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第四章 错失(第1/1页)重生之医路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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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前世”经验,郑驰乐做起自己小买卖来非常得心应手。

    老板娘和季春来没有变化态度让郑驰乐很高兴,令郑驰乐开心是由于有薛岩和牛敢玉加入,他这次有多时间坐囚室前听季春来讲解医道。

    两世师徒,这熟悉场景依然让郑驰乐激动不已。

    郑驰乐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季春来,所以他主动对季春来坦白自己有点儿学医底子。

    季春来闻言有些惊讶,考校之下才发现郑驰乐对医籍早就倒背如流,他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曾经跟谁学过医?”

    郑驰乐当然不能照实说,他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对它们比较感兴趣,所以才把它们背了下来!而且也没花多少心思,我记性很好。”

    季春来说道:“既然你有这样底子,学起来会轻松很多。不过理论和实践是完全不一样,这样吧,你这段时间监狱里面走一圈,给你见到每一个人把把脉,然后把情况记录下来给我看看。”

    郑驰乐觉得这事儿很鲜,应了个“好”字就跳起来跑开了。

    这个任务可不简单,郑驰乐早就领教过那些囚犯们坏脾气,要说服他们给一个乳臭未干小娃儿把脉显然非常困难。幸好郑驰乐跟了季春来那么多年,耐心早就被锻炼出来了,再难缠犯人他都能磨到对方答应为止。

    郑驰乐边做着三人合伙小买卖边完成季春来布置“作业”,日子正悄然地流逝着。

    四天后郑驰乐终于把所有人都折腾了一遍,将记录下来脉象交到季春来手上。

    季春来没急着看他记录内容,而是问道:“做完我交代事以后你有什么感觉?”

    郑驰乐知道季春来是考校自己,顿时认真起来。

    他理了理思路才回答:“不是所有病人都愿意配合治疗,所以作为一个医生,还需要学会怎么引导人配合自己。”

    季春来听到他老成回答突然眉头紧皱,隔着铁栏正色对郑驰乐说道:“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郑驰乐愣住了,整个人像是一脚踩空了似,一颗心没个着落点。

    他跳起来抓住囚室铁栏追问:“为什么!”

    季春来转过身背对着郑驰乐,声音没了一贯和蔼:“走吧,你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教给你任何东西。”

    郑驰乐正要追问原因,牛敢玉却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乐乐,薛岩出事了!”

    郑驰乐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赶去看看薛岩情况,双腿却像定住了一样挪不开。

    他想不明白季春来为什么突然冷下脸,以前他做过再了糟心事季春来都对他很宽容,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做!

    听不到他离开声响,季春来转了过来,锐利眼睛扫视着郑驰乐:“你把你朋友带进来,现却光顾着自己事其他而不顾,心里就不觉得羞愧吗?”

    郑驰乐咬咬牙说:“我明天再过来见您!”

    季春来说:“你再过来我就向监狱那边投诉你干扰了我们正常生活,相信他们会把你永远地挡监狱大门外。”

    郑驰乐心都凉了大半。

    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师父,对自己人季春来向来关爱有加,对外人却丝毫不留情面,现自己明显被划分到了“外人”范畴。

    见牛敢玉巴巴地看着自己,郑驰乐把心一横,转过身说:“带我过去看看!”

    季春来看着他跑走背影,闭上了眼睛。

    郑驰乐记录脉象方法非常老道,而且回答问题时总是无比精准——何止精准,那答案简直就像是量身订造一样!

    这一切都说明郑驰乐资质很好。

    可就是太好了!好到令季春来不得不生疑!

    季春来思来想去,很就联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徒弟,可是已经因为贪图权势、败坏师门名声而被他逐出师门,仔细一想,郑驰乐性格也跟那个人竟也颇为相像。

    季春来越想越笃定,加坚定了不再见郑驰乐决心。

    郑驰乐并不知道居然是自己“超前”表现害了自己,他满心迷茫地跟着牛敢玉赶到薛岩出事地方。

    这时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老狱警已经那儿了,正给薛岩包扎。

    薛岩脑袋上绑了一层绷带,绷带上还带着鲜红血迹。他见郑驰乐过来了,低着头说:“对不起,乐乐,刚刚他说以后都不许我们再进来卖东西了。”

    这对郑驰乐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不过郑驰乐身体里装着成年人灵魂,自然不会失控。他朝薛岩点点头,然后诚诚恳恳地跟老狱警道歉:“对不起,杨叔,给您添麻烦了。”

    老狱警见他态度很好,也没忍心责怪他:“带他回去好好养伤吧,伤药我刚才就已经给这小子了,回去后你们好好给他换药,别再胡搞瞎搞。伤着脑袋这种事可大可小,要是没处理好弄出脑震荡就不好了,”他招呼牛敢玉,“大个子,你背背他,别让他自个儿乱走。”

    牛敢玉力气大,应了声“好”就背起薛岩往外走。

    郑驰乐站原地往里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老狱警催促下离开。

    这时外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乌云遮蔽了太阳,岚山这一带都变得昏天暗地。

    牛敢玉对着雨幕一筹莫展,郑驰乐突然说:“我回去给你们拿伞!”说完就冲进了大雨里面。

    薛岩叫牛敢玉放下自己,皱着眉说道:“乐乐不对劲。”

    换做平时,郑驰乐要么选择先留这边不走、要么选择跟监狱人借伞,总之绝对不会是往雨里冲人。

    牛敢玉说:“我找到乐乐时候,那个教乐乐学医人好像对乐乐说‘你不要再过来’。”

    薛岩顿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几天乐乐那么开心,就是因为那个人肯教他学医吧?”

