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身不由己(第1/1页)盗墓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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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棺椁“噼里啪啦”正在剧烈跳动,里面的东西似乎随时都可能出来亮相,唬的我半死,心“砰砰”的乱跳,狂汗就像下雨一般,没节操的从额头上猛掉。

    “影子,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不会就是那白起鸟人的尸壳吧,”耗子抽着凉气,冷不住就问了一句确认。

    影子头也不回只管在前方带路,给他整了一句宽心话,“不是,尸壳应该在主殿,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真不知道,但既然在这种偏殿中出现,那就不会是好对付角色,这个偏殿按规格就是葬天时,一众天将祭祀之地。”

    等于没说,我与耗子努了努嘴,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也不多问,火急火燎的撒开了腿跟着他跑路。

    不过老天真心与我们不对付,就像我们拐了他老娘们一样,就在我们将要绕过石台,径直向石台后方一个拱形石门逃窜时,狗日的,又出变故了。

    那青铜棺椁的巨大棺盖“轰”的一声,整条子棺盖就像炮弹一样被轰飞,径直朝我们头上罩了下来,眼见就像要压面团,拿我们做饼子。

    “哎呀,”我与耗子吓得半死,瞧着已经在脑袋上打转的东西,都傻眼了,这东西太突然,从到它飞起,到罩向我们头上落下就是一眨眼的事,我与耗子再想动作,已经来不及了。

    这下要是被挨实,我与耗子就直接归位了,甭想还会留口气,但凭我与耗子的身手,那就是再练上十万年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刻逃生,眼见生路一段,两人顿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所措。

    不过万幸我们身边还有影子这位牛人,关键时候他老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脑子发蒙,没有一点办法活命时,突然,我的胸前猛的传来一股巨力,这力迅猛无比,我眨眼都来不及,身子就像一颗大号的炮弹被猛的推了出去,一个跟头滚在了地上翻转。

    耗子与我一个待遇,两个难兄难弟,连个大叫的时间都没,就被活雷锋好战友,影子同志给救了。

    我与耗子直接滚出三四米外,才稳下了身子,不过这时耳边突然刮过一股强风,吹在我们身上有点凉,我与他本能的又被吓退了一米,才发傻喘气。“咚,”一声即像石头撞击金属,又像金属撞上石头的脆响,直震的我两耳生疼,耳膜都要破了。那青铜棺椁的幽青色棺盖,极其迅猛的砸在地砖上,直砸的那处地头碎石飞溅,尘舞飞扬,地都似乎摇上摇三摇。

    我与耗子心有余悸的咽着唾沫,瞧着这口棺盖下,那明显已经矮了半巴掌的面无全非之处,浑身就是发麻,感觉自己这身上也都是扁的可以。

    “快走,”影子闪电一般飘到我俩身旁,打断我与耗子的愣神后怕,忙大叫催我们快跑路。

    我忙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脑子一清,顿时屁滚尿流的连忙响应他的号召,起身就跑。可是刚跑出去一步,突然身旁的耗子像发疯了一般,猛的向我扑了过来,直接把我又扑倒在地,肥胖的身子直把我的压的死沉死沉的,都要断气了。

    怎么回事,兽性发作了,老子是爷们啊?耗子突然这一下,把我脑子搞蒙,一时就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孙子怎么这么不靠谱,这种要命逃跑时刻,不留力气撒腿跑,居然脑残的还要扯后腿,我极度恼怒,忙怒极中烧狠狠瞪了他一眼,霎时就要开骂。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扑你,”耗子脸上惶恐,几乎带着哭腔给我解释,虽然这孙子表达能力有限,但我还是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他这种行为与我刚才想跳起来砸地是一样,也是脑中念头一起,身体就不受控制就真那么干了,他又着了这种暗算。

