    陆漪问完。

    安弱鹿以及那中年人却彼此看了一眼。

    安弱鹿并不曾说话。

    那中年人却看了陆景一眼,笑道:“景国公剑气之盛自然天下有名。

    扶光剑气,日出东君,也自然受天下剑客敬慕。

    可是,那香灰中蕴含的剑气,是天地之真祭祀真武大帝生出的元气剑光。

    只是我方才提及的大雷音寺李修缘……便是在大雷音寺也是有数的高僧。

    他在灵潮之前有望登临天下剑甲,手中的荡世剑在那个年代也称得上赫赫有名。

    这等八境天人留下的舍利子中所蕴含的剑光,又岂是那般容易折服?”

    “景国公,只可惜你太过年轻,战力虽然不凡,却终究不过映照五颗星辰,其实再给你几年光影……”

    那中年人娓娓道来。

    天地之真中诞生的剑光……

    八境天人留下的舍利子……

    陆漪也是修行者,哪怕她修为不高,却也仍然能够听出这些话的分量。

    她又听到那中年人的话语,神色亦有些失望。

    “这样一来,那香灰、舍利子就无法炼入剑中……”

    陆漪正觉得可惜。

    陆景看着那中年人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询问道:“不知先生名讳?”

    “我名为孙伯渊,是这四方酒肆的主人。”

    神秘的孙伯渊脸含笑意,望着陆景。

    一旁的安弱鹿沉吟一番,又说道:“以景国公的剑道造诣,在宝剑中炼入了舍利子,其实并非不可能。

    那方丈和尚居然亲自来此,只需在宝剑上刻下真经,景国公时时诵读,参悟佛法,若能与那舍利子中的剑光生出联系,驾驭荡世剑光亦有可能。”

    安弱鹿说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看来大雷音寺专程前来,便如同那舍利子的前身李修元高僧一般,是为了与景国公修一番佛缘。”

    孙伯渊整了整身上的衣袍,站起身来:“那香灰大约同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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