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敲打(第1/2页)皓玉真仙

    最新网址:    天罗至阳妙法?

    手指敲着窗台,陈平沉默一会转过身来道:“禹客卿,三万灵石远不够换取一门玄品功法的。”

    禹元柳提出兑换天罗至阳妙法,这要求陈平并不意外。

    毕竟玄品功法对出身一般的修士而言,吸引力毋庸置疑。

    此人又是上品灵根,存在更进一步的心思也无可厚非。

    “我再添几万灵石,七长老不必给我全篇,包含练气至元丹大圆满的法门足以。”

    禹元柳似乎早有准备,面色恳切的道。

    陈平眉角一压,颇为不愉的道:“禹客卿,玄品功法是本族的不传之法,请恕我不能答应。”

    屠家祖孙功劳极大,他才赏赐了到元丹初期的修炼口诀。

    这禹元柳倒是有些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加上这块芈月石。”

    禹元柳在储物戒中一掏,一枚印章般大小的物品飞了出来,周体光洁如玉,均覆盖着一层幽暗的蓝光。

    师尊走前传给他的这块芈月石,他本有意省下将来尝试打造道器的,但看陈平坚决的态度,恐怕是非用不可了。

    “四阶矿石。”

    陈平心里一动,表面古井无波的问道:“这是曾道友留下来的?”

    “不错,师尊早年偶然得到芈月石后,自知水平欠缺,是以一直没有用于炼器。”

    禹元柳实话实说道。

    “一块芈月石售价十三万左右,勉强足够。”

    陈平不动声色的扫了几眼,道。

    “七长老是同意了?”

    禹元柳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生怕他反悔,赶紧把芈月石双手递上。

    陈平装模作样的考虑良久,直到禹元柳变得忐忑不安,方才郑重的道:“禹客卿娶了本族娇女,就算半个自己人了,本长老便破例一次吧。”

    “望禹客卿牢记初心,安安定定的留在海昌,陈家不会亏待你的。”

    禹元柳挠挠头,眼中划过一丝尴尬,他清楚七长老是在暗讽师尊不告而别的做法,但他也没有任何反驳或替师尊解释的说辞。

    陈家一众对师尊那是视作嫡出长老的,他都想不通为甚。

    这不明不白的一走,岂不是意味和陈家恩断情绝了。

    除非,师尊压根就没打算再回来。

    “多谢七长老。”

    接过陈平新刻录的一枚玉简,禹元柳由衷的欠身拜下。

    而另一边,当陈平一招手握住芈月石的瞬间,他眼眸深处突然闪过一缕阴霾。

    “我还要耗费三年时间散功重修,请家族批准。”

    禹元柳并未发现上一刹那陈平的神情变化,请示道。

    “可以。”

    陈平微微点头,接着两人聊了片刻,禹元柳迫不及待的告辞而去。

    关闭大阵,陈平随手布下一个禁制,面色凝重的捧起芈月石,细致打量了足足一刻钟时间。

    芈月石乃是炼制水属性极品灵器或下品、中品道器的辅材之一,单论品质确实是真正的四阶矿石,但为何金珠毫无反应呢?

    陈平眼睛一缩,缓缓将芈月石贴近了丹田。

    下一刻,他的面庞终于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与前几次不同,金珠竟没有丝毫现身的迹象,仿佛无影无踪了似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一变故令陈平忧心忡忡,头呲欲裂。

    金珠空间是他修道路上最大的依仗,他如今能同阶无敌,甚至跨大境界斗法,金珠功不可没。

    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陈平觉得有三种比较合理的可能。

    其一,金珠不知道何时从他体内遁走了,这也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一点。

    第二,芈月石本身不能引起金珠的反应。

    其三,上次吸收了五阶陨石之后,金珠的“胃口”更刁钻了,四阶矿石已满足不了。

    倘若真是如此,日后开启金珠会异常的艰难。

    因为四阶矿石都已算是修炼界中的奇珍异宝,他去哪里找五阶、六阶之物供其吞噬?

    接下来的几天,心有不甘的陈平时不时的用芈月石试探,却结果一致。

    “唉,希望金珠至少还在我身体内潜藏。”

    陈平虽焦急万分,可也没有办法,只得把此事放在了一边,处理起家族的事务。

    由于金珠情况不明,组建寻矿堂的念头被他暂时搁浅。

    趁着陈舟康空闲,陈平亲自上门,与他提了刘凯风的拜师之事。

    “那小子的炼丹天赋在城中略有薄名,改日我考校他一番,只要他是真材实料,应该不难通过。”

    一棵盛开的梅花树下,陈舟康就地取材,摘了几片花瓣添入茶水,然后对着陈平说道。

    “自然如此,没有炼丹天赋,一切莫提。”

    陈平接过茶杯抿了几口,很是认可的道。

    “平弟,曾祖父多年未归,他还好吗?”

    忽然,陈舟康岔开话题,语调起伏的道。

    虽然陈向文临走前未透露此行的目的,但陈舟康心如明镜,猜到曾祖父大概是寻找最后的结丹机缘去了。

    以他老人家的高龄,若渡劫失败,那则基本无活路可言。

    而曾祖父的魂灯在陈平手中,是以他才有此一问。

    “大长老目前平安,康哥勿过于牵挂,以免妨碍道心。”

    当着陈舟康的面,陈平把魂灯拿出,宽慰道。

    “那就好。”

    陈舟康大吐了一口闷气,叹道:“不至真仙,终究逃不过一死,我明白的。”

    “活一场,梦一场,自古万万载,各族生灵犹如过江之鲫,但成真仙者寥寥无几,我等何惧坐化之忧?”