    我心中犯疑的想着,人皮不是都烧了,难道刚才不是那些人皮暗算我们,正主是这棺椁的孙子,它见我们要跑,犯了它禁忌,感觉自己这位主人受了冷落,就热情的请我们吃棺板子。我感觉这事有可能,还没准八九不离十,真要他娘的是这么一回事,我又感觉不好办,看不见的招才是最难防的,这可是杀人不见血,比能见到的阴的多了。

    影子闪电般飘到我与耗子身旁,疑惑的问我俩怎么回事,我忙把自己刚才发生的情况简要的一解释,捡重点讲,他顿时就站在我俩面前沉思起来。

    狗爷身手不是一般了得,速度快的离谱,老早就跑到拱门前等着我们狂叫,我估计是催咱们快过去,说别让它老人家久等之类的话。

    影子冲它摆了摆手,示意它快过来,随后影子又警惕的盯了几眼青铜棺椁,瞧它这时是什么反应。

    青铜棺椁高足有一米七八,长宽与棺盖一致,瞧上去就像一个小房间一般。它旁有摆有许多明器,可能受了刚才那些人皮火堆祸害,现在这些明器都有些烟熏黑,有几件易燃的,就直接烧成屁了,留给马克思去把玩了。

    我是靠这糊口的,骨子里见不得这么好的东西糟蹋,心中本能的不舒服。不过随即一想,造孽的帮凶似乎还有自己一份子,心中顿时又是一通感受,心说这另当别论,属于事出有因,不能算,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相当勉强的理由,破四旧。

    青铜棺椁制作相当精细,美轮美奂,巧夺天工,一眼就知道这个是万年难遇的神物,能瞧到这么一个就是几辈子才修来的造化。它上面雕着一个虎背熊腰,气宇轩昂,气度不凡的长袍男子,正仰面朝天,桀骜不驯的站在一辆九条五爪神龙拉驰的春秋式两个轮战车。

    那九条神龙张扬五爪,一条条极度不驯,都瞪着一对对暴怒像明珠一般的龙招子,张着龙嘴,扭曲着悠长的龙身,拉着战车直冲云霄飞腾。

    我正在仔细打量着棺椁,猜想青铜棺椁上刻画的人物估计就是白起那鸟人了,心说这孙子倒是挺讲究的,这排场大哪是你一个将军该享受的规格,恐怕秦始皇都没他谱大,活干你丫被人玩阴。

    心中还在胡思乱想,就在这时,耳边又是传一声惊天巨响,那棺椁中居然又是飞出一块朱红幽暗的四米开外长的木质棺盖,像出膛的炮弹一般,破空直冲我们而来,眼见的就在我们脑袋上打转了。

    突然,我脑子猛的响起站着不要动这个念头,紧接着我惊骇欲死,身子真的就动不了了,傻傻的站起了军姿。我暗道该死,知道自己又招了暗算,眼见着自己躲不了了,就期望耗子与影子能帮我顶一下。

    我先看了身前一眼,猛的心中就是一颤,影子这时居然已经没影了,显然他没意识到我已经中招,以为我自己能解决,自己一个人先跑了。

    我心中又念着阿弥陀佛,右眼余光瞥了耗子一眼,顿时一颗心都冰凉,急的两眼一红,都快哭了。耗子的身子已经扑了出去,正张着鸟嘴,惊愕的瞧着我发傻,似乎在说你丫怎么不跑啊。

    这时,我的脑袋离那棺盖已经就四五十公分的距离,这么近的距离,我突然感觉一股泰山压顶之势直朝我劈头盖脸而蒙下来,刺的我身上每一根神经都要打颤,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与此同时,我突然闻到这棺盖上传来一股子极其好闻的异香,非常的清幽,一闻就是醒人脑。我突然明白,我们在石门外闻过的就是这味道,但没有现在这般浓烈。

