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恋物情节(第1/1页)庶门
现如今摆皇和刘愈面前大患，楚王居首，南北各一。
楚王是皇室正统帝位继承人，原本要投靠淮王，但淮王为自身帝位考虑，并未收纳他作为拨乱反正凭靠，而是直接自立为帝。现楚王苏哲下落依然成谜。
北患，是突厥人威胁。
自大顺朝建立以来，突厥边患就一直未除，而前一年，刚发生了突厥骑兵入侵中原事件。北患虽甚，但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北患中还要将定国侯不遵皇命加上去，如果定国侯执意不肯归顺皇，一场战事难免。
南患也自大顺朝建立以来未曾中止，岭南基本被少数民族和地方家族武装盘踞，这些势力地方盘根错节，当初大顺朝设立藩王制度初衷，也是希望通过苏氏藩主来维系江南稳定，到后来尾大不掉。
现无定提出将楚王苏哲当作交换条件之一，令刘愈有所动心。
只要将皇室正统皇帝根除，那自此以后苏彦也就是天下正主，再没人能威胁到他帝位。
刘愈虽然很乐意，但也不能表现很急迫。
“一只没有翅膀雄鹰，连只病猫都不能敌，楚王……”刘愈淡淡一笑，“不知师太后两个条件是？”
无定也好像早就料到刘愈会这般说，道：“第二个条件，是提醒刘公子一声，是该注意一下长安城消息了，一场乱事，或许只要有心去注意，就会规避！”
刘愈惊诧了一下，本来他还以为无定条件会一个比一个诱人，没想到第二个条件仅仅是一个不痛不痒提醒，长安城乱事？苏碧？
刘愈心说回去是该好好注意一下，看看长安城近到底发生什么，让无定竟然要作为交换条件来说。
“师太还是一次说完。下时间很急。”
无定对于刘愈没有耐心也好像预料到，自始至终都显得很平静道：“后，是当刘公子有需要时，老身再说，那是涉及刘公子你身家安危事。”
“何事？”刘愈皱眉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去你娘天机不可泄露，刘愈心中暗骂一声，起身要走，但想到或许这么走了有些不太礼貌，虽然他可以对无定以及吴悠设计救敏郡主事既往不咎，但有些话他还是要提醒。
“师太，柳小姐，这天下是天子天下，任何有不臣之心臣民都会遭到报应！”刘愈空口说了一句，后补充道，“无定师太开出三个条件，下回去考虑一下，同时也会确保罪臣苏敏安全，一切等回到长安城再说。”
走出来，秦淮河畔夜色迷茫，霍病后面跟着，赞叹道：“喂，你刚才说真好，天下是天子天下，就是让那俩娘们知道什么是天子天下！”
刘愈转而对杨烈道：“找人暗中盯梢，看看这两人究竟跟什么人接触，全都秘密拿下！”
“是！”杨烈领命。
留着一些危害皇权人物存，本身就是一件危险事情。刘愈对无定和柳丽娘现如今打算还不清楚，她们要救走敏郡主是为何也不甚明了，现刘愈能做，就是不能让她们称心如意，先吊着她们胃口，以后慢慢再谈。
…………
长安城确发生了点小状况，具体是什么刘愈还说不清楚，但从各方面情报来看，好像是苏彦那些皇兄皇弟搞事。
皇登基，还恰逢天下不安定，天子不坐朝，这几方面因素，令原本已经心灰意冷接受了皇人选一些皇子又萌动了篡位之心，长安城开始活跃起来，其中以六皇子苏坚为甚。
六皇子苏坚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才能上毕竟要比苏彦高，而皇登基之前，也一度是皇位争夺有力人选，只可惜他人脉不足，后连个王爵都没封上，只获得郡公，到现还窝长安城没有就藩。
这次天子离朝，他便开始四处游走，似乎跟任左相蓝和走很近，还有一些留守长安城大臣，也经常出入六皇子苏坚府邸，给长安城造成了不安定因素……
虽然长安城有隋乂和李糜帮忙打点，毕竟他们年轻气盛，缺乏管理政事经验，不为那些刻板老臣所看好，苏碧怀孕之后又很少能管理朝中事务，天子出征外日久，现淮地又基本安定下来，不得不考虑早些班师回朝。
刘愈将自己想法跟苏彦一说，本以为苏彦会很高兴马上回长安城，没想到苏彦凑过头低声问道：“师傅，朕皇姐敏郡主……何处？”
刘愈一愣，没想到苏彦突然会此时提及苏敏。
“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苏彦道：“是袁相向朕要人，说是淮地既然平息，要么将淮王世子封为下一任淮王，要么将她杀掉彻底解除后患，还说师傅将人藏起来战时可以理解，但现淮地平息，必须将敏郡主下落作出交待。”
刘愈正色道：“苏敏事关整个淮地平稳过渡，不是说杀就杀说封就封，还请皇上容臣多考虑一下再作出交待。”
