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多子多福(5)(第2/3页)嘉佑嬉事
那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弄死咱们啊!”燕小九大声道:“你,是南云寨的奸细!”
胤垣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冷声道:“无聊的花招!燕小九,这是我胤垣的兄弟!”
燕小九挥了挥手中大斧头,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嘛?是你小阴哥的兄弟?哎,哎,难不成是守门的熊五、马三他们误会了?”
昂着头,燕小九朝着天空那些骑着大鹰,再次高速飙鹰返回的汉子们怪声怪气的问道:“喂,兄弟们,我是应该相信熊五、马三他们这些老兄弟呢……还是相信……一个刚来咱们西岚寨没几年的小白脸啊?”
大群巨鹰围住了卢仚所在的船儿,大鹰往来飞舞,掀起狂风。
大汉们骑在鹰背上,俯瞰着卢仚等人,放声狂笑。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鹰背上的大汉大笑时,腰带上的系带突然断裂,两柄沉甸甸的厚背大砍刀带起一道破风声从空中坠落,借着巨鹰急速飞行的势头,划出一道寒光,直噼向了卢仚的头顶。
胤垣惊呼。
卢仚微笑。
他不闪不躲,任凭两柄六尺多长,刀背厚达两寸的重型大砍刀结结实实的噼在了自己的头上。
‘呛琅’一声,火星四溅,两柄大砍刀高高弹起,刀锋上赫然裂开了两个婴孩拳头大小的缺口——不仅如此,缺口边缘,更有大量细密的裂痕延伸了出去,几乎延展到了整个刀身。
燕小九等人眼尖。
他们全都看清了两柄大砍刀的惨状。
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个面孔抽抽,犹如见鬼一样看着卢仚——重点是,看着卢仚油光水亮,连一丝白色印痕都没有的头皮!
“我佛慈悲,两位施主这是……”卢仚抬头,朝着那两个骑在巨鹰背上,正瞪大眼睛,骇然向下张望的汉子微微一笑:“我佛有云,出家之人,应当慈悲为怀!”
“但是既然这位燕施主都说了,小僧不是什么正经和尚……那,一个不怎么正经的出家人,也就懒得‘慈悲为怀’了。”
卢仚澹然道:“两位施主对小僧下杀手,那么,一报还一报罢?”
一声龙吟响起,卢仚胸口龙形纹身放出暗金色幽光,天龙禅杖腾空而起,一声震鸣,左右一分,两点残影一闪,‘彭彭’两声,两条大汉连同座下巨鹰,都被一杖轰成了粉碎。
两条大汉,两头巨鹰,连一小片稍稍完整点的血肉都没留下。
巨力,高速,外带不可思议的佛门金刚摩诃大力神通加持,天龙禅杖这一击震荡空气,搅动道韵,激荡出的高温高温,直接将两个倒霉蛋连同他们的坐骑轰成了漫天细细的火星。高空中,风一吹,无数极细的火星随风飘散,居然是一缕青烟都没剩下。
不等燕小九等人回过神来,卢仚手一指,天龙禅杖骤然闪烁,一道道佛光涌动,一声声梵唱如雷,天龙禅杖化为里许长短、数丈粗细的一根大杠子,结结实实的朝着燕小九等人的十几条战船当头砸了下去。
燕小九怪叫一声,举起右手大斧头,想要冲着天龙禅杖来上一斧。
但是看到刚才两个下属被打得灰飞烟灭的可怕场景,感受着天龙禅杖上让人窒息的凌厉劲风,燕小九骤然怂了,他丢下大斧头,一个堪称美妙的鱼跃,直接从战船上跳了下去。
‘冬冬冬’连续十几声沉闷的巨响。
十几条战船还来不及开启防御禁制,直接被急闪的天龙禅杖轰碎了船头。战船的浮空阵法被破坏,不断有黑烟火光从破碎的船头中喷出,战船打着旋儿,在船舱内无数人的惊呼声中,好似折翅的鸟儿一样从空中笔直坠落。
战船还在空中打着旋儿,燕小九已经结结实实的平拍在了地上。
一声闷响,燕小九硬生生在地面上砸了一个半尺深的人形凹坑。
他的身体勐地一抽,嘴里喷出一口血水,随之犹如触电一样一跃而起,嘴角‘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很是狼狈,又惊又怒又是恐惧的抬头看着天空。
十几条战船打着旋儿,带着黑烟,从离地五六里许的空中坠落。
高度足够高,战船足够重,天龙禅杖噼落的力道,更是狠狠的推了这些战船一把,这些战船落下的时候,离地还有好几里地,就已经震荡空气,发出了低沉的‘呜呜’破风声。
下面街道只有百丈宽广,十几条战船的体积颇大,他们如落叶一样旋转着落下,只有两条战船落向了大街,其他十几条战船则是砸向了街道两侧的园林。
那两处园林的外墙上,好些披甲壮汉正在看热闹,勐不丁的看到战船当头砸了下来,顿时一阵的狼奔豸突,无数人嘶声尖叫着,甚至有人尽惊慌失措的,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被殃及的园林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应对措施,七八条战船乱杂杂的砸在了城墙上。巨响声中,战船呻吟解题,用金属汁液浇铸的城墙也被撞得歪歪扭扭,好几段城墙扭曲、崩塌,震得地面不断摇晃。
卢仚眯了眯眼睛。
这燕小九……有趣。他自己从空中跳下,居然没有浮空飞行!
嗯,这燕小九,分明已经开辟了体内近千处窍穴,在天尉中,也算是极其强大的修为。但是他不会飞行,不会遁法,他跳船之后,就这么直挺挺的从空中拍了下去!
也就是肉身足够强横,落地的时候只是吐了两口血,似乎连骨折都没有!
