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1/2页)重生之医路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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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当年
病婴情况很不乐观,这年头检验条件太差,就算知道过敏原可能婴儿衣服上面也没法检测出是什么,只能量地把可能接触到东西统统替换掉。
季春来也并不是万能,对于这种严重过敏反应他也没有太大把握,给病婴施完针后眉头依然紧皱。
前段时间为了控制两个婴儿病情已经用过不同药物,季春来再用药时候还得考虑会不会跟前面药相冲突。
婴儿身体太弱,而且很难把药喝下去,季春来也只能量选用别办法:针灸和药浴。
相比直接用药,药浴是比较麻烦选择,毕竟药效要从体表“渗透”到病灶需要走远路,药方中各种药物比例也要进行调整。不过对于婴儿来说这是常用方法,老一辈人手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以前传下来偏方,只不过大多是用来治疗小儿黄疸之类常见病而已。
季春来给两个婴儿分别施完针后接过郑驰乐递来手绢擦汗,转过身对病婴母亲说:“我会跟其他医生讨论接下来治疗方案,你们这期间量把可能混有过敏原东西替换掉,有状况就找医生。但你们孩子病情有点严重,好情况也只是不接触过敏原情况下跟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且她们身体会偏弱一点儿,要长期调养。”
两个病婴母亲都神色黯然:“好。”
季春来领着郑驰乐离开病房。
这时许国昌已经半路截到了吴弃疾。
许国昌看重吴弃疾除了因为吴弃疾医术了得之外,还因为他与陈老、关书记都有着密切联系,像这种牵涉太广事还是吴弃疾来处理比较方便。
吴弃疾听完许国昌话后也不就走了,回到医院借用许国昌办公室跟两个病婴父亲见面。
有些东西难就是开口第一句,既然病婴父亲没能顶住压力硬撑到底,要他们把话说完就很简单了。
而且撬开别人口一向是吴弃疾擅长事。
吴弃疾状似随意地和对方闲谈起来,虽然吴弃疾比许国昌和季春来要年轻很多,但他似乎天生就有着过人亲和力,没一会儿就让对方打开了话匣子。
病婴父亲之一叫田思祥,三年前毕业于华北省省属师范大学;另一位则叫刘贺,他跟田思祥是校友,也是同一年毕业生。田思祥和刘贺由学校安排当地工作,可就那一年他们学校出了严重教学事故,田思祥和刘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推出去当替罪羊。
学校让田思祥和刘贺卷铺盖滚蛋。
田思祥和刘贺原本都已经绝望了,他们老乡杨铨却给了他们一线生机。他们记忆里杨铨是个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地街上游荡,没想到他离开老家几年后居然混得不错,衣着光鲜,气度昂然,还开着款摩托车,开起来发动声响震天,要多气派就有多气派。
杨铨对他们说:“我给你们个活儿,你们跟着我干,保准你们很就赚大钱。”
要是换平时,田思祥和刘贺肯定不会都信杨铨,可那种节骨眼他们实没法多想了。心里不甘与屈辱让他们急得急火撩心,他们迫切地需要一个证明自己机会,因为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家,不仅对不起供自己读书父母,还会沦为所有人笑柄。
就这样,田思祥和刘贺跟着杨铨做事去了。起初田思祥和刘贺并不知道杨铨是做什么,杨铨只交给他们一些私编“教材”,让他们把它教给底下人。
这倒是田思祥和刘贺老本行,他们连夜看了看杨铨给“教材”,里面涉及是金属冶炼、金属辨认、金属处理等方面内容,专业性很高,但是教起来并不难,毕竟田思祥是学物理出身,刘贺是学化学出身,接受起来很轻松。
于是田思祥和刘贺就接受了杨铨开出优渥条件,正式开始面向三百多个“职工”授课。
杨铨混得真很不错,答应他们条件一一兑现,他们从杨铨那拿到了丰厚待遇,逢年过节就“衣锦还乡”。后来家里给他们张罗了婚事,他们把妻子也接到杨铨那边,杨铨表现得很热情,给他们妻子也安排了待遇好、轻松且清闲工作。
田思祥和刘贺都觉得杨铨够意思,也就杨铨那边扎了根。杨铨见他们“觉悟”渐渐高了,有些东西也不再瞒着他们,田思祥和刘贺这时候才发现杨铨管理着其实是一个巨大私采团伙,华北省是他们大本营,这边他们就占着大大小小将近二十个私矿。
这年头偷采矿藏情况比比皆是,明面上说是犯法,实际操作下来却没人会管。偏偏这种偷采、滥采行为通常会因为技术跟不上而破坏大量矿藏,造成巨大浪费同时还可能大肆破坏周围环境。
田思祥和刘贺知道自己做什么性质事情时整个人都吓傻了,他们直接跑去质问杨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当时杨铨无耻地笑了起来:“我不采也会有人采,老天爷给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取?国家财产?不是说我们是国家主人嘛。”他抽了口老烟,喷了他们一脸烟气,“你们管去告发,看看到时候坐牢会是谁。想想你们是怎么被赶出公立学校?这年头占理不如掌权,你们就别天真了。田思祥,你弟弟要结婚了吧?你家里还指着你给礼金呢。刘贺,你岳父病还没好吧?你们都拖家带口,别净想着揽祸上身,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真要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田思祥和刘贺这才意识到杨铨可能并不是真正“老板”,他背后还有人!
