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填画(第1/1页)皇叔,别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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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怀疑了,不是吗?否则怎么会來暗中注意我?”依瑶道,这么明显两张脸,不可能不会引起怀疑,少宫主真是太胆大了。
“谢谢你依瑶,这一次是我任性了,谢谢你做这么好,打消了他疑虑,否则,我又把你置于危险之地了。”林馨儿握住依瑶手,满含歉意道。
“你想以自己真实模样走到他身边,是不是?”依瑶问,她一直留轩王府,不知道望月楼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也沒料到少宫主是这样光明正大走进了轩王府。
她唯一知道是少宫主真爱上了轩王……
“依瑶,其实我也是个性情中人,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林馨儿看着依瑶,面容里带着些许苦涩。
“不,我只是怕终受到重伤是少宫主。”依瑶轻轻摇摇头,她从林馨儿神情中看到了罕有苦涩,其实少宫主已经踏进苦海边缘了。
她该怎么做?将少宫主拉回來吗?可若是苦海之后是一片甜蜜花海又怎么办?她岂不是断了少宫主幸福?
感情真是旁人无法插手事。
“依瑶,你不要担心。”林馨儿能够明白依瑶此时犹豫,前前后后都是为了她,“如果结果是好,你一定会为我祝福,如果不好,我也曾经试过,不会后悔,你也不必后悔此时沒有阻止我。”
“少宫主,沒有多少时间。”依瑶面色很凝重,拿这短暂几天去赌一生,真值得吗?
林馨儿松开了依瑶手,这样放手很容易,可是她能潇洒自如放开西门靖轩吗?
林馨儿淡然轻笑,唇角弯弯带着一丝嘲弄,她现做事已经沒有那么潇洒了。
“照顾好烟儿,我先去墨雅轩了,轩王府这几天,我都会住墨雅轩,做起事來应该容易一些。”林馨儿道。
“可是,轩王一定会让人死死盯着墨雅轩。”依瑶道,这是显而易见事,就像此时后院也被人盯得紧紧,她都被困这里,出不去。
“我会注意。”林馨儿沒有再说什么,看向那边烟儿,“你们现就稳稳住这里,剩下事我一个人去做,现你就是伤弱林馨儿,是被轩王抛弃主仆二人。”
离开小屋后,林馨儿就去墨雅轩,途经芷棋夫人院子,微微停顿一刹,便加脚步走了。
“啊!王妃娘娘,您……好了?”
林馨儿碰到梅夫人时候,梅夫人正拿着一把锄头,一片花圃里忙着做什么,应该是感觉到动静回过头,就看到了林馨儿,确切说是看到了她健步如飞身姿,惊诧站了起來。
“你认错人了。”林馨儿扫了眼梅夫人,这个梅夫人身体好好,可是偏偏给人一种柔柔弱弱样子,独自伺弄花花草草,彷若不闻外事,只有那晚见到她训蛇样子,才显得有些精神,不过之后蛇身被西门靖轩斩断,又吓得她不轻。
很显然,此时梅夫人又被林馨儿怔住了,看看她脸又看看她腿,满眼疑惑。
“我是望月。”林馨儿道。
“哦。”梅夫人掩去疑惑,茫然点点头。她也曾听王府里有人说轩王准许望月楼一位姑娘去墨雅轩居住,原來就是眼前人。
只是她怎么跟轩王妃长一模一样?
林馨儿沒有继续理会梅夫人,朝墨雅轩速而去。
墨雅轩还跟之前來过时布局一样,周围并沒有布置着什么暗卫,看起來是西门靖轩放松了这里,还是想要來个欲擒故纵?
林馨儿墨雅轩里缓缓走了一圈,便进了屋子,坐椅子上,寻思着各种情况。
前方书桌上有个画筒,里面插放着一幅画轴,上面布了些灰尘,似乎好久沒人动过。
林馨儿百无聊赖,顺手将画轴取出,打开,看到画面一刹,林馨儿目光急剧凝缩起來,一动不动盯着那幅画,呼吸都跟着减弱了。
画中呈现出是个山洞,洞很浅,靠近洞口处是个十五六岁少年,身负重伤,洞外土地泥泞,刚下过雨样子,少年身边还放着一堆稻草,上面还挂着湿漉漉雨水。
这明明就是刻林馨儿脑中八年前记忆,唯一不同是,画中少年面目清晰,一看就像是西门靖轩,带着年少时稚嫩。
那堆稻草,就是她跑到田地里,从稻草人身上解下來,一点点抱回到洞中,根据画中情形,应该是她又去抱稻草了,也或者是西门靖轩不知道她样子,所以沒有画出她身影。
林馨儿握着画手抖,这样一幅画是不完美,如果是要将当年事情留画中,那么必然不能少了她身影。
林馨儿将画铺了桌面上,将放桌角边许久沒用砚墨重磨好,抽出笔筒里毛笔,开始这幅画上填补。
片刻,一个挽着两个发髻小女孩身影跃然纸面,怀抱着一困稻草艰难行走泥水里,鞋子上,衣衫上,都沾了不少淤泥。
林馨儿回忆着自己小时候模样,不知道画中女孩跟她有几分像?
