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第170章(第2/3页)宠妃使用手册

没再多问。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他掐准时间离开书房,来到暂时安顿魏箩的房间。没有让人通传,直接推门而入。

    房里熏着香,味道清幽,是李颂惯常用的那一种。他停在掐丝珐琅小插屏后,看向藤面罗汉床上的姑娘。魏箩刚洗完澡,身上穿着陆实新买的衣裳,樱粉色的衫裙铺在身后,腰上束着两掌宽的腰带,腰肢不盈一握。她正低头擦头发,乌发垂在一侧,露出雪白纤长的雪颈,侧脸精致好看,睫毛又长又翘。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显得格外乖巧,像一尊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李颂定定地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魏箩看到地上出现一双墨色绣金暗纹的靴子,抬头往上,对上李颂高深莫测的乌目。

    魏箩滞了滞,放下手中的巾子,缓缓坐直身体,想了想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方才说帮她回英国公府认亲,可是他怎么知道……魏箩确定他们从未见过,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颂没动,看着她道:“我妹妹李襄同英国公府的六少爷订了亲。”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魏箩挺直的背脊僵了僵。英国公府的六少爷,她自然知道是谁,那是她的弟弟魏常弘。她在英国公府外徘徊了这么多日,却始终没有见过他一面,不知他目下如何,他们分别十年,常弘还记得曾有过她这个姐姐吗?

    李颂又道:“李襄不想嫁给魏常弘。若要退亲恐怕不容易,唯有从杜氏入手,杜氏若是品行不端,心肠歹毒,那汝阳王府便有理由退了这门亲事。”

    魏箩不傻,虽说在村里生了近十年,但头脑还是灵光的。“你怎么知道杜氏品行不端?又怎么知道我的事?”

    李颂沉默一瞬,深不见底的乌瞳看向她,眼里掩藏了诸多情绪,最终只化成一句话:“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魏箩:“……”

    丫鬟进屋,送来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低头递到李颂面前便出去了。李颂等魏箩擦干头发后,坐在她的对面,曲起一条腿,执起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膝盖上,倒了一些药膏在手心,搓热,覆在魏箩的手腕上轻轻揉搓。李颂第一次摸她的手,这才发现魏箩的手腕细得不像话,跟自己一比,好像一折就会断似的。这么纤细的身体,当时哪儿来的力气把簪子狠狠刺进他的身体?

    李颂垂眸,替她上好药后,仍旧握着魏箩的手腕,没有松手。

    魏箩瞅着他,试着抽了抽,没抽动。

    魏箩抿唇,叫他:“李颂?”他刚才好像是这么自报家门的。

    这一声“李颂”唤回了他的神智,他抬了抬头。以往魏箩叫他的名字时,不是带着厌弃,便是带着憎恶,眼里永远流露出一种深恶痛疾的神情。如今她就在眼前,眼神干净,清清澈澈,带着些微好奇和疑惑,兴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酥颊粉红,浑身都散发着清清淡淡的香气。李颂的瞳孔缩了缩,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魏箩拧眉,提醒他:“我的手……”虽然她感谢他给自己上药,但也不能一直握着啊。

    只是话没说完,下一瞬便被李颂压在了罗汉床上。

    李颂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侧,一只手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沉着脸,叫她:“魏箩。”

    魏箩仰头看着上方的脸,动了动,换来的却是他更紧的桎梏。她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李颂没有放开她,盯着她看了许久,俯身,慢慢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脸庞小心翼翼地贴着她的脸颊。他太渴望这样亲密的碰触,以至于她就在怀里,还是觉得不真实。那么娇,那么小,原来抱着她是这般滋味。李颂咬住她小巧的耳珠,含在口中,一圈一圈细细地舔舐。

    魏箩被他舔得半个身子都麻了,伸手推他,奈何怎么都推不动,不免有些恼火:“你放开我!”

    孰料李颂竟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又狠又重。魏箩猝不及防,低低地痛叫一声,疼得泪珠子都蹦出来了。

    李颂咬完以后,又含在口中轻轻慢慢地舔|弄,似在安抚她,也似在安抚自己。

    魏箩这会儿动都不敢动了,生怕他又忽然发疯,逮着自己再咬一通。

    李颂的手臂渐渐收紧,松开她的耳珠,额头抵着她的颈窝,慢慢说道:“我帮你收拾杜氏,帮助你回英国公府……你嫁给我。”

    魏箩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许是觉着此人有病,手忙脚乱地推他:“你……你说什么!为什么?”

    李颂任凭她怎么推拒,端是紧紧地拥着她,一动也不动,道:“没有为什么。”

    他想要她,特别想,足足想了两辈子。

    魏箩怎么可能答应他,她从龙首村逃出来后,对嫁人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惧。更何况此人她根本不认识,哪有第一次见面,便要成亲嫁人的?魏箩当他脑子有问题,挣扎了半天,终于从他身下逃出来,远远地躲在罗汉床的另一角,拢紧衣衫,警惕地看着他。

    魏箩咬着唇瓣道:“我要走了。”

    李颂缓缓坐起来,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他道:“你能走去哪?盛京城有落脚之地么?”他看一眼对面的小姑娘,果见她面色发白。他的心莫名其妙地软下来,又道:“这几日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事跟陆实说,他会听你的吩咐。”说罢,又静坐片刻,这才起身走了。

    *

    李颂说得不错,魏箩确实没有落脚之地。

    她从龙首村来到盛京城,身上的盘缠早就用光了,每日不饿着肚子就不错了,更别说有住的地方。在遇见李颂以前,她确实过的是风餐露宿的日子。这几日魏箩住在李颂的别院,每日清晨都有丫鬟伺候穿衣,晌午膳食丰盛,晚上再洗一个热水澡,日子舒坦得让她颇为不安。

    每日一静下来,便想起李颂说的那句话。

    他为什么让她嫁给他?听下人说他是汝阳王府的世子,那怎么会看上自己?魏箩想不通。

    这阵子李颂时常来别院,虽不说什么,但是魏箩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案。有时他拿那双漆黑深沉的瞳仁看她,那种眼神……让魏箩的心莫名地荒凉。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的感情好像很复杂,又爱又恨,但是那点儿恨跟爱比起来,显然十分微不足道。魏箩更加不懂了,他们前前后后统共只见面两次面,没必要这样吧?