    采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陈平感慨道。

    真仙境,可非他能奢求的。

    做一个享元八千年的化神老祖,流芳人族,就是他当前的最大渴望了。

    “康哥,这丹方送你了。”

    陈平开口讲着,拍出一枚玉简。

    陈舟康飞速查看了一遍,面露动容:“无咎生血丹的丹方,平弟连这种好东西都有收藏!”

    无咎生血丹,三品丹药,服用后可以补充一定的精血。

    “嘿嘿,康哥有把握吗?”

    陈平笑了笑,问道。

    “此丹在三品丹药中,炼制难度不算夸张,我倒是能试一试。”

    陈舟康这般说了一句,继而为难的道:“不过,生血丹的主材乃五百年份的玉殇活肌蜜,此物可不好找的。”

    “用千年白叶树的树蜜替代,是否可行?”

    陈平眼中眸光一动,道。

    “行是行,毕竟两物药理相似,但树蜜的品级终究低了一等,丹效会差上许多的。”

    陈舟康斟酌半晌,点头道。

    陈平微微一喜,一口气倒出十几种材料,缓缓的道:“生血丹的辅材我早准备充足,另外还有十五滴树蜜,应该够康哥你开炉一次了。”

    不错,他手里的树蜜是薛正空献上的。

    而且,他没有戳破薛芸扯虎皮的谎言,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薛正空那老家伙沉迷女色,不思上进,修为停留在筑基初期几十载不变,这等好宝贝他怎配使用?

    “明日我就开炉炼丹。”

    陈舟康也不废话,跃跃欲试的道。

    陈平拱拱手,正想告辞离开,却见陈舟康眉头紧皱,极其的犹豫不定。

    “有事但说无妨。”

    陈平心中一动,道。

    “薛家……”

    陈舟康支支吾吾了几声,方才果断的道:“嗯,我所指的是蓝田镇的薛家,近年岛中流言频发,说一镇之地,皆归薛氏。”

    “而且,薛家的手段似乎过界了,在蓝田镇定居的散修莫名其妙失踪了数位,而他们的田产很快便归入了薛氏,更准切点,是你的泰水越娥名下。”

    说到这里,陈舟康便止住了话头,他相信陈平懂他的意思。

    蓝田镇薛家手眼通天,和九长老、七长老、白玉蚌妖数位筑基战力有所牵扯,他本不愿意开口告状的。

    但死掉的散修当中,有一位是陈氏某位族人的母舅,那人和他同属一脉,于是向他告发了此事。

    陈舟康偷偷打听了一阵,发现薛家近年仗着陈平独掌大权,还真没少干霸凌之举,就连陈家的旁系族人也受过欺负。

    外戚骑上头耀武扬威,这可是大忌。

    因此,陈舟康再三思量还是说了出来,希望陈平能够约束薛家。

    “三天内,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听罢,陈平留下一句话,接着面无表情的拂袖离去。

    ……

    蓝田镇,薛府客厅。

    薛云,薛大海,越娥,薛逸飞四人居于下首。

    上首位置,则坐着一脸冷若寒霜的陈平。

    “女婿啊,你可别听外人胡说八道,我名下的财物俱都来历正常,压根没有任何的欺压之举啊!”

    “到底是谁在陷害我,芸儿,你定要帮娘查清,给娘一个清白!”

    说着,越娥拉住薛芸的手,掩面哭啼起来。

    “姐夫,家中这些年是宽裕了不少,但田契、房契诸多手续一一俱全,姐夫你看是不是找所谓的苦主来对质一二?”

    见娘亲披头散发的委屈模样,薛逸飞心中不忍,低声央求道。

    陈平目光幽冷,没有理会两人的辩解,他昨天已向陈秋冬核实过了。

    当下蓝田镇的田产,竟有九成归属薛家,越娥名下的部分更是达到了五成。

    再看她一身极品灵器的装饰,以及薛府暗藏的十几名练气七、八层的护卫,他便什么都清楚了。

    “不必那么麻烦。”

    陈平微微一笑,凭空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越娥拉扯到跟前,接着,他抬起右手按在了此女的头颅上。

    修炼界可不是世俗,孰对孰错,有无数种快捷的手段查明真相。

    他懒得在鸡毛蒜皮的杂事上多费功夫,所以毫不客气的施展了天宵搜魂术。

    “不要啊!”

    越娥全身发抖,惊恐万状的大吼大叫道。

    几个呼吸的功夫后,陈平撤回法力,松开了越娥。

    “女婿,饶命……饶命,是我……我鬼迷心窍……”

    越娥精明至极,和陈平阴冷的眼神一对上,她立马知道躲不过了,干脆哭哭啼啼的瘫倒在地,可怜兮兮的道。

    “平儿,她……她究竟做了什么?”

    薛大海指着自家婆娘,气的胸膛起伏。

    “暗杀了几名散修,抢夺财物,逼人低价卖田,卖房产罢了。”

    陈平摸着下巴,轻飘飘的道:“泰水大人,你都九十高龄了,安享晚年不好么,非得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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