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傲蕾一兰(第1/2页)夺鼎1617
在廊柱之下,被绑缚在上面的莫斯克维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两个哥萨克头目,眼睁睁的看着不久前还是自己手中人质和俘虏的托姆尼科头人和在阿尔丹河当地著名的头人科佩鲁成为了那些该死的埃文克人的座上客,和一群身上穿着漂亮丝绸袍子的家伙们互相举杯敬酒致意。
在他们身后,几十个被索伦人打得骨断筋折的哥萨克残兵败将,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泥水中大声呻吟着。这些哥萨克,在以往的战斗中,完全可以用来征服一整片通古斯人的土地,强迫他们向沙皇陛下和在雅库茨克的督军戈洛文大人缴纳实物税。(戈洛文?这个姓氏是不是有点耳熟,如果换成果洛文的话,相信很多人就会认出来了。没错,这厮是眼下雅库茨克的首任督军,他的儿子在某个著名包衣的作品中和韦爵爷有过精彩的对手戏。被该包衣好一顿嘲讽。)
里面的酒宴进入到了尾声,两个不久前还是俘虏身份的头人陪着衣着华丽的李沛霆走到这群俘虏面前,一一为他介绍。
很不幸,两个哥萨克头目莫斯克维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二人得到的判决只有一个字,“剐!”
在数千名索伦人狂热兴奋的眼神之中,两个素来有凶恶名声的哥萨克头目,被李沛霆的几名护卫用渔网绑缚的紧紧的。一个看上去极为瘦弱的护卫手中举着一柄牛耳尖刀开始行刑。
所有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这一幕。
被扒光衣服绑在十字架上的莫斯克维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二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级别人物,对于这种奇特的东方刑法起初丝毫不曾放在眼里。口中不住的叫骂,只可惜在场的人除了那些被俘的哥萨克之外,没有人能够听懂他口中嘀里嘟噜的在说些什么。
起初还在叫嚣咒骂,但是,当刽子手挥舞牛角尖刀,从莫斯克维京大腿割下一片肉丢给旁边一头巨大的猎犬时,德米特里.科培洛夫和那些被俘的哥萨克开始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用惊愕的目光看着这恐怖的景象。
那刽子手运刀如飞,一柄细长的牛耳尖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很快便将莫斯克维京两条大腿上的肌肉一块块生剐干净。丢给了旁边闻着血腥味道而来的几头猎犬。而为了让他能够和自己的同伴顺畅交流。当初便不曾堵住他的嘴巴,随着一刀一刀肉不断的喂给那些索伦人的猎狗,莫斯克维京的怒骂声逐渐变成了哭号声,变成了呻吟声。到了最后变成了细若游丝般听不清的单音节。
当莫斯克维京身上再也找不到可以下刀的所在。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如果不是眼球还在转动,口中还在喃喃自语,鼻孔之中有着微弱的呼吸。这些哥萨克俘虏们宁愿相信他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一个恶鬼。
那刽子手用旁边一个索伦兵恭恭敬敬递过来的木盆洗洗手,将手中的牛耳尖刀涮了涮,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上面的水分,将刀锋落到了德米特里.科培洛夫身上。
“涅!涅!”
