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坑肥羊(第1/1页)盗墓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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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敷了老油子的祖传良药,但仍然休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屁股的伤口才慢慢的好了,留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淡淡疤痕,跟个胎记一样,趴在屁眼附近。
不过老油子的祖药还是很有神效的,老家伙自己的断指处,居然慢慢的长出了一小节新手指来,现在只有黄豆一般大,这也太惊奇了。老家伙还说,他的手指估计再长个一年左右,就又可以完好了,虽然新手指没有老的灵活,但这也足够满足了,要知道许多了断了,就缺掉了,哪像他还可以完好的长出一个。
就此所见,其实我们国家的一些古方还是相当神奇的,不说老油子家的这个消灵散,就我听说过的,在民间还有流传着一个专门治疗胃病的秘方,很不可思议,据说只要和着烈酒服上几粒药丸子,哪怕这人得的是胃癌晚期,都可以把你治的活蹦乱跳,完全康复。当然里面有没有水分,我就不得而知,我也只是听我相熟的人提过,那人的嘴皮子还算比较严实,平时我们接触时,没有胡侃的习惯,我还是比较相信他的话的。
我匆匆来到铺子里,里面的伙计老潘正在忽悠一个外国肥羊,那老外满头的金发,身材比较高大,我粗粗的估量力一下,这得有个一米九左右身高,比我高了半个头。老外身上穿着一套运动装,背着一个背包,直瞧着铺子中的明器,啧啧的怪响。成都现在有许多老外晃荡着,这些进口货,对中国的传统文化很感兴趣,经常可以见到各色杂毛的洋鬼子在古玩市场附近晃悠。
言归正传,那老外正跟老潘打着手势,使劲的摇着头跳着脚“NO,NO,”的大叫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没谈拢。老潘却在一旁,“不要NO,不要NO,”的反驳着,一手指着一个下等下蛋鼻烟壶忽悠道,“这可是上好的清宫珐琅彩鼻烟壶啊,这个宝贝,是好东西。”老潘学着那老外的语气跟他交流着。(下蛋就是复制品
那老外听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鬼话,老潘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两人算是牛头不对马嘴,顿时各自说各自的,热闹极了。我比老潘有文化,好歹上初中时学过三年英文,勉勉强强听懂了第一个单词,“what”,后面说的我就没法听懂了,毕竟我只学了三年,哪能过分要求啊。
老潘是我老头子留下的老人,跟我家交情十分的深厚,就差一个跟我家老爷子一个娘肚子里出来。他老人家替老爷子看了三十几年铺子,对这门生意很精通,各种明器都离不了他的老眼,只要经他眼的明器,就像被X光照过一样,无论什么货色都别想瞒他,说实话,我这店多亏了有了他撑着。
老爷子以前也想让他开过山头,自己也搞个店面,可以相互照应,但他老人家回绝了,说我无儿无女的担那风险干嘛,在你这好吃好喝的,拿钱也不少,多舒坦,你不会想支开我,找个借口,要是这样直说,我老潘也不是厚脸皮的人,自己会走。老爷子听了这话,只好骂骂咧咧的说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苦笑着息了那心。
“潘叔,怎么了,这种进口来的,还是交给我们年轻人好了,好歹我也学过几年英文”我走了过去。老潘乐呵呵的把鼻烟壶递给我,责怪道,“来了,咋不多休养几天,这么点日子就乱晃悠了,当心点,行,我也真没法跟这黄毛交流,你跟他说吧。”
就在这时,店里又进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娘们,着装穿的很上档次,都是大品牌的东西,显然这娘们油水很足,瞧模样也不像懂行的,估计是个菜头。那娘们进来后,倒是大大方方的拿起明器瞧起来,那架子说明手中十分富裕,一般过客,口袋中没啥毛主席的,都是拿眼瞧瞧,动手拿也是小心谨慎的,生怕掉了赔钱,那像这位。潘叔让她自己先瞧着,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喝了口水,瞧差不多了,才起身过去。
我拿着那个下蛋鼻烟壶,却不心急介绍,买卖么,遇见肥羊直入主题就得黄,这种人要旁敲侧击,迂回接近。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进口变种肥羊吃不吃这套,但我还是打算试一下。
我操着地道的英文,向他说了一句,“耐死的泥鳅。”(nicetomeetyou
那老外英语不是一般的差,居然一时没听懂,害我又说了一边“耐死的泥鳅”。只听“噗”的一声,一阵清脆悦耳的娘们笑声在我铺子中响起,“咯咯”的很中听,我忙抬头顺着笑声方向望去,原来是那个刚进来的女子,正捂着嘴使劲的憋笑,但实在没憋住,呵呵的笑出了声。
