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明战,暗战(第1/1页)庶门

    对于淮相孟褚良来说,他也没想到后朝廷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判,后还谈出了结果。

    结果其实并不能令人满意,三个月停战协议聊胜于无,仗该打还是会打,天下该争夺也不会因此而休息。双方这份停战协定上都没放太多心思,到后面孟褚良甚至都忘记了协约具体内容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呢。

    谈妥了协约,孟褚良和周迎就要率使节团队回淮地了,过了江很就会到,但孟褚良也没急着走。

    孟褚良再次求见皇和前锋将军刘愈,并未得见,孟褚良对没能见到皇一点都不意,皇本来露脸机会就少,但他还是挺介意见不到刘愈,这个他所遇到有实力对手。

    正月十三晚上,孟褚良安排使节团收拾行装,当晚周迎也风尘仆仆回来。这场争夺天下战争中,不但朝廷淮军中安插了细作,淮王朝廷军中细作多,但这些细作,竟然没有一个带回刘愈突袭南下消息。朝廷军却掌握了淮军军事行动所有动向。

    “那刘文严,好大架子。”周迎听说孟褚良没见到刘愈,有些愤然说道。

    “见不见无所谓了,看见他一个人,也并不会因此而扭转战局,相反见不到,或许还保留一点神秘,下次再交手会提起重视。”孟褚良似有所思地说完,突然看着周迎,“文良。让你去办事。可办好了?”

    “嗯。”

    周迎突然诡诈地一笑。点了下头。讳莫如深。

    其实孟褚良让他去办事情,就是将朝廷军式武器图样搞到手,秘密运出扬州城。

    只要有了朝廷军秘密武器图纸,那淮军也可以大批量制造,这场战事就不会出现年前一边倒状况。

    淮地细作花费巨大,才获得了接触到式武器研究所机会,然后将绝密资料买来送出城,一切都很考验淮军细作办大事能力。事实证明只要有钱财就好办事,刘文严保密工作似乎进行也不怎样。

    “孟相国,还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说。”周迎突然说道。

    “讲。”孟褚良没有废话,淡然说道。

    周迎慎重其事道:“据闻刘文严又组织人研发兵器,只是这次加机密,所接触到这种兵器人寥寥无几,无从拉拢,是否……”

    “有什么消息没有?”孟褚良问道。

    “有点风声,但不确切。据闻兵器应该也是跟火器有关。好像会大面积燃烧,这是我们细作冒死得回来消息。”

    孟褚良皱起眉头。他有些搞不明白刘愈目。研究火枪,就已经可以让朝廷军立于不败境地,再研究,他有那本事吗?

    孟褚良见到火枪之前,觉得这是很神秘东西,后来发现了感觉不过是火铳改造,他也没想到改造后火铳有那么大威力,以前这种威力大但没有实效性武器根本不入他法眼。至于火炮,刘愈也仅仅是将原本发射铅丸火炮变成硫磺弹,这稍稍改变却是很有效,再其它武器,孟褚良也想不到会有什么还值得去改造。

    至于发明式武器,孟褚良觉得刘愈身为官家公子哥出身,未必有那本事。

    “燃烧武器?从何判断出来?”孟褚良问道。

    “也是细作从研究武器那些核心成员只字片语中得到消息,他们对一些能速燃烧东西很敢兴趣,对了,还有这个!”周迎舀出一些像是碎布一样东西,打开来,看起来烧已经不成样子,已经判断不出这小块烧黑碎步到底是出自一件怎样物事。

    “这是什么?”孟褚良打量了一下几块碎布,不得要领。

    周迎解释道:“这些是细作从刘文严兵器研究所弄来,好像就是研究兵器时遗留下来,至于能做什么,还是不知。”

    孟褚良再翻看了一下,根本一点头绪都无法形成,这些不了看起来都很轻,却好像很耐火,被火烧成灰黑模样,仍旧很结实,用力撕扯才能扯断。把碎步扔到火里,也没有很烧着,说明这种布很耐火,除此之外再得不到其他线索。

    周迎目光迫切地望着孟褚良,希望从孟褚良哪里得到确切答案。但周迎失望了,孟褚良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孟褚良苦笑道:“刘文严找能燃烧东西,不会就是为了烧掉这些布吧?又或者,他想将火炮改造一下,将硫磺弹换做是其他容易燃烧东西?算了文良,扬州城毕竟不太平,被朝廷那边人发现我们目,他们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明天我们启程回淮地,跟皇上汇报消息。”