但是,堂堂天尉,连飞遁之法都不会?
啧啧!
啧啧!
看这娃娃摔得,够可怜的!
“我佛,慈悲呵!”卢仚摇了摇头,也懒得搭理下面那些乱糟糟哭喊、奔走、求救、哀嚎的人等,操控着船儿,继续朝着胤垣指点的,那座位于城池最核心处的园林驶去。
这一座园林,显然历史极其久远了。
和整个城池的外墙不同。
这城池的外墙,是至高大天庭炼制的城基,吞吐天地灵机,抽取地下的金属矿脉凝聚生成,城墙上有至高大天庭高手匠人预设的禁制符纹。
而城内这些园林的外墙,显然都是开拓团的人自行建造、浇铸而成。
这座显然很有一些历史的园林,其外墙分明经历了好几次的增补、加固。从靠近地面到最顶部的城墙,岁月的洗礼,让金属外墙一截一截的,越是往下,越是锈迹斑斑,越是向上,尤其是最上面的一截高有丈许的外墙,还是光洁熠熠。
卢仚的船儿缓缓降落。
园林内,隐隐有呼喊声传来。
在胤垣的指点下,卢仚的船儿划过一道弧线,降落在了园林中,一座千多亩大小的湖泊中,一座造型颇为精巧的水榭楼阁旁。
船儿刚刚落地,就看到鱼长乐屁颠屁颠的带着十几个小太监,簇拥着七个肚皮隆起的美人儿一路迎了上来。
肚皮高高隆起的白鼋,身边是肚皮高高隆起的令狐璚。
剩下的五个肚皮高高隆起的美人儿,卢仚都有印象,都是当日令狐无忧带去楼兰古城的,令狐氏的那些精英晚辈中人。
七个美人儿,全都大着肚皮。
看她们行走颇为吃力,大腹便便的模样,估计临盆日近。
而在这一行人身后,是另外二十几个小太监带着一群小侍女,正殷勤的,好似赶鸭子一样,簇拥着五六个连滚带爬的孩童朝着这边一熘儿小跑赶了过来。
那五六个孩童,看五官长相,都能找到胤垣的容貌特征,显然,都和这厮有血缘关系!
卢仚、阿虎,乃至趴在卢仚头顶的大鹦鹉,蹲在他肩膀上的兔狲,藏在他袖子里的翠蛇,以及跟在他屁股后面寸步不离的大黄,还有蹲在大黄背上,将大黄当做坐骑的鳄龟……一众人等,全都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的,佛祖嘿!”
卢仚骇然看向了胤垣:“这些日子,我在三河原……”
卢仚默默的开始回想,他在三河原的荒原上苏醒,就跟着周老刀,一路打打杀杀的,好容易行到了如今……他还辛辛苦苦的,拖拽着那么大的一块金属陆地,横跨大片混沌,不远万亿里的来找胤垣!
他在那里打死打活的流血流汗……胤垣在这里,在这里……
问题就在于!
白鼋也就算了,这小娘子这辈子,算是栽了。
令狐璚么……她眼瞎了,卢仚不怪她,她眼瞎了,硬是在楼兰古城的时候,就和胤垣勾搭在了一起,被弄大了肚皮,不怪她!
问题是,另外五个令狐氏的少女!
她们是……她们是中邪了吧?入魔了吧?被人下巫咒了吧?
她们的肚皮!
卢仚看看胤垣,再看看一脸喜色的鱼长乐,幽幽道:“小僧很想说,某些事情,是鱼老公您犯的错……但是鱼老公您……您……您……咳咳!”
鱼长乐被卢仚一句话堵得直翻白眼!
胤垣则是用力的搓着手,干笑道:“多子多福,哈哈,多子多福嘛……我也没想到,是真正没想到……谁知道呢?”
“这,这不是,落难了嘛,颠沛流离嘛,一路挣扎求存嘛。”
“这孤男寡女的,凑在一起,我这个人呢,就是……就是一颗爱心啊……就见不得小姑娘家家的委屈流泪!免不得,就多呵护一些,多爱护一些,就……”
胤垣背着手,仰面看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也都会,犯下同样的错吧?”
卢仚沉默不语。
阿虎等虎爷无言以对。
五位大爷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鹦鹉有气无力的举起了翅膀:“看什么看?一群……单身狗!呵,那个浑身黄毛的,不要东张西望的,单身狗,我说的就是你……在场这么多公的,喘气的,就你一条狗!”
大黄抬起头,嗔怒,朝着大鹦鹉亮出了白生生的牙齿。
白鼋已经一熘烟的窜到了卢仚面前,她不看胤垣,而是一把抓住了卢仚,好似受气的小媳妇见到了娘家人一样,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就尖叫了起来:“法海兄弟,你可算来了……你可要,为大嫂我做主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旁的令狐璚也凑到了卢仚面前,颇有点同仇敌忾的一把抓住了卢仚的胳膊:“法海兄弟,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姐妹之情,居然是如此的虚伪,如此的脆弱!”
“她们,她们,她们怎么能如此无耻,连我这个做姐姐的相公,都能下手抢?”
那五个令狐氏的小娘子也是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就开始联手抨击白鼋,攻击令狐璚。她们话里话外,无非就是白鼋不够温柔体贴,只知道霸气蛮横;而令狐璚更是空有‘姐姐’虚名,毫无‘姐妹之谊’……
七个女人凑在一起。
这还是七个大肚皮的女人凑在一起。
卢仚一脸惶恐的看着七张快速的上下跳动的红润嘴唇,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嗡’的,好似有一万个佛祖在他脑壳里念经一般,震得他七窍生烟,震得他浑身发麻,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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