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倾族之战(四)(第1/2页)皓玉真仙

    最新网址:    薛芸见死不救?

    而且等待援手的一方还是她的祖父?

    听了陈向文的所述,陈平眯了眯眼睛,一时半会并未流露什么表情。

    两张二级极品的三幽宝焰符,是供奉堂出征前,他赏赐给薛芸的保命之物。

    催发起来,就算筑基大圆满的修士也不敢硬接。

    如果薛芸有心救薛正空,的确是能让他免于一死。

    “平儿,我觉得此事要彻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陈向文神色阴沉,口气也一下变得生硬的道:“毕竟薛家归顺海昌近三百载一直忠心不二,薛道友掌控白叶岛督造灵舟,更是为我族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这般不明不白的陨落,落在刘道宵、贯倪儿、禹元柳等外姓筑基眼里,委实叫他们寒心。”

    和鬼牙岛大战的经过是他的曾孙陈舟康偷偷告诉他的。

    薛芸的背后站着一位元丹老祖,整个海昌,也只有他具备提出质疑的资格。

    “薛正空死不足惜。”

    陈平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道:“文叔难道忘了,某次白叶岛的灵舟阁被歹徒洗劫,薛家可是靠着留在灵舟里的印记施展追踪秘术,才找到凶徒的。”

    “这薛家往放于店铺出售的新制灵舟中打入印记是为何故,文叔心如明镜,该不用我提点。”

    “薛家早年是邪修势力,投靠我族以来,仍旧悄悄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败坏海昌的名声,实在可恶的很!”

    言语间,他丝毫不隐藏自己对道侣的维护之意。

    陈向文眉头一皱,有些不太舒服的道:“话是如此,但一码归一码,那回我也严厉的警告薛正空了,并且后面几十年,我曾多次易容潜进白叶岛的灵舟阁,确定薛家已经改过自新。”

    “文叔对薛正空犯下的错事都未深究,何苦抓着我的道侣不放呢。”

    陈平眉梢浮起一丝冷意,淡淡的道:“在家族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为了一名死去的附庸筑基抱不平,对士气的影响不可估量。”

    陈向文心底蓦的一颤,在他的记忆里,陈平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显然是动了真怒。

    “唉,那暂且摆一边吧。”

    陈向文微微的叹了叹,脸庞划过一丝苦笑。

    其实他明白,过了今天,再要追究薛芸的责任基本是不现实的事了。

    但他受陈平的恩惠太多,腰板压根硬气不起来。

    何况接下去的大战,陈平乃是绝对的扛鼎之人,一旦稍有分心,恐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境。

    陈向文认真想了片刻,果断的作罢。

    “文叔,我打算明夜子时在新月谷动员全军,是时候将邓、普两族的情况告诉下面的人了。”

    陈平恢复了常色,郑重的道。

    “好,我先去新月谷等候。”

    陈向文同样表情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化作一束黄光飞下山顶。

    ……

    通道尽头,薛芸双手拧结的愣在原地,陈平一眼望去,正好对上了此女满是心事的目光。

    顿时,薛芸吓得急忙一转脸,竟不敢再和道侣对视分毫。

    见此女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陈平轻笑了一声,佯斥道:“呆着做什么,跟我过来,我给你介绍两位道友。”

    “嗯。”

    薛芸暗暗大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庆幸之色,随即乖巧的跟在道侣身边,往内走去。

    陈平神识一动,将庭院里的两女叫来,吩咐三人互相熟悉了一下。

    令他意外的是,姜佩玲也就算了,可薛芸和宫灵珊竟相处的十分融洽,至少表面有说有笑的,好不熟络。

    “女人都是天生的戏精。”

    陈平津津有味的瞧着这和谐的一幕,不由感慨道。

    “平哥,本门的天素云水诀何时传给两位妹妹呀。”

    余光扫到抱臂闲观的陈平,宫灵珊眼珠一转,问道。

    “妹妹?”

    薛芸柳眉一皱,却无甚反驳的。

    对方身为元丹修士,能与之使用一个辈分的称呼,已是占人家的大便宜了。

    很快,她的注意力转移至天素云水诀之上,颇为紧张的看了道侣一眼。

    这种关系道途的根本之物,容不得她不上心。

    而姜佩玲由于天赋过人,反倒极其平静,毫无激动之意。

    陈平虽觉得宫灵珊突提此事有点莫名其妙,沉吟的想了想,还是说道:“散功重修耗时甚久,不若等大战结束吧。”

    “平哥考虑的是。”

    宫灵珊赞同的说着,然后眨眨眼道:“对了,另有一件事要提前告知平哥。”

    “运水凝冰经脉塑造法的施术过程比较繁杂,纵使同修此诀的元丹修士,每隔两年也才能为一名晚辈打通经脉循环。”

    “薛妹妹、姜妹妹两人,你看安排谁先来呢?”

    越听她讲到后面,陈平越是无语、不悦至极。

    别看宫灵珊一口一个妹妹,叫的亲热无比,实际上是在无声无息的释放暗箭。

    妄图试探薛芸在本座心里的分量?