    国无二主,现天下就有两个正主,只要其中一个没逊位,这场战事就会延续下去,直到分出胜负。本来淮王称帝,就算不能夺得天下,稳守住淮地当个淮地天子,又或者南北分立,也都是没问题,可现淮王却往愈发不利方向走。就算是对淮王和淮军有十成信心,现也不得不将这必胜信心降到五成。

    谁也不知道开春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孟褚良正月十四带使节团离开,朝廷方面派出送行依旧是讨逆大元帅柴锦,那柴锦热情有些过分,说到后,还特地说到是前锋建军刘愈,体念使节团成员要上元节回去探亲,因而才将停战协定早谈成。

    出了城,见那柴锦遥遥相送,周迎不由低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朝廷派出柴锦来谈判这招很高明,不过这也正证明朝廷并没有和谈诚意,这点跟淮王其实很相似。他们这支使节队伍本来就不是来谈判。

    从扬州城到江边。徐步而行也只需要一两个时辰。现策马。速度。听到周迎一句抱怨,孟褚良瞥他一眼,明显曾经这个淮王未来女婿对柴锦有些轻视。柴锦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很愚笨,只要跟他交过手都会发现他内涵,如果没人发现柴锦优点,像柴锦这样笨人也不会高居讨逆大元帅职位,做还不错。

    “船只方面。这些日子可有进展?”孟褚良突然问道。

    此时使节队伍已经离开扬州南城门一段路,路上除了朝廷军几个护送侍卫,并不见大规模调动。现朝廷扬州防线,还是以扬州一座城为主。

    “我军南下之时,江北船只即便没被征调,也都通通烧毁,现朝廷方面又只是研究武器,并没有造船意思,或许这些日子会从沿江其他城市调一批船过来。”周迎道,“不过据学生猜测。朝廷军即便要取道往南也不会从扬州直接南下。”

    淮王北方情报工作开展很好,朝廷有什么风春草动瞒不过淮王眼线。而像征调船只又或是造船,所动用人力和物力都很巨大,想隐瞒也隐瞒不得。说没有,那就很可能是真没有。

    “文良,你是说,刘文严会率军直接从敛州以西南下,避开淮军江防?”

    “难道他不会吗?”周迎道,“若是从扬州直接南下,他有多少精兵良将也要葬送江水之上,北方人不习水战,若是我们威武舰队配合上那刘文严研究火炮……”

    孟褚良白了周迎一眼道:“身敌境,不能胡言乱语!”

    淮王巨型船队,正是淮王反败为胜秘密武器,只要朝廷军敢从江水南下,只要被淮军水师逮着,就一定会痛打落水狗,这次落水狗是真落水狗。北方人多半是不习水性,就算习水性,大船压制小船,有火枪也无济于事,火炮小船上根本发挥不出任何威力。

    周迎突然似有所思道:“相国,今日学生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扬州城有人从高出摔下来,摔粉身碎骨,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摔死是什么人?”

    周迎摇摇头道:“不知,好像是从城楼上跳下来死,当初学生还怕是我们细作被朝廷发现,被逼着跳城楼。后来看朝廷慎重其事模样,并不太像,你说这跟这场战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南北陈兵岸边,突然有士兵跳城楼自杀,这事情很蹊跷,但想了想也没多少蹊跷。

    现正值寒冬,扬州城城墙又多年失修,就算摔下来个把人也不当稀罕,孟褚良正要仔细考虑一下这件事是否跟战事有关联,便远远地看到江边上,兵马似乎有所调动。一个他曾经见过年轻人,骑马上,一群侍卫护送下,像是等待淮王使节到来。

    刘文严。

    “果然是他。”孟褚良不由慨叹了一句。

    刘愈并非是特地等孟褚良一行,刘愈江边视察江防,便听说淮王使节队伍往这面来了,便顺道相送。对于刘愈来说,也挺怀念当初建康城遇到对手,棋逢对手,想不重视很难。

    “淮相,现该称一声国相了。”刘愈下马迎接过来,笑道,“本将刘文严,有礼了。”

    孟褚良上次见刘愈,觉得虽然他有股气势,但还不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步,现才两个月光景,刘愈便从一个只有权力没有带兵经验小毛卒,一跃成为改变战局绝对统帅。孟褚良也终于

    知道当初自己没看走眼。

    “幸会,幸会。”对于孟褚良来说,刘愈是谁并不重要,他想将当初那盘棋下完。

    下完那盘棋,还有布局天下一盘棋等着他们。

    “棋?”被孟褚良一说,刘愈一愣,随即笑道,“一局残局而已,当不得什么要紧事,不如将来天下平定了,我们再坐下来好好下完,今日就以茶代酒,送淮相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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