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攀崖意外 老道夜援手(第1/2页)决战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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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顺着原路,叔侄二人手持木杖,回到了上午下谷的地方,就准备攀爬到谷顶。
一路上七叔想着心事,眼前晃动的,尽是那两个孩子凄惨的影子。
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叔叔,他觉得没救回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失职。
越想,就越觉得心情沉重。
在一个悬崖下,他们在崖顶的树上先抛上绳子挂好,然后,七叔先让杏儿登上崖顶。
等七叔登崖时,由于心情不好,精神不集中,双手抓着绳子,爬到快到崖顶时,脚下竟然一脚踏空。
虽然,双手还抓着绳子,可是,身子却身不由己的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滑到一半时,手已被绳子磨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手一松,身子就被重重地跌在崖下,当时就站不起来了。
杏儿哥在崖顶上,看到七叔被摔在崖底,急忙手抓绳子再次滑到崖底。
一看,七叔的左脚受了伤:脚被崴得偏向了一旁。
此刻,七叔紧抓住左腿腕,疼得口喊“哎呀”,浑身大汗淋漓。
看到七叔受伤了,杏儿哥不禁紧张起来,连声问七叔:“七叔,你不要紧吧?”
看见杏儿哥又下来了,七叔安慰杏儿哥说:“七叔不要紧,就是崴了脚。”
其实,凭着七叔平时对医书的学习,和生活经验的积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平常的崴了脚。
而是要比崴脚更严重的脱了臼,就是说,脚从脚腕子的关节上掉了下来。
现在若不及时治疗,你别说走路,就是站立起来,也是非常困难。
怎么治疗?在荒山野地里,唯一的就是自救。
于是,他平静地对杏儿哥说:“杏儿,你现在要帮七叔一个忙。”
此刻的杏儿哥,看七叔疼得那么厉害,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听到七叔说要自己帮忙,赶快用衣袖擦擦眼泪,对七叔说:“七叔,你快说,让我帮你什么忙?”
“好,你现在按照七叔的话来做。”七叔边说,边把自己的双腿慢慢伸直。
“你现在首先把七叔左脚的鞋脱下来。”
按照吩咐,杏儿哥小心地把七叔左脚的鞋脱了下来。
“再把袜子也脱下来。”
等到脱下袜子,杏儿哥看清楚了,七叔的左脚已经翻到了腿的外面,脚面已经开始肿胀。
由于脚已变形,杏儿哥已经吓得不敢用手去触七叔的脚了。
“杏儿,现在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候了。
你双手抓牢七叔的脚面和脚后跟,抓紧点!
听七叔的口令,七叔喊“一二……三”,你就用力往里面扳,一直扳到听见响声时为止。
到那时七叔就能走了。”
杏儿哥实在不敢再动七叔的脚了,可是,七叔的话又不能不听。
何况,只有听七叔的话,扳好了脚,七叔才能走路呀!
想到这里,心一横,牙一咬,豁上这一把了。
跪在地上,双手尽量抓紧七叔的脚,单等七叔的口令。
这时,当七叔咬紧牙关喊到“一二”,“三”刚出口时,杏儿哥把眼一闭,双手用力。
只听“嘎巴”一声,七叔也大喊一声:“哎呀!”
这时,再看七叔:双脚颤抖,脸色蜡黄,疼的额头上的汗都“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杏儿哥吓慌了,赶忙过来拉着七叔的手,说道:“七叔!七叔!你怎么啦?”
只见七叔咬着牙,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看了一下左脚,嘿嘿地笑着说:“杏儿,不用害怕了,七叔的脚已经让你治好了。”
直到这时,杏儿哥才敢再看七叔的左脚。
只见虽然脚肿胀的好象有点厉害了,可是,脚的位置已经正常了,心里才平静了许多。
“杏儿,帮着七叔穿上袜子和鞋。”
听到七叔的吩咐,杏儿哥非常小心地首先帮七叔穿上了袜子,又穿上了鞋子。
然后,双手抓住七叔的一只胳膊,弯下腰去,让七叔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把七叔慢慢地扶了起来。
当七叔伸手来扶他肩膀时,杏儿哥才发现:七叔的手心完全被绳子磨烂了,此刻还在流着血。
他赶忙钻到了七叔的腋下,用肩膀硬将七叔扛得站起身来。
此刻,七叔虽然手脚都在钻心的疼,被疼得龇牙咧嘴,嘴里都在“嘶啦,嘶啦”的呵冷气。
可是,毕竟是能够站立起来了。
那么,怎样才能把七叔弄到崖顶上呢?杏儿哥此时犯愁了。
七叔的左脚很显然已经使不上劲了,单靠自己往上爬是不行了。
想来想去,最后,叔侄俩商量好:先用绳子在崖下的这一段,捆在七叔的腰上。
还是由杏儿哥先爬上崖顶,然后,将绳子在崖顶的哪一段,捆在一棵大树上固定好。
等七叔开始往上爬时,杏儿哥在树后就用力往上拉。
这样,七叔既能够少费一些力气,又可以保证安全。
二人商量好了以后,杏儿哥先把七叔捆好,又在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块布,缠在七叔被绳子磨破的手上。
然后,将七叔的木杖背在自己的背后,迅速爬上崖顶。
到了崖顶,解下原来挂在树上的绳子套环,寻找一棵离崖近的、而且比较结实的大树。
将绳子拉紧,很结实地绑在了树上。
然后,向崖下大喊一声:“七叔,你可以上来了!”
