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 等待(第1/1页)渡海记
第五文学
我没有想到,雷神通这一次占卜,竟然花了三天的时间,都还没有占卜出结果,看来,这关系到渡海的问题,连占卜都变的异常困难。
有几次,雷遇带我去雷神通的修炼室,此时的雷神通是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扰,我站在外面,透过纸质的窗户和门的缝隙,我能看到从里面射出强烈的光泽。
雷遇告诉我,这不足为奇,当初抵抗焰火帝国,雷神通占卜的比这还要久,还要辛苦,因为占卜的越久,浪费的灵力就越少,这样就方便连续占卜,如果不借助占卜阵和精密的仪器,会消耗大量的灵力,这样的话,下一次占卜就要等很长时间。
这种等待,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时间越久,是不是就证明了一定有办法来救助萨尔王呢?我不知道,可我觉得,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应该不至于占卜这么久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都快成为占卜师了;渡海心切也没有用。
在等待结果的这些天,我经常能看到海灵一个人怅然若失的在莫高雷苍翠的土地上,拿着海卡幻化的龙眼发呆。
我想,海卡的事情,一定对她的触动不小,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将海祭和海卡救回来的话,海灵的心会选择谁呢?我不知道,我认为,对于海灵来说,是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
这也是我第二次看到这样的海灵,和之前失去海祭而变的有点疯癫的她,和被萨尔王逼迫和海卡结婚的她,当时的那个眼神,那失落的表情,是那么相像,只不过,这一次,海灵是为了海卡而变的这样落寞。
我伴着凉爽的风,舒服的刮过面颊,走在某高雷苍翠的土地上,然后,在海灵身边的石头上坐下。
从雪崩堡回来,我发现海灵就经常这样,海祭出事已经对海灵打击不小,这一次,海卡又为她出事,我不知道海灵的承受能力,是否可以抵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我望着海灵黯然的侧脸,缓缓开口,对她说,海灵,你这几天,怎么总是黯然神伤的?还在想海卡?
海灵听我说完话,眼神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龙眼,她淡淡的说,夜夕,虽然,一直以来,你别看我经常和雷遇拌嘴,外表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其实,从海祭出事的那一刻,我仿佛就没办法再向以前那样快乐,我没有安全感,因为海啸泉,因为海祭,现在,就连海卡也离开了我,我感觉就像是一只孤独的小鸟,没有目标的飞翔。
我把手搭在海灵的肩膀上,对她说,你还有我啊,我不是你的朋友吗?请你相信,咱们一定可以找到过眼云烟,救出所有人,雷遇这个人,虽然很任着性子来,还有点冲动、鲁莽,没事和你吵架,但是,他人其实不坏,他一心想要维持雷霆崖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他在我和雷霆崖之间,能选择雷霆崖,我并不怪他,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真正的担当。
说着,海灵望着我,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内心,谁没有脆弱的一面呢?
雷遇在不远处的土地上,和他的雷象玩耍;那无忧无虑的景象,在我和海灵这个角度看去,或许是一种奢侈的向往;甚至,会更加衬托我们这些被焰火帝国统治的人,是如此的悲哀。
海灵这时对我说,夜夕,你知道雪花秘缮可以吸入他人灵力,并解除百毒的入侵,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办法,来解除萨尔王的毒?
我回答她,我当然想过,只是,咱们虽然能顺利的从雪崩堡出来,但是,再想进去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迷雪区是没有直接通向雪崩堡的路。而且,雪花秘缮,要一男一女,可是,被吸入灵力的人会暴毙而死,这个异界当中,又有哪个女人甘愿为素不相识的萨尔王牺牲呢?
就算真有这样的人,被吸入者的灵力还要大于吸入者的灵力,这个异界,除了雪罗刹,又有哪个女人的灵力,是大于萨尔王的呢?雪罗刹不也已经死了吗?
海灵说,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咱们就可以救治萨尔王,因为我知道进入雪崩堡的办法,我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我问海灵,你怎么会知道进堡的方法?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迷雪区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像而已,你忘记咱们从雪崩堡出来之后,看到的只是一片空旷的雪地,周围什么都没有,所以,迷雪区只是雪崩堡的防御障眼法而已。
海灵说,其实,这还要归功于雪月,我没有想过,雪月是如此单纯、善良的女孩,你还记得,我和雪月两个人进堡找萨尔王吗?进去后,我并没有一直挟持着她,她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而且,还说要跟我做好姐妹,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搭理她,你也知道,这样的女孩,出了雪崩堡只有死路一条。
她居然还会想跟敌人做朋友?可是雪月对我说,其实,她从小就非常孤独,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陪她说说话,因为雪罗刹一直把她关在房间里,她说自己感觉每天都像生活在监狱里,她渴望有朋友的陪伴。雪月说着说着,就流下眼泪,我当时看到那场面就受不了了。
没办法,为了安慰她,我答应她做朋友,不过,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知道早晚要跟她分开,雪月根本就不可能离开雪崩堡。
然后雪月就把这个玄冰吊坠送给了我,她对我说,这个玄冰吊坠一共有两个;她一个,另外一个一直想送给自己的好朋友,却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今天终于可以送给我,因为它可以带着自己进入雪崩堡。
戴着玄冰吊坠,只要进入迷雪区,就可以感应到雪月的位置,自然就找到迷雪区通向雪崩堡的隐形之门。
我没有想到,在雪月临死之前,冥冥之中,又帮了我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