    我刚才还奇怪,这小殿中,似乎也没有什么香料之类,不明白这种异香出自哪里,现在总算有出处了。

    不过好香料这时也不顶老命最要,我倒是期望它老臭,别砸我就行,但这时再想这些一切都是奢望。我心如死灰,万念俱灰,索性把眼都闭上了,不去看自己被砸时的残样。我鼻子闻着浓郁的香味,这东西现在就成了我的催命香了,闻一口就少一口的老命,我心中没来由的苦笑,心说,人家是闻香识美人,我是闻香找阎王,晦气啊,心中大叹衰运。

    “快,好,”我突然耳中清晰的听到耗子在不远处叫好,语气相当兴奋。

    我一听这欠抽的话,顿时气的吐血,气的脸都黑了,二佛出世,就像掐死这兴灾惹祸的王八蛋。心说,好你狗日的耗子,老子都要归位了,你丫居然还这般无情无义,良心被狗啃了,大大的坏。人常说,日久见人心,这话真是大大有道理,老子死了,倒是让我找出一个忘恩负义的反革命分子,老子做鬼都不让你好过,我咬死你。

    我咬牙切齿,忙想睁眼瞧瞧那狗日的喝倒彩玩意,想临死再给他一眼,革命烈士的正义之眼。突然,我身子猛地被一重物剧烈一撞,后背生疼,腰都快断了,整个人毫无悬念的被那东西撞的滚了出去。

    “狗爷好样的,哎呀妈的,吓死李爷了,”我后背疼的都要吐血了,整个人都在地上抽搐,一时起不来。不过我听到耗子这么一通喊,心中却乐开花了,自己被死狗救了,我还活着。

    我在地砖上翻滚着闷哼,身上没有一处不是要命的疼痛,感觉身上就像被人都用锤子敲打一番,有几处都已经翻了皮,留着放尿的大血。

    “碰,”巨大木质棺盖着地抽风的抖了抖,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声音相当厚实,显然这棺盖分量不浅,我要是刚才没躲过那一记,现在可能没多少力气出气了。

    “啊哈哈,”我劫后余生,整个人躺在地上,张开嘴就放肆的大笑,不过笑几下,就被身上要命的疼痛刺激的,又笑不出来了。

    “你丫的还乐的出来,都差点被压成烧饼了,刚才咋回事,又中了暗算?”耗子埋怨着伸手过来拉我,影子也飘到了我身边,问我有没有事。

    我拉着耗子肥手,咬着牙爬了起来,吐了一口带浓血的唾沫,回了一句,“死不了。”

    影子这时学精了,拎着我与耗子的衣领就向拱门跑出,可是那棺椁中的孙子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刚出五六米,耳边猛地就是一阵异响,紧接着那棺椁似乎发狠,直接飞出七张大小不一紫红棺盖,笔直的朝我们直冲射过来,旋风般眨眼就到了我们脑袋上空直掉。

    说是迟,那是快,影子领着我与耗子,速度快的如同闪电一般,电光火石之间来了一个后退,巧了又巧的贴着那些棺盖躲了过去。

    我与耗子瞧得大气都不敢出,都缩脚缩着屁股,深怕影子失手,就让我们压了烧饼了。

    不过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影子身子如同鬼魅,神出鬼没的了得,七扇棺盖都落下后,我们还是屁事没有。

    一通巨响,影子见那七扇棺盖都落地,也停了下来,我与耗子长舒一口气,紧绷的心瞬间又松了一松,心说这下你总没东西砸了。

    “朝他们开火,”我脑中突然想起这么一个念头,唬的我心猛的就是一颤,瞬间吓的我魂飞魄散,三魂直接吓没了两魂半。我两手不听我指挥,居然真把枪口朝向了影子耗子,手指在扳机上直打抖,眼见的就要放梭子。

    耗子还不知死活的在拿他胖手擦脸上的黄汗,刚擦了两下,笑着唠唠,转过肥脸刚想对我们说些什么,突然见我的举动,脸色瞬间变了色,吓的一点人色都没了,正颤抖的瞧着我的枪头诡异朝他脑袋方向瞄去,魂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