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1/1页)重生之医路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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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应邀
当晚郑存汉就跟郑驰乐面对面地谈了大半夜。
这段时间相处让郑存汉清晰地感觉出郑驰乐变化。
郑驰乐身上有他四分之一血脉,而且比之女儿郑彤,郑存汉觉得还是郑驰乐像自己。他把郑驰乐送到岚山后,很就从老战友寄回来信里看到了这个外孙慢慢地变得坚强,凭着那股不服输劲头拼了命学习。
感觉就像看到了曾经自己。
曾经他家里地位也是非常尴尬,他生母生下他后就去了,父亲再娶,第二年就有了另一个儿子。他那时候也气愤父亲另娶,跟继母闹得很僵,于是他也没念书,小小年纪就跟着人去城里帮工,后来碰上了战乱,入了伍,看着有文化人都比较被看重,他才狠了心逼自己去学。
这才有了后来机缘。
如果当时世道好一点儿,郑存汉觉得自己不至于太穷途潦倒。这世上能吃苦、能忍耐人本就不多,只要吃完了别人吃不了苦头、忍完了别人忍不了艰辛,终总会有回报。
郑存汉对郑驰乐希望就是这样,希望把他逼到极致,逼得他放弃不该有想法、逼得他放下不该有执着,这样才能真正地驰骋前行,这样才能真正地乐起来。
事实上他外孙已经做到了。
虽然早熟必然是因为忍受过许多痛苦,但郑存汉心里还是欣慰居多,毕竟他时间已经不多了,等不及慢慢来。
而且他也没办法像耿良原一样手把手地教自己儿子怎么继续往下走,他并不是那样人。
他选择是把郑驰乐放到必须环境里面,让他独自面对多东西,通过这样磨练成长起来。
他相信这个跟自己相像外孙完全可以走出来,走向广阔未来。
等站到未来回头一看,所有艰辛和痛苦其实都不算什么。
想要一切也能够轻轻松松地拿到手。
而郑驰乐并没有让他失望,即使是叛逆时候他也没有放弃过向上心,表面上再怎么胡来,该做事、该学东西,郑驰乐一样都没落下。
这也是郑存汉始终没对郑驰乐心软原因。
时至今日,郑存汉觉得现郑驰乐已经可以地判断自己该怎么做了。
虽然郑驰乐还很小,但是他思想已经足够成熟。
郑存汉第一次以平等姿态和郑驰乐交谈。
郑驰乐一开始还有些茫然,等郑存汉从几十年前秘辛细细道来,郑驰乐才发现掩埋自己所知晓“未来”背后,其实还藏着深东西。
等到郑存汉难得耐心地把一切摊开他面,开诚布公地和他对谈,并且说出自己对他希冀,郑驰乐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他看着郑存汉花白头发,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印象中郑存汉是固执、拧拗,不允许他有半点反抗、不允许他有半点违逆,以前郑存汉从来没有夸过他,对上他时还三句不离骂,仿佛他从头到脚都是错,好根本不要活这世上。
但这都是郑存汉没法控制,就像抑郁症患者没法控制自己悲观、绝望——甚至想要寻死一样。
即使被病痛和精神上痛苦折磨着,郑存汉依然极力坚持按照自己一贯方法来做事,跟以前一样被误解、被痛恨,也从来没为自己辩解过半句。他甚至把病痛带来异常当成了好伪装,把自己变得冷酷而绝情,女儿和外孙之间扮演着不被理解角色。
郑驰乐想到自己那些年怨怼、想到自己连郑存汉什么时候去世都没有去打听、想到自己一去不回头,心里又是酸楚又是难受,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过他到底是个成年人,眼眶虽然红了,眼泪却没有往下掉。
他郑重地保证:“我一定会当个有出息人!”
郑存汉摸摸他脑袋,让他去睡觉。
这一整夜郑存汉都没有合眼,脑海里走马灯似回放着以前事。他本来不是个感情丰富人,但这天接二连三地提及了当初一切,心里总归还是无法平静。
等到天边曙光初露,郑存汉才缓过神来。他走到前面给郑彤打了个电话,让她趁着时间还早过来见自己一面。
郑彤不知道郑存汉有什么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来到吴氏诊所后见郑存汉一切安好,她舒了口气,问道:“爸,有什么事?”
郑存汉也不多话,开门见山地说:“我跟乐乐谈开了,你这段时间状态我也看眼里。你这样作派连乐乐都不如!既然乐乐已经走出来了,你就别再拎不清,这本来就是我们要结果,你摆出一副难过样子给谁看?难道你还想着等我进了棺材以后就把乐乐认回去?”