    陈平冷冷一笑,风轻云淡的道:“贵宗樊道友修炼的好像也是天素云水诀,那就辛苦他和灵珊一起,同时为芸儿、师妹塑造经脉好了。”

    宫灵珊碰了个软钉子,闷声闷气的道:“樊师兄那里,需要平哥你自己去谈,我可指使不动他。”

    倒了一杯热茶,陈平大感舒畅的道:“我自然会和樊道友商量的,不劳灵珊操心了。”

    “哼。”

    宫灵珊娇哼了一声,随便找个借口人立刻转身向外走去。

    “天素云水诀的功法麻烦灵珊先给我抄录一份。”

    陈平喊停她,不慌不忙的道。

    说句无情之言,高阶修士斗法瞬息万变,万一宫灵珊和樊益桥不幸双双陨落,他上哪去找完整的法诀?

    闻言,只见宫灵珊身形一顿,消失的刹那,从轻纱袖口飞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物品,正是一枚玉简。

    捏着玉简的一角,陈平沉下心神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明显的不对劲之处后,又重新刻录了两枚,朝薛芸和姜佩玲甩去。

    “谢谢平郎。”

    薛芸如获至宝,死死握住玉简,心中泛滥着一股温柔且浓烈的爱意。

    以她如今的家族地位,除了两位太上长老,任谁见她都要恭敬三分。

    眼前这男人,改变了她的一生。

    否则她怕是还在练气六、七层徘徊,垂垂老矣的等待坐化。

    最让她深受感动的是,刚刚宫灵珊不怀好意的试探,陈平处处透露出的维护之意。

    实话实说,与宫灵珊一比,她埋藏极深的自卑情绪又浮现了起来。

    她非常恐惧被人取而代之,因为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枕边人给予的,失去宠幸,就意味着权势的坍塌。

    好在陈平对宫灵珊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她的地位暂时稳稳当当,不必心惊胆战。

    美目一转,薛芸往姜佩玲那含笑一瞟,后者微微一呆后,慌不择路的夺门告辞。

    “平郎。”

    薛芸娇喘的吐着兰香,柔软的身子缠了上去,满面红晕的作着一些挑逗的举动,并一步步褪去了身上的轻薄宫装。

    陈平眼睛一缩,跟着屈指一点,地上的衣服迅速撑开,重新盖住了紧紧贴来的白皙妙体。

    “大战在即,我等皆要保持巅峰的状态。”

    陈平掀开茶杯,语气凝重的道:“空明岛实力强劲,远非鬼牙岛邪修之流能够相提并论的。”

    “空明岛?”

    薛芸默默念叨着,脑中某段信息突的一闪,震惊的道:“平郎,你指的敌人莫非是十万里外的邓家?”

    陈平则并未应声,转首望着昏昏沉沉的天色,面上丝毫表情没有,完全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

    ……

    子时,凉飕飕的冷风习习吹拂,从新月谷的口子倒灌而入,形成了一团团半人高的小型风暴。

    曾经为薛芸举办筑基大典的地方,又再度扩大了一倍。

    中央位置,矗立着一座雄伟之极的高大石台。

    长宽百余丈之广,高约十二、三丈,正前方,有一条数十层的石阶直通台顶。

    整个高台由一种看似普通的灰色岩石堆砌而成,外面则被一个白色光罩连台阶一齐包在了其中。

    此时,每一层台阶上都站着许多服饰各异的修士,境界在练气七层到练气巅峰之间。

    而主站台的区域,摆放了四、五十张太师椅,几乎座无虚席。

    最显目处,是四个高低完全一致,且悬浮于空的宝座。

    三男一女,四名修士好整以暇的端坐其上,俯视下方的众修。

    从左至右,分别是碎星门的宫灵珊、樊益桥,以及陈家的陈向文、陈平。

    四人品着茶水,不时探出神识交头接耳一番。

    观他们笑吟吟的样子,一个个的心情似乎都挺不错,和台下沉重、寂静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樊道友,你这次带了一艘小型灵舰,十位筑基前来海昌助战,该不会影响金瑞那边的布局吧?”

    捋了捋新养出的小短须,陈向文关切的问道。

    “金瑞战场有方道友坐镇,樊某调走部分力量却是无关痛痒。”

    樊益桥摆摆手,意有所指的对陈平说道:“当日你我两家立下盟约,互帮互助共抗外敌,樊某怎么可能敷衍马虎,毕竟海昌战事一结束,还需两位陈道友鼎力支持,同我铲除逆星宗的。”

    “自然如此,樊道友真情实意的相助,陈某也当投桃报李。”

    陈平颔首一笑,不假思索的道。

    樊益桥是今日清晨才赶到海昌岛的,随行的阵势还不小。

    一艘命名为“皎月号”的小型灵舰,搭载着十位筑基修士,一百名练气后期境界的好手。

    包括樊赤燕、黄予冠这两位当年随宫灵珊强闯极意天雷阵的半步元丹。

    而陈平之所以愉悦异常,是因为他在樊益桥那吃了“白食”。

    用完整的天罗至阳妙法,换下了碎星门积累百年的五块四阶矿石。

    要知道,宫灵珊身上已有了功法的口诀,但令人诧异的是,此女竟然存着私心,未将天罗至阳妙法归入宗门,甚至没有禀告樊益桥实情。

    这样一来,可就便宜了陈平。

    天罗至阳妙法流传的太广,陈家全族,屠家、禹元柳等人都拥有部分的修炼窍门,其价值早便大打折扣了。

    樊益桥还不知个中关窍,对这笔交易十分的满意。

    当然,陈平坑归坑,却并不打算把事情做绝的。

    如若不然,他只要稍稍的在樊益桥、宫灵珊中间挑破一二,这两位同一宗门的老祖必起隔阂,从此互不信任。

    “灵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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