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泡妞醉奸裙带官(12)(第1/1页)清与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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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至亲,不必如此。”婶婶坦然收下,显得比较客气,笑盈盈地应付。
库爱三笑容满面,注视其婶甜言蜜语:“感谢叔叔、婶婶各方面费心,侄女婿孝敬两个老人家是应该的!”
“好好,那我就不再推辞,坦然笑纳了。”婶婶脸上绽放笑容,满意作答。
库爱三以解说的口吻在献殷勤:“婶婶,羊桥除了焦山大米和鸭子,再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请人专门从陕西购回熊掌,不成敬意,感谢婶婶笑纳!今后婶婶家吃的大米,侄女婿全部承包,快吃完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行。鸭子我会隔三岔五送来。”
“好,谢谢侄女婿,既有这样的孝心,婶婶领情了。好好干,我会给你叔叔说,要他随时关照你。”婶婶得到孝敬心安理得,满心欢喜一脸笑得稀烂,给侄女婿吃下定心丸。
“感谢婶婶!叔叔在哪?”库爱三见婶婶主动如是说,感激得热泪盈眶致谢,顺势问起其叔。
婶婶指着书房说:“他刚才进书房去了。”
库爱三便走进书房,亲热叫喊:“叔叔”。
韦牧修放下手中的书,笑容可掬回应:“爱山来了。”
库爱三在旁边椅子上坐下,主动汇报工作成绩。
听完汇报,韦牧修相当满意,笑望侄女婿鼓励:“爱山呐,你年青有为,好好干,做出政绩,叔叔自会提携。”
“谢谢叔叔,我一定努力做出成效。”库爱三感激涕零致谢,向叔叔作出保证。
半年之后,韦牧修升任县委副书记,主管组织部门干部人事工作。近水楼台先得月,首先解决韦青寒进城的问题,调到县人事局工作。
县团委书记位置空缺,常委会研究调配人选,又提出调库爱三补缺。
库爱三调到清水衙门当官,虽然捞不到好处,却仍不忘经常孝敬:照旧承包韦牧修家的大米,上半年时常买些肥鸭,下半年经常弄些腊肉、香肠和一些山珍野味送到叔叔家去。
韦牧修颇为赏识库爱三,1991年初换届,韦牧修升任县委书记,研究调配各局班子,他内举不避亲,提议调库爱三任审计局长,自然一至通过。
库爱三当上审计局长,手中有权,就开始大肆捞钱敛财。凡经审计,不给好处不让人家好过,大给便能顺利过关;小送就给人家留下一个尾巴,非说清楚不可;不懂事不知孝敬,便锯锅戴眼镜——到处找茬,鸡蛋里面挑骨头,横七竖八非查出问题不放过,坚决不让过关;一两年时间,捞取好处十多万。当然吃水不忘挖井人,有了钱财,不忘更好孝敬韦牧修,便于借助裙带关系继续顺着杆儿往上爬,争取做更大的官。
两年后,县委、县政府组织考核,韦牧修授意,将库爱三纳入县级后备领导干部储备库。
库爱三时刻巴结韦牧修,再不局限于大米、肥鸭和腊肉以及土特产等东西,而转为直接送钞票,到了年底,就以拜年为名,第一次试探性的送上2000元现金,用信封装着走进叔叔家。
韦牧修明白侄女婿来送礼,自然又是躲进书房回避。
韦妻则是满面笑容,心照不宣接过递来的信封。
库爱三见送得顺利,自此以后继续送,一次比一次多送到韦牧修之妻手上。
1995年底,韦牧修调市工作。郭建方接任县委书记。
“库爱三是棵好苗子,一定要好好栽培。”临离开D县前,韦牧修特意向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组织部长纪德阳交待,移交关照侄女婿的后事。
纪德阳忠心耿耿表态:“请韦书记放心,我将象您在D县主持工作时间一样,一如既往关心、栽培库局长。”
韦牧修笑逐颜开拍着纪德阳肩膀发话:“有你这句话,我走了也放心。”
库爱三审计敲榨钱财之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组织上已经有所耳闻。
所以,当张副部长向纪德阳汇报技术监督局班子问题时,纪德阳考虑给他挪个位置,免得继续整下去不好收场,在组织部考虑建议名单的时候,首先提议调库爱三任技术监督局长,并让张副部长在常委会上提出来。
过去有韦牧修这把保护伞罩着库爱三,所以敢放肆胡作非为,大起胆子公开敲诈勒索,也没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公开对抗。
韦牧修调到市里工作,众所周知库爱三失去直接的得力靠山。
吃过苦头的傅昌旺,清楚韦牧修与库爱三的关系,知道祸福厉害,被其卡着要钱的时候,敢怒而不敢言,打落牙齿和血吞,哭脸把做笑脸装,借钱也得去塞审计局和银行实权人物的狗洞,可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不甘承受;库爱三调走看准机会,认为报仇雪恨的日子已经到来,敢于硬顶,做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准备,扬眉吐气向检察院反贪局检举揭发索贿一事。
反贪局殷辽峰和李平胜负责承办案件。
库爱三有恃无恐与检察官公开对抗,故意侮辱人格。
检察官被激怒,请示检察长,将他刑拘收监。
库爱三关押在县监狱第五仓。
仓里原有飞天瘟神苟兴畅、钻地蜈蚣郎兴甘、胖腚子胡虎威、赛伯温赫兴志、机灵鬼刘虎5名犯人。前4人结成团伙,犯流氓罪入狱,抓捕前曾在社会上横行霸道、为害人民、猖獗一时。
苟兴畅以前在社会上横行充当头目,关进监狱靠拳头武力征服同仓其他囚犯,自然而然成了仓中牢头儿。
库爱三本与他们面熟,知道姓却叫不出名,当了囚徒还不适应,一时不愿丢低,不肯放下官架子好言好语主动招呼,反自欺欺人认为:“自己乃堂堂国家干部、局长,哪堪与这些沦为罪犯的鼠辈为伍,和他们关在一起,实在委屈,真正降低了身份,侮辱了人格!”于是,进去之后自视清高,对罪犯们不理不睬,不把其他囚人放在眼中,旁若无人冷眼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