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海浪无情 神器皆归位(第1/2页)决战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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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阳道长去做道场,铁音观里这三天就显得热闹起来。

    早晨起来,杏儿哥照常领着师兄们练那少林童子功。

    刚开始练时的那种腰酸腿疼的情景,现在,已经有所好转。

    师兄们的怨言也越来越少了,每人也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很快,全套十八个动作已经全部教完。

    现在,就是靠个人自己练了。

    师父临行前嘱咐过大师兄:

    说是让大师兄领着大家,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一是要把那《道德经》背诵完毕;

    二是要好好练功。

    等做完了道场,回来以后,不仅要检查《道德经》的背诵情况,还要检查每个人练功的情况。

    因此,虽然,现在外面天气已经很冷了,甚至有时都会飘雪花了。

    但是,每人早晨练习时,都很要强,也肯花力气。

    尤其是看到杏儿哥天天练那达摩杖时,看他那身轻如燕,迅如奔鹿的身法,他们都很羡慕。

    杏儿哥告诉他们,等大家童子功练好了以后,他要请示师叔,让大家再一起学习达摩杖。

    都是些小孩子,听到这些,情绪就更高涨了。

    尽管师父不在观里,在早晨铁音观的院子里,也是充满了一片龙腾虎跃,热火朝天的练功情景。

    在清阳道长走了的第二天上午,当杏儿哥领着师兄们练完了童子功后。

    吃过早饭,看天气晴朗,大师兄说是领着两个师弟,到岛上礁石的朝阳处练习默诵《道德经》。

    因为杏儿哥已经会背了,杏儿哥就独自在观中守着。

    遵照师叔的嘱咐,他先给三清殿上三个天尊上好了香。

    因为觉得客厅里有些冷,他就拿着笔、砚、纸张等物,来到了刚做完早饭的厨房来,那里还有热乎气。

    在那里静下心来,演算师叔给他的《算法统宗》中的习题。

    静思默想,刚做出了两道题。

    正要开始做第三道题的时候,他的耳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此刻,正是涨潮的时候,夹杂在哗哗的潮水声中,再加上屋檐发出的嘎嘎的风声,还有一种声音混合在其中,呜哇呜哇的随风传来。

    屏住呼吸,仔细听着,这时他听清楚了:那是唢呐的声音。

    听到这里,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说声:“坏了!”

    来不及合上书本,一个高跳了起来,转身就向大门口跑去。

    出了大门,循着声音辨别了一下方向,撒腿就向海边跑去。

    远远看见:在海边的礁石上,三个师兄正在那里,争先恐后的轮流吹那金唢呐。

    杏儿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大师兄,别吹了,别吹了!”

    不知是他们真没听见,还是装作听不见,呜哇呜哇的唢呐声,还是一阵阵传来。

    就在这时候,本来平静如镜的海面上,突然,掀起了有几丈高的巨浪,象山一样向岸边压来。

    见此情况,杏儿哥也惊呆了,赶忙止住了向前飞跑的脚步,站在原地。

    使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师兄,快躲开,浪来了!”

    可是,三个师兄正在争着抢着吹那金唢呐,根本就没有发现海面上的变化。

    说时迟,那时快,当巨浪压到岸上的那一刻,杏儿哥已经不敢看了。

    他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溅起的海水淋得透心凉。

    等睁开眼睛再看时:谢天谢地,三个师兄还好端端地站在礁石上。

    只不过,是成了三个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淌水的落汤鸡。

    再看手里,哪还有什么金唢呐了?

    等到杏儿哥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前时,三个人此刻也顾不得浑身冻得直哆嗦,正在四处寻找那金唢呐。

    可是,到处都找遍了,哪里还有?

    说来也怪,刚才还是巨浪滔天,现在,那海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看着师兄们那狼狈落魄的样子,见到自己时,他们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事已至此,尽管金唢呐是那样的珍贵,对自己是那样的重要,也可以说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一件兵器。

    可是,杏儿哥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

    最后,几个人都判断到:金唢呐一定是让刚才那个巨浪卷走了。

    大家都等在岸边,也是于事无补。

    于是,杏儿哥告诉几个师兄:你们的棉衣都湿透了,赶快回去点着火烤一烤吧,以免着凉。

    我在这里再等一会儿,那浪把金唢呐卷走了,现在正是涨潮的时候,也许金唢呐还会随潮流再被冲回来。

    无可奈何,三个师兄想了一想,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叹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往铁音观走去。

    临走时,大师兄拉着杏儿哥,用冻得有些结巴的声音,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师弟,真、真是对不起!都是二、二师兄不好,今早收拾师父房间时,偷着把金唢呐拿、拿了出来。

    也怪我,我寻思大家每人吹一遍后,就把它送回去。

    可是,越吹越爱吹,结果闯下大祸了!

    等师、师父回来还不知怎么交代?”

    看着大师兄可怜巴巴的样子,杏儿哥豁达地说道:“大师兄,好了,回去烤衣服吧!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等师叔回来了,向他好好说说吧。

    放心吧,我不会多说什么的。”

    看着大师兄他们离去的背影,杏儿哥此刻心里才感觉到难受!