不过现看來,这幅画才算是画完了。
注视了片刻,林馨儿将画小心卷起,放进了画筒中。
她知道西门靖轩平日都住书房,很少住墨雅轩,看这屋子也是好久沒人住过,由于墨雅轩特殊,就算偶尔有人來打扫,也不敢随便触碰西门靖轩东西。
所以,这里桌椅床榻都是干净整洁,但是西门靖轩书画却都蒙了一层灰尘。
这样看來,不知道这幅画什么时候能够再被人看到。
她补画,又这样想目是什么?难道还给予了很高期望?
林馨儿自嘲苦笑着摇摇头。
师父说过,当人感情左右了意志时候,就成了他大弱点,就算这个人再强大也会变不堪一击。
那么,她现是不是已经变不堪一击,沦落为西门靖轩感情傀儡?
锦阳宫,西门靖烈沉着脸坐龙椅上。
姜子音与西门彻已经先到,坐侧首,西门寅坐他们对面位置,鼻息间灌进了清晨冷气,加上为陈太医死所动,不住咳嗽,脸色苍白像冬日雪,让人看着心凉。
“怎么样?能否留下?”西门靖烈看向西门寅,有时候他想,真应该把西门痕身体给了他,那样他一定也是朝廷里栋梁,或者……
西门靖烈瞟了眼另一边西门彻,沒有再想下去。
“沒事,父皇。”西门寅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儿臣也想听听大家对陈太医之事高见。陈太医陪伴儿臣这么多年,也是心了,结果却因儿臣死于非命,咳咳……”
正说着,西门靖轩來了。
进了锦阳宫,西门靖轩环视一周,便将座人全部收进眼底,走到西门靖烈面前,拱手道,“臣弟参见皇上。”
“靖轩,此事非同小可,虽然死是一个御医,但是很明显是针对寅儿,相当于间接谋害皇子,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查办,务必要把凶手找出來。”西门靖烈道,他看來,皇家里只有西门靖轩办事可靠,太子西门彻虽然也应该担当重任,但是总不放心,毕竟这件事关系到西门寅命,不能随便当做历练西门彻机会。
“皇上且慢,微臣有话要讲。”
西门靖轩还未接旨,顾倾城走进了锦阳宫,大声道。
“顾大人,群臣不是昭和殿候着么?”西门靖烈问。
因为陈太医死牵扯着不问朝事西门寅,所以西门靖烈先召西门寅來到离翠竹阁比较近锦阳宫,之后正巧姜子音与西门彻闻讯赶來,便推迟了昭和殿里早朝时辰。
不想顾倾城斗胆闯进了锦阳宫。
“微臣参见皇上。”
走进殿中,顾倾城朝西门靖烈施礼,之后道,“回皇上,群臣确实都昭和殿等候,只是微臣听说了陈太医被害风声,所以斗胆闯进锦阳宫,请皇上恕罪,只因微臣有话要讲,若是晚了,圣旨下,怕令皇上覆水难收。”
“你想说什么?”西门靖烈靠龙椅上,炯炯目光注视着顾倾城。
他深知这名年轻尚书大人力所能为。
顾倾城任侍郎,年方二十二岁时,任钦差大人代表朝廷奔赴江南,督促当地府尹,赈济水灾,不仅设法遏制了山贼趁机打劫作乱,还井然有序安排好灾民起居,沒有引起灾后霍乱躁动等不利于朝廷大局之事,而且还令受灾百姓齐心拜谢这个根基还未稳固朝廷,可谓立了大功。
指挥若定,治理有方,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完好体现出來,加上学识渊博,自有见解,展现出了作为一朝栋梁潜力,两年之后,基于他屡建功绩,令一帮老臣刮目,西门靖烈征得西门靖轩意见后,提拔他为接任陈如风尚书大人,成为青辕王朝年轻入昭和殿议事重臣,比掌握天下一半军马,权倾朝野轩王还要年轻三岁。
此时,循着西门靖烈问话,场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个红衣美男未受召见便闯进锦阳宫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