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红毒草(第1/1页)创世天罚之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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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红毒草

    “这个……”巴谷为难地看了看意秋阳。

    意秋阳一脸苦笑,他当然明白巴谷的意思,可怜自己不能动弹,不然早已转身出去。

    “无妨,你只管说。”丘番说道,一副十分放心,十分信任的样子。

    这信任,意秋阳都感觉到了意外,转而便是感动。

    丘番确实没有怀疑,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听了意秋阳的故事,那样的故事,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怎么可能讲的出来;如果连这样铁铮铮的汉子都信不过,还有谁信得过?

    巴谷有点讶异地看了看丘番,又看了看意秋阳,迟疑了片刻,终于声音沉重地说道:“情况很不妙!”

    这语出惊人的一句,不仅让意秋阳愕然,丘番也动容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丘番十分急切地问道。

    巴谷感觉有点头痛,当然是对回答这个问题的头痛,迟疑片刻,继续说道:“现在族中一半以上的控制权已落入大祭司和族长之弟拉巴赫战将的手中,看样子随时都的可能发动族变!”

    砰的一声,丘番右手一拳沉闷地捶在了桌上,桌子一阵压抑地颤抖。

    丘番满目怒光,声音嘶哑而沉闷地愤慨道:“他们的野心终于要彻底暴露出来了!”

    意秋阳和巴谷被这一拳惊了一下,虽然早有此预料,但这沉闷的一拳,所表达的愤怒,比一个人疯狂时的愤怒更可怕;这沉闷的愤怒,正是疯狂前的预兆。

    “准备两件衣服,我要立马返回独角族,了解具体情况!”丘番顿了片刻,看着巴谷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大人!但是这位意兄弟?”巴谷看了看意秋阳,再看着丘番疑虑道。

    丘番不假思索地回应道:“顺便准备一辆板车,一张麻布,以及一片红毒草。”

    “大人的意思是……”巴谷讶异道。

    丘番点了点头,说道:“非常时期,也只能用非常手段!”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巴谷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红毒草,”丘番声音嘶哑,十分严肃地看着意秋阳解释道:“剧毒。中毒后,全身起红色小胞,麻痒异常。最佳救治时间十二时辰。”

    “无妨,老丈尽快放心动手。在下现在的情况,别说全身麻痒异常,就是一刀一刀把肉割下来,也不会有什么知觉。”意秋阳似笑非笑地说道。

    ……

    星斗明亮,夜色银白,清风徐徐,滑实的道路上,车声辘辘,三个士兵正推着一辆板车向前方行驶,板车上还躺着一名士兵,整个身体被五花大绑缚在板车之上,用一块麻布严实遮住。

    “丘大人,前方谷口关卡,本月轮职的应该是拉巴赫战将的手下。”一名士兵提醒道。

    “照计划行事。”丘番说道,他不仅换上了军衣,还改变了容颜,从一个老头,赫然变成了一个中年。

    关卡内中两侧,两台双人围抱的铁铸火炉,火光熊熊,火花荧荧,忽忽的燃火声似在风口中呼啸。十余名守卫,看到前方似乎是在急行的几个人,已经摆好架式等待了。

    “谁的人,这么晚了还要过关卡?”队长不耐烦地问道。

    “我们是巴谷战将手下的卫兵,一位兄弟生了重病,急需回本族医治!”一位士兵高声回应道,板车已经来到关卡之前。

    “巴谷战将!”队长有点不屑地说道,慢悠悠地向板车走去,边走边继续说道:“是什么样的病,需要连夜回去?”

    “原来是宵飞队长。”刚才回话的士兵两步迎上,从怀中摸出几个三族专用货币珠贝,重重地握住霄飞的手,客套道:“辛苦了,辛苦了!”

    “还是要看一下的,不然不好交待啊!”霄飞回笑道,欲要挣开被握住的手。

    一声难耐的呻吟从麻布下传出,声音有点扭曲,似乎隐忍了良久;立时就引起了宵飞的注意。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刮来的一阵风,忽然刮起了病人小腿的麻布,在火光的照耀两条满是小红胞的小腿露了出来。

    丘番急忙给病人盖上麻布。

    “毒粉红!”霄飞大惊道,应时就出了一身冷汉;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转而催促道:“快走!快走!”

    “多谢霄队长!”一直和霄飞说道的士兵谢道,几枚珠贝已经被霄飞笑纳;随即右手一扬对另外两名推车的士兵喊道:“走!”

    守卫关卡的士兵,听到毒粉红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众人的心立马就响起了毒粉红的可怕:“中红毒草,得毒粉红,一天命可活。中毒者全身立时会起小红胞,越起越多,麻痒无比。需先用绳索将患者捆缚,以避免抓痒,抓坏皮肉。并立时找到解药医治,一待十二个时辰未及时医治,将具有传染性,此时必须将患者及时火化。”

    所以,当谷口守卫听到霄飞队长说:“快走,快走”的催促,已经身不由己地把关卡打开了。

    “抓紧时间医啊,实在不行,就地解决。可千万别……”霄飞在那名和他对话的士兵耳边轻声提醒道,末了还用右手摆了个砍的姿势。

    “这是自然,这是开不得玩笑的事情!多谢霄队长,我们这就上路了!”士兵感激道,拱手拜别。

    “快走!快走!”霄飞催促道,看着士兵赶上前方板车,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担惊受怕地轻声自语道:“我了个天啊,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中了红毒草,还真是命苦!这赶回去有戏吗?”

    ……

    夜,幽远。

    星,密布。

    月,淡然一弯。

    偶尔,几缕凉风吹过。

    无尽的虫鸣,万声叠加,有高有低,就仿佛混乱而有节奏的音乐,清洗着路人的疲乏。

    板车在急促的辘辘声中向前,两名士兵汗流浃背,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向前推动着;出了谷口关卡,他们就成了推车主力,丘番偶尔搭把手。

    “怎样,还受得住吗?”丘番问道,他现在正在为解药的事有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