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战未休一战又起(第1/1页)庶门

    午夜时分,原本安静大营突然热闹起来。

    全军下令拔寨起营,直往遂城方向杀奔而去。虽然士兵们得到命令当夜不许睡,且要整装待发,但也没料到会半夜来个急行军。

    遂城夜火有些明亮,火光通天。

    刘愈城外远远看了看,以为里面陷入苦战,到了才知,遂城四城门大开,城里已经呈递乱了套。

    第一股冲锋是由爬墙而入四百多名御林军好手发起,基本将城墙上守夜士兵全数毙杀。打开城门后迎骑兵入城,再之后福成叛军已乱了阵脚。

    福成叛军遭受到突然打击之后狗急跳墙想借着火势从南门遁走,结果遇上霍病带着十几人拦路。一场遭遇战,据说战况很惨烈,后福成被霍病活捉。

    “不是让你开东门,怎么跑南门去了?”刘愈听完霍病讲述,眉头深锁道。

    “把门都开开不是好?这样进出方便。”霍病说着,提醒道,“那个正尉……”

    刘愈不加理会,看着被霍病用绳子拖着像牲口一样福成,此时他身上衣着被磨损厉害,像个土叫花子。很浑厚山匪,能被活捉也是不易。本来这样匪首,叛军阵前斩杀有威慑效用,但刘愈并无那般残忍之心。

    “就地正法!”

    自从叛乱以来,福成一系叛军恶名昭彰,死福成手上平民不计其数。刘愈一声令下。宣判了这个当地有名匪首死刑。

    大军出发才不过五六日,已经平定了一股叛乱。成绩斐然。大功劳应该记霍病身上,刘愈不说,霍病也不知,还一再嚷嚷要他正尉。

    刘愈知道叛乱不可能再继续拖下去,叛军一日不除,就无法腾出手全面应战淮王。光靠地方军队根本无法跟蓄势待发多年淮军相抗衡。

    大军重集结遂城,虽然福成以及他主力叛军已除,但毕竟东部叛乱残军尚存。这些叛军占据着关中东部大多数城池,要解决并非一朝一夕事。

    血腥攻城已让各地叛军闻朝廷军而丧胆,多平民开始逃离叛军,现正是招抚叛军佳时机。刘愈让原本福成一部分手下去完成招抚任务,一方面留下董书,率领东水营四千兵马继续懂地叛乱,而大军责折向西。往叛乱中部挺近。

    中部叛军分支众多,叛军数量也不少数,因为旱情严重,大军沿途看到不少难民尸体。基本也都是饿死。本来朝廷下放了救灾粮食,基本也被叛军缴获用以扩军,而叛乱之后朝廷赈灾又基本陷入停滞。使得旱情并非十分严重关中中部地区饿殍遍野。

    这是刘愈始料未及,他不敢想象旱情为严重关中西南地区是如何一番状况。

    地方上发生叛乱,不能一味去镇压,刘愈跟韩升当初商讨这场叛乱时也谈到这点。本来要以安抚灾民和平叛双管齐下,现看来也是空谈。地方流民对朝廷军充满了不信任。朝廷军路过地方官,即便有救灾粥场。也很少有灾民敢过去领粥喝。

    叛军基本就是用粮食作为诱饵来诱使普通百姓参加叛军,进入叛军之后才发现待遇并非他们宣传那般好,每天能吃粮食也仅仅够维持一人不饿死而已。而叛军对朝廷军丑化使得这些百姓对朝廷军加忌惮,连同他们亲人和一些不明就里普通百姓,也认为朝廷军只会比叛军加凶残,这样形象定位也跟当权者与普通民众关系脱节相关。

    随着大军推进,刘愈近乎是一日两次收到苏彦求救信。

    淮王军队行进很,淮军过长江后推进三日却突然停下,而此时各藩王应召入长安使节队伍已经抵达潼关周围。

    刘愈看到战报不由无奈一笑,他开始有些搞不清楚淮王用意。

    一方面派大军攻城掠地作出要叛乱架势,另一方面却好似悔过一样一天一封“请罪书”发往长安城,请罪书上淮王不承认苏彦帝位,只以“皇侄”相称,处处都显得他资历老,所作所为是为苏家镇守疆土。

    刘愈看过苏彦传过来“请罪书”誊本,感觉淮王苏云曜是劝苏彦退位让贤,而他叛乱也好似为朝廷铲除邪恶。

    刘愈知道,淮王眼里他一定是皇身边邪恶那个。如果要“清君侧”,他一定是先被清理。

    没有刘愈这个师傅身边,苏彦愈发不能承受身周困局,不断催促着刘愈回去。

    刘愈也掐指计算自己回长安城时间。

    大军进入中部地区后,第一批攻城辎重运抵前线,有了这些辎重帮助攻城也相对容易了许多,不再需要原始方法去攀墙。毕竟不是每座城市都可以以少数精锐来偷袭,叛军吃过一次亏也学聪明了,加紧了对城墙防护。

    两日内接连攻下三座叛军顽抗城池,再到后面,叛军也学聪明了,见到朝廷军旗帜干脆都弃城逃走,化妆难民队伍里也没人能认出来,他们中大多数原本就是普通百姓。

    九月十九,刘愈算算日子也该回长安城了。剩下平叛任务他打算交给杨烈全权负责,他要跟徐轩筑回长安城,全面应对各藩王入京使节,以及淮王公然叛乱。

    当夜,刘愈叫徐轩筑收拾行装,这次回长安城除了带上身边贴身侍卫,刘愈没打算带一兵一将。连同女军也要徐菜花率领下协同杨烈所辖中军为战。

    刘愈看到门口有个影子,掀开帐帘,见到霍病坐门口,一手扶着长戟一手拿张干饼啃。听到声响,霍病仰起头看了刘愈一眼,继续啃他干饼。

    “进来。”

    刘愈说了一句,霍病将干饼揣进怀里,拍拍屁股进了帐门。

    “准备跟我回去还是继续这建功立业?”刘愈问道。

    霍病一边嚼着没咽下去饼一边口齿不清道:“那个正尉……”

    “不会赖你。”刘愈一笑,这些日子他基本是被霍病给赖上了。

    “哼,让我写什么军令状,你却不兑现。”

    而案台那边收拾行装徐轩筑闻听霍病话不由一笑,道:“傻小子,你真当你们将军让你立下是军令状?”

    “不是军令状是什么?”霍病气愤不已道。

    “那是一封遗书。”徐轩筑解释道,“当日将军怕你回不来,又怕你那三个弟弟向他要人,就以你口吻写了一份遗书,准备等他们长大了再看。将军可没打算不顾你三个弟弟死活。”

    如果这话是刘愈说,霍病肯定不信,但徐轩筑平日里待他还算和气,加上本身是女军元帅又没有太多架子,很得他好感,这话他也就将信将疑。

    “我又不识字,怎知是真是假?”

    刘愈道:“那就跟我回长安,去读书认字学兵法,学会了就认得。”

    这么一个英武不凡少年儿郎,刘愈不想错过了栽培这块无价璞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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