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下)(第1/2页)圣仙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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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杨缓缓转过身来,瞧见两名身穿白色衣裳的少女正对着自己,怒目相向。

    吕杨也知道要糟糕了,不等对方再次问话,连忙躬身行礼道:“我是老师新收的弟子,叫做吕杨!只因为好奇,误入这间书房,没有想到唐突了佳人,得罪了,得罪了!”

    这个时候,吕杨只有死硬到底了,绝对不说自己进的是闺房,只说是进书房!

    对着这一点,他已经有了打死也不承认的觉悟。

    大一点的少女已经满脸通红,她一拉小少女的手,示意了一眼,小少女立刻发飙,拉住吕杨的手就往外扯,一边叫道:“你这个坏人,快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可以进来,大坏蛋!”

    吕杨顿时哭笑不得,心里面实是喜出望外,连忙顺着台阶下来,狼狈逃出了别人的香闺。

    小少女将吕杨拉出了精舍门口,然后叉着腰,瞪着眼睛气鼓鼓道:“你就是我父亲新收的弟子?”

    “是的,小娘子,你可是老师的小女儿,叫乙乙的?”

    “没错,我就是黄乙乙!你往后要叫我师姐,知晓了吗?”小少女脆生生说道。

    “那不行,我年纪比你大,长得也比你高,你该叫我一声师兄才是!”吕杨可不傻,直接摇头拒绝,若是让这个小机灵鬼得逞,以后自己还有得混吗?

    “不行不行,你就是师弟,我不要做师妹!”黄乙乙开始抓狂耍赖。

    “怎么回事?!”黄宗羲一脸严肃地走出来,眼睛盯着小少女,喝道:“乙乙,你这是做什么……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这是你师兄吕杨,还不向师兄问好,你现在连长幼尊卑的规矩都不懂了吗?”黄宗羲说到最后语气已经相当严厉,并不因为黄乙乙年纪小而迁就。

    黄乙乙似乎十分害怕自己的父亲,委屈的咬咬嘴唇,十分不甘心地朝吕杨躬身揖礼,乖乖道:“乙乙见过师兄!”

    “嗯,吕杨见过小师妹,往后还请小师妹多多指教!”吕杨露出了一丝笑意。黄宗羲看到小女儿行礼,这才点点头,表示欣慰。

    “我说爹爹,刚才师兄……”黄乙乙开口就要说出吕杨闯入闺房的事情。已经走出来的黄道蕴立刻喝道:“乙乙,少说那些没用的!”

    黄乙乙立刻住嘴,眼眶隐隐含泪,十分委屈。

    黄道蕴已经落落大方的走上来,朝吕杨抬手揖礼:“前两天就听父亲说新收了一名弟子,原来是吕师弟,道蕴有礼!”

    吕杨连忙做揖回礼:“吕杨见过师姐,往后还请师姐多多指教!”吕杨这才有机会仔细看清楚刚才自己唐突的佳人。

    这已经是吕杨第三眼看到黄宗羲的大女儿,第一眼是在竹林小溪边,远远看到圣洁如仙女般飘逸的背影,看不到脸庞,让人充满遐想。

    第二次是在闺房里,当时情形太乱,吕杨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芳容。这是第三眼,终于可以从容观察,不得不说,老师的大女儿给吕杨一种娴静而又高不可攀的感觉,就像是山岭上一株盛开的幽兰,攀之不着。

    黄道蕴大约十六七岁,脸庞如玉,十分秀美,肌肤如雪,眼若星眸,出落得端庄大方、亭亭玉立,就这么站着,自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

    这是和黄宗羲这位大儒不太一样的气质,但是吕杨却知道,这也是文气作用下表现出来的气质,纵然不是浩然正气,也是锦绣之气,看来这位师姐的圣道道业不低,甚至远在自己之上。

    “果然是书香门第,就连家中的女儿道业也不低!”吕杨心中感叹,心想这位师姐的年纪最多比自己大上一年或半载,但道业却高了一大截,吕杨不自觉就有了一种不如之感。

    黄宗羲衣袖一挥,对吕杨笑道:“纯阳,我的两个女儿你也已经见过了,往后可要相互扶持,相互进步,嗯,先就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先回去了!”

    “是,拜别老师!”吕杨再做揖礼告辞。

    “嗯,顺便将院中那头毛驴牵回去,这是我送你的脚力,大概你们家也有骏马,只是在白龙潭书院,毛驴远比骏马好养!”

    “弟子知道了,谢老师赐驴!”吕杨自觉唐突了黄宗羲的两个女儿,再不好在精舍呆着了,连忙到了院中,牵了绑在院子的一头毛驴就要走。

    “么……么……”毛驴扯了扯绳子。

    吕杨转头一看,原来是黄乙乙跟了上来,她拉住驴子的缰绳不舍道:“这是我家的驴子,我爹是借给你的,不是送给你,等你骑着它去书院以后,我和姐姐会把她牵走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夺人所爱的,呵呵,一头驴子,至于嘛……”吕杨摇摇头,他现在还在纠结呢,自己好歹也是骑马的人,怎么会喜欢骑驴子?