可杨铨话句句戳心,田思祥和刘贺合计了一晚,终还是妥协了。他们安慰自己这些矿藏终究是要被开采,教好一点也算是减少了矿藏损失,自我暗示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接受了现实。
谈起过去几年遭遇,田思祥和刘贺都满脸羞惭。按理说他们都是接受过大学教育人,不应该自欺欺人地认为这种行为是正确,但他们还是不想失去那优渥薪酬和自己体面。
所以他们选择了同流合污。
田思祥捂住脸说:“我们本来打算一直那样下去,直到我们那边见到了东瀛人……”
吴弃疾眉心一跳。
刘贺说:“没错,东瀛人。我本来就是学这个,所以直到这几年东瀛和高丽那边都把许多稀有金属列为‘战略资源’,极力加大储备量。杨铨掌握着矿藏里出好几种金属是制造武器重要材料,按照法律是不允许出口,我们撞破了杨铨和东瀛人会面后就没睡过好觉。”
田思祥接口:“后来我们妻子几乎同时发生过敏反应,保住孩子后她们都哀求我们希望回家。我们就去找杨铨,杨铨当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冷笑着对我们下了封口令,要是我们泄露了半句就会祸及我们家人……可是我们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看到孩子那个样子,我就觉得那是我造孽,一定是因为我们做了那样亏心事才会遭到这样报应。”
刘贺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他们也曾经有着满腔热血,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真正地衣锦还乡。可惜他们才刚刚踏出第一步就被断了前程,以为是老乡伸出来援手,没想到却是一步步引-诱自己走向堕落深渊魔鬼之手。
季春来和许国昌质问都只是导火索而已,真正让他们生出坦白一切这种想法其实是那日夜折磨着他们悔恨和不安。
吴弃疾听完后一阵沉默。
从田思祥和刘贺身上他依稀看到了自己影子。
当年他也是这样年少无知,一步步被引导着走向悬崖,要不是他迈向悬崖前睁开了眼,狠狠地反咬那些不怀好意人一口,一辈子恐怕也毁了。
然而即使他醒悟得及时,仍旧失去了许多重要东西。
比如师父季春来始终没有原谅自己。
师父说他心性太狠,看不过他拿本应用来救人医术去害人,从此连他一面都不肯。
吴弃疾将田思祥和刘贺两个人送走,满脸都是掩不住疲惫。
天知道今天见到师父时他有多高兴,师父依然是那样脾气,永远没办法置病人生死于不顾。
只是这样把师父逼出来,师父厌恶对他恐怕又深了几分。
吴弃疾以手撑着额头,给了自己短暂休息时间。
无论怎么样都好,看到师父精神很好、身体也很好,他就放心了。
许国昌医院里巡了一圈回到办公室,看到吴弃疾正闭目养神,也不打扰,绕回自己座位准备办公。
吴弃疾却察觉了他回归,抬起头露出了淡淡笑容:“许院长,我得拿回早上寄放你这里药箱了。”
许国昌说:“行,我给你拿来。”他掏出钥匙打开柜门,将放里头药箱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忍不住赞叹,“这可真是好家伙啊,光看外面就觉得舒服,这可能就是那些玩古玩老东西说‘有灵’吧。”
吴弃疾接过药箱,手指它背后拿到划痕上抚过,心里有些难受。季春来带着他游走各地行医日子他脑海里慢慢回放,他甚至还清楚地记得他准备去东瀛留学前一天晚上,季春来把这个药箱交给他:“这代表着我们师门传承,我把它交给你了,你外面不能给我们师门丢脸。”
吴弃疾当然知道这个药箱重要性,小时候他不小心上面划了一道划痕,季春来足足罚了他一个月。
后还是因为他熬不住病倒了、哭丧着嘟囔“不就是个药箱吗……”,季春来才叹息着说:“是我把它看得太重了,你师祖拿着它时候也只把它当平常药箱对待。确实啊,不就是个药箱吗?我还不如你看得透。不过它代表着我们师门,也是你师祖留给我们唯一一样东西,该爱惜时候我们还是要爱惜好。”
吴弃疾至今还记得从季春来手里接过药箱时,那种从心底发出颤动,他当时就抱着季春来大哭,发誓绝对不会丢了师门脸。
结果他却没有做到。
不能怪师父不认他、不能怪师父不见他,因为正是由于师父他身上寄予了那么多期望,后才会那么失望。
吴弃疾拿着药箱跟许国昌道别,跟人打听到季春来哪里后就找了过去。
这时候季春来正和其他医生二次辨证,敲定后治疗方案,郑驰乐坐他旁边速地记录着。
吴弃疾也不进去,静静地站窗边往里看。
知道郑驰乐成了自己“师弟”时吴弃疾当然很吃惊,吃惊过后又有些欣慰,因为他知道郑驰乐这小子有多机灵,绝对能比自己做得好、让师父满意。
他没有意越来越疲乏、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想要休息身体,站外面一直等到里面二次辨证结束。
季春来带着郑驰乐走出来时候一眼就见到了吴弃疾。
郑驰乐有些吃惊:他不是回去休息了吗?
吴弃疾也不顾周围侧目,将手里药箱递到季春来面前。
他张唇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上季春来望过来目光,吴弃疾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吴弃疾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季春来斥喝:“胡闹!”
依稀像来自于他还年少当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踩点后来补完君==
今晚这么晚是有理由!因为今晚跟着拼二群群众们上游戏放海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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