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太医吉平(第1/1页)教父三国

    衮州城门之下.所发生之事实在是疑窦丛生.典满把那个中箭而死之人的尸体一并抬到州府之内.面禀主公曹操.

    曹操视之.乃笑道:“看來是冀州高飞并不安心.想要再图我衮州之所.你等且准备好军马.看來与高飞一战.不可避免.”

    这个时候.曹操之旁的荀彧乃谏道:“虽然说许都之盟乃是权宜之计.但是此时此刻.恐怕高飞其人既沒有时间也沒有心力來绸缪衮州事宜.恐怕其中另有蹊跷.还希望丞相三思.”

    曹操听闻荀彧之话.倒是不以为意的说道:“文若此言差矣.权宜之计也有时机.若是其中还有蹊跷.军师以为会是谁在暗中部下此等疑云.北方之地.还有谁等有这等能力与野心.”

    荀彧哑然.一旁的荀攸及程昱二人也闷着头不说话.面对三子良谋的如此态度.身为武将的典满倒是暗自狐疑道:“难道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一众兵马出现在衮州城下.既不骚扰也不偷袭.只是略有露了一个面.便逃之夭夭.这样的逻辑怎么也是说不通的……”

    陡然抬头之间.典满见到自家丞相信心满面.当即便神思一闪:“丞相是何等人物.虽然算不上足智多谋.但是也不是什么糊涂主公.而那主公帐下的三子良谋.更是可以推天演地的人物.怎么会可能只有这般见识.而事情的唯一解释只能是.这是一招将计就计之计.”

    典满想通了其中道理.又听闻丞相吩咐紧骤城中军马.以备大战.那典满也不迟疑.当即便唱诺道:“典满领命.”

    曹操神色自信.当即便吩咐众人退下.他要独自休息休息.

    典满及荀彧等人退下之时.曹操便命左右近侍:“请吉太医前來.说是我这头痛之疾.又有复发之症.”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那太医吉平便被丞相府上的仆人.请到曹操卧室之内.只见曹操其人.依靠在一张竹木椅子上.双目紧闭.似乎入睡.

    太医吉平见状.倒是小声的对左右的近侍问道:“丞相入睡.已有多少时辰.”

    未及那近侍回答太医之话.那倚靠在竹木椅子上的曹操倒是陡然睁开双眼.声音洪亮的喊道:“吉太医可算是來了.我这头疼之症难忍.素來帮我解痛.”

    原來曹操依靠在竹木椅子上并不是休息小憩.而实在是头疾之症发作.不好声张.便靠在椅子上强忍头痛.以待太医吉平.

    吉平见状.早就放下随身携带的药箱子.趋步到曹操身边.只见曹丞相的脑门之上.已然是密密的一层汗珠.怕是疼痛难忍.

    吉平忙不急的命丞相府上的侍者打开他那随身携带的药箱子.拿出了一块垫腕的白布包.吉平赶忙的双手搭在曹操的右手手腕之处.号脉断病.

    其实这曹操的头疾之症.乃是根深蒂固的老毛病了.近两年之内.曹丞相的病症一直都是吉平來料理的.虽然吉平的医术不错.但也是只能缓解曹操每次的头疾之痛.却无法彻底根治.而这一次曹操的病症似乎颇为严重.所以吉平不敢马虎.先号脉.再断症.然后在施药.

    吉平的三支手指搭在曹操的右腕上.仔细的号着脉相.虽然曹丞相的痛感颇为严重.但是吉平从曹丞相的脉相上來看.似乎体内并沒有什么异常.更不会有之前头疾之症发作更加头痛难忍的情况发生.

    吉平略微躬身.乃对曹丞相说道:“臣医术愚钝.似乎并未察觉病灶.所以也不敢妄自施药.还请丞相再请其他的医者吧.吉平难当.”

    曹操闻言.陡然从竹木椅子上立起身子來.口中怒道:“孤家头痛难忍.汝却言说不察其病.难道是孤家在这里与你取笑吗.”说话之间.曹操脸上的肌肉已见抽搐状.

    吉平察状.便知晓这曹丞相的病症果然诡异.怕是凭借自己的医术断然难以医治.所以早就想要从曹丞相这里脱身.但是曹操却颇为相信这太医吉平的.所以几次三番的头疼之疾.都是请吉平來医治的.

    按照平常惯例.曹操每次头疼.这吉平只是开下一副药.再在曹操的左右手臂之上扎上几针.再辅之汤药.病情也就缓解了七八分.但是这次这吉平的的反应倒是让曹操大感意外.

    吉平本欲借机走掉.但是却察觉曹丞相的头疼之症更加严重.只见曹操其人的面部肌肉.已然堆积在一块.扭曲非常.当即便迈不动出走的步子了.