德米特里.科培洛夫已经被刚才莫斯克维京的下场吓得尿了好几次裤子,此时见这零敲碎打的割肉刀到了自己身上,口中不住的惊叫不止,他没有刚才莫斯克维京的那份无知者无畏的骨气,只是不住的哀嚎着。
木台下面,哥萨克俘虏们顾不得身下泥水中满是自己的尿液,拼命的将头低下,不敢抬头看这恐怖的末日审判情景。
这些哥萨克,不过是些此时俄国国内的罪犯、小偷、流氓之类的人物。就是哥萨克这个词,原本就带有些贬义色彩。最早是指从金帐汗国逃到南俄罗斯地区从事游牧的鞑靼人和斯拉夫人,后来演化成指那些从农奴制压迫下出逃的农民、家奴和城市贫民,他们住在人烟稀少的边远地区,靠当雇工为生。是俄国的民间文学中的“绿林好汉”,很多书上都解释说是“自由自在的人”,其实用中国的话说就是“盲流”。
早期的哥萨克人主要从事捕鱼和狩猎,有时因生活所迫,也劫掠来往行商,甚至袭击黑海沿岸的城市和村镇。通常,他们用鱼类制品、皮货和其他战利品去换取他们生活所必须的粮食、烧酒和武器。
这些哥萨克自从为成为沙皇向中亚、西伯利亚和中国东北进行侵略扩张的急先锋,为罗刹国向东侵略扩张充当马前卒以来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往不利,内心之中便对东方、对这片土地上居住的人们起了小觑之心。
但是,今天,先是战场上被以前那些望风而逃,几个哥萨克拿着弓箭斧头长矛就可以征服他们一个村寨的索伦人打得屁滚尿流,接着,自己的长官和头目,又被人家用最残忍、最神秘的刑法一刀一刀零碎割了。
当知道对手的力量要远远强过自己时,这如何不令这群只知道崇拜暴力、迷信暴力的家伙为之恐惧?
但是,越恐惧,恐惧便越是找上门来。
那刽子手将两个哥萨克头目零碎割完,有些疲劳,便将牛耳尖刀递给身旁满眼放光的索伦兵,命他们将刀磨得锋利些。
之后随意点指两个看上去十分凶悍的俘虏,命人将他们一样绑在木柱上,剥去身上的衣服。
“去练练手吧!”刽子手将刀递给身旁的索伦兵,示意他可以在这些俘虏身上练练手艺。
“只管大胆去。这种事情大人吩咐过,可以折算军功的。”
听得这话,十几个索伦兵立刻扑上来争抢。有那性急的,索性用自己的小刀开始在那两个俘虏身上动起刀来。转眼之间。这群兴致勃勃的实习生们,便将两个粗壮的和小熊相似的哥萨克变成了一具血葫芦,吓得旁边没有被挑选上的俘虏们一个个都像鸵鸟一样,拼命的往泥水中埋下头去,免得被人发现,去进行这种残酷的刑法。
但是,躲是躲不过的。在这些刚刚学会一门恐怖技术的索伦兵高涨的学习热情面前,罗刹俘虏们便是将头扎进裤裆里也无法逃避成为练习器材的命运。
一时间,整个努恩斯克堡内惨叫声不断,一块块被割的大小不一的肉块不停被丢给那些眼巴巴等着吃到新鲜肉类的猎犬们。
直到在大厅内饮酒议事的头人们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巨大噪声的干扰。出来制止之后。这次人体实践教学活动才暂时告一段落。
参加议事的头人又多了十几个,不过,尽管人数多了,可是能够在会场上发表自己意见的。却只有博穆博果尔为首的五六个人。其余那些在越过外兴安岭之后才加入这支队伍的头人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几位大头人部下全套精良盔甲器械流着口水。
从龙要趁早。虽然在索伦人的词语里没有这种词汇,但是,最早组织打猎的人。能够获得最多的猎物,这也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但是,这些新加入狩猎队伍的猎手们,也渴望着在这次宏大的狩猎活动中,为部族获取最大的利益:武士们的刀枪盔甲,可以让他们守卫部族的猎场,猎取更多的猎物。坚固结实的铁锅、大块大块的砖茶,比雪还要白的盐,比蜂蜜还要甜的白糖,让女人变得和春天的野花一样漂亮的花布,这些都是每一个头人必须要得到的。
他如果不能够给部众弄来,也许别的头人会用这些东西将他的部众吸引走。
“趁着天气暖和,大家在这阿尔丹河堡休整几天,让战士们养足精神,上树林里去砍伐树木,把这阿尔丹堡好生建设一番。”
李沛霆并不急于北上拔掉那位于勒拿河上的两个罗刹人堡垒,他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教会了索伦人如何用金属刀枪打仗,如何用刀枪去换取利益就够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他的老本行,贸易了。
“砍伐树木?大人,为什么?”
