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二章 入城风波(四)(第1/1页)战国征途

    说话的人正是夸父族的现任族长方厉.虽然知道方厉的目地是把矛头引到韩腾的身上來.但他说的话也并不是沒有道理.毕竟韩腾也是当事的一方.而且已经把人打伤了.

    因此风伯转向韩腾.道:“韩腾.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回來的.为什么沒有通报一声.”

    在风伯雨师.还有议事堂九长老面前.韩腾当然不会表现得那么张狂了.道:“回禀风长老.我是昨天到达石界岭.己经让石界岭的驻守人员回报.但今天我來到城关前的时候.守关的桑寄却说他沒有收到通报.不仅不让我进关.而且出言不逊.因此我才登上城头.对桑寄略作惩戒.那知今天桑载驰不知为何.也來到城上.而且还带着他们几个人躲在城楼里.见我惩戒桑寄.桑载驰出面阻拦.我们两人言语不和.故此才动起手來.后來我打伤桑载驰.但桑沧田和方洪來到现场.又要和我动手.如果不是闾修弘赶到.我们也许就真的打起來了.”

    寥寥数语.韩腾已经将当才发生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十分清楚.除了桑见田和方砺之外.其他的七位议事长老也都互相低语.会说不如会听.而且能够做到议事堂九长老的人.当然都是有相当智慧的人.因此从韩腾这几句话中.他们基本能够把韩腾沒说的潜台词推论出个七七八八來.

    如果韩腾所说不假.那可就是大事了.因为韩腾的身份特殊.他在九黎族里的地位是和议事堂九长老相当.仅次于风伯雨师.而桑寄把他回到族里的消息被人有意截断.这可是死罪.不过桑寄的身份低微.如果背后沒有人指使.他怎么可能有胆孑自做主张的扣下韩腾的消息.而这个背后的指使人显然也已是不言而喻的.

    果然.韩腾刚刚说完.桑见田就怒喝道:“胡说.韩腾.你分明是在血口喷人.诬赖我们桑家.”

    韩腾淡淡一笑.道:“事非曲直.我相信风、雨两位大长老自有公断.”

    在九黎族里.风伯、雨师地位和议事堂九长老的地位不同.仅从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风伯、雨师在族中被尊称为大长老.其他七人是议事长老.或议事九长老.而按照九黎族的规度.议事堂九长老都有提议权.但任何重大的事情.只要是风伯、雨师的意见达成一致.就可以通过决议.或是否定任何一项决议;只有两人的意见相左时.才由议事堂九长老一起商议决定.当然在风伯、雨师做出决议之前.都会和议事堂九长老共同协商.因此韩腾把事情推到了风伯、雨师身上.桑见田也无法反对.只好转向风伯、雨师.道:“请两位大长老决断.”

    风伯“哼”了一声.道:“我们自然会秉公决断.桑寄在那里.”

    只听人群中有人颤声道:“小人在.”说着.只见桑寄分出人群.诚惶诚恐的來到众人面前.拜伏于地.道:“见过两位大长老.各位议事长老.”

    因为这件事情的关建就在桑寄的身上.因此风伯首先把桑寄叫出來问话.谁都无话可说.桑见田道:“桑寄.你要俱实回答两位大长老的问话.不得有假.明白沒有.”

    桑寄忙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风伯看了桑见田一眼.这才道:“桑寄.你昨天收到从石界岭传來的公文.全部都送到议事堂沒有.”

    桑寄低着头.道:“回禀大长老.昨天的消息.小人都己经送到议事堂去了.绝不敢私自扣留.大长老如果不信.可以马上调城关的卷宗查看.”这话一说.在场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因为桑寄否认无论是真是假.无疑会使局面变得更为复杂.

    这时风伯道:“拿卷宗來.”

    卷宗就放在城楼里.是专门记录毎天进出城关的人员和來往的情报公文.不一会儿.就有人拿來了卷宗.而闾修弘立刻赶过來将卷宗打开观看.

    过了一会儿.闾修弘才道:“禀报两位大长老.昨天全天.还有今天的公文.确实全部都己经送到议事堂.沒有遗漏.”

    每一份公文都有编号.而整理议事堂的公文.也是闾修弘的职务之一.而且他的记性甚好.因此只要一看城关的记录.就知道这些公文都送到了议事堂.确实沒有被扣留的.