    曹操双手捂住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孤家头痛欲裂……头痛欲裂……吉太医……你且按照往常的法子.先给孤家解痛……”

    此刻的吉平倒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其实他之所以不想这一次來给曹操治病.实在有难言之隐.而这难言之隐.似乎让吉平纠结神色更甚于曹操的头疼之疾.

    左右侍者见到太医吉平异样.便上來询问道:“吉太医.吉太医”

    吉平恍惚之间.方才听到人声.当即便应和道:“吉平在.”

    数位近侍已经焦急万分.急匆匆的说道:“还请吉太医施救.”

    吉平缓过來劲之时.正见得曹操怒目而实自己.当即便不由得的打了一个寒颤.

    曹操忍痛喊道:“吉太医似乎漫不经心.难道要让孤家來求吉太医施救吗.”

    吉平称罪.当即便挽着自己带來的药箱子.急忙的找來一张白纸.写下往常惯用的药方子.命仆人去抓药熬煎.然后他自己倒是颤巍巍的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白布包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吉平全无躲过去的希望.那他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吉平从随身带來的药箱子中拿出一个小的白布包袱.缓缓摊开.露出数百跟双指多长的白色银针.正是医者对病人所施针灸所用.

    吉平端起一根银针.在近侍拿來的火烛之上.略微烘烤.算是消毒.然后便持针在手.意欲施针.

    一旁的近侍早就附庸而上.挽起來曹操的双手袖子.意欲让太医吉平施针.然后吉平倒是摇头说道:“此时丞相病情颇重.而刚才吉平号脉之下.发现曹丞相的脉相并不太乱.由此估之.曹丞相的头痛之疾乃是发于脑髓.而非五脏六腑之灶.所以此番在双臂上施针乃是毫无用处.吉平斗胆.欲解此等疾患.当在曹丞相头颅之上的白术、太阳、单汇等穴位施针.方才能够奏效.只是这头颅乃是一身之首.怕是有失……”

    曹操头痛难忍.当即便呼道:“且管它什么.只管先行施救.缓解了我这痛感再说.休要再加聒噪.”

    听闻曹操之言.吉平倒是略微放心了几分.长针在手.便欲施针.

    这针灸所用的银针.可不算是短.约有二十厘米.尾部有施针所持之处.虽然这银针质软且细.用之能救人.异心可杀人.

    吉平右手持针.左手摸穴.便颤巍巍的往曹操的后脑勺上摸去.

    当时曹操半靠在竹木椅上.眉头紧锁.而吉平立在曹操身后施针.还有数个近侍候在吉平左右.以供差遣.

    这曹操卧居之内.立着一面等人高的铜镜.取正衣冠之意.而曹操所坐竹木椅子.正好在铜镜之前.

    这曹操头疼难忍.双目扭曲.但是却陡然从身前的铜镜之中.察觉异样.只见到这右手持针的吉平.双手颤巍巍.连在自己脑后找一个白术穴位也找了好大一气.而显然那吉平的神色也不太好.似乎胸中有难隐之语.

    曹操不由得大惊.这份神色.俨然是当年在洛阳之内.董卓府上意欲行刺而假意献刀的曹操所具备三万神色.

    “慢.”曹操大喊道.而那太医吉平的右手似乎并未停止.本來抖动不已的右手.突然快速的移向曹操的后脑.

    曹操即是当朝右丞相.又是一个可率兵领将的帅.所谓文武兼备.所以身上是时常刀剑在手的.而此时之际.曹操的右腰上便别着一把玲珑宝剑.

    “咣当”一声.宝剑出鞘.曹操右手持剑.顾不得头脑巨痛.当即便持剑从身后少了过去.当即便把吉平手中的银针打落在地.

    吉平大惊.神色慌张.随即之下便要扑到曹操身前.而曹操视之.发现其左胸之下.似乎鼓鼓囊囊.显然是藏了匕首的.

    曹操大喝道:“侍卫何在.有人行刺.”

    曹操挥剑回去.挡住那太医吉平扑过來的身子.而一旁的数个近侍也是惊吓万分.不知所措.

    吉平已然从胸间抽出一把锋利匕首.意欲囊进曹操的心腹里.不曾想他低估了曹操的实力.病虎尚有三分危.更何况曹操乃是世之枭雄.既然看出了这吉平的心意.安肯束手待毙.只见一道剑光闪过.便削掉了吉平的右臂.一只带血的匕首连同一只断臂一起跌落在地.

    吉平吃痛.身子一个不稳.便意欲以头抢地.因为现在之时.他已经沒有了得手的可能.

    不过这吉平并不如意.当即之下.便有一把长刀以平坦之势.拦住吉平的身子.然后使力.把吉平带身而起.落在了那道刀锋之下.

    吉平看时.只见一个独眼之人.正立在他面前.而他手中的刀锋已经抵在吉平的脖子上了.

    那独眼之人厉声问道:“是谁主使你.行此等忤逆之事.速速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