    魏箩在这里住了七八日,这日用过午饭,李颂就来了。

    魏箩正想找他,他来了正好,从罗汉床上坐起来道:“我……我有话跟你说。”

    李颂也不坐,看着她道:“你想好了?”

    魏箩眨眨眼,“嗯?”

    他道:“要不要嫁给我。”

    魏箩的脸忽然红了,移开视线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李颂沉默。

    魏箩顿了顿,说出心中酝酿已久的话:“这些日子多谢你收留我,但我不能一直住下去,若是你同意的话,我今儿就离开。叨扰你那么多日,委实不好意思,改日我定会来感谢你的。”

    魏箩说完许久,李颂一句话都不说。

    魏箩抬眼瞧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走了。”

    见他仍旧没反应,魏箩权当他默认了。魏箩从罗汉床上下来,正欲绕过李颂身侧,未料忽然被他揽住腰肢,身子一倾,便被重重地压回了罗汉床上。魏箩只来得及说一声:“你……”李颂狠狠堵住她的嘴,含着她的双唇吮吻撕咬,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更不想放她离去。

    李颂活脱脱饿了许久的狼狗,逮着魏箩的唇瓣就不肯放开,强势地撬开她的牙齿,横冲直撞,一口咬住她乱动的舌尖。

    魏箩根本抗拒不了这攻势,挣扎了许久,渐渐软倒在他怀里,可怜地呜咽。

    许久,李颂终于停下,却没有放开她,慢慢地,轻轻地吻她的嘴角,下巴,她脸上的每一处都不放过。李颂的呼吸沉重,嗓音低哑缓慢:“你拿什么谢我?”

    魏箩正被他亲到眼皮,痒痒的,她往后缩了缩,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确实没什么能给他的。

    李颂道:“嗯?”

    魏箩道:“我去城外的千佛寺为你上香,让菩萨保佑你长命百岁。”

    李颂咧嘴一笑,低低的,发自内心的愉悦。要是换做上辈子,魏箩死也不会说这么可爱的话。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笑看着她:“我不要那些虚的,魏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魏箩眼神飘忽:“我不知道。”

    李颂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现在呢?”

    魏箩捂住嘴,狠狠地瞪他一眼,怒斥:“登徒子!”总算是把这句话骂出来了。

    李颂不以为然,他早就想对她这么做了,不止是亲她,他想做的事情有很多。李颂从她身上起来,坐在一旁,展了展下身的袍子,“离开这里你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考虑我的条件,我会尽全力帮你。”

    魏箩抿抿唇,满嘴都是他的味道,她有些不自在,“我不想嫁给你。”

    李颂默声,沉下脸不再说话。

    一炷香后,李颂离开房间,特意吩咐了陆实,看好魏箩不要让她出门。

    这些天他并非什么都没做,他命人调查杜氏的事有了着落。杜氏确实在派人寻找魏箩,一旦魏箩被杜氏的人发现,杜氏一定不会放过她。非但如此,李颂还查出当年魏箩并非被人贩子拐卖,而是杜氏联系了两个人贩子,主动将魏箩卖给他们的。只不过后来被魏箩逃走了。

    原来这一世跟他熟知的那一世竟如此天差地别,难怪这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李颂对陆实道:“把那两个丫鬟拘起来,还有用处。”

    那两个丫鬟一个叫金词,一个叫金阁,是当初伺候过魏箩的丫鬟,也是眼睁睁看着魏箩被杜氏卖给人牙子的证人。

    陆实颔首应是。

    李颂暂时回了汝阳王府,他要好好考虑李襄和魏常弘的亲事。若是魏箩认祖归宗,那她便是英国公府的五姑娘,李襄一旦嫁入英国公府,大户人家不兴换亲,那他跟魏箩便再无可能了。

    只是李颂没想到他这一走,再回来时魏箩已经离开了。

    伺候魏箩的丫鬟跪了一地,剔剔然道:“世子爷恕罪,奴婢疏忽,没想到魏姑娘夜里趁着奴婢睡觉时逃走了……”

    李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默良久,只让所有的丫鬟出去,自己去了里间躺着。

    他躺在魏箩常坐的罗汉床上,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梦,太不真实。如今魏箩离开了,他反而更有一种真实感。这个可恶的姑娘,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肯让他得逞所愿,更不给他任何机会。

    这辈子没有赵玠,他先找到了她,既没有把魏常弘推下水,也没有用箭射她,为何她还是不肯留下?

    李颂想得头疼,渐渐地躺在罗汉床上睡着了,再睁眼时,便是第二天的早晨。

    他躺了好一会儿神智才清醒。他洗漱更衣,先着人去英国公府打探了一趟,得知魏箩并未回英国公府后,心情有些复杂,不知是庆幸还是担忧。她孤身一人,身上什么都没有,能去哪儿?

    路上遇见危险该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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