    想到因为自己事三个人都不能再进监狱,薛岩心里加自责。

    其实这事是可以避免,都是因为他刚刚自作主张要跟牛敢玉换一换,跑到牛敢玉那边去了,才会碰上自己亲生父亲。

    那个人渣兼强·奸犯认出薛岩后就对着他骂起了他母亲,薛岩气不过,攥起拳头上前打人,结果当然是被人一巴掌扇飞,头撞到了墙上,流了不少血。

    想起那个终于朝他露出了凶狠面目人渣,薛岩脑袋痛得跟要裂开了似。

    他从来都不怪抛弃了他母亲,因为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个怎么样败类!

    薛岩蓦然站起来说:“我们进去跟那个老狱警求求情,乐乐跟我们不一样,不会惹事。要是因为我事而让乐乐留下遗憾,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牛敢玉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薛岩往里走。

    老狱警以为他们是回来借伞,指着一边雨伞说:“拿去吧,记得还回来就好。”

    薛岩突然咚地一声跪地上:“求你别把乐乐挡外面,他是真心想跟那个人学东西,你就让他进去吧。”

    老狱警被他这一跪弄蒙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郑驰乐跟季春来往来自然瞒不过老狱警,薛岩话他听得很明白,但他这算什么事儿?

    老狱警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跪跪跪,跪什么呢你?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赶紧给我起来!”

    薛岩背脊笔挺地跪地上,黑幽幽眼睛直直地看着老狱警,大有他不答应就不起来架势。

    牛敢玉见状也依葫芦画瓢地跪到薛岩旁边,跟薛岩齐齐地看着老狱警。

    老狱警没辙了,叹息着说:“不是我没人情味,而是这个月要严查,我放你们进去事被查出来话影响不好。要不这样吧,下个月,下个月这阵风刮完了你再让他过来。”

    薛岩和牛敢玉到底还只是小孩子,听到老狱警话后立刻立刻眉开眼笑,全然没了刚才那小大人模样。

    老狱警正要笑骂几句,突然听到门边传来一把仿佛沾着几分湿意声音:“还跪着干什么?地上比较凉吗?”

    薛岩和牛敢玉往门边看去,只见郑驰乐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也滴着水,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神情就像开始他刚转学过来时一样。

    那时候郑驰乐脸上永远见不着笑容,面对老师却是非常有礼貌,可薛岩偷听过老师们谈话,都说这孩子心思深沉,小小年纪就比谁都老成。

    郑驰乐刚转学过来时候牛敢玉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整天乐颠颠地往郑驰乐边上黏,而郑驰乐也是个不知道客气,牛敢玉要帮他跑腿他就不客气地差遣。

    后来薛岩问起了,牛敢玉才偷偷对薛岩说郑驰乐是教他怎么跟其他人处好关系。薛岩听后很不屑,郑驰乐自己都是个不合群,怎么可能帮得到牛敢玉?

    没想到牛敢玉居然真很就跟其他人打成一片。

    经过这两年相处,薛岩已经认下了郑驰乐和牛敢玉这两个朋友。见郑驰乐脸上出现那种熟悉到令人揪心神色,薛岩闷不吭声地站起来,转开眼避开郑驰乐视线。

    牛敢玉倒是没有察觉薛岩和郑驰乐异样,思想单纯他吃惊地问:“乐乐你不是回去拿伞吗?”

    郑驰乐露出了笑容:“走到半路想起可以跟杨叔借伞,就转回来了。”他转过头看向老狱警,“杨叔,我们可以借把伞吧?”

    老狱警摆摆手:“那边,自己拿去。都是不让人省心家伙!”见郑驰乐身上湿透了,他又忍不住叮嘱两句,“你赶紧回去换件衣服,喝碗热汤暖暖!”

    郑驰乐“哎”地一声,连连答应:“我晓得!”

    牛敢玉再次背起薛岩、郑驰乐打开伞遮住他们不被雨给淋湿,三个半大少年挤一块走进了雨幕里头。

    跟着牛敢玉步小跑返回岚山小学泥泞小路上,郑驰乐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薛岩跪地上那一幕。

    薛岩刚刚模样与“未来”那个沉默中带着满身戾气薛岩慢慢重合起来,令郑驰乐意识到自己曾经忽视了一份多么珍贵友谊。

    薛岩不像他们,他不容易对人敞开心扉,可一旦上了心他就会心甘情愿地为对方做任何事——就好像“未来”里他为了给牛敢玉报仇,毫不犹豫走上了他憎恨父亲老路。

    郑驰乐脚步停顿下来,对薛岩两人说:“薛岩,大牛,你们和我一起去省城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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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叫我日小能手!(自豪拍胸状

    突然想起我还没有厚颜无耻地去旧文做广告=-=等我去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