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承诺与绝望(第1/1页)追个总裁当床伴
“我说,滚!”君承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了:“把你的臭钱也带走。”
“得!”古雄风摊开双手,做一副无可奈何状:“你现在不想跟我走,我强迫不了你,你好好考虑吧,我一定会再来的。”
不一会儿,原本满屋子的黑衣人也都跟着古雄风离开了,留下的,只是一地狼藉家具,君承跟一夏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君承,那就是你的父亲吗?”一夏心有余悸地道,刚才,他那眼神,就让人觉得不是善良的男人。
君承低下了头,血缘上是又如何,他不想承认了。特别是……母亲劳累病倒在床时,呼着古雄风的名字,却到死前也没能见到那个负心汉的人影,母亲就这么遗憾地离开了。
虽然古雄风不是善类,可是一夏觉得:“他终于回头来找你了,太好了,君承,你会得到父爱的。”
君承从小到大,一直因为没有爸爸,被同龄小孩叫野孩子,这些一夏都看在眼里。
“你想让我原谅他?”君承的情绪沉了下去。
“我不知道。”一夏轻轻摇头:“我只是…想你能得到失去的父爱…毕竟、现在他也已经知错了。”
君承转过头,看见床上的钞票,那种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这是古雄风抛妻弃子得来的利益!!
君承走过去,一把抓起钞票就向破了玻璃的窗户扔了出去……窗户有一个正在哂太阳,安然睡着午觉的乞丐,从天而降一万元,砸在了他的头上,他刚想站起来破口大骂,却晲见是白花花的钱,眼睛都瞪直了,他急性捡了起来,然后咚地跪倒在地:老天有眼啊!!
这就是现实的世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贫与富,时机是多么重要,如果在窗后的,是其它人,那么乞丐也得继续等他的时机。
可是,这种从天而降的美事,人生能有几次??
而君承不用等时机,也不用再想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而是一条宽敞的大略就展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不闻不望,视若无睹。
这让同村的人,都无法理解,你说那么有钱的老爸,请你去吃好的,住好的,你却宁愿在小破屋的门口修着被砸坏的家具??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夏除了上学时间,也更加形影不离地跟在君承的身边,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何珠花却更加不悦了,女儿天天往他身边跑,同村人说闲话也就算了,那小子居然还放着有钱的爸爸不去认,这么没志向的男人,女儿跟着他有何用。
最后,何珠花到君承的眼前,恶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就把女儿给拖走了。
“我告诉你,像你这么穷的穷小子,脑袋可能还有缺陷,放着有钱老爸不认的人,别想再见我们家一夏。”
那一刻,看着她从自己眼前被带走,他才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空白,彻底垮了。
钱是什么?
什么是爸爸??
这是他想不透的两个问题。
但他却明白,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希望对方好,在对方需要的时候,陪在他的左右。而最大的情,就是能为对方做出牺牲。
他醒悟了,或许,即使心里再不情愿,自己也该跟着父亲走。
那条路,前途无量,而到那时,他可以回来跟何珠花讨要她的女儿。
“阿夏,我要走了。”君承站在一夏的楼下,仰头看着那个半开着的窗台。
虽然君承说得很小声,一夏却像听到了一样,把窗户推开了,眼里满是晶莹的泪。
“阿夏,不要哭。”君承心疼地道、头始终仰着:“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夏点着头,又猛摇着头。从小到大,她就没想过跟他会有分离的一天,突如其来,她一点都承受不了。
“放心,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打拼自己的天地,那个男人的财产,不会是我所想要的。”君承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夏已经哽咽不成声了。
君承也回答不上来,也许两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他没能给出个准确时间,只是问道:“你愿意等我吗?”
“等,我等,不管多久,我都等。”一夏用手擦着眼泪鼻水,那模样极不好看,可君承却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阿夏,今晚我在后山等你,我们一起看星星,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点头,只能一再点头。
当夜,月胧纱,星无迹,树被人吹得沙沙作响。
“君承,为什么今晚没有星星呢,为什么。”一夏带着哭腔问道,自从知道他要离开了,她的眼睛就一直酸酸的,眼泪止不下来。
“阿夏,你不多看看我吗,星星有我好看吗?”君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离开,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倒是你,没有我在你身边,做事要小心点,不要总受伤。”
“君承…”
“阿夏。”
缓缓地、月亮也不见了,乌云逐渐笼罩在头顶之上,一道闪电滑过天际,伴随着一道响雷。
蝉跟青蛙都不叫了,夜死一般地静谧,风却猛烈地吹打着世间万物。
君承抱紧了一夏,两人依偎着。雷夜,那蓝色的闪电照亮了两人含泪的眼睛。
君承走后,一夏经常站在路口发呆,期望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含笑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女儿如此状况,如果是以前,何珠花肯定会将她教训一顿的。可是,她知道君承是去打拼了,她比一夏更加迫切希望他能带回大把钞票来娶她的女儿。
但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两年下来,何珠花对一夏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一夏也终于熬出了病,发高烧睡在自己房间里。
何珠花不理会,由着她自生自灭般。
又是一场狂风暴雨的袭来,一夏头晕地从床上起身,她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可就在准备喝水的那一刹那,她顿住了,手上的玻璃杯滑落,碎在了地上。
她猛地推开了房间门口,冲了出去。刚才……她……她看到了君承,是君承没错,他就站在自己的楼下,转身欲离开。
“不要,君承等我…不要走。”一夏因高烧,视线模糊了起来,却坚决地向前追去,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
前方的人影,越来越远,一夏拼命地追,手使劲向前伸出:“君承…不要走…呜呜……你不要我了吗…”
哗啦啦的雨声,淹没了她的声音,最后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夏被一辆车撞倒在一旁。
“要死。”司机怯怯的,连忙逃逸了。
意志力仍然在坚持着,一夏挣扎着要爬起来,可却无能为力了:“君承…”
依依撑着一支伞,看到这一幕时,手里的伞一扬扔倒在地,随风吹远,跑了过去:“一夏,一夏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君承……我看到他了,他越走越远,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头………他不要我了…”
嘴里一直嘟囔着这句话,一夏终于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一夏!!!”依依喊出了声。
雨,淋湿了心。
白花花的病床上,一夏睁开了大眼睛,那双眼睛很明亮,无辜地眨巴着:“我…好像睡了很久。”
“一夏,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依依从门口走进来,看到一夏正安然地坐着,连忙喊道:“医生,快来看看,我朋友醒了。”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职业性地说道:“病人基本已经恢复了,明天可以办理出院。”
“太好了,一夏。”依依开心地上前握住了一夏的手。
可就在一顿之后,依依才觉得自己或许不能笑,因为一夏醒来之后,得承受晕倒之前的那些痛苦与绝望。
“一夏…你没事吧?君承他……”依依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你说的那个男生是谁??”一夏露出了笑脸:“依依,我肚子好饿,你有没有带吃的。”
看到一夏的笑脸,依依被震在了原地,她已经整整两年没有见过一夏的笑了,而且,她居然问君承是谁?
“医生,医生!!”依依匆忙又叫了医生检查一夏的大脑。
“除了皮外伤,其它地方都没问题,她的脑袋也没有脑震荡。“医生继续说道:”而你说的失忆,只是人的大脑皮层有保护作用,当有些事彻彻底底地伤到主人的时候,它就会自我封闭,说通俗点,也就是——选择性失忆。”
依依愣住了,一夏已经忘了那个男人。
可是,失忆后的一夏又恢复了活泼与开朗,忘了那两年的伤与痛,忘了那天雨夜古君承的离去,这或许……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