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 心照不宣 杖法见雌雄(第1/1页)决战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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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看看娘与姐姐还没醒:
因为冬天的山庄里,人们早晨起床都比较晚。
怕开院门的响声,会惊醒了她们。
于是,他在腰上别好木杖,选准了一块院墙,身子向后倒退了两步。
然后,快速的向前跑去,来到墙根,身体向上一跃,双手便抓住了墙头。
身体一缩,整个身体便悄无声息地,像个大狸猫一样,横到了足有一丈多高的墙头上。
还没等停留住,只见双腿往外一摆,人已经在院墙外面了。
跑到七叔的院子外面,把脸贴到院门上凝神一听:
一种自己所熟悉的、七叔练功时所发出的沙沙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杏儿哥很高兴,等到练功的声音出现间歇时,杏儿哥压低了声音,对着门缝轻声喊道:
“七叔,我来了。
你不用开门,我从墙上过去。”
当七叔听出是杏儿哥的声音时,还没等回答。
只见在靠近大门口的院墙上面,杏儿哥的身影只在墙头上一闪,竟像一条泥鳅似的,从墙头上悄无声息的滑进院子里来。
七叔赶忙跑向前来,摸着杏儿哥汗漉漉的头,爱抚地说道:
“小杏儿,你又长本事了,连门都不用走了?”
“七叔,人家那不是不想惊醒了七婶他们吗?”
杏儿哥像是撒娇似的对七叔轻声说道。
不知怎么了,长期与七叔在一起,杏儿哥只要一见到七叔,就有一种非常亲热的感觉。
“不用犟嘴,七叔明白。
但得注意:不能摔着了。”
七叔关切地说道。
七叔对于杏儿哥的这种撒娇,从来都是感到很受用的,他是完全把杏儿哥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了。
有时,对杏儿哥的照顾,甚至还超出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在他的心里,总还感觉得:杏儿哥还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
看到杏儿哥汗淋淋的,拿着木杖站在自己的面前,七叔心里就知道:杏儿哥是来找他练杖法的。
而且他还知道:杏儿哥一定是来找他练那套雌雄双杖的。
不用说杏儿哥想练那套杖法了,就是自己天天练“达魔杖”时,也是时常在心里念叨:
何时还能与杏儿共同练习那套雌雄双杖呀?
尽管老爷子不让自己与杏儿练了,可是,叔侄俩自从经历过了上一次:与那恶龙激战的那一回。
看到了雌雄双杖的强大威力:两个人依靠雌雄双杖,竟然可以把那么大的一条恶龙,打得沉到水底。
对于雌雄双杖就再也放不下了。
两个人都是经常偷偷地独自练习,多么盼望着:能有哪一天,叔侄还能合璧:
再好好的练一练这绝世的武功,再好好的切磋一下啊?
但是,事与愿违,自从战胜了那恶龙以后,没想到:福来祸也生。
那黑魔要来抢那金唢呐,导致了叔侄相离。
叔侄俩分离两地,还到哪里去找那合练之人?
况且全天下能创编出这么霸道的武功的,可能也只有这叔侄二人了。
那是当时怀着对恶龙的满腔仇恨,那是当时怀着对自己亲骨肉的满腔思念,再加上杏儿哥与生俱来的天资条件,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今天早上可好了:杏儿哥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叔侄俩又可以重温一下叔侄合璧的滋味,又可以痛痛快快地练一练:那快使自己着魔的雌雄双杖了。
想到这里,七叔也不说话,在院子的中央一站,只是向着杏儿哥努了一下嘴,同时,就将手里的杖子递了过去,一招“引蛇出洞”打了出来。
这时,这叔侄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只见杏儿哥一个错步,杖一扬,一招“扬鞭催马”,便应了上去。
这一来,叔侄俩便粘在一处了。
这一场合练又与以往不同:
一是叔侄俩各自的功力又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二是自从清风道长教会了杏儿哥“天罡北斗阵剑法”以后,杏儿哥的方位观念增强了。
配合着七叔的威猛招数,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杖指要害,使得七叔的招数更加顺手有效了;
三是杏儿哥的轻功,经过清风道长的指点,和在山里这来回奔跑的磨砺,更臻成熟。
