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今天,谁都不能阻止我!(第1/2页)救命,她们从梦里出来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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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灵能击中影山一龙的头部,将他正在不住磕头求饶的脑壳敲晕。

    玛丽安娜信步从空中走来,看向云姬。

    “和联邦作对了这么多年的火种组织的第四火种,就这么简单被你给抓住了?”

    云姬面无表情,谁也不能透过她那双无机质的瞳孔看懂她在想什么。

    “交给你了,带回去好好审问吧,时之泪的线索。”

    她的声音也相当清冷,不如说是因为没有语调起伏,反而更让人感到深不可测。

    “可笑那头小白龙为了这东西进犯我白夜学院,却不知她心心念念的时之泪就在她旁边,就在收留她的火种组织之中。”

    玛丽安娜嗤笑一声,捂嘴不屑。

    “火种组织应该就是趁着她大闹我白夜学院的那一天,偷偷把带有时之泪的成员秘密送进中央城的吧?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好一头蠢龙。”

    “云姬,你说他们放着这宝贝不用,好端端的跑到中央城里来做什么?”

    “时之泪不仅可以重现过去,窥探未来,而且可以完整的将一个人的记忆、灵能宛如冻结时光一般保存下来。”

    云姬静静看着远处天空正忙着给特蕾西娅和夏明解冻的特里德。

    “组成一个人最重要的部分是什么呢?肉体?灵魂?还是他这一生所有的经历与记忆?”

    “如果某个人,某个联邦的议员,或是高官,他的肉体和灵魂没有变化,大脑中却忽然被置换进了一段属于他人的经历与记忆,拥有了属于他人的灵能,原有的人格被粉碎,被新的人格所代替,他还是他吗?”

    玛丽安娜闻言顿时冷笑,一脚踩在影山一龙的脑袋上,慢慢碾着。

    “火种的垃圾们还真是猖狂啊。”

    云姬却是忽然抬头说道。

    “我要走了。”

    “不去见见他吗?”玛丽安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被冰块冻结的特蕾西娅,被冰棺冰封的夏明都快要被特里德解救出来。

    “你说他过去曾与你生死相依,如今哪怕不记得,就连走到他面前看一眼他的勇气都没有吗?”

    不是没有勇气。

    云姬的脸上露出苦涩的微笑,唯有在这时,她似乎才更像拥有感情的人,而不是机器。

    玛丽安娜,正是因为想要和他长相厮守,所以现在才不能过去。

    不能让他注意到自己,不能让他在现在知道自己的存在。

    否则……那些故事便不会发生。

    那些经历,那些感情……

    “我要走了,玛丽安娜,不要告诉他我的存在。”

    云姬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后在玛丽安娜眨眼的刹那,忽然消失在了空气里。

    那些之前包围影山一龙的自动机兵也在此刻忽的一齐消失。

    “好吧好吧,谁让我是个劳碌命呢。”玛丽安娜对着空气摇摇头感叹了一句。

    远处,夏明和特蕾西娅醒转过来,幽幽睁开眼睛,他们不会知道是谁真正的击败了影山一龙,令对方臣服恐惧。

    他们只会知道是玛丽安娜和特里德及时赶到,捉住了这位第四火种。

    …………

    夏正醒过来的时候,公园的草地上已不见刚才那个一次次抓着他的脑袋把他按进地里像是在发泄着什么的狂徒,只有地上一个个脑袋大小的土坑证明着他们战斗过的痕迹。

    一个男人正站在他面前。

    他看着对方的面貌,忽然记起来,之前在珀灵馆的时候,好像和对方有过一次攀谈。

    “特里德……先生?你救了我?”

    特里德摇摇头,语带歉意:“这本就是我和白夜学院为了抓捕火种组织的第四火种而设下的局,没想到把你给卷了进来。”

    火种组织?

    第四火种?

    夏正的心里一下子泛起难以遏制的情绪。

    他从没有忘记,十年前,害死父母的正是火种组织前去刺杀岩壁的某个杀手刺客。

    他忽然想起刚才和影山一龙的战斗,对方那诡异的虚化能力,无疑适合当一个刺客,一柄捅进敌人腹地的尖刀。

    那家伙……会是十年前的那个杀手刺客吗?

    他……会是害死父母的凶手吗?

    他握紧了拳头,情绪刚刚激昂起来,却又强行的止住了,因为比起探寻影山一龙究竟是不是害死父母的凶手,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你放心,你弟弟夏明没有受伤,没有遇到危险,他现在已经平安回到学院了。”特里德说道。

    夏正的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特里德似乎并没有多聊的打算,和他说完这些话,便消失离开。

    夏正默默的看着地上那一个个被他脑袋砸出来的土坑,无论那个第四火种是不是害死父母的凶手,他都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报仇。

