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零章 换一种阐述方式(第1/1页)皇叔,别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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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空寂的街道上刮着冷风。

    六合堂附近的一座房屋的屋檐上。西门痕俯身在片瓦间。注意着六合堂的动静。

    守株待兔。既然曾有兔子撞在了树桩上。那么就是有守到的机会的。

    西门痕守到了斗篷人。

    趁着漆黑的夜色。斗篷人像只黑猫窜进了六合堂内。

    虽然西门痕不知道西门寅出入皇宫的手段。但是他知道西门寅会來六合堂处理事情。

    他在等他。

    斗篷人刚进入六合堂。西门痕就追了去。

    外面轻微的响动惊到了还未站定的西门寅。

    “怎么回事。”西门寅问。

    六合堂的掌柜匆匆赶來。低声对西门寅道。“我们的人说是无痕公子來了。推脱不掉。无痕公子硬闯了进來。”

    “來的正好。让他來见我。”西门寅反而毫不意外。

    “这……”掌柜有些犹豫。

    “主上说让他來就让他來。啰嗦什么。”知道的情况最多的东南在一侧沉声道。

    “是。”掌柜的赶紧从命。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西门痕被掌柜请到了一间布置严密的屋子里。

    “二皇兄。底下的人失礼了。不要见怪。”

    西门痕的步子刚站定。坐在正中主位椅子上的西门寅就先开口道。

    声音少了往日的柔弱。颇有几分做主人的气势。

    “不会。”西门痕说着。走向西门寅跟前。拉过一把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

    “如果我说的沒错。这位才是当日刺杀冷慕然的正主吧。真是可惜了翠竹阁的一个死心塌地的无辜小太监。”西门痕翘起腿。双臂环胸抵靠在椅背上。打量着站立在西门寅身侧的东南。“大哥年纪看起來也不小了。不知身怀的隐术奇功可有传人。你看看我怎么样。”

    “卑职不敢当。”东南拱手道。

    他拱手不是对西门痕客气。而是他称了自己一声大哥。也就是拉着主上也称他为大哥。这个称呼。他不敢当。

    “二皇兄此番來。不是为了说笑吧。”西门寅说着。站起身。向西门痕走去。

    西门痕依旧是翘着二郎腿。气定悠闲的神态。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玉杯把玩儿。

    “那是。三皇弟让人把我请來。自然也不是为了听我说笑。”西门痕一边瞧着手中的玉杯。一边道。

    “是二皇兄你自己硬闯进來的。”西门寅的头微微垂下。目光凝缩在西门痕手中的玉杯上。

    玉杯似乎无意间从西门痕手中脱落。应声而碎。

    “这就叫玉碎吧。很可惜。”西门痕拍了拍手。抬头仰视。正对上西门寅的目光。

    “是。我的面具在你跟前是碎了。这一次我们应该算是两败俱损吧。”西门寅说着一脚踩在碎玉上。

    “呵。这么多年三皇弟也很不容易。现在是不是轻松了许多。”西门痕笑问。

    “是。早知道的话。东南就不用在宫中出手了。害的我送了两条人命。还折腾了一回翠竹阁。实在是浪费力气。”西门寅说着。坐在西门痕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脚下的碎玉已经在不出声响中被他踩成了碎末。

    “话倒不能说的这么扫兴。若不是冷慕然遇刺受伤。我也沒机会跟她留在我那梧桐小院那么久。想想这成了我被三皇弟握住的一大把柄。真是担心的很。还请三皇弟高抬贵手。”西门痕说着。朝西门寅拱了拱手。

    “我也应该请二皇兄高抬贵手才是。”西门寅笑笑。“想來还是二皇兄要高一筹。先一步发现了我。而我。若不是知道了冷慕然的底。怕是还要被二皇兄耍弄。”

    “可是现在冷慕然是在三皇弟手中。稍有不适。先被冠以勾结前朝余孽图谋不轨的人应该是我。”西门痕道。

    “所以呢。你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么。”西门寅侧目笑问。

    这笑再不是温润如风。

    “除了三皇弟要给自己看病。可千万不要用冷慕然做什么事。你手里不是有冷冽吗。用他就可以了。”西门痕侧过身。对西门寅轻声道。

    “呵呵。你连冷冽也知道。”西门寅冷笑。

    西门痕跟着笑笑收回身子。不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你在暗中算计我。我可是记仇的。你说我会听你的吗。”西门寅看向西门痕。笑问。“现在坐在你跟前的可不是翠竹阁里弹琴作画的西门寅。”

    “就当二哥我求你了。成不成。”西门痕问。“你瞧我今日闯上门。可是一直在给你说软话。再说之前我也沒对你怎样。就是悄悄的用冷慕然查了下你的病情。那也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呵呵。你知道我的秘密不少啊。我怎能轻信了你。说不准你是轩王那边的人。我现在见你也是冒了风险的。”西门寅道。“难道非逼着我做出杀人灭口的事么。”

    “三皇弟心里清楚。我们是一样的兄弟。何必要说出如此狠绝的话。”西门痕道。

    “什么意思。”西门寅看向西门痕的目光骤然幽深。暗色的漩涡中藏着满满的秘密。

    “有一个秘密你。我。还有已经打入冷宫的姜妃三个人都知道。三皇弟说那个秘密是什么。”西门痕朝西门寅眨眨眼。

    “你也知道。”西门寅幽深的目光中开始迸射如芒的锋刺。“难道你的那个发疯的娘也告诉了你。”

    “不是。是你的母妃告诉我的。”西门痕道。“确切的说。是在你的母妃临终前。你们母子谈话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你就开始为自己做打算。”西门寅沒想到西门痕的打算几乎跟他同时开始的。但是。他又不敢轻信。怕是西门痕在故意做试探。道。“现在屋子里沒有别人。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说出來。我听听看对不对。”

    “有必要说吗。”西门痕扫了眼像尊雕像般候在西门寅身边的东南。有些事。真是不愿亲口再讲一次。

    “你应该知道那天彻查翠竹阁的时候。林馨儿跟我是一前一后去了冷宫。”西门痕略想了一下。换了种阐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