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狱友(第1/1页)庶门

    曲宁眼见两个粗狂汉子向她走过去,身子退到墙根,心中那个恨哪。如果可以话她恨不能将那个落井下石小人剥皮抽筋大卸八块。

    而刘愈那边嘴上依旧不停:“就是这婆娘,喜欢跟男人斗,显得她比男人有学问有本事。她那个身段真是好不得了,白皙水嫩,小脸粉里带红……去你个大爷!”

    正说着,刘愈突然一头撞了过来,正中方脸汉子后背将其撞倒。刘愈手上绳子已被他暗自磨断,手腕上还有擦破皮伤流血。

    两个汉子都没料到刘愈会挣脱自由,先前又被他话给麻痹,一时不妨,方脸汉子被撞倒地,而那圆脸汉子提起刀便要砍下来,刘愈将整个身体重量全部冲向圆脸汉子,将其顶墙角,因为脚上绳子尚未被解开,刘愈行动不方便,他已作出了极限动作。

    圆脸汉子后背重重撞墙上,手中刀脱落,刘愈一把抓着,有了武器手,就好像看到了自由曙光。挥起刀便往被撞气晕八素圆脸汉子脖颈上砍去,眼见刀要及身,突然觉得一股很大力气抓着他手臂,这股力道迅猛异常好像一道钢箍,一拧,刀“当!”一声落地上。刘愈手腕火辣辣生疼,突觉后背挨了一脚,人被踢翻地。

    一个四十多岁浑厚中年男子,一脸狞笑看着他,道:“不愧是御林军统领,气魄无比。手段高明。”

    那两个汉子总算缓过来。道一声:“堂主。”便要报复刘愈。

    “两个混账还不知趣!来人!将人绑了。押送前殿!”

    遇上两个色鬼是刘愈运气,他没想到计划会功亏一篑。从那中年男子身后过来不少人,重将刘愈捆上,同时给他们蒙上头罩,被架着出了牢房。

    到了前殿,便听到震天哭号声,呜呜哇哇好不热闹。刘愈被人按倒地,便听到旁边传来个轻微啜泣声。是琪儿声音。刘愈道:“琪儿放心,我会带你平安出去。”

    琪儿“嗯”了一声,哭也不是那么凄厉,好像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刘愈身上。

    忽而整个厅堂安静下来,就好像有准备计划一样,所有声响都戛然而止统一有序。刘愈正诧异间,忽听到刚才制住他那中年人喝道:“朝廷无道,当家夫人先而蒙难,遭受屈辱。我堂会上下死伤无数,分崩离析。而今当家又惨遭毒手。遭朝廷鹰犬毒杀……”

    刘愈心中一凉,是兴庆会。

    “……而今我们捉来此件惨事始作俑者。将其剥皮抽骨以告慰当家天之灵!”

    本以为厅堂里人会激愤着附合,谁料这中年男子说完,整个厅堂还是安安静静,只有个苍老声音道:“对,听文堂主!”

    刘愈心说这可不妙,死就死了,还要剥皮抽骨,这可要遭多大罪。当下“呸!”一声叫道:“去你娘,你们夫人是自杀,犯事人早就被革职下狱。朝廷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毒杀?!哼哼,恐怕是你们自己人想夺大当家职位,下了黑手诬陷朝廷吧?”

    刘愈觉得背后再遭人重击,人被踢倒趴地上,浑身都跟散了架似。他话也惹怒了文堂主,只听其怒喝道:“将此人剁成肉酱喂狗!”

    刘愈觉得手背重被人拽住,正要被拖行,突然听到旁边一年轻男子质疑道:“文堂主,这是朝廷鹰犬不假。要怎生处置他恐怕也轮不到你做主,难不成是你毒害了大当家被人揭发,想早些杀人灭口?”

    “你!”

    即便刘愈目不能视,但也能听出文堂主这一声怒火,比之前对他还要剧烈。

    “我怎样?现下当家蒙难,该谁主持这葬礼,该谁继承当家位置,应按规矩来,让各堂口兄弟表决,你这自作主张地想大权独揽,不合规矩还不让人说?除非是你害了大当家想篡夺其位!”年轻男子说话中气十足,有理有据道。

    文堂主似要发飙,但马上有人出来调解,正是刚才附合文堂主那个老者:“两位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自伤和气?韩兄弟说也不无道理,大当家死不明不白,该谁继承当家位子本就该由兄弟们商量,但韩兄弟也有一点说不对,大当家蒙难后气愤还是文堂主,他带人冒着被朝廷缉捕风险混进长安城跟踪这狗将军几日,才寻到机会绑回来,这可是奇功一件,由文堂主主持葬礼那还不是理所当然?”

    本来刘愈以为这姓韩会不依不挠,没想到他“哼!”一声居然不管了。心中不由揪起来,下一步不会就是将他“剥皮抽骨”了吧?