“连朕也不能知道吗？”苏彦看着刘愈。
刘愈坚定点点头。
苏彦道：“相信师傅一定不会做危害朕事，这件事，就按师傅意思办吧，袁相那边师傅不用考虑。”
虽然苏彦没再就敏郡主事咬着不放，但刘愈总感觉出两人之间隔阂加深，以前苏彦从不他身前称孤道寡，这次再见面却是如此，言语间也生分了许多。刘愈心想他还介意自己将他一个人留徐州城犯险，不来援救缘故。
其实刘愈又何尝想下险棋，当时那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若非銮驾徐州城，何以会牵制住淮军近十万大军，若是銮驾留洛阳或是关中，潼关以外不用等到年末就已经全线失守，到时候边军就算想投靠皇，也不得不跟淮王穿一条裤子。关中之地根本不能作为皇固守天下资本。
可这些说出来，苏彦又哪听进去。人总是会为自己考虑，会按照自己认定方向去做。
不过换个方向想，刘愈也释然了，苏彦一步步成长，这是一件好事。刘愈也不想一辈子当皇帝监护人，苏彦总要有无包袱执掌天下一天。
…………
进入二月，大军终于要班师回朝。刘愈将这消息传达给军中上下，将士思归心切，也都憧憬起回乡跟家人团聚。
人外，思乡情绪离家越远越甚。幸好刘愈身边女人，除了李遮儿之外都身边，令他少了很多羁绊。让徐轩筑和韩家姐妹收拾东西准备回长安同时，他也将这消息通知了闷长安城有些小抱怨琪儿。
琪儿自从来到扬州城之后，城里兵荒马乱出不去，刘愈又没有太多时间陪她，使得她大多数时间只能跟吴烁两人行馆后院自己找些小玩意打发时间。吴烁嘴笨内向还容易适应，对于聪黠对未知事物有无限好奇琪儿来说，这种日子是极为难熬。成天望着门口方向巴望刘愈身影出现。
“要回长安城？好呀！”琪儿听到这消息一蹦老高，“回去可以见娘亲，刘大哥还能陪琪儿出去玩，回长安城真好。”
一边吴烁不以为然道：“有有有什什么好好好？我我我……我又没娘！”
刘愈一笑问道：“你曾祖父呢？”
吴烁没好气地指了指屋子里面，琪儿解释道：“丫丫曾爷爷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将自己关屋子里不出来，还说除了刘大哥你谁都不见。”
刘愈心说吴老头应该为当日事情生气，可这件事刘愈觉得没错，毕竟是吴悠先行犯禁破坏他们同盟关系先，为了个老女人，吴悠连一向谨守原则都不讲了。
“让他反省一下也好。”
刘愈本打算来通知完就先回去，可琪儿刚见到刘愈，话还没说几句，很舍不得刘愈走，只是拉着他手不放。
吴烁很生气地决定不当电灯泡，先行进房。剩下刘愈和琪儿两个人院子里。
琪儿憋屈着嘴，像是有话要说。本来琪儿也是天真无暇，可那日去跟苏彦、柴锦和刘愈夫妇吃过一次御宴之后，便好像触动了琪儿心事，令她一直不能开解。
“刘大哥，琪儿……有件事想问你。”琪儿支支吾吾说道。
见琪儿与劝自己独处，如此羞态，刘愈想起当初执拗琪儿被他看了身体寻死觅活场景，只觉得好像事情就是发生眼前，心中有一份温暖。
“何事？”
“娘亲说，女孩子长大了，都要嫁人。琪儿是想问，琪儿可以嫁人了吗？”
望着琪儿那热切眼神，刘愈明白过来，这是琪儿等他一个确定承诺。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已婚男人，虽然她已经钟情认定了这件事，但总要男方给她一个承诺，而不是让她一直没有目等待下去。
“那琪儿可是作好嫁人准备？”
琪儿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点头摇头来回很多次，才哭丧着脸道：“琪儿……也不知道。”
“那我们先定情，要有一件信物。”
刘愈摸了摸身上，没什么合适定情信物。琪儿见刘愈好像找什么东西，问道：“什么是信物？”
“就是让双方都铭记东西。”说到这里，刘愈反而想起一件东西，就是之前琪儿那件小肚兜，二人相识到相知，都是从那一次偶遇偷窥开始。
刘愈琪儿耳边一说，琪儿双颊飞起一团红晕，点点头，从怀里慎重其事拿出一件东西，竟然就是那件白色亵衣，只是这次不是穿身上，而是揣怀里。
“就它了。”刘愈从怀里拿出一个铜钱，包裹亵衣中，递还给琪儿道，“琪儿，这就是你我定情信物，回到长安城之后，我就接你过门，可好？”
琪儿喜笑颜开，点点头，将包着铜钱亵衣重贴身收好。
之后琪儿愁容解，刘愈心中也很畅，看琪儿对那件小肚兜珍重模样，心中猜想，莫不是琪儿是个小恋物癖？对一件贴身物事尚是如此，日后成婚之后，将自己当作恋物对象，那可就大大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