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第1/1页)英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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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定下赎罪约(3484字)
朱川壕低下头，心里愤愤不平。
沈世昕非常严肃“秦王暴政，不少乡民未服苦役枉死路途，明宦乱朝，无数百姓亡于苛政虎口。日军有六周南京三十万，古霸王杀降一夜坑埋二十万，你的腿，臂，腰中弹，根基被打碎，脸部烧伤。吕后人彘废人成猪弃于污垢。人有善恶，不能因为同胞而量刑。内疾外伤都是病。必依法而治。”
“且慢，你个毛丫头，你可知劫富济贫，我朱某只为患显贵，从不刁难穷苦。”
“大胆，你个淫贼，这般摸样还如此猖狂。”星儿想上去扇他耳光，苦于面疾下不去手。
“你身带伤痛，本小姐不与你计较。”沈世昕拦住星儿念头。“厨神刘品堂，为人老实厚道，本分生意，在星阳口碑甚好。他女儿更是无辜。你夜潜刘府险些坏了我沈家军营救之计。不是徒生邪念，难道还有其它理由。”
“那是误会，我以为刘品堂要和日军结亲，作汉奸。”
“他作汉奸，与他女儿何干。你每次犯案后可是自己享乐之后再施助他人。心里有愧罢了，切末打着正义之名做恶。显贵之女无辜，为人妾小的又有哪个不是被逼无奈。哪家姑娘愿舍弃清秀英年面孔，伴老态龙钟度日。再者这事后发生的一切你也知晓。刘品堂可是汉奸？”
被沈世昕这一问，朱川壕哑口无言，但转念思考一下又继续说“要不怎么说是误会，沈家军曾出痞人三徒。在下佩服他们的壮义之举。望大小姐放在下一马，沈家军有诸多英雄豪杰，武士杰飞蛾扑火，清平一犯大义领死，情真壮志小夫妻。在下是真心佩服。铁臂鹰徒梁忠汉，铁腿狼徒徐萧山，这些可歌可泣的英烈在下无颜攀比。只想象那三痞人，留在下一命，待战死沙场，助军抗日，也报个人之仇。望大小姐成全。”
“今你也遭到了报应，世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本小姐却不赞同，可怜有三，一，可怜之人一有可恨之处，二，可怜之人二遇可怜之事，三，可怜之人三逢可怜之世。我看你三项占全，一可恨二作恶三逢乱。”沈世昕站起身走近“不过现在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成全你。”
“多谢大小姐。那就是说可容我在沈家军了。”朱川壕挣脱控制双手抱拳。
“不。”出乎朱川壕意料，沈世昕摇了摇头“以前不知你恶行也就罢了，既知你所犯，本小姐就不能视若惘然。你可与我沈家军定下罪罚之约，待战争完结依约履行你可愿意。”
“大小姐的意思在下听不明白，大小姐可明说无妨。”
“好，如今你的处境不管怎么说也算得到惩罚，但这惩罚是因你邪念受战争连累，日军无权判定你的刑责。且带抗战胜利，沈家军派人与你返乡，乞得你所迫害人的宽恕，向那些你糟蹋过的人告罪才是你应该面对的。不过你大可放心，若你今后勇猛杀敌，沈家军会保你不死。那些不原谅你的，你可亲力在各方面给她们已帮助。你可愿意。”
朱川壕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世昕，“大小姐这名字是沈家老将军何意而起。”
“家父想小女只是非明善恶辩青黑白，这也是家父自小教导。沈自姓，谐意求一棵审视审世事之心”沈世昕低下了头，她想起了父亲那故作威严的慈爱面孔。
“世间事无复杂，只一黑一白非善既恶。在下每每犯案确实贪图享乐。大小姐深明大义人如其名。请大小姐放心，在下欣然签约领罪，并且保证日后大幸不死一定履行约定。”朱川壕思绪万千，想现下自己废人之躯，面对被自己迫害之人的情景，将会何等感慨。眼前虽一普通女子，却让三痞慷慨赴死，让诸多能人义士追随，除聪慧过人外，就只黑白两字，善恶两意。恩，这小女子也是川壕跟随之人“大小姐，那在下追随沈家军的事。”
“这个不可，”沈世昕又摇摇头“沈家军不与淫贼为伍，本小姐身边也容不得猥琐龌蹉的眼神。你的悔改现在还未可知，不过看你有几分血性，沈家军可帮助你实现愿望，可做你的后盾，可助你报仇。沈家军千余士兵，若你正举，随时调遣。但绝对不可随便为伍。”