老潘叔一脸茫然,他老人家这辈子一共就会两句英文,还是两个单词,“NO与OK”,这个“耐死的泥鳅”有点深奥了,难为他老人家了,他正一脸迷惑的瞧着那女子,显然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
我好歹也经历过粽子追咬,鬼魅磕头的大场面,脸上毫无惭愧的对那笑呵呵的娘们说道,“那妹子你也别觉得好笑,我家这个铺子就数我英文说的最好,我能说出来就不错了,你啊,别太挑剔了。”
老潘叔这下也明白过来了,那娘们显然在笑话我的英文水平,老头儿乐呵呵的笑骂道,“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这么自信的接了过去,一定能说上几句,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老潘也强不到哪里去,也是茶壶里蒸饺子,有嘴倒不出。”
“哪里哪里,老潘叔,起码我能说上一句,只是那老外英语太差听不懂,”我开口狡辩道。
那娘们也不认生眯着眼又插话了,“老板,要不我帮你翻译一下,等下我买时,你给我指点一下,拿个真东西给我,怎么样啊。”
我连忙保证自己的东西绝对都是真货,不会掺假,虽然这话假的要命,但做生意的,决不能承认自己卖了假货,这可是招牌,宁可黄了一两笔生意,也不能在这上含糊。
那娘们对这话显然也不信,不过,她为人倒是挺热心的,三两步的走到那老外旁,叽里呱啦的跟洋鬼子交谈起来,那老外与那娘们没交谈几句,就瞧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我赶紧问她说了什么,她说就把我刚才那句英文翻译给他听,。
今天也亏了这娘们,最后这件下蛋玩意,买上了极好的价,算是开彩了。
“妹子,是否瞧上了什么,就冲着你刚才这么热心帮我了大忙,我等会不赚你钱了,跟纳的价格给你,”我满脸诚恳的感谢着那娘们。
还别说,那娘们手上还真拿着几样物件,我一瞧,好嘞那明灿灿的眼珠子算是白长了,挑的不是做旧就是下蛋,连高仿的都没一件,这娘们今天必定要走眼了,交了学费。
我对着她笑呵呵,胡说八道着,“妹子真是好眼力啊,这些都是我铺子里的上等货啊,有一样还是镇堂的,这都被你瞧去了,没想到你不仅人长的水灵,那眼力更是没的说了,太有眼力了。”
反正好话不要钱,我是如同补药似地,一贴贴给她进补着。
那娘们虽然还有几分疑虑,但眉角已经被我的话,灌得有些喜色了,甜甜的问道:“老板,这些都是古董,你不会糊弄我吧,我可是准备送人的,要是不是,送出去我就得丢脸了,你可别害我啊。我跟你说,我送的那个人也是个懂行的,真的假的他一眼就判断的出,他以前自己也是收过古董的,什么软片,山根的他对这也是说的一套一套的。后来赚了许多钱,现在洗手不干了,但这爱好却没丢掉,这回他过大寿,我人刚好在附近,这里是全国十大古玩市场,所以我才想买几件去乐呵他一下。”
我与老潘叔对了一眼,那女子显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也许真不知道,她要送的跟我是元良。这下我又心安理得的准备把价码再提高一些,同行是冤家吗,这女子说话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骨子里有股东北腔,估计坑一次也没啥大不了的。
“妹子,瞧你说的,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哪能再坑你啊,这样吧,我来帮你算算价格,打个折,再把零头拉了,怎么样?”我巴巴的提议道。那女子还想说什么,不过老潘叔,忙在一旁敲边鼓,不停的鼓吹着。
五样东西,一个仿明宣德鎏金铜金刚舞菩萨立像,假的不能再假了,鎏金都是黄铜加了特殊药剂参合出来的。一个仿明清黄杨木雕笔筒,这个就是一个机器出来的东西,十块钱吃的货。还有一个清乾隆翡翠大笔洗,一个清宫造办处如意,最后一个明代宣德炉,都是假的叮叮作响,专门糊弄肥羊的。我瞧得心中直摇头,这娘们外表光鲜亮丽,这眼神真是白长了。
最后,五样东西我买她两万五,结果被她叽叽喳喳的磨掉两千,我心花怒放的皱着眉应了下来,小娘们眉开眼笑的付了毛主席,这小娘们也太大胆了,一开包就是厚厚的好几打啊,要知道现在的一间百十平方的房子才十来万,这是提着房子买明器啊。
开门红啊,我顿时开心了许多,不过有些事不是我能预测的,以后我居然还要与这小娘们相遇,这还真是应了古语的: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冤家不聚头。
闲话少叙,老爷子与老油子已经决定下月初十,就到那牛皮纸所描绘处去了,葛仙人的金身土堆所在处,就在长白山某处。为什么要选下月初十,因为他俩当兵时的一个老战友,在十五要过七十大寿,他俩决定一起过去道贺,其实那人也就六十九,他们那里的风俗就是做九不做十。
常言道,男人哪种关系最铁,就是一起扛过枪,分过脏,嫖过娼,老头子那个年代,战友几乎把这三条都占了。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是耗子打过来的,只听这小子大呼小叫的直喊我过去,也不知道什么事,电话中,还能听到“乒乒啪啪”的一阵摔闹声,似乎那边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