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清风诊病 疑病是伤寒(第1/2页)决战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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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太阳又慢慢地落下了西山,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
清风道长还没有回来,叔侄俩又要准备度过一个寒冷的夜晚了。
其实,寒冷已没有什么可怕得了。
现在,使叔侄俩更加为难的是:
原已预料到,可能清风道长还没回来。
尽管一路上节省着吃,可带来的干粮还是全部吃完了。
这意味着:明天早晨,叔侄俩将没有早饭了。
在这个寒冷的山里,没有东西吃,忍着饥饿等待,那才是最可怕的!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后,杏儿哥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这就是明天早晨不吃早饭。
等太阳出来了以后,由杏儿哥负责,到清风道长在此地的善男信女的家里去化缘。
等回来了才开饭,那么,七叔就只能在山门前守候着了。
无可奈何之中,七叔点了一下头,也只能如此了。
又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寒夜。
四下里黑森森的一片,只有寒风穿过树林时,才会发出刺耳的啸叫声。
快到半夜时,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开锁声,把朦胧中的叔侄俩惊醒。
坐起身来一看:叔侄俩都是喜出望外: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眼见得叔侄俩就要挨饿,那清风道长竟然回来了!
怕黑夜里惊了清风道长,叔侄俩并没马上从驴车上跳了下来。
只有七叔放低了声音问道:“清风道长你好!你回来了?”
听到有人说话,那清风道长转过头来,似乎听清了是谁来了。
也压低声音问道:“来人,你可是杏儿的七叔?”
听到清风道长辨出了自己的声音,七叔才大声说道:“是我,你好啊,清风道长!”
杏儿哥也大声喊道:“师父,你好吗?我也来了!”
“哎呀,杏儿,你可叫师父和师叔为你担心了!”
黑影里清风道长关切地说道。
这时,七叔和杏儿哥已经跳下了驴车,快步走到清风道长的面前。
黑暗里,七叔和清风道长抱拳相揖,杏儿哥赶快跪在师父面前磕头行礼。
嘴里充满歉意地说:“师父,杏儿让师父和师叔担心了,真对不起!”
见到杏儿哥深夜里跪在自己的面前,口表歉意。
清风道长赶忙扶起自己的爱徒。
爽朗地笑了一声,说道:“哈哈,杏儿,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你。
只是师父和师叔担心你在路上的安全,只要看到你,我们也就放心了。
明天一大早,我就告诉你师叔,让他也放心。”
说着,把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笼子递给杏儿哥看,杏儿哥接过笼子,凑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只鸽子。
这时,清风道长说道:“杏儿,你看我把你师叔的信鸽都拿来了,让它去给你师叔送信,那可就快多了。”
听到这话,杏儿哥才明白:为什么铁音观中养了那么多的鸽子,原来可以用它来送信呀!
“哎呀,真是对不起!小哥儿,光顾着与杏儿说话了,还把你冻在一边。快进屋里去。”
清风道长说着,拉着七叔的手就往山门里走。
刚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刚才好像看到叔侄俩是从驴车上跳下来,那么驴呢?
放到山门外面,那可能就会做了山中野兽的食物了。
于是,回过头来对杏儿哥说到:
“杏儿,你与你七叔好像是赶着驴车来的,那驴在哪里,快把它牵到院子里,别放到院外面。”
已经有好多次,七叔是赶着驴车来三清观的,为了观内的洁净,七叔是从来也没把驴赶进三清观内的。
这一点,杏儿哥是清楚的。
所以,当听到自己师父的话后,杏儿哥竟然没动地方,只是默默地看着七叔和清风道长。
七叔不好说什么,那清风道长多聪明呀?
已经完全看明白了这叔侄二人的为难之处,因此说道:
“杏儿,怎么?怕驴玷污了我的清静之地?
错了!
这人、物是一理的,那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它拉着车子,把你们送到了我这里。
还要拉着车子,把你们送回家去,它是有功的。
它有什么不洁净?快去把它拉进来。”
听到清风道长如此说来,七叔再也无话可说,只能吩咐杏儿哥:
“杏儿,既然道长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那就把驴拉进来吧。
栓到那墙角处,车上还有一些草料,给它吃上一些。
明天走时,把那地方打扫干净了,也就是了。”
杏儿哥答应一声,牵驴去了。
清风道长把七叔让到客厅里,寒暄了一阵子。
当他知道叔侄两人已经来了两天两夜了,他连声说“抱歉”。
因为客厅里太冷,他让七叔与他一起到那边厨房里去,说那边点着了火暖和。
自己也好去做点饭大家吃,顺便也好说说话。
等杏儿哥牵来了驴,把它拴好,又喂上了草料。
看清风道长正在厨房里忙活,七叔也在那里。
赶快洗了一下手,也到厨房帮师父做饭去了。
帮厨的时候,也正是说话的好机会。
师徒俩一边做饭,杏儿哥就一边把自己在菊花岛,是怎样看着师兄们丢了金唢呐。
又是怎样见到了两只喜鹊,以及喜鹊是怎样传信:告诉自己娘病了的消息。
还有喜鹊怎样追随金唢呐投海自尽,自己又是怎样跑回家里等事情。
一件一件的,详细地对师父做了叙述。
听了杏儿哥的叙述,清风道长一边赞赏两只喜鹊的重情重义。
一边把清阳道长回到铁音观后,当他知道了,他的三个徒儿,把金唢呐偷着拿到海边玩耍。
并且让海浪把金唢呐卷走了。
他连声痛惜金唢呐的丢失,严厉地责备他的徒儿:
“这是煮鹤焚琴、暴殄天物!”