如果说,他原来似一阵风的话,现在几乎已变成一块云了。
在与七叔的合练中,他就像是七叔身边的一块云团,七叔打到哪里,他就飘向哪里,而且威力无穷。
这一场合练,叔侄俩仿佛是一对猛虎:双双虎啸山林;
犹如两条蛟龙:一对龙吟深涧。
直打得这院子里,罡风阵阵,雪粉飞扬。
叔侄俩弄出的声音,早就把菊花和两个孩子惊醒了。
起先,他们与他娘披着衣服,还在窗上往外看。
后来,干脆都穿戴整齐,齐整整地站到了门前来观看。
七叔平时练功都是避开人们的注意,在深夜或一早晨没有人的时候练,所以,宝儿与香草,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他们的爹会练武。
今日看到他爹与杏儿哥哥,竟有这么好的武功,站在门口都乐得着拍巴掌。
至于菊花,从那次出发打恶龙时看过一次外,也很少能够看到丈夫练功。
现在,当看到这叔侄二人的合练,与上次自己看到的相比,心里在暗暗吃惊。
她不懂武功,但是,从眼前两人练功的情景来看:
很显然,现在两人的功夫,已非两年前所能比。
两年前,练功时,还可以看到他们俩是怎样伸胳膊、蹬腿的。
而眼下,这两人在院子里,简直就像是两块翻滚在一处的乌云,从这边滚到那边,已经看不到他俩究竟在干什么了。
只觉得他俩是上下缠绕,双杖齐出,指东打西,滚滚向前,所到之处,无物能存。
这场合练,真是打得过瘾,反复演练,打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二人还是不舍得收兵。
与以往一样:仍是七叔领招,杏儿哥配合,把“少林达摩杖”化开了来用。
叔侄俩配合的默契协调,两个人就像一个人似的,一招发动,两人共进。
直到七叔感到气喘吁吁时,他才一招“偃旗息鼓”,二人才一起收了势。
看到这叔侄俩练完了,宝儿与香草一起跑向前去。
宝儿抱住杏儿哥,央求道:“杏儿,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好,你以后得教教我。”
杏儿哥点头作答。
五岁的香草则抱住她爹,口里说道:
“爹爹会练武,草儿也想学。”
七叔笑着抱起她,故意说道:“女孩儿学什么?跟你娘学做衣去。”
“不吗,不吗!草儿就要学练武。”
草儿在她爹的怀里边摇晃着身体,边撒娇的嚷嚷道。
菊花这时走了过来,边把香草从他爹身上接到地上,边对七叔说道:
“没正经的,又惹惑孩子。
老七,爹不是说:不让你们再练那霸道的功夫了吗?”
七叔直到此刻,还沉浸在刚才与杏儿哥合练的兴奋之中,听到菊花来问,朝着杏儿哥挤了挤眼睛,对他说道:
“杏儿,你婶说咱俩刚才练了你爷爷不让练的那套武功,你说我们练了吗?”
杏儿哥多聪明呀?
看七叔朝着自己挤眼睛,马上就明白了一切,对七婶说道:
“七婶,没有啊,刚才我与七叔就是一般的练习呀。”
菊花看到他俩的表现哪有不知之理呢?
既然叔侄俩都不承认,干脆就顺水推舟地说道:
“没练就好,只是别让老爷子看到了。
若是让老爷子看到了,那就变得不好了。”
听了菊花的话,七叔知道: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其实心里都明白。
三个人互相看着都相视一笑。
看时间不早了,刚才是翻墙出来的,也没告诉娘。
此刻,杏儿哥怕娘不放心,于是,告别了七叔一家子,回家了。
这一整天都没事情。
杏儿哥就陪在娘和姐姐的身边,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讲给两人听。
当然,杏儿哥现在也越来越懂事了,在讲述中,凡是能引起娘和姐姐担心的地方,他都装作没有事似的淡淡的一笔带过。
可是,尽管这样,三嫂还是对他的一些遭遇感到后怕,一再地嘱咐他:
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后,你就是娘与你姐的指望!
最后,三嫂还问了天香的一些情况,杏儿哥都如实回答。
同时,杏儿哥还把与天香定下的:
在每月阴历十五见面的事情,也告诉了姐姐和娘。
三嫂想了一下也同意了。
不过,听杏儿哥说,她家离这里足有一百多里地远,特意叮嘱杏儿哥:
去时一定要先告诉娘,路上要特别安全,早去早回,不要让娘和姐姐担心。
快到傍晚的时候,杏儿哥的二大爷来了,通知杏儿哥:
说是明天早晨清风道长要回三清观,爷爷说让杏儿哥去送他师父,今晚要好好休息。
等到二大爷走了以后,三嫂对儿子又是一番叮嘱:
说现在正是大雪封山的时候,走路时,一是自己要注意别摔着;
二是要注意扶着你师父,清风道长是你娘的救命恩人,你可千万要保证他老人家的安全;
三是到了三清观,可以多住几天,帮着你师父整理一下观里的事情。
不过,最晚你也要在腊月二十九之前回来。
已经好几年没在家里过年了,今年在家里过年,要给爷爷和大爷们磕头去。