    那金唢呐是多么的珍贵呀?它能令世间万物跳舞,它能令残害生灵的魔怪丧生。

    依仗着它:自己战胜了恶龙,救回了自己的哥哥和姐姐。

    留着它:将来也可能还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来。

    在三清观中时,每隔一段时间,师父都让自己把金唢呐从天尊后面取下来,用布仔细擦拭一下。

    说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保存起来绝不能有一丝马虎。

    每次看着它,心里就想起自己与那恶龙的搏斗时的情景,心里都充满了无限的安慰。

    可是,转眼工夫,全化泡影。心中真是不舍得呀!……

    杏儿哥就这么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一边望着大海,一边想着心事。

    约莫过了有一个时辰,眼看着那大海由涨潮变成了落潮,哪有金唢呐的音讯?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熟悉的鸟叫声传来,站起身来一看:原来是那两只老喜鹊飞来了。

    此刻,它们正站在岛子岸边的一棵大树上,嘴里叫着:“杏儿哥,杏儿哥!”

    不过,今天声音里没有往日里的欢快,好像多少隐含着一种忧郁。

    听到喜鹊的叫声,杏儿哥快步走到大树下。

    与往常一样,杏儿哥问道:“喜鹊,喜鹊告诉我:我娘现在怎样?”

    今天喜鹊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两只喜鹊才低声回答道:“你娘病了,你娘病了!”

    “我娘病得厉害吗?”杏儿哥着急地又问道。

    “很厉害,很厉害!”喜鹊同样是低声答道。

    听到喜鹊这样的回答,杏儿哥急得眼泪立即就流了下来。

    看到杏儿哥哭了,两只喜鹊似乎是想安慰他,竟然一起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到了杏儿哥的双肩上。

    用它们的头轻轻地擦着杏儿哥的脸颊。

    哭了一会儿,杏儿哥停止了哭泣。

    他用手爱抚着两只鸟儿,当盯着那鸟儿看时,只见两只鸟儿的双眼中,竟然也充满了泪水。

    看到这些,他顿时紧张了起来,问道:“神鸟,快告诉我,我娘是不是非常危险?”

    听到杏儿哥的问话后,两只喜鹊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杏儿哥又急着问道:“那么,你们哭什么呢?”

    这时,只见两只喜鹊眼中的泪水竟然流了出来,在杏儿哥的耳旁小声说道:

    “杏儿哥,杏儿哥,我们要走了,我们要走了!”

    “你们要到哪里?”杏儿哥又问道。

    “找金唢呐,找金唢呐!”两只喜鹊回答到。

    “可那金唢呐已经被海浪吞没了,我也想找到它,可是,又到哪里去找呢?”杏儿哥接着问道。

    这时,只见两只喜鹊把头又放到杏儿哥的脸颊上,摩擦了多时。

    突然,两只喜鹊同时飞上天空,喳喳的叫着,在杏儿哥的头上绕了三圈,像是向杏儿哥做最后的告别。

    然后,朝着大海深处的方向振翅飞去,飞到大海的半空时,竟然把头朝下,一头扑下,钻进了深深的海洋。

    杏儿哥站在岸边,此刻,看得惊心动魄。

    向前猛跑几步,大声喊着:“喜鹊!神鸟!你们为什么要投海呀——?”

    喊着,哭着,他的心中竟然也有一种冲动浮起:也想跟随两只喜鹊而去,投身到大海的怀抱之中。

    可是,就在他想往大海奔跑的那一霎那间,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娘:

    他的娘正在生病,而且病得还很厉害。

    他又止住了脚步,他在想着:此刻,我该怎么办?

    其实,这也难怪他:在天宫的时候,当他还是一颗杏儿的时候,将头探出了蟠桃园。

    每日都能见到墙外那盛开的喇叭花,而那喇叭花也能天天看到那颗杏儿。

    为了能与那杏儿接近,那喇叭花每天都将自己的花蔓拼命的往上长。

    若不是当年南海观音摘下了那朵喇叭花,说不定今日那喇叭花,已经爬到杏儿的树上了。

    所以,当现在喇叭花变成的金唢呐被巨浪卷走,而两片喇叭花的叶子变成的两只喜鹊,又一同投了海。

    他的心中,顿时有一种牵肠挂肚似的、若有所失的感觉。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驱使着他,产生了一种也要跟随金唢呐与两只喜鹊而去的想法。

    幸亏刘家庄和三清观对他的教育,培养了他的孝道,使他想起了他娘。

    仙根犹存,人道更胜,才避免了一场人间的悲剧。

    现在,金唢呐被海浪卷走了,两只喜鹊也投海自尽了,自己的娘又有病了,据说还很厉害。

    杏儿哥的情绪,顿时一落千丈:

    本来跟着师父出来,换了一个环境,来到了海岛上,看到了大海,他是多么喜欢呀?

    又碰到了一个好师叔,这几天跟着学数术,自己都觉得有长进。

    可是,师叔刚出去两天,铁音观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这让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到了海边的礁石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滚到地上来。

    其实,这次的变故,根子还在那天海边的吹唢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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