    不够。

    还是不够。

    现在的他,太弱小了。

    他的火焰,还不够炽烈。

    他默默闭上眼。

    在二号城面对邪神降临的时候如此。

    在今天面对火种组织第四火种的时候也是如此。

    那种拼命想要上前阻止什么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夏正静静站在原地,整理好心情。

    离开公园后,他先是去了一趟那位老人家里,确认她平安无事后才安心离开。

    老人家似乎无儿无女,也没有老伴,但是性格开朗豁达,拉着他絮絮叨叨的唠了一些家常话,倒是让他的内心平静安宁不少。

    他也知道了老人姓叶,树叶飘零的叶,临走时还送了他一些自制的大米饼,不好吃也不难吃,他默默收下了。

    这一天,他继续在中央城巡逻着,力所能及的制止每一件犯罪案件的发生。

    他不求名,也不求利,不需要高调的作秀拍照,也不需要别人的点赞支持,他只求一个心安。

    饶是如此,他还是理所当然的很快被认了出来,受到各种指指点点,甚至有些被他救下的人非但不感谢他,甚至因为听到周围人的风言风语而对他面露冷色,十分不尊重。

    中央城似乎有种奇怪的现象,人们对所谓的灵能英雄有着某种奇妙而狂热的崇拜,但也有很多人一边崇拜着这样的风光与名声,却并不会对救下了他们的英雄们生出多大的敬意与感激。

    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他们正是因为救下了自己才变得如此闪耀,令人崇拜,有许多人支持点赞不是吗?

    夏正对此并无所谓,他只是继续履行中他心目中的职责,帮助拯救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有些人觉得他是在风评变差后想要以此来作秀挽回名声,有些人在背后对他闲言碎语的不屑点评。

    但也有些人看着他坚毅挺拔的背影,确确实实的开始思考,开始对他感到敬佩。

    直到一则视频在网上疯传。

    夏正回到特管局的时候,几乎所有同事都下班了,走廊上零零散散的几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都流露出一种怪异的,像是在同情又像是在看好戏的表情。

    夏正沉默的回到自己空荡荡的课室,刚一坐下,特管局副局长,英雄部部长,岩壁邢图一脸沉重的敲门走了进来。

    “夏正课长,没关系的,不用灰心丧气,我们都相信总统先生的眼光,相信你的能力。”

    他拍着他的肩膀,劝慰着。

    夏正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直到他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段模糊的,他在火海中被影山一龙抓着脑袋暴扣的视频。

    《震惊!来自二号城的英雄烈火被暴打!》

    《被总统先生看好的英雄烈火,就这?》

    …………

    “说,你们火种组织在中央城的据点和人员分布,时之泪究竟在谁的身上!”

    阴暗的审讯室内,带着灵能镣铐的影山一龙被一遍遍的鞭打折磨着,审问着。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据点和成员供出来了,时之泪什么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影山一龙嘶吼着,眼泪溢出眼眶,声音凄厉。

    “首领大人只是让我来这边尝试控制收服那头冰龙,有关时之泪的事情,我真的从来没收到过任何这方面的指示和暗示啊!”

    他的浑身遍布被刑讯后的伤痕,鲜血淋漓,再如何辉煌耀眼的人一旦被套上镣铐成为后也不过像条砧板上被人刮去鳞片剖开内脏任人宰割的死鱼。

    他一醒来就发现体内的灵能已经被抽空,胃里不知被塞了什么,火辣辣的痛,估计是灵能阻断剂什么的。

    手上脚上的镣铐传来一种让灵能都感到拉扯痛楚的吸力,保证他体内一产生灵能就会立马被抽干。

    灵能者获取灵能的方式——冥想,本就需要在安静安全的环境中,一旦受到外界的干扰打断,灵魂和意识就容易被拉扯陷进灵界海洋中,整个人变成痴呆。

    在这样的条件下,他几乎就是一个失去了灵能随便什么武器都能轻易杀死的阶下囚,不可能有任何恢复灵能的手段。

    审问进行了很久很久,并且各种刑罚方式,审问方式都用了个遍。

    在用心灵催眠类的灵术最后审问了一遍之后,玛丽安娜离开了审讯室。

    这位火种组织的第四火种好像确实不知道时之泪的线索和情报。

    当然,像他这样的软骨头,火种组织的首领不把这样机密的情报告诉他似乎也是应有之意。

    影山一龙似乎彻底屈服了,屈服在旧日的幻影,屈服在折磨与痛楚之下,直到她离开的时候,还遍体鳞伤的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着:

    “我真的全部都说了……说了……求求您不要再打我了……”

    “不要再打我了……”

    直到深夜。

    月上中天。

    一片漆黑的云悄悄盖住了月亮,遮挡了光线。

    冰冷的审讯室地板上,影山一龙睁开眼睛,眼神里哪有半点懦弱求饶的模样。

    “终于……混进来了。”

    他得意的轻笑着,身体忽然虚化,手脚从灵能镣铐里穿透而出。

    他影山一龙确实不是真龙,因为早在加入火种组织,遇到首领大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翱翔于天际,将会带来新时代的真龙。

    他影山一龙不是龙,但他也绝不再是被别人一鞭子打来就跪地求饶的懦夫!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信仰,找到了他的理想。

    白夜学院的人为了钓他上钩而放出了鱼饵,殊不知他这条上钩的大鱼也在故意等着被钓呢?

    曾经在矿井里的奴隶生活,让他很会演戏,惟妙惟肖,逼真至极,甚至,连他自己也能骗过自己。

    而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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