    而桑见田.桑沧田.还有桑载驰等人.也都露出了一些得意之色.桑见田道:“韩腾.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经通报就回到族里.而且擅闯城门.又故意滋事生非.必须严惩.”

    韩腾呵呵一笑.道:“桑长老.此事尚未有定.你不要妄下断言.桑寄既然擅自扣下了公文.自然就不会在卷宗中记录下來.这一夜的时间.还不够他另改一份卷宗吗.”

    桑见田勃然大怒.道:“韩腾.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然后又转向风伯、雨师.道:“两位大长老.事情己经很明显了.分明就是韩腾肆意妄为.请两位大长老马上下令.立刻将韩腾拿下.再议论他的罪行.”

    风伯皱了皱眉.道:“韩腾.你还有何话说.”

    韩腾笑道:“当然有.两位大长老.还有各位议事长老.按我们九黎族的制度.外围驻点传回的公文一律交到城关.再由城关送交给议事堂.但城关接收公文的时候.会向外围驻点开俱签收证明.我们昨天就是在石界岭驻点休息.是石界岭驻点的人员向城关送信.因此只要是检查石界岭驻点的签收证明.就可以知道桑寄到底有沒有收到消息了.”

    桑见田“哼” 了一声.道:“从这里到石界岭.一去一回至少也要两三个时辰.你这分明是在故意拖沿时间.”

    韩腾道:“桑长老如此说.莫非是怕在石界岭察出什么不利的消息來吗.”

    桑见田自然不敢承认韩腾的说法.立刻道:“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我到就是怕在石界岭什么事情都沒有查出來.你又想出其他的什么借口來.”

    韩腾笑道:“连查都沒有去查.桑长老怎么能够断定.什么事情都沒有查出來呢.”

    风伯道:“你们都不必说了.事实必须查清楚.就算是费一些时间.也在所不惜.闾修弘.你马上去一趟石界岭.把石界岭的签收证眀.还有石界岭的付责人带回城里來.我们先回议事堂等候.”

    闾修弘恭声道:“是.”

    这时韩腾道:“用不着这么麻烦.因为我己经派火烈阳将人和签收证明都带來了.”说着.韩腾向城外的方向一指.道:“你们看.他们己经來了.不过看起來他好像还多带來了一个人啊.”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城外有两个人飞纵而來.而其中一人的肩上.竟然还扛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而就在这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城外.只有韩腾却注意到.跪伏在地上的桑寄的身子震了一下.发起颤來.而在另一边.桑载驰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

    韩腾心里有数.但却并沒有说破.不一会儿.两人就己经登上了城头.其中一个果然就是火烈阳.只见他将肩上扛着的人扔到地上.向风伯、雨师等人行礼.道:“火烈阳见过两位大长老.各位议事长老.”而随火烈阳一起上城的人正是石界岭的付责人.叫做陈策.也向众人见礼.

    但就在这时.己经有人认出來.被火烈阳扔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桑家的人.叫做桑引.是桑家的宗族.虽然不是桑家的主事人.但也是一名干将.有时能够独当一面.代表桑家办事.算是中层人员.不过这时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另外有人刚才还见过桑引是随桑沧田一起來的.不知怎么到了城外去了.从现在的形式看來.显然是被火烈阳打昏的.只是不明白他和火烈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桑见田隐隐己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因此先发制人.厉声道:“火烈阳.是你把桑引打伤的吗.”

    火烈阳沉声道:“桑长老请稍安勿燥.等一会儿就会给长老一个明确的交待.”

    他这样一说.桑见田也不好再发作.只好中干外强道:“好.我就看你能给我一个什么交待.要是说不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而这时己有不少人注意到桑寄全身颤抖.显然是怕到了极点.风伯看了桑寄一看.到沒说什么.转向陈策道:“陈策.昨天韩腾是在你的据点休息的吗.”

    陈策道:“回禀风长老.正是.”

    风伯又道:“那么你将这个消息传回关城沒有.”

    陈策道:“如此重大的消息.小人岂敢怠慢.连夜就将这个消息传回关城.”

    风伯道:“是谁接收的消息.”

    陈策看了一眼己抖成一团的桑寄.道:“是桑城守接收的.”

    风伯道:“可以签收凭证.”

    陈策道:“当然有.小人己经带來了.请大长老过目.”说着陈策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竹签.双手托过了头顶.而闾修弘上前两步.接过了竹签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