喊完,迅速跑到大树的后面,看绳子在拉紧,知道七叔开始往上爬了,于是,就用力往后拽绳子。
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多大的力气,又怕摔着七叔。
他边拽,边绕着大树走圈子,将绳子绕在了大树的树干上。
几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经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杏儿哥累得大汗淋漓,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了,才把个七叔拉上崖来。
七叔这哪是攀崖?那简直是单腿往上蹦崖:左脚不敢点地,只靠右脚支撑着,双手紧抓住绳子。
虽然,手心让杏儿哥缠了很厚的一层布,但是,手脚连心,刚才被绳子磨破的手心,抓在绳子上,火辣辣钻心的疼。
尽管如此,也得紧紧抓住绳子,因为现在要想登上崖顶,只能靠垂下的绳子和杏儿哥的拉动了。
所以,杏儿哥在上面拉动一下,他就忍痛往上跳一下,再拉一下,再跳一下,……。
就这么拉拉,跳跳,等跳到崖顶,连疼带累几乎是虚脱了。
刚从崖底爬了上来,就累得趴在地上,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劲了。
太阳已经落到山的背后了,只有西面山顶上还有一些光亮。
山谷里的黑夜已经开始悄悄降临,早春带着寒意的晚风,在山谷中穿过。
仍象一头野兽在谷中奔跑,时而还会发出阵阵呼啸声。
屈指一算,叔侄俩从家里出来,已经过去六天了。
今天应该是阴历二月初八,一弯冷月此时正高挂在头上。
满天的星斗,在静静地眨着眼睛。
此时,七叔趴在地上,看看双手,已经鲜血淋漓。
摸一把七叔的左脚,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整个脚面发烫,已经全肿起来了。
为了减轻七叔的疼痛,杏儿哥小心地脱下七叔的鞋子,因为早春的晚上天气很凉,袜子就没给脱下。
杏儿哥又犯愁了:累了一天了,晚饭还没吃,往回走还要翻过两座山峰,共有十五里路。
七叔这脚可怎么能行?
背着他?自己又背不动,眼看天就要全黑了,回去的路就更难走了。
就在山上过夜?
不行,七叔受了这么厉害的伤,在山上硬挺着怎么能行呢?
杏儿哥正在这里着急。
忽然,对面山坡上传来一阵“嚓嚓嚓”的脚步响,这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刮着山风的静静山谷里,听起来非常清晰。
杏儿哥抬头看去,只见山坡上下来了一个人,似乎身上还背着什么东西。
走起路来身体灵活,步伐轻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跟前。
杏儿哥从蹲着的地上站起来,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三清观的老道。
老道风尘仆仆,手上拿着一把上了鞘的宝剑,肩上背着一个有着四个轱辘的小车。
“道长爷爷,你好!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杏儿哥瞪着吃惊的眼睛问道。
“哈哈,你叔侄二人有难,我怎能不来?”那道长笑着说。
说着一侧身,放下肩上背着的小车子。
然后,走到了还趴在地上的七叔旁边。
七叔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道长,你怎么来了?”
“小哥儿,我怎能不来?”说着,蹲下身子,又说道:“先让贫道看看你的伤吧。”
这时,杏儿哥也走了过来,赶快帮着老道,先让七叔翻过身来,仰面躺下。
小心地去脱七叔脚上的袜子。
可是,现在已经脱不下来了:脚已严重的肿胀起来,撑的袜子几乎都要裂开,手一触到脚上,七叔就疼得浑身哆嗦。
看见七叔痛苦的样子,杏儿哥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看到杏儿哥在为七叔难过,老道说:“小娃娃,这不要紧的,脱不下来,我们就把袜子剪下来。”
说完,从他肩上解下挎着的一个小布包。
首先,拿出一根用松香浸过的木条,拿出火镰打着了火,点燃了木条。
然后,把燃着的木条,递给杏儿哥,让他举着。
杏儿哥知道:此刻,天已经全黑了,这是为了照明。
老道又从包里面拿出一把剪刀,让杏儿哥把木条举得高一些。
借着木条燃烧时发出的光亮,不一会儿,就轻轻地把七叔左脚上的袜子剪开了,然后,把脚从袜子里拿了出来。
这时,再看七叔的左脚,已经肿得像一个膨胀起来的大冬瓜。
老道对着脚左右仔细地端量了一会儿,又轻轻地摸了一下后说:“小哥们,你们做得很好!
这脱臼的伤,越早复位就越好。
如果刚才你们没及时复位的话,等到此刻,让贫道来复位,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现在脚上的肉和肌腱,受到过分的拉动以后,都开始处于极度肿胀状态。
要想把脱臼的脚重新放到关节上,是很费事的,伤者也会感到极其疼痛的。”
听到老道如此说话,杏儿哥急忙问:“道长爷爷,那么,我七叔的脚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不会的!贫道已带来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等我给你七叔用上,也就是三五天的工夫,他就会下地走路了。”
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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