并责罚他的徒弟抄写《道德经》三遍,以作惩戒等事情,也向杏儿哥说了一遍。
末了,当清风道长说:清阳道长还要代他的徒弟,亲自来向杏儿哥道歉。
听到这里,杏儿哥急得直向清风道长摆手,口中连声说道:
“师父,你可千万不要让师叔来,如果师叔来了,我就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师叔在那铁音观中,照顾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又认真的教我数术,还赠送书给我。
师叔对我的恩情,我报答还来不及呢!
那金唢呐的丢失,还有两只喜鹊的投海自尽,完全是天意。
虽然,当时自己有些舍不得,也有一些难过。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今后也不要再提它了。”
听了杏儿哥的一番话,清风道长很高兴:
没想到这杏儿哥小小年纪,看事情能够这么豁达。
于是,说道:“杏儿,你把这一切都看成天意,这很好!
其实,世间的一切,都有它的机缘,机缘一失,事物也就自然消失了。
所以,人不能太执着,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那么,我明天早晨就写信告诉你师叔,让他就不要来了,也不要过分的责罚他的徒弟。
让他也懂得:这都是天意!”
“师父,这样做,当然是最好的了。
不过,师父,我这次与七叔一起来,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想请师父帮忙。”杏儿哥说道。
“杏儿,说给师父听听,想请师父帮什么忙?”清风道长问道。
“就是想请师父去给我娘看看病。”杏儿哥回答道。
“哈哈,杏儿,师父早料到了。
你叔侄二人,在此等了我两天两夜,没有重要事情能这样做吗?
何况,你是知道师父归期的。
我一想,就知道是你娘的病重了,是不是这样呀?”清风道长问道。
“师父,是的。我刚回家时还好,等我与七叔到这里时,我娘已经又病得爬不起炕来了。”
杏儿哥沮丧的回答道。
“杏儿,那没关系。我们明天一早上就出发,到你刘家庄去,给你娘看病。
杏儿,你看:路上我们要吃的干粮,我都准备好了。”
说到这里,清风道长指着烙好的一大盆面饼,对杏儿哥说。
真的,刚才杏儿哥还忍不住的要问:
为什么今天要烙这么多的饼?
原来师父已经想到了要在路上吃。
看着还在忙活的师父,杏儿哥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能对着师父鞠了一躬,嘴里说道:
“谢谢师父!”
坐在一边,一直认真听着师徒俩说话,没有作声的七叔。
此刻,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清风道长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向道长做了一揖,口中连声说道: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怎么?怎么一家人都这样客气起来了?”
清风道长故意板起脸,装作生气的样子大声问道。
随即,他又转为满脸笑意,轻声说道:
“好了,你们在我这门前,恐怕也冻饿得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吃饭,边吃边谈。”
说着,很麻利地给每人跟前的碗中,舀上菜汤,让大家就着菜汤吃大饼。
看大家都开始吃了,他慢慢掰下一块大饼,喝了一口菜汤,把饼咬了一口,在口中嚼着。
这才问七叔:“小哥儿,你说说你三嫂的病情吧。”
于是,边吃着,七叔便把三嫂近一个月的病情,向清风道长说了一边。
说完后,清风道长又问道:“小哥儿,你三嫂除了发烧以外,胃口好吗?想不想吃饭?”
七叔回答道:“从有了病,她就没吃多少东西,有时还说肚子疼。”
“那么,发烧时,腹背部可发现有没有红色的斑点?”清风道长又问道。
“道长,你是不是要问我:我嫂子身上是不是有玫瑰疹子吧?”七叔很吃惊地问道。
因为七叔自己也是粗通医术,那东汉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他是看过的。
他知道:发烧时,身上若出现几块玫瑰疹子,那意味着什么。
“小哥儿,我就是要问这个。”清风道长说道。
听到道长如此说来,七叔紧张的脸色都变了。
他语音颤抖地说道:“道、道长,都、都是我家菊花伺候的三嫂。
前几天,她给我三嫂擦身后,她确实说过: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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