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第2/2页)英雄狗
沈世昕。
沈世昕点了点头“放鞭炮,欢送众英雄。”
郎青一挥手,带队追随五人军车。
民义军兵丁,将预备过年的鞭炮都拿了出来,大白天的连烟花都带了出来。什么二踢脚 ,地灯,黄烟炮,闪光雷,劈里啪啦响声震天。
苑歆红加大油门向鬼子营房冲去。徐萧山左手冲锋枪右手盒子炮准备好,夫妻二人将自己边车门大开。
许三古端轻机枪,冯黑枣握手榴弹,朱贷准备好烟雾弹。
烟雾太大,鬼子看不清,歆红五人也看不清,高处着火的了望哨就是沈世昕准备的导航灯。两灯之间,自是鬼子大营。苑歆红也不管撞上了什么人,直往前冲。
日军突前的小队,布防的机枪,看见的来不及抬高枪口,这是日军军车,车上也是日军打扮。虽声音响大但听上去都象远处在放鞭炮。还没怎么打枪。不管那套了,有来就打。日军在开枪,也只是胡乱扫射,来不及瞄准。军车居然从一个被撞倒的鬼子身上压过去。别说射,连躲有的都来不及,烟雾太讨厌。
想要反身打击,却是郎青小队的子弹,密集打来。
到得两了望火中间,苑歆红一踩刹车猛一掉头,若不是压了鬼子兵,便是生就能漂移打转进营。掉头就是信号。
车上四人开始扫射。
日兵有的小队在集结列队,有的在分头警戒,有的拿枪作战姿态不知该打哪里。
军车撞开了一列士兵,直撞倒一处营帐方才停下。
三人各有分工,许三古机枪,“我许三古来了,记得星阳外有个无人村,许家庄的大爷来报仇了。”
冯黑枣手雷手榴弹,“为了我爹,为了我娘,为了你家二大爷。”
朱贷放烟放油瓶投燃烧弹,“想在我星阳安营,烧死你们。”
在军车车厢有个木架,长长的三角形支架,两边按一定距离摆放着成排的手榴弹,拉弦系在支架顶端,外罩木板固定。朱贷冯黑枣一人一边,也不回头看,蹲跪在两旁两手并用向身后各处乱瞥手榴弹,由于拉弦系定顶端,取下自然是不用再拉,直接乱扔就可。劈里啪啦左右纷飞那叫一个过瘾。一股脑直到扔完,日军已经乱到不能再乱。
五人全都开着枪下车,打了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中心开花。
小夫妻,三兄弟分做两边,有备而来伸手敏捷。鬼子大营立刻炸开了花。
这五人怎么打不死,民义军刀枪不入吗。祝铁军师傅打制的铁甲是两层薄铁皮中夹铁丝编席做的。
“哈哈哈,歆红,娘子,我好过瘾。”徐萧山左右开弓。
“萧山哥小心。”苑歆红爱夫心切为丈夫警戒射击。二人一勇猛一心细好默契夫妻搭档。
日军有个习惯,这种近距离混战喜欢拼杀,大多还都退出子弹,当然自营中集结戒备都是荷枪实弹。但不少人总爱冲上一冲。这不必说,不过慌乱应战大多数喜欢照身躯开枪。以求尽快制住对方。
祝铁军的铁甲大大拦阻了枪弹,五人身重数枪,虽有血流却依然勇猛。不少子弹是只弹头打进皮肤。有虎追赶会拿出全速,群狼之中谁在乎伤痛。
那天烟雾太大,场面太混乱,也不知道这五人杀了多少鬼子,伤了多少日军,直到身上枪弹打完,直到烟雾散去。
直到五人已再没力气站起,
五人早已被打分开。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都听到,北边传来密集的炮声,看见北边天空升起烟雾,那是红彪特种队,开日军车到足够距离,向兵工厂的倾巢榴弹战。
刺鼻的硝烟硫磺,夹杂着血腥味道,这血腥有鬼子的,也有这英雄五人的。这五人因为身着铁甲延缓了生命,却也因此几乎全身都有中弹。到处流血。
苑歆红倒在徐萧山怀里,满意的看着丈夫“萧山哥,杀,杀够了吗。”
徐萧山靠坐在一处坍塌的营仗“哪有个够啊,只有,只有,好过瘾啊。”
日军们迈着战友尸体,谨慎的靠近。一个军曹俯身探头生硬的中国话“你低,什么名字。”
“我叫,”徐萧山搬起右腿,砰砰拍了下。
苑歆红努力正身,扣动扳机说“铁腿狼徒。”
徐萧山大喊“徐佑山。”
飕飕飕几箭全中军曹面部。军曹被弹射出去。夫妻二人哈哈大笑。
日军连忙开枪。
夫妻二人抖了几下。徐萧山解开肩带“小鬼子,真不聪明,打不死还打。”
铁甲摘下,六七颗子弹,半嵌在肉里。苑歆红心疼的摸了摸“萧山哥,疼吗。”
“很快就要不疼了,娘子,准备好了吗。”
苑歆红点了点头。胸前铁甲一甩。二人拿出手榴弹。一起拉响。
“痛快,”“好痛快。”爆炸声响,小夫妻二人,带着满腔热血,带着敌军的胆寒,魂归沃土。
那边许三古三人,也是都站不起了身。
冯黑枣已经成了血人“也不知那小夫妻怎样了。两位兄弟,我等不及了,先走一步。”说完,再没了言语。
朱贷却已然成了糊焦人,因为纵火不少,也殃及自己,有一段时间,就是着着火,一直顽强奋战到最后一口气。“大哥慢走,小弟随后就到,”
许三古和朱贷背靠着背,“二哥,你杀了多少。”
“不知道,我都是机枪突突的,你那。”“我可能都没杀吧,竟放火了。有些屈。”
“不屈,叫他们没地方住。”“对。今天,好高兴。若能早醒悟,也将他们杀光,烧光。”
几个日军围了上来。一个伍长凶狠的问“你们低什么名字。”
许三古子怀里摸出号牌,正是第七十,笑着抬手递往伍长“鼠辈,不值一提。”
伍长正要伸手去接,忽然注意到许三古腰间哧哧作响,他拉响了怀内手榴弹。
“莫做恶,忠报国。”朱贷大喊。
爆炸声响,三个终身为痞的恶霸,悲壮走完了自己的路,他们终于有勇气,留名于后人。
一个号牌,全军坐阵,五人诛杀,其中还有一个残疾,一个女子。民义军疯了不成。
统计完血肉模糊的尸体,川上顽夫和隅口族内没有公开数字。命令知情的统计兵士不得向外透露。他们无法面对现实,每每有人提及此事,他们都总是说“我们遇到的不是部队,他们是疯子,勇敢到自愿送死。而且还很勇猛,有个瘸子,有个漂亮小媳妇,还有三个参加过美食宴的无赖,他们都很厉害,大概就是古代所说的那种于上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