“大小姐，”朱川壕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与淫贼为伍，却做正举后盾，千余随意调遣，在下实不敢当，大小姐这是要羞死在下。”
“正义之举理当全力以赴的支持，你大可放心，沈家军会不遗余力帮助你。只是你切记痛改前非，多行善举，事后履行和约。若此当中有欺瞒再犯，沈家军是决不会放过你的。”
“大小姐放心，在下也是，惭愧，偏等跛脚之后，才感觉自己是立地三尺男儿之身。却不及一介女流。”朱川壕又低下了头。
“难得你知晓沈家军许多英烈，我星阳人民抗击外辱，确实各个英勇不畏牺牲。更有一些杰出人物大义生死换取了更多人的生。他们死得其所百姓更是铭记不望，切记你还要面对自己所犯下的罪恶，要向以往赎罪，一定极力保全姓名坦然面对。”
“大小姐，你快别说了。”朱川壕无地自容“在下多加注意，保全烂命。”
“那好，本小姐就暂且信你。”沈世昕向四名女将吩咐“来人，”
“在。”四女将双手抱拳。
“将淫贼朱川壕押回大营先行治疗，待伤痊愈提供所需驱离沈家军。”
“这。”四女将不愿离开。“大小姐，不如押着他一同寻找乌斑，离营太远，很危险。要不大小姐一同返回也可。”
“大小姐，在下自己能去山下屯，各位女英雄还是保护大小姐要紧。”朱川壕也过意不去。
“你这一双跛腿何时能够走到。再使伤情加重。”沈世昕跨上火凤凰。战马起身“你们四个仅管押送，那日军应该正在酣战，他一人多有不便。本小姐自会小心。我和星儿会很快返回。”
“大小姐，”朱川壕捡起地下篮子，追到沈世昕马前，托举奉上。“这馒头是元宵方法治得，里边包裹酱肉腊肉，等找到义犬乌斑，将在下心意带到。”
“还是心思缜密之人，乞丐装扮确实带不得丰盛出城。那本小姐就替家宠谢过。”
星儿上前接过篮子。也翻身上马。
四名女将腾出一匹马。朱川壕却是身有伤痛上马费力。一女将弓步支膝双手垫在膝盖。另有一名上来搀扶。
女性在朱川壕眼里，只是玩弄的对象，他讨好殷勤过，粗鲁暴力过，迷香诱惑过。但是如今，他被眼前这些女性彻底打败了。败的无话可说。
朱川壕被四名女将押回山下屯，得到了胡绚升，济慈和赐莱恩三人救治，伤势很快痊愈。除面疾和下体根基无法恢复，其它中弹的腿，臂，腰皆行动如初。按照先前约判，朱川壕离开了大营。沈家军提供了枪支弹药，并且承诺随时可取，又告知了星阳城内程家班亦可联络调遣。
自此星阳又多了一位孤胆英雄，他武艺高强尤善轻功，飞檐走壁来去无踪。除了暗中配合沈家军各项任务，和保护星阳居民之外，也独立杀敌。
由于朱川壕不想贼盗之名流传于世，和沈世昕交流中得知乌斑是外籍友人相赠，血统高贵，名字就是额头一点随口而起，沈家也想这血统脉脉相传，当时决定只要额头有点，公狗叫乌斑，母狗叫乌丹。朱川壕却是得到了启发，想乌斑何等英雄气概，自己空有本领却屡屡贪图享乐为一己之欢。自愧不如之余向沈世昕借用狗名。沈世昕说他糊涂玩笑。
但朱川壕却相当认真，自己前生罪人，不分黑白为祸人间。只盼日后岁月一腔热血报效民族百姓。正合黑人赤心。所以每每自己攻击日军，都留有标记，有时留图，黑人形红心图，有时留名乌丹。
和乌斑的收藏爱好不一样，乌斑喜收集日军装上的扣子，朱川壕则喜欢割仇人阳-物弃毁。这一人一犬的行为另日军胆寒，另百姓称快。
在抗战胜利后朱川壕列举二十余假名单留给将军府，领到二十余道化名贴，返回家乡一一忏悔赎罪。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二十多人有三五人已遭遇不测，其余的也都经历坎坷，但是她们有一个共同点，或多或少都受过鬼子迫害受过鬼子的气。基于此，听了朱川壕悔改杀敌经历，有的原谅了他，有的却是愤恨不见不提不理。朱川壕就在各方面耐心帮助诚心请罪，最终在有生之年将这些幸存之人劝服，一一按了手印。当朱川壕再回到星阳复明的时候，没想到有缘再与乌斑齐名，唤起人们的记忆。
沈世昕和星儿向北继续寻找，火凤凰一路长啸。没走多会，二人久悬的心终于落地。迎面正有风尘仆仆的狗中英雄乌斑疾速奔来。它没有服弃肉尝腐食的毛病。鬼子下的毒没有影响到它。它的机智勇敢也躲过了鬼子的围捕。它随伤痕累累却依然那么彪悍，虽然稍有消瘦却更显肌肉分明，依然那么康健，迈动着有力的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