    不过吕杨却是知道,不少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少年郎钟爱骑驴,因为驴子比较温顺,比高头大马更好控制,而且驴子耐力很足,完全可以作为很好的代步工具,有时候甚至比马车更方便。

    吕杨牵着驴子出了院子,回望竹林精舍,发觉师姐黄道蕴正站在精舍门槛前望向这边,吕杨挥了一下手,这才牵着毛驴离开竹林。

    “姐姐,你看那个人,脸皮真是太厚了,刚才他还进了姐姐的闺房,真是该打!”黄乙乙不满道。

    “噤声,不要说了,估计这是那人第一次来咱们家,误以为那是书房,所以……”

    “姐姐就是烂好人,我看他贼头贼脑的就不是好人,也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收这样的人为弟子,我听说那人还不曾上过私塾,根本就是一个放牛娃!”黄乙乙嘟嘴不满道。

    “小妹,你说的是真的?”黄道蕴微微吓了一跳,心想这不可能。

    “我才没有骗你,爹爹讲课的私塾我经常去,所以我见过他来着,有一回他猫在私塾外偷听爹爹讲学,还被几个奴仆打了呢,哼哼,他们家就住在垂杨河畔,不是很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听说他爹还是一名猎户……”

    “这么说来,父亲还真是收了一个好弟子!”黄道蕴喃喃道。

    “什么?他是爹爹的好弟子,为什么?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更没见长了三头六臂,爹爹是怎么看上他的,是不是他比我们都聪明?”黄乙乙好奇地看着自家的姐姐。

    黄道蕴笑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已经修炼出了文气?而且他的身体异乎寻常的健康,甚至比我们都强许多,看到他的牙齿了吗?平满整齐,就跟崭新的一样,没有一点磨损,呵呵,这个师弟可不简单!”

    “是这样吗?”黄乙乙仰着头,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两只灵致逼人的眼眸注视着自家的姐姐。

    “那当然,若真像你说的,他只是一个放牛的,那他的悟性和际遇就很惊人了!”黄道蕴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光,很难想象,一个猎户的儿子为什么有着超乎寻常的体质,并且自行修炼出文气,这需要多高的智慧才可以?

    “看来爹爹也发现了他很聪明,所以才收他做弟子!”黄乙乙跑进黄宗羲的书房,想要求证一下姐姐的猜测。

    “咦……爹爹,这是什么东西,是坐隐吗?”黄乙乙立刻被书案上的围棋盘吸引住了,围棋盘是一块方正的木板,上面画了横竖十九道方格子,正是吕杨所画的围棋。棋盘旁边,还有两杯棋子,一种黑子,一种白子。

    黄宗羲正将手中的古竹简放到书架上,闻言笑道:“这是纯阳画的棋谱,叫做围棋,和现在的坐隐有些不同,变化更复杂玄妙,很是吸引人!”

    “纯阳是谁?”黄乙乙好奇道。

    “呵呵,就是刚才你见到的吕杨师兄,他自己取了个表字,叫纯阳,我看这字不错!”

    “这是吕杨师兄做的围棋,怎么玩?”黄乙乙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我正在研究,等过几天再教你吧!”黄宗羲摸摸黄乙乙的小脑袋,一脸笑意。

    “这围棋真是吕杨师弟制作的吗?”黄道蕴走进来,看了围棋盘一眼,不由诧异,她可是看见自己的父亲这两天都在研究这个东西,原以为这是父亲制作的新玩意,没想到不但不是,反而是吕杨这个少年制作的。

    只是一个少年制作的东西能够让父亲这个大儒研究这么久吗?

    古怪,真是太古怪了……

    黄道蕴她觉得吕杨处处透着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看到父亲自言自语地在棋盘上摆起了棋谱,她不由摇摇头,往自己闺房去了。

    古灵精怪的黄乙乙连忙跟在姐姐身后,一下子先跑进了姐姐的闺房,然后朝黄道蕴招招手。

    “什么事,这般神秘?”黄道蕴轻笑起来,心想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活泼可爱。

    “嘘!”黄乙乙连忙示意噤声,这才小声道:“姐姐,我刚才发现吕杨师兄动了姐姐的宝图哦……”

    “什么?!”黄道蕴脸色微变,手一挥,一道浩瀚澎湃的浩然正气涌出,扑向书案。哗啦啦……书案上的《殷皇揽月图》顿时飞起来,立在半空中,缓缓展开。

    只见《殷皇揽月图》的图卷上多了两首诗,文字行云流水,已经和图卷上的画作完美和谐在一起。

    “啊……姐姐,是两首诗耶!”黄乙乙诧异叫起来,然后她忽然意识到这一张《殷皇揽月图》是姐姐的心爱之物,就连自己也不能触摸,但是现在竟然被一个外人题上了字,姐姐大概要生气了吧?

    黄乙乙偷偷看了黄道蕴一眼,发现对方没有想象中的生气,不由松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殷皇揽月图上的题诗,一边看,一边小声念出声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呵呵,这首小诗还真不错,字也不错,和图卷很相配!”

    黄乙乙诗书造诣虽然不高,但是仍然能够大体分辨一首诗和字的好坏。诗仙李白的这首诗自然是极好的,宋徽宗的瘦金体也是极好的,好字好诗题到画卷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黄道蕴看了题诗,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不复之前的担心。要知道这幅《殷皇揽月图》可是从殷墟皇朝的皇宫废墟中掘出来的真迹,材质非纸非帛,而是一种十分罕见的万年神蚕的奇丝织就。

    两轴则是用荒古大椿树的树心精华雕琢而成,上面的画则是由当时的宫廷大画师耗尽心力所作,整幅画卷已经炼制成法宝,所以才叫宝图,是故整幅图卷可以说是价值连城。这样一幅图卷哪怕染上任何污点都会让人揪心不已。

    “姐姐,不用担心,你若是不喜欢便用浩然正气把上面的题诗散去!”黄乙乙说罢就要发动文气。

    “等等……”

    黄道蕴连忙制止,想了想说道:“还是先看一看吧,这第一首诗还不错,字体也是前所未见,这般风骨倒也堪比大儒、大宗师的手笔!”

    “哦,那就看看吧,我也觉得这字不错,诗也好!”黄乙乙嘟哝道。

    黄道蕴点点头,看向图卷末端的题诗,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黄道蕴连着念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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