郑彤语塞。
郑存汉说:“一个称呼并不代表一切,就算他喊你姐姐,你还是可以自己应责任、还是可以对他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做事犹犹豫豫,注定不会过得舒心。乐乐这么小都能把心态转变过来,你难道不行?你现有自己家庭、有自己事业,它们也是你责任,你要是因为心神不宁而行差踏错,想想后果。”
郑彤说:“我知道了。”
郑存汉挥挥手,让郑彤回去忙自己事。
跟郑驰乐和郑彤谈过以后郑存汉精神头似乎好了,平时还会出门溜个弯,跟邻里谈谈话。
耿老爷子怕自己跑得太勤会给郑驰乐引来不必要关注,后来就没再上过门了,郑存汉也不意,偶尔跟耿老爷子聊个电话联络感情。
日子似乎越过越开怀。
郑驰乐看不出郑存汉是不是真好转了,跟关靖泽通信时忍不住提到了自己担心。关靖泽看得比他清楚:“无论是真开怀还是假开怀,这都是他给你看到一面,目说白了就是让你放心地放开手去做。所以你能做就是按照他所希望去做,这样话就算他是假装出来舒心,慢慢地也会变成真。”
被关靖泽这么一劝,郑驰乐也想开了,捋起袖子开始做事。
经由港城那位“笔谈”人推荐,《医学平台》很就给季春来一个会员资格。季春来也不是老古板,他拿到医学平台后也看得仔细,甚至还摘抄下几个问题揣口袋里,一闲下来就掏出来琢磨。
郑驰乐却瞄上了《医学平台》上会员名单,他想法是将“笔谈”发展到国外,进一步了解多治疗思路。不管中医西医,治病救人都有它们优势,只要用心揣摩,未尝不能两者之间找到共同之处,逐步融会贯通!
郑驰乐外语还行,但仅限于专业阅读而已,对于这年头具体要怎么跟外国人书信往来,他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了解。
于是郑驰乐又将自己脸皮噌噌噌地加厚了几重,没事就捧着本书跑去邮局边看书边蹲点,几天之后终于找到了理想中目标。
那是个三十四五岁中年人,步伐稳健,眉宇清明,看得出是个很正派人。
郑驰乐观察了那么多天,也只发现了这么一个符合他设想人:会外语、跟外国有书信往来、不难亲近。
眼看中年教授马上就要离开邮局,郑驰乐追了上去:“你好!”
中年教授转过头,看见郑驰乐后有些讶异:“小朋友,你有什么事?”
郑驰乐正正经经地说:“我想跟您学外语!”
中年教授见他说得认真,和气地笑了起来:“别着急,上了初中你就会学到了。”他抬起手揉揉郑驰乐头发,“叔叔虽然也教书,但叔叔可不是教外语,而且叔叔会是哑巴英语,一开口就磕巴,不能误人子弟啊!”
郑驰乐说:“我不是想学说外语,我是想跟外国通信。”
郑驰乐简单地把自己情况说了说,当然,他不会提及是自己想这么做。
他是搬出季春来来说事,表示想自己给师父代写。
中年教授听后惊异地说:“你师父是季春来?”
郑驰乐点点头。
中年教授说:“好!我教你!不过你师父得借我几天。”
郑驰乐说:“借几天?”
中年教授说:“我叫黎柏生,淮昌大学中医系老师。这两年中医系招人越来越困难,来上课学生也越来越提不起劲。说实话,我也就是个教书匠,真正临床经验少之又少,对这种状况是看眼里急心里。要是可以话,我想请你师父来我们中医系讲几天课,调动一下学生情绪。”
郑驰乐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这样事。
他想了想,没有满口答应:“这个我也做不了主,我带您回去见师父,您亲自跟他说好了。”
黎柏生喜出望外:“好极了!要是这事成了,别说教你外语,让我来代笔都没问题!”
郑驰乐马上领着黎柏生会吴氏诊所,一看到这个地方,黎柏生眼里光彩甚:“这是吴弃疾先生诊所!”
要不要这样两眼放光?郑驰乐说:“那是我师兄。”
黎柏生眼睛里光芒又叮地一下变亮了。
见到季春来后,黎柏生收起了“垂涎欲滴”嘴脸,正正经经地跟季春来说明自己来意。黎柏生医学水平并不高,但他话说得诚恳,心眼也实,句句都是发自心底为中医系着想,正是季春来喜欢那种人。
沉吟片刻,季春来说:“诊所这边我还要坐诊,我回头跟弃疾商量一下,要是他能安排个轮换人过来,我去讲讲课也无妨。”
黎柏生激动地说:“我这就回去跟学校那边提交申请!”
季春来说:“还是等时间落实下来再说吧。”
黎柏生也意识到自己季春来面前强装出来镇定不小心破功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季春来笑了:“到晚饭时间了,留下来吃个饭吧。”
吴弃疾做事很有效率,听到季春来有意帮黎柏生一把后很就把事情安排妥当。
而就季春来应邀进入淮昌大学后,郑驰乐也迎来了开学日。关靖泽已经不淮昌了,郑驰乐没了跟小孩子较劲心思,于是也没必要循规蹈矩地守学校里苦读了。他跟班主任谈了谈,又班主任眼皮底下完美地完成了一份中考模拟题,终获得了行动自主权,被允许只参加大考,平时不必到学校。
郑驰乐笑眯眯地目送薛岩和牛敢玉背着书包迈进小学大门,背了个小背包跟季春来后面大摇大摆地迈进淮昌大学。
不能怪他抛弃队友,淮昌大学里头资源可比小学里面要多太多了,无论是书籍、设备还是师资!据说淮昌大学信息室里头还配备了几台电脑,虽然硬件条件非常差,但收发邮件还是可以做到。
光是这一点就让郑驰乐心动了,别不说,至少他通过互联网和国外联系——这样既省时间又省钱!
心里打着这样如意算盘,郑驰乐误打误撞地开始了他忙碌求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让乐乐和萌萌来个一夜长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