博穆博果尔有些不解。
“我要把这阿尔丹河堡扩大至少一倍,这里面除了有坚固的城墙之外,还要有无数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类用来交易的货物,粮食,盐巴,布匹,铁锅,刀枪大斧盔甲、烈酒、白砂糖,你们的皮毛、熊掌、人参、鹿茸、鹿胎、东珠,还有在这河边采集到的生金,都在这里交易。”
“我要在阿尔丹河上修建一个码头,将从海上运来的各种货物,在河口放上木排,沿着河道北上,运到阿尔丹河堡这些仓库之中,然后将交换的各类物资南下逆流而走,在河口地区上岸。”
这无疑是要在阿尔丹河流域打下一个楔子,将南粤军的影响深入到这万古荒原之上。但是,这些散居在外兴安岭山林荒原之间的人们却意识不到这一点。他们只是本能的感到,从此手中的猎物、收获如果再交换的话,不必跑那么遥远了。可以在距离自己家不到十几天路程的家门口(这个,有点汗颜啊!)同大方的汉人进行交易了。这里成了汉人的地方,想必那些罗刹鬼子便再也不敢来了!
第二天开始,李沛霆很大方的命人将罗刹人库房中的大斧、锯子取出,发给那些手中没有合适工具的部族,命他们进树林中伐取树木。
余下的人,包括那些暂时保住了性命的罗刹俘虏,则是开始对这座阿尔丹河堡进行改造扩建。
将原有的夯土墙重新进行夯筑加固,在土墙两侧和上方,用原木垒砌起木墙。这些木墙中撒进了些草籽,在春天的季节里,这些草籽很快就会生根发芽,将泥土和树木牢牢地连接成为一体。
城墙上安装内地城墙的式样修建了马面和箭楼、望楼,可以将方圆数十里之内的人马情形一览无余。若是有敌军冲到了城墙下,那些马面、箭楼,会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尝尝三面遭到箭雨和标枪利斧袭击的滋味。
城墙下,那些好猎手们在隆盛行伙计们的指引下,兴致勃勃的用铁锹镐头在敌军有可能进攻的地方挖设陷阱,为自己的勇士们在城墙脚下预留出出击的盖沟、暗堡。
而在湍急的阿尔丹河道上,数十个侥幸保留住性命的罗刹人成为修建码头的苦力,在冰冷刺骨的春天河水里进行打桩作业,将一根根巨大的木柱夯筑到河底,之后那些善于在山林中采摘攀爬的索伦人,将用锯子破开的原木板和巨大的铁钉连接在这些木柱上,成为简易但却牢固耐用的栈桥。
城内。数十座巨大的仓库、马厩被憧憬着美好幸福生活的索伦人们唱着歌谣搭建成型。虽然木材上还满是树皮,房屋的建造工艺技术就算是被建奴的木匠看到也会笑得肚子疼。但是,最起码,人、马匹驯鹿、还有那些宝贵的物资。不会被堆积到露天接受风雨和太阳的轮流洗礼了。
更加令博穆博果尔等人称叹不止的是。居然在城中打了两口水井。用来保证人马饮水问题。
当这些事情草草的有了一个格局,已经是邻近七月。
看着一座足以在这石大兴安岭和里雅那江(外兴安岭和勒拿河的早期中国官方称呼)地域内称雄的城堡在自己手中建造起来,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公子哥儿的李沛霆不由得也有一种收获的喜悦。仿佛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出生和成长。
“大掌柜,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这里的气候不等人,如果不早些回到苦夷岛,怕是今年冬天就要在这里过了!”
熟悉辽东气候的林文丙,悄悄的提醒了李沛霆一句。
二人要带着此番收获的货物辗转回到庙街、苦夷岛之后南下,还要在上述地区组织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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