    文堂主正要有下一步指示,忽然门口进来一人通报道:“各位堂主,山寨外有一柳姓公子投拜帖。”

    文堂主道:“拿过来!”

    看过之后,老者问道:“可是……那个柳公子?”

    “不是他还有谁,若非他给大当家献策,我们何以会成为丧家之犬?”文堂主气愤不已道。

    老者道:“但他身份特殊,毕竟我们惹不起,若我们还想东山再起,好倚靠他力量。诸位说,是不是这么个事?”

    老者不专权,转而问厅内所有人意思。这事情本没什么可商量,有附议也有不说话,文堂主道:“将柳公子请进来,只许他一人进内。”

    刘愈已经猜**不离十,这柳公子应该是柳丽娘。因为来了客人,将他剥皮抽骨事也暂且放下。不一会,听到柳丽娘悲泣声传来,逐渐进了厅。哭泣悲伤。声音却很假。令刘愈马上想到了孔明哭周瑜,哭腔一般无异。被柳丽娘哭声带动,厅里不少人又跟着呼号几声。

    文堂主怒道:“柳公子!别假惺惺猫给老鼠哭丧,说,今日不请自来是何目?”

    柳丽娘叹口气,顿了顿,像是作势擦眼泪,道:“老当家蒙难。我等是何等痛心疾首,恨不能将罪人剥皮抽筋。你怎能说下是假惺惺猫给老鼠哭丧?”

    文堂主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那老者紧忙说合道:“柳公子请勿介怀,文堂主向来就是这倔脾气,大当家蒙难才会令他对您不敬。”

    柳丽娘道:“下理解。”

    老者问道:“不知柳公子何事前来?”

    “下前来,一者为大当家灵前上三柱清香,以祭慰他天之灵。再者。”柳丽娘稍微一缓语气,“想跟你们讨要一个人。”

    文堂主火气马上窜了出来,怒道:“你不会是想讨这朝廷鹰犬?”

    “正是他。”柳丽娘好整以暇道。“他不但是下心腹之敌,手上还窃夺有下一件重要东西。下想将他讨要去,慢慢折磨至死,不但能讨回失去物件,还能以他血来祭大当家。两全其美!”

    文堂主语气不善道:“你要跟他讨要什么东西,他身上搜便是,但今天就是说破了天,人也不能给你!”

    柳丽娘见文堂主不好相与,不再勉强,道:“那件物件极为珍贵,平日定然不会携带身,不如诸位堂主赏下一薄面,将他请到一僻静地方,下逼问他几句。”

    文堂主即便再不愿跟柳丽娘这蛇蝎心肠怀有政治目女人打交道,还是不能布给她面子,重将刘愈押走,送进了先前关押他牢房。因为是单独“提审”,这次只是带了刘愈一人过来,曲宁等人还是被留前堂。

    “你们先下去,本人有事单独跟他说。”柳丽娘对身后人说道。

    听脚步声远,柳丽娘才摘下刘愈头套,笑盈盈看着刘愈,叫声妩媚道:“十二少,没想到又见面了。”

    刘愈听她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令他很不爽,一撇嘴,道:“丽娘是来看我热闹,还是来给我送葬?”

    “哼!”柳丽娘一副“你不识好赖人”神色道,“奴家辛辛苦苦赶来,还不是为救你?不信?那丽娘就证明给你看。”

    刘愈正好奇柳丽娘会如何“救”他,便见到柳丽娘径直出了牢房,拐了角人也看不见了。可惜牢房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上面声音。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便又听到呼喝声,三个蒙着头套女子被押送过来,是曲宁、琪儿和吴烁,令刘愈惊讶是,身后还有个被捆住双手还是那副笑盈盈模样柳丽娘。

    “进去!”押送大汉呼喝了一声,几个人被推进牢门里,门被锁起来。

    “呜呜呜……”刚进牢门,琪儿便又开始哭起来。

    “喂!喂!大个子……刘大哥,你不?呜呜呜……是不是要砍头了?呜呜,琪儿不想死啊!”

    刘愈挪过去背过身用手将她头套提上来,琪儿见到刘愈,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两眼泪汪汪情意浓浓。

    刘愈安慰她几句,转而看着一直笑盈盈柳丽娘问道:“这位公子,你这是……”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同是这里囚犯吗?”柳丽娘笑道。

    刘愈没好气道:“我是问你为何也会被关押进来!”

    柳丽娘慧黠一笑道:“这还不简单?我跟他们说,我已经掌握了文堂主谋害大当家证据,若他们肯交人,我就将证据销毁,否则我就将证据放到江湖去让江湖人都知道他们兴庆会窝囊事。那文堂主还不赶紧将我关押起来?嘻嘻,刘将军何必用这种眼光看我。不用担心,现他们顾不上杀我们,估计正起内讧呢!”

    说着,柳丽娘双手稍稍一动,捆缚她手绳子便滑脱地,轻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