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1/2页)重生之医路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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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惦念
郑驰乐联想到田思祥说话,心里打了个突,一下子警惕起来。
见他久久不说话,中年人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突兀:“不知道吗?我再找人问问。”
郑驰乐说:“我知道哪,我领你去吧。”
中年人笑了起来,面容显得格外可亲:“那就谢了。我这个人别都不怕,就怕一个人出门。这次来淮昌本来有几个人陪着,可他们都被我打发出去办事了,一个人找到这边时老毛病又犯了,找不着路啊。”
郑驰乐和关靖泽听他语气和缓,对视一眼,郑驰乐接话:“其实省院规划很简单,住院部大楼底下也有平面图。”
中年人说:“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就算你给我拓一张图手里拿着,我也找不着路。以前我北上打拼,本来打算去首都,结果不知怎么就跑到华北省去了,东南西北中我是一点都分不清哪!”
郑驰乐听到他说华北省,心里怪异感深了。
走郑驰乐身边关靖泽始终皱着眉。
他总觉得这个中年人非常眼熟,可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脑海里搜索了老半天,关靖泽还是没能将记忆中任何一个人跟眼前中年男人对上号。
郑驰乐和中年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很就抵达了病婴所病房。
这时田思祥和刘贺已经将该换掉东西都换掉了,孩子奶奶和外婆分别给两个孩子洗澡,用不是开水,而是药汤。
季春来一边指导她们该怎么做。
两位母亲趁着有人照看孩子机会小睡补眠,田思祥和刘贺则静静地坐病床边,两个人都很沉默。
中年人轻轻敲了敲房门。
田思祥和刘贺像是受惊了一样,一起抬起头来。
等看到中年人时他们脸色唰地一变。
郑驰乐和关靖泽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判断:有问题。
中年人却敛了笑容,静默地将果篮放到桌上,对田思祥和刘贺说:“小田,小刘,我来这边办事,听说了你们事,这心里实过不去啊,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他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两个厚厚红包,“我想来想去,觉得问题是出我们那儿里,毕竟弟妹她们是我们那儿出了事儿才走,这是我给孩子准备医药费,要是不够话你管找我,我电话没变,就算我不也有人守着,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接。”
田思祥和刘贺哼哧了老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时田思祥母亲和刘贺岳母都已经忙活得差不多了,田母边给孩子穿衣服边询问:“祥子,这是谁啊?”
田思祥和刘贺对前两年遭遇都守口如瓶,听到田母问话后根本不知该怎么回来。
中年人也不意田思祥两人反应,他拿着没给出去红包走到田母他们那边说道:“伯母你们好,我啊,是小田他们以前老板,说起来我也是老雁镇人哪,我是杨铨啊,记得吗?老杨家杨铨。以前我不懂事,出去以后才知道世事艰难……唉,不提也罢。我这次来淮昌听到你们家出了事,这心啊就一上一下,平静不下来。这是我给两个孩子准备医药费,你们拿着。”
小镇子人大多相互认识,杨铨一说老杨家,田母就想起来了:镇子南边老杨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顶有出息,很多年前就进了镇政府做事;另一个却是个流氓,平时游手好闲不说,还常常调-戏别人媳妇、偷看姑娘洗澡,后来被人举报说他犯了“流氓罪”,听到有人来抓他后连夜逃走了。
那个小流氓好像就叫杨铨!
田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杨铨,见他相貌端正,目光也和气,心里就生出了几分好感。再加上杨铨一听到自己家事就主动把钱送过来,帮自己家解决医药费这个大难题,这么实诚、这么好心肠老板上哪儿找?
田母对着田思祥念叨起来:“难道你们因为觉得杨老板手底下做事很丢脸,才不提老板是谁?祥子啊,我看杨老板挺好,那时候事都是老黄历了,做人啊,要向前看。”
杨铨将红包塞给田母两人,笑着说:“一听伯母您说话,我就知道小田随了谁了,只有您这样人才能教出这样好儿子啊。”
田思祥憋红了脸,百口莫辩。
一边刘贺也好不到哪里去。
季春来却没管屋内诡异气氛,走到病床边再次查看完婴儿情况,跟没有加入谈话刘贺岳母交待了注意事项。
杨铨早就注意到季春来,见他忙得差不多以后立刻搭话:“老先生,两个小娃儿没事吧?”
季春来说:“情况控制住了,不过还得调养一段时间,而且过敏比较麻烦,没法根治。”
杨铨说:“这个我听不太懂,您是医生,怎么治疗都听您。钱不是问题,请您一定要治好她们,”他一脸唏嘘,“她们才刚出生啊!”
季春来说:“我会力。”
杨铨眼尖地瞧见郑驰乐帮季春来收拾东西,不由问道:“带我过来这位小朋友是您孙子?”
季春来摇摇头,答道:“乐乐是我徒弟。”
杨铨说:“您这个徒弟收得好啊!瞧他那机灵劲,瞅着就让人喜欢。”
季春来露出了一丝笑意:“你别这么夸他,要不然他尾巴就该翘起来了。好了,你们聊,我跟乐乐先回去,有问题就叫护士过来找。”
杨铨将他们送到外头,理所当然地做主人姿态。
走出门外后关靖泽抓住郑驰乐手捏了捏,示意他跟自己走。
郑驰乐拉着关靖泽对季春来说:“师父,我跟他去那边走走。”
季春来知道他们俩常常书信往来,感情好到不得了,见了面自然有话要说,也就摆摆手让他们去了。
关靖泽拉着郑驰乐走出住院部,等走到静寂无人走道上才停下来。
他神色微沉:“这个杨铨不简单。”
郑驰乐一怔,也把田思祥那天说事告诉关靖泽。
杨铨这个角色跟田思祥两人叙述完全能对上号,只是他表现得实太自然了,压根儿看不出什么破绽——“投其所好”这招他用得可真好,对着田母他就夸徒弟、对着季春来他就夸徒弟,变着法儿戴高帽,哄得田母和季春来都对他印象不错。
关靖泽脸色变得为凝重:“我一开始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哪里见过。听到他自称杨铨后我才想起来,爸去中央省任职时候提到过这个人,据说他流落华北省时候寄住一位孤寡老人家里,那位老人没有儿女,死后把房子留给了他。后来他偶然那间老房子地板下发现了一箱金子,于是他有了发家资本。”
郑驰乐咋舌,这种经历说真吧,听起来又有点儿玄乎;说假吧,也不是没可能,还真没法挑出错来。
关靖泽接着说:“有了钱以后他思想有了翻天覆地变化,开始拿着金子换来钱发展自己事业,按照他说法是他对国内遍地私矿、乱采滥采情况痛心不已,立志要‘为国家发现所有矿藏’。几年之后这人因为培养出了一批优秀探矿人才而入了中央省那边眼,事业路算是一片光明了。”
郑驰乐说:“这么说这还真是个人物。”
关靖泽摇摇头:“如果只是这样一个人,爸怎么会特意提起?当时爸是提醒我千万要小心审查过来淮昌竞标投资商,要是有他背景一定要严查,因为很多人都怀疑他有问题,只是拿不出证据而已。”
联想到田思祥说话,郑驰乐静默下来。
这个人履历做得那么完美,完完全全是奔着“优秀民族企业家”名头去。可他偏偏又很低调,埋头做大事,闷声发大财。
这能叫人不怀疑吗?
可问题于这个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做到所有人都挑不出半点错处是他自己能耐,还是背后有人操纵?
郑驰乐皱起眉头。
关靖泽抬起手啪地轻轻拍他脑门上,把他从那纠结思绪里拉了回来:“别想了,我们只能量提醒爸他们注意一下,其他我们也管不了。我听说省院这边有家老书店,你要不要去看看,或许能淘到什么有用书也说不定。”
郑驰乐琢磨着自己也没什么事,点点头说:“也好。”
关靖泽领着郑驰乐走出省院大门,沿着老巷子踱着步子往里走,没一会儿就看到个掉了漆木招牌,上头只有用红漆写“书店”两个字。
郑驰乐跟关靖泽一起走进里头,一眼就看到了坐收音机边眯着眼打盹老头儿。
听到动静,老头儿半睁眼,瞧见来人是两个小孩子后也不招呼了,重眯起眼收听收音机里头说书栏目。
郑驰乐和关靖泽对看一眼,往书店里头走。虽说书店开巷子里,采光却还是挺不错,至少书架前挺亮堂,每一行都有三两个人或坐或站地停那儿看书。
郑驰乐小声地跟关靖泽说:“这老板人挺好。”
关靖泽点点头。
要是小气点儿老板看到有人白看书肯定不太高兴,可这儿这么多人看,显然是因为那老头儿没有阻止过。
郑驰乐也没多话,书架上搜寻着自己感兴趣书。
关靖泽没跟郑驰乐黏一块,也去了另一个书架找书。不得不说这家藏得很深书店非常厉害,虽然大多数书都是二手,但关靖泽居然看见了几本自己怎么都找不着老书。
他将它们一一取了下来。
等他找完两个书架,就发现郑驰乐停一个角落站着翻看着什么,似乎看得入了神。
关靖泽走过去说:“你找到了感兴趣书?”
郑驰乐猛地回神,指着书架顶上堆着十几本破旧本子说:“这些都是手写医学札记!”
有些医生会有记录医案、反思习惯,只不过他们记录东西一般都只传给自己徒弟或儿女,一般都不会外传。郑驰乐有幸看过几个老先生写札记,每次都觉得获益匪浅。
没想到居然会这个隐秘书店发现它,郑驰乐心里有点儿激动。
他搬过一边凳子去拿那堆破旧本子,怀里抱满了东西后他重心有点儿不稳,身形不自然地晃了晃。
关靖泽面不改色地伸手环着他,稳稳地将他从椅子上接下地。
关靖泽表现得太坦然了,郑驰乐也没觉得有什么,大咧咧地道谢:“谢啦。”
关靖泽拿起自己搁一边书:“去付钱吗?”
郑驰乐说:“走!”
两个人跑到老头儿那时,老头儿已经关了收音机定定地看着他们。
郑驰乐把那堆本子放到桌上:“老爷爷,这个卖吗?”
老头儿拿起一本本子翻了翻,抬起头问道:“你看得懂?”
郑驰乐说:“不是很懂,不过我正跟师父学医,遇到不懂可以问师父。”
老头儿抬了抬眼:“你师父是谁?”
郑驰乐也不隐瞒:“我师父叫季春来。”
老头儿语气坚决地说:“不卖。”
郑驰乐一愣:“为什么?”
老头儿似乎不太想搭理他